強占嬌軟美人:野性暴君夜夜纏 092
發現赫連燼的秘密
宋瀾音太過瞭解赫連燼了。
他說的話真假參半,不可全信。
更何況兩國交戰
這麼
大一件事情,怎麼
可能
說打就打。
又或者是
因為
她一句簡簡單單的原諒,說不打就不打了呢?
不過站在顧雨薇的立場,也能理解她此時想要抓住一切能救
西夜國的
機會。
她走投無路,才會真的相信了赫連燼的那句話。
宋瀾音可憐顧雨薇的遭遇,但事已至此,誰也救不了她
,誰也
救不了
西夜國了。
所以當曹德貴讓人把她從偏殿裡拖出去的時候,顧雨薇甚至還在哭著為她的國家求情。
隻可惜,為時已晚
。
“陛下,我聽說西夜國是以兵器製造聞名天下,他們也一直為漠北軍隊提供行軍打仗的軍需和武器,您這樣冒然進攻
,滅了西夜國,將來誰為您提供軍械呢?”宋瀾音倚在她懷裡問他,
赫連燼挑了挑眉,嗓音沉沉的說了句:“朕想要的東西,要麼讓他們自己乖乖交出來,要麼……朕就靠自己搶。”
“朕已經給了他們第一條路,是他們不好好珍惜
,非要把朕惹怒了,逼急了,才知道錯?”
宋瀾音道
:“可是惹怒陛下的,並非是西夜國……而是
顧雨薇……”
她垂著眼思考了一會兒接著說
道:“如今整個凜陽城,乃至整個中原都在
傳……說陛下想要滅了西夜國,全都是因為我。”
宋瀾音一臉無辜的道:“隻怕,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底下議論我呢,說我禍國殃民的妖精。”
赫連燼
:“朕覺得他們說的沒錯啊。怎麼,阿音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你胡說!”宋瀾音蹙著眉瞪了他一眼,
“陛下
的野心,我早就知道了。這一次隻不過是借著顧雨薇挑事,陛下才找了個光明正大
的理由去攻打西夜國。”
“我還知道,陛下想滅掉的中原國家,又何止是西夜國呢?”
她仰著頭問:“陛下跟
我說句實話
,南驪是不是也在陛下的計劃裡?”
赫連燼沒想到她
會如此
聰明。
更沒想到的是,她會這樣直截了當
的問自己這個問題。
赫連燼沉默了半晌,才
懶懶的回答道:“南驪是阿音的國家
,那裡有你的故鄉,有你的家人
……朕怎麼
可能會對
南驪出兵呢?”
“陛下的這句話也是假的。”宋瀾音站起身,耷拉著腦袋自顧自
往外走。
她
邊走邊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顧雨薇,我沒那麼好騙……”
赫連燼見她生氣了,於是起身追上去道:“是你自己非要問朕,朕說了你又不信……朕能有什麼辦法
?”
宋瀾音止住腳步,“那你發誓……永遠都不會對南驪出兵……”
“好啊……”赫連燼說著話,舉起手做出了個起誓的姿勢,剛要開口,卻被宋瀾音打斷:
“算了,反正陛下的話那些能信,那些不能信,我自有決斷。對於某些不講信義,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來說……發誓也沒用的。”
這下輪到赫連燼無言了。
他差點被宋瀾音氣笑了。
“朕隻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給你點好臉色……你倒好,越說越過分了……”
“宋瀾音,朕是不是說過的,你這張嘴,若是不會說些好聽的話,那就用來做點彆的……”
赫連燼說著話,整個人往她身邊靠了靠,做出一副想要親她的樣子。
宋瀾音怕他亂來,在他的吻落下來之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沒想到赫連燼就是個無賴。
他居然順勢伸手握住了宋瀾音的手腕,輕輕咬住了她的手指。
宋瀾音被嚇了一跳,慌忙之中又想抽回手,卻不想赫連燼越來越過分……
他將她的手指和手背統統吻了一遍……
“陛下……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宋瀾音紅著臉看他,又羞又惱,
“你快放開我。”
赫連燼臉上帶著幾分肆意邪惡的笑:“朕又沒做什麼……連親親你的小手也不行了?”
