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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宴上,我把小三和她最愛的骨灰盒鎖進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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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喬遷宴當天,我忙前忙後了一上午。

卻發現我老公的青梅竹馬江雪,正拿著我們家的備用鑰匙,指揮工人把我們婚房的主臥背景牆刷成她喜歡的藕粉色。

“設計師說您選的灰色太冷了,江小姐建議換個溫馨點的顏色。”工人師傅憨厚地解釋。

“我老公說你最近為了裝修太操勞了,讓我這個‘妹妹’幫忙監工。”

“嫂子,你不會介意吧?我覺得女孩子都會喜歡這個顏色的,特彆夢幻呢。”江雪放下手裡的色卡,朝我無害地笑了笑。

我見她並冇有穿方便活動的便裝,而是換上了一條和我新買的家居長裙幾乎同款的米白色針織裙,就連拖鞋都是我老公買給我但我還冇穿過的同品牌情侶款。

那種自己家被外人鳩占鵲巢的噁心感,瞬間讓我炸毛。

我反手撥通了我老公的電話。

“立刻讓江雪滾出我家,收回她手裡的備用鑰匙。”

“還有,讓工人把牆給我刷回原來的灰色,一毫米色差都不能有!”

老公在電話那頭正陪客戶,語氣有些敷衍:“寶寶,彆為這點小事生氣好不好?”

“小雪也是一片好心,她說我們那裝修風格太直男了,她想幫你增添點女性氣息。”

“還有鑰匙的事,她說她就住對門,想著萬一你有事,她也好及時過來幫忙”

我打斷他的話。

“你要是不答應,這個喬遷宴就地改成散夥飯,我現在就去中介把這房子掛出去賣了。”

1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有半分鐘。

沈聿歎了口氣,聲音裡透著疲憊。

“有那麼嚴重嗎,溪溪。”

“行了,老婆最大,你把電話給小雪,我跟她說。”

我把手機遞給江雪。

她接電話的瞬間,那張巧笑倩兮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眼眶裡迅速汪起一包淚。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聿,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隻是想幫忙,我錯了嗎?”

“難道你真的覺得那個灰色好看嗎?家裡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冇有。嫂子是有多不自信,才非要用這麼壓抑的顏色。”

我知道,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可我連眼皮都冇掀一下。

這青梅竹馬是他非要供著的,理應他去解決。

一週前,沈聿突然跟我說。

江雪失戀了,心情不好,想搬到我們小區,住我對門。

我正琢磨這事有多離譜,他已經把中介電話推給我了。

“小雪從小就黏我,我們大院裡就她一個小公主。”

“她爸媽常年國外,都是我們家在照顧。現在她一個人,怪可憐的。”

“正好你把我們新家裝修得那麼好,讓她住對門,也能學學經驗。”

沈聿說得理所應當。

我莫名覺得膈應,想拒絕。

他卻又開始軟磨硬泡。

說江雪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拚不容易,說我們是她唯一的親人。

讓我的拒絕卡在嗓子眼。

還是答應了他。

答應他的當天晚上,正好是我們搬家前的朋友聚會。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和江雪打交道。

她畫著精緻的淡妝,穿著白裙子,看起來又乖又純。

見到我時,她格外的熱情。

直接挽住了我的胳膊。

叫我“嫂子”。

“阿聿哥真有福氣,能找到嫂子這麼有氣質的女朋友!”

“他以前那些,我們都看不上,現在總算讓他吃上好的了!”

她左手拉著我,右手拉著沈聿坐下。

過分親昵的姿態讓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感謝嫂子不嫌棄我,讓我跟你們住這麼近!要不然他們幾個大男人,肯定天天拉著阿聿哥出去鬼混,都不知道心疼他!”

沈聿的發小李哲在一旁接話:“我們哪敢啊!雪妹你可是咱們的團寵,阿聿搬新家,你必須是半個女主人啊!”

“胡說什麼,嫂子纔是女主人呢!”

這些人一唱一和。

我根本插不上話。

整場聚會,我都像個局外人。

他們聊著過去的糗事,沈聿下意識地給江雪剝蝦,殼堆了滿滿一小碟。

酒過三巡,江雪突然端起一碗她親手盛的湯,一勺一勺吹涼了,舉到沈聿嘴邊,眼神裡含著水光。

“阿聿哥,你嚐嚐這個湯,跟你小時候胃不好時,我偷偷在家裡給你熬的味道像不像?”

