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284
羅茜村建磚廠
李四丫站在門市房的腳手架下,指尖輕輕敲了敲剛砌上的青磚,指腹能摸到磚麵粗糙的紋路。
磚縫裡凝著的白灰還沒乾透,沾得指尖發澀,她忽然想起昨天去鄰鎮拉磚時,車老闆叼著旱煙卷歎氣的模樣——“這磚價又漲了兩成,再過陣子,怕是要論塊賣了!”
這話像顆小石子兒,在她心裡蕩開圈兒。
她悄悄摸了摸腰間的布口袋,裡麵裝著蓋兩側商鋪的賬本,指尖劃過“磚瓦”那欄的數字,心裡的算盤“劈啪”響得更急。
如今街道兩側商鋪二層樓前期是要蓋完了。但後期還是需要不少磚的。
目前資金有些吃力!李四丫想起前世,畫張圖紙就賣錢的開發商!頓時心裡一動!
急忙找三姐夫張浩。
張浩聽完李四丫“賣圖紙”的想法,先是愣了愣,隨即一拍大腿:
“賣還沒蓋好的門市?這法子新鮮!可鎮上人能信嗎?”
李四丫拿出提前畫好的門市房細分圖紙,指著上麵的門窗、格局說:
“三姐夫你看,每間門市多大、門朝哪開、能不能搭個小閣樓,我都標得清清楚楚。咱們先定個規矩,先交一半錢就能選房號,等房子蓋好再交另一半,還能給先買的人免半年的管理費——這樣大家既看得見實在,又有便宜占,肯定願意買。”
兩人當天就把圖紙貼在了鎮口的公告欄上,還讓謝雲峰帶著圖紙挨家挨戶講。
起初真有人犯嘀咕,賣豆腐的趙嬸就問:
“房子還沒影呢,交錢萬一蓋不起來咋辦?”李四丫立馬接話:
“趙嬸,我以我設計的名聲擔保,磚廠就在羅茜村,每天都能看見動工,您要是不放心,隨時去工地看進度,要是蓋得跟圖紙不一樣,我雙倍退您錢!”
沒想到才過三天,就有人來報名。
開糧鋪的周老闆第一個交了錢,選了臨街最靠前的一間:
“我早就想把糧鋪擴擴,這門市房挨著將來的石板路,買糧的人肯定多,先占個好位置值!”
有了周老闆帶頭,鎮上的商戶、甚至鄰村想做生意的人都趕了來,不到半個月,兩側二十間門市就賣出去了十五間。
看著收上來的銀子,張浩拿著賬本笑得合不攏嘴:
“四妹,你這法子比借銀子管用多了!有這筆錢,不僅能把剩下的門市蓋完,還能立馬開始鋪石板路,連雜貨鋪的地基錢都有了!”
李四丫看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房號標記,也鬆了口氣:“這叫‘用將來的房,籌現在的錢’,等門市房交了工,大家生意做起來,咱們鎮上的人氣、錢氣就都活了!”
剩下的五套門市房,李四丫全部留下!拿銀子,買下了!
彆的村子人看到這個鎮上的新麵貌,也要買門市房!可是沒有了!
磚廠更得加快速度建了!
雜貨鋪要磚、戲台要磚,將來修學堂更要成堆的磚,總去外鎮買,不僅要多掏運費,萬一遇上雨天路滑,磚車堵在路上,耽誤了工期可怎麼好?
“三姐夫!”
她猛地轉身找張浩,聲音裡帶著點按捺不住的急切。
遠遠看見張浩正踮著腳,指揮瓦匠調整簷角,手裡的水平尺舉得筆直,額角滲著細汗。
張浩聽見喊聲,回頭看見李四丫眼裡的光,連忙擺手讓瓦匠先歇會兒,大步走過來,鞋底子在新鋪的碎石路上碾出沙沙聲:
“咋了四妹?是磚的成色不對?”
“不是成色的事。”
李四丫拉著他往僻靜處走了兩步,壓低聲音,語氣卻格外篤定,
“三姐夫,咱得自己開個磚廠。”
“磚廠?”
張浩手裡的水平尺“啪”地落在木架上,驚得架上的碎木渣往下掉。
他眼睛猛地亮起來,幾步湊得更近,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是說,咱自己挖土、自己燒磚?”
“嗯!”
李四丫彎腰撿起塊碎磚,對著太陽照了照,磚麵透著均勻的淺灰色,
“前兒我去羅茜村拉車厘子,特意繞到後山看了看,那土細膩得很,攥在手裡黏乎乎的,捏成團往地上扔都不散,正是燒磚的好料。”
她往山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嘴角彎起,“
二伯在那兒管山地,做事比老黃牛還踏實,讓他來管磚廠,準保錯不了!”
張浩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木架上的灰簌簌往下掉,引得旁邊的瓦匠都看過來。
他興奮地搓著手:
“這主意絕了!現在買磚,光運費就夠買半車,自己開廠,成本最少能省一半!”說著,他一把拽住李四丫的胳膊就往羅茜村走,
“走,現在就去看地!晚了萬一被彆人占了先機,可就虧大了!”
兩人踩著晨露往羅茜村趕,山路窄得隻能容一人過,路邊的野草沾著露水,打濕了褲腳。
李四丫走在前頭,手裡攥著把小鋤頭,走幾步就蹲下來,刨塊土疙瘩捏碎了看:
“你看這土,含沙量正好,既不是散沙,也不是死黏的泥,燒出來的磚既結實又不容易裂。”
她把土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清新的土腥氣鑽進鼻腔,忍不住笑了,
“沒怪味兒,說明沒摻腐殖質,是正經能燒窯的‘窯土’。”
張浩蹲下身,學著她的樣子抓了把土,用力攥成團,那土團緊實得像塊小麵團,往旁邊的石頭上一磕才裂開。
他抬頭看著李四丫,眼裡滿是佩服:
“真行啊四妹,這你都懂?我活這麼大,隻知道土能種莊稼,從沒聽說還能分‘窯土’‘非窯土’。”
李四丫心裡偷偷樂:姐可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前世在建築工地上見多了,彆說認土,連磚窯的構造都能說個大概,這點事算什麼?但嘴上不能這麼說,她笑著晃了晃手裡的土:
“前陣子看《營造法式》,書上寫的。書上說,好土要‘手撚如粉,水和如膏’,咱這土,兩樣都占了,不燒磚可惜了。”
轉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兩人就揣著剛蒸好的玉米餅往二伯家去。
剛到山地邊,就看見二伯蹲在車厘子樹下,粗布褂子的袖子捲到胳膊肘,黝黑的胳膊上沾著草汁,正小心翼翼地檢視車厘子的掛果情況,看見有蟲眼的葉子,就用指甲掐掉。
“二伯!”
李四丫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把還熱乎的玉米餅遞過去,
“剛蒸的,您先墊墊肚子,跟您說個正事。”
二伯接過餅,咬了一大口,玉米的香氣順著嘴角溢位來。他含糊地問:
“啥事?是車厘子該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