“你快閉嘴吧,外麵可都是人……”宋瀾音瞥了眼殿外來回走動的下人,這種場麵被彆人看了去,真是一點都不自在。
“那怎麼辦?朕把他們都殺了?”
宋瀾音:“……”
那倒不用。
本來西夜國一事,她已經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了。
要是赫連燼再為了她,濫殺無辜,真不知道她會被世人唾罵成何種模樣。
正當兩人在偏殿門口糾纏時,曹德貴站在門外低著頭稟告:“陛下,戚延將軍和時朔統領還在議事大殿候著您呢,您看……?”
“陛下,聽見沒,正事要緊……”宋瀾音趁機抽回了手,紅著臉從曹德貴身邊走了出去。
赫連燼一臉哀怨的看著曹德貴:“誰讓你過來傳話的?誰讓你多嘴的?”
曹德貴低著頭不敢說話。
“曹德貴!”赫連燼怒喊了他的名字。
曹德貴小聲又愧疚:“奴纔在。”
“掌嘴!”
曹德貴:“是。”
赫連燼闊步走出偏殿,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陰惻惻的看著他,又說了句:“五十下!用點力……就像那晚你拿馬鞭抽朕一樣。”
“……”
曹德貴一臉無辜:“陛下,那晚不是您讓奴纔打的嗎?您怎麼還記上仇了?”
赫連燼勾了勾嘴角,沒理他,徑直往議事大殿去了。
隻留下絕望的曹德貴站在原地。
……
他就不該多嘴。
他今日就不該出現在紫宸殿……
*
次日清晨,宋瀾音感覺身上的傷好多了。
趁著今日是個好天氣,赫連燼也在忙著政事,她又帶著青玉紅玉出宮去了。
凜陽的清晨,街上行人稀少。
她們先去了一趟馬市。
宋瀾音還記得自己答應過赫連燼,要賠他一匹良駒的承諾。
可在馬市上轉悠了一早上,仍然沒有半點收獲。
青玉喊著肚子餓,於是幾人決定先去找個酒樓,填飽肚子再說。
可幾人還未走到酒樓門口,就看見前麵剛好進去了一行人。
“主子……那位雙腿不便的老夫人不就是上次您在城門口救下之人嗎?”青玉率先認出了那位老夫人,扯著宋瀾音的衣角道。
紅玉皺了皺眉,也跟著接話道:“站在那位老夫人旁邊的,不正是秦二小姐嗎?她們怎麼會一起來此?難道她們認識?”
宋瀾音也覺得這事好生奇怪。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宋瀾音給青玉使了個眼色:“你先進去打聽一下,她們幾人在哪個雅間?”
“我們今日就定在她們隔壁……”
青玉點點頭,率先進去,而宋瀾音和紅玉則是等青玉定好雅間之後,再慢慢進了酒樓。
這家酒樓雖然不大,但是在凜陽城這種地方,也算是個能上得了台麵的人才會來的地方了。
雅間並不大,而且兩間廂房之間僅用了雕刻著山水的實木屏風阻隔。
也就是說,她們能清晰的聽到隔壁的一切動靜。
從進門這一刻起,宋瀾音就讓兩名侍女噤了聲。
主仆三人隻是坐在一起,安靜的吃飯,然後聽著從隔壁傳來的聲音。
廂房的另一邊,秦一涵絲毫不知隔牆有耳,見到了呂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將這兩日宮裡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
秦一涵拉著呂老夫人的手,哭喪著一張小臉,哀怨的說道:“祖母,這可怎麼辦纔好?哥哥完全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
“您也聽說了吧,哥哥居然為了替那個狐狸精出氣,要將西夜國給滅了!”
“唉……”呂老夫人長歎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隻是說了句:“孽緣,這真是一段孽緣啊。”
她輕輕拍了拍秦一涵的手背:“涵涵,你哥哥如今是皇帝,我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他若執意不肯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瞧見了,上次他寧願挨那麼重的打,也不肯向我低頭……”
呂老夫人繼續說道:“他雖然不聽我的話,但是在宮裡,涵涵……你可要好好聽他的話,畢竟……他是你親哥哥。”
秦一涵點點頭,不情不願的回了個嗯。
……
聽到這裡,宋瀾音夾菜的手不禁頓住。
她整個人愣住了,秦一涵和那位老夫人的對話裡透露出很多資訊,可是眼下宋瀾音依然被震驚住。
她萬萬沒想到,秦一涵居然是赫連燼的親妹妹?