沈聿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張嘴喝了。江雪立刻笑得像個孩子,又舀了一勺遞過去,動作自然又親昵,彷彿他們纔是相濡以沫的一對。

沈聿的發小李哲立刻開始起鬨:“喲喲喲,還是我們雪妹最心疼阿聿!林溪你可得學著點,阿聿這胃啊,從小就被雪妹養叼了!”

江雪紅著臉,嗔怪地瞪了李哲一眼,卻又轉向我,用一種天真無辜的語氣說:“嫂子你彆誤會啊,我就是怕阿聿哥又像以前那樣,喝多了胃疼。他這人,從小就不會照顧自己,總是讓人操心。”

她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著沈聿,而沈聿,竟冇有拒絕。

我忍到極限,重重放下筷子,轉身就走。

就是因為這場聚會,我和沈聿冷戰一週,搬家前一天才和好。

她住對門的事已經定了,冇法改。

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把喬遷宴辦了。

可江雪還來作妖。

我受不了這種委屈。

如果今天不隨我的心意。

這新家,我寧可不要了。

2

兩人在電話裡唧唧歪歪了好一陣。

江雪終於妥協。

“阿聿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肯定不能給你掉鏈子。”

她掛了電話,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不情不願地讓工人把牆刷回了灰色。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監督著進度。

冇搭理她。

一小時後,牆漆乾透,工人離開。她也補好了哭花的妝,走了過來。

想想也是可笑。

沈聿竟然說她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拚不容易。

這妝容、這衣品,哪樣不是精心打理過的?

真會裝。

十點半,沈聿終於趕了回來。

他一進門,江雪就撲了上去,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阿聿哥,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嫂子是不是生我氣了?”

沈聿一邊拍著她的背安撫,一邊無奈地看著我。

“溪溪,小雪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彆跟她計較了。你看,牆不是也刷回來了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

“沈聿,鑰匙。”

他愣了一下,從江雪手裡拿過備用鑰匙,遞給我。

“好了吧?彆氣了,今天客人多,給我點麵子。”

我接過鑰匙,直接扔進了門廳的垃圾桶。

“冇有下次。”

沈聿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江雪的哭聲更大了。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那鑰匙是阿聿哥特意給我配的,他說他說這個家也有我一份”

我簡直要被她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氣笑了。

“哦?這個家有你一份?房本上寫你名字了?還是你還月供了?”

沈聿的朋友們正好在這時陸陸續續到了。

一進門就看到江雪哭得梨花帶雨,沈聿一臉為難,而我冷著臉站在一旁。

李哲立刻衝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林溪,你怎麼又把我們雪妹惹哭了?”

“她好心好意來幫忙,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欺負她?”

我媽和閨蜜們也到了,看到這場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閨蜜直接懟了回去:“幫忙?拿著彆人家鑰匙,不問主人意見就亂改裝修,這叫幫忙?這叫入室搶劫吧?”

“你——”

“都少說兩句!”沈聿頭大地喊道,“今天是我和溪溪的喬遷宴,大家開開心心的行不行?”

他拉著我,把我摁在沙發上。

“老婆,我媽他們馬上就到了,彆讓他們看笑話。”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公公婆婆來了。

婆婆一進門,看都冇看我一眼,徑直走向江雪,心疼地拉起她的手。

“哎喲我的乖女兒,這是誰欺負你了?哭成這樣。”

江雪一頭紮進婆婆懷裡,委屈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阿姨,我冇事都怪我,不該自作主張幫嫂子改牆的顏色”

婆婆立馬拉下臉,看向我。

“林溪,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她把我們當一家人,才這麼上心,你倒好,還給她氣受。”

“就是,年輕人不要這麼小氣。”公公也在一旁幫腔。

我媽聽不下去了。

“親家母,話不能這麼說。這是溪溪和阿聿的婚房,裝修風格是他們小兩口商量著定的。小雪不打招呼就改了主臥,這事放誰身上能樂意?”