赫連燼當初說的是,秦一涵是他一位故人之女……
還有,那位雙腿殘廢的老夫人,是秦一涵的祖母,那也就意味著……她也是赫連燼的祖母。
可,赫連燼不是漠北人嗎?
而秦一涵和老夫人明顯是中原人……
錯了,一切都錯了。
亂了,什麼都亂了……
宋瀾音放下筷子,飛快的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再清晰一些。
可她想了很久,仍然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乾脆,自己去查個清楚好了。
宋瀾音起身,朝身邊兩名侍女使了個眼色。
幾人悄悄離開了酒樓。
離開酒樓之後,宋瀾音並沒有急著回宮,而是去了一趟玉露坊。
正好詹辭也在。
兩人剛見麵,還沒等詹辭寒暄幾句,宋瀾音就拉著他的衣袖上樓進了雅間。
“詹辭,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很重要的一件事……”宋瀾音開門見山的道。
詹辭偏著頭看她,然後慢悠悠的問了句:“我倒是很少見公主殿下如此正經……”
“說吧,公主想讓我幫你什麼?”
宋瀾音迫不及待的說:“查一個人的身世。不,不隻是身世,我想知道關於他所有的事情。”
“他的出身,來曆,家世背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詹辭皺了皺眉:“公主,要查的……不會是那位漠北皇帝的來曆吧?”
宋瀾音驚訝的道:“你都猜到了?”
“嗯,猜到了。”詹辭單手杵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怎麼,公主對他感興趣了?”
這句話,聽著有幾分酸味。
說實話,詹辭認識宋瀾音這麼久,頭一次見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另一個人。
另一個,男人。
宋瀾音一臉嚴肅:“詹辭,這事並非小事,我要你幫我……”
詹辭笑了笑,“我知道啊,這事並非尋常人能辦得到。”
“我知道尋常人辦不到,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宋瀾音知道他得本事,接著道:“玉露坊的詹老闆可能辦不到,但是玲瓏閣的閣主,肯定能辦到的對吧?”
“都說玲瓏閣無所不知,你身為閣主……關於赫連燼的事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詹辭搖了搖頭,隻短短說了兩個字:“不知。”
宋瀾音有些著急,聲音也提高了些:“既然不知道,那你快去查呀……”
“怎麼,離開了金陵,難道公主忘了玲瓏閣的規矩了?”
詹辭說著話,給她倒了一盞茶:“我雖然是玲瓏閣閣主,我也說過,隻要公主有需要,詹某定當義不容辭。但……玲瓏閣的規矩不能壞……”
宋瀾音說:“玲瓏閣的規矩我知道,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詹辭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隻聽宋瀾音一臉無賴的說道:
“你可得想清楚了,詹閣主,現在可不是你想要什麼……而是我有什麼……”
她說:“若是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那就當你白白幫我這個忙咯。”
詹辭:“……”
宋瀾音知道詹辭此人的性子,再怎麼有原則,有底線,在她麵前,嗬……
統統沒用。
什麼玲瓏閣的規矩不能壞?
她纔不管呢。
“這樣吧,公主……上次您在福緣寺遇險,是詹某給了你迷藥,這才救了你。沒錯吧?”
宋瀾音點點頭。
詹辭繼續說道:“上次,若是詹某沒記錯的話,是公主讓人帶了您的耳墜為信物,請我出手相助?”
“是啊,沒錯,我的耳墜你還沒還我呢。”
詹辭笑了笑:“那這次,不如公主也將身上隨身攜帶的物件贈予詹某,如何?”
宋瀾音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
除了首飾和衣服,就沒了。
“就知道你是個財迷。”宋瀾音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腕,將自己戴了多年的手鐲取下。
“這可是我八歲時,母妃送我的生辰禮物,價值連城。詹閣主這下滿意了吧?”
詹辭笑了笑,沒說滿意與否,隻是接過宋瀾音遞過來的手鐲:“收了公主殿下的定金,詹某定會替公主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