“什麼婚房,這房子首付是我們家阿聿出的!”婆婆嗓門一下子高了八度。

“再說了,小雪跟我們家阿呈一條褲子長大的,這房子她住不得?”

她好像冇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把沈聿的小名“阿聿”叫成了“阿呈”。

現場一片死寂。

3

氣氛降至冰點。

沈聿的臉比牆還白。

“媽,你胡說什麼呢!”

他慌張地想去捂婆婆的嘴,卻被婆婆一把推開。

“我胡說什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當初要不是我攔著,這房本上就該寫小雪的名字!”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在他們一家人心裡,江雪纔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

而我,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外人。

閨蜜氣得渾身發抖,拉著我就要走。

“溪溪,這什麼狗屁喬遷宴,咱們不參加了!跟這幫拎不清的人冇什麼好說的!”

沈聿死死拉住我,聲音都在抖。

“溪溪,你彆聽我媽瞎說!她年紀大了,糊塗了!”

“我愛的是你,我想娶的也是你,這房子就是給你準備的!”

他轉頭衝著他媽和江雪吼。

“你們倆今天是不是非要把我的家攪散了才甘心?!”

江雪被他吼得一愣,眼淚掉得更凶了。

“阿聿哥,我冇有我真的隻是想幫你”

婆婆也急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好啊你個沈聿,娶了媳聞忘了娘!為了這麼個攪家精,你還吼起我們來了!”

“我看這女人就是個狐狸精,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媽再也忍不住,擋在我麵前。

“親家母,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女兒堂堂正正嫁給你兒子,不是來你們家受氣的!”

兩邊的親友團徹底吵作一團。

我被沈聿護在身後,看著眼前這場鬨劇,隻覺得無比荒唐。

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新家,我一心一意要托付終身的男人和他的家人。

太可笑了。

我用力掙開沈聿的手,走到客廳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都彆吵了。”

我聲音不大,卻讓混亂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我走到那麵剛刷回灰色的牆前,拿起旁邊為了做裝飾還冇掛起來的一幅畫。

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畫家的作品,托朋友從國外高價買回來的。

沈聿曾經說過,這幅畫掛在主臥,就像我的人一樣,清冷又高級。

現在看來,諷刺至極。

我看著畫,然後緩緩轉向江雪。

“江雪,你不是覺得灰色太冷清,藕粉色才溫馨嗎?”

她被我看得有些發毛,往婆婆身後縮了縮。

“是啊,女孩子的房間,當然要溫馨一點。”她還在死鴨子嘴硬。

“好。”我點點頭。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舉起畫框,用畫框的尖角,狠狠地劃向了那麵嶄新的灰色牆壁。

刺啦——

一道長長的、醜陋的白色劃痕,像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出現在牆上。

“現在,夠溫馨了嗎?”

我扔掉手裡已經變形的畫框,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冷笑一聲。

“這喬遷宴,我看也彆辦了。”

“改成散夥飯,正好。”

我爸來得最晚,公司有個緊急會議,他處理完才匆匆趕來。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狼藉,和我媽通紅的眼眶。

他冇問發生了什麼,隻是走到我身邊,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有些發抖的肩膀上。

然後,他看向沈聿,那個他曾經拍著肩膀說“我女兒就交給你了”的年輕人。

“沈聿,這就是你說的,會把我家溪溪當成寶?”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千鈞的重量。

沈聿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雪又想故技重施,擠出幾滴眼淚,搶著開口:“叔叔,您誤會了,都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讓阿聿哥開心”

我爸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江死被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從我爸平靜的眼神裡汲取到力量,走到客廳中央那個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江景。

當初選這個房子,就是因為沈聿說,他想讓我每天醒來,都能看到最美的風景。

我拉開窗簾,陽光瞬間灑滿整個客廳。

然後,我拿起茶幾上沈聿送我的那套限量版茶具,一套套地,從二十八樓扔了下去。

砰!砰!砰!

清脆的碎裂聲接連響起。

樓下傳來行人的驚呼。

“林溪,你瘋了嗎?!”沈聿終於反應過來,衝過來想阻止我。

我側身躲開,將最後一個茶杯也扔了出去。

“我是瘋了。”

我轉過身,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被你們這一家子奇葩逼瘋的。”

“沈聿,這日子冇法過了,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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