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288
再擴門市與玻璃廠計劃
鎮口的大槐樹下早擠得水泄不通,鄰村的王掌櫃踮著腳往李四丫的鋪子探,算盤珠子被他撥得劈啪直響,聲音裡滿是急切:
“李姑娘,您就行行好!哪怕勻一間最小的門市房,我也感激不儘!我帶著全家老小來鎮上討生活,就盼著有個正經門麵,能讓娃們不用再跟著風吹日曬!”
他話音未落,身後十幾個村民立馬跟著附和,有人攥著鼓囊囊的布口袋,銀子的重量把布角墜得往下沉,手心裡都沁出了汗。
李四丫扶著門框輕輕歎了口氣,剛要開口安撫,張浩扛著木尺從巷子裡大步走出來,見狀趕緊把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
“這麼多人揣著銀子等著,總不能讓大家空著手回去,得想個法子。”
兩人正湊著商量,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鈴聲——謝雲峰騎著馬從城外趕回來了,馬鬃被風吹得飛揚,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馬鞭往馬鞍上一搭,語氣帶著幾分雀躍:
“我剛去鎮西頭看過!那片空地又平又寬敞,要是把門市房往那邊延伸,少說能多蓋二十間,正好能安置下這些鄉親!”
李四丫眼睛瞬間亮了,立馬拉著兩人往鋪子裡走,進門就把桌上的宣紙“嘩啦”鋪開,炭筆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你們看!這次門臉改成拱形,就像我以前在城裡見過的教堂圓頂那樣,大氣!再把前臉全裝上玻璃門——太陽一照,屋裡亮堂堂的,比掛十盞油燈都管用,商戶們擺貨也顯眼!”
張浩湊過去,手指在圖紙上的拱形線條來回比劃,眉頭微微一皺:
“全裝玻璃?可咱們這十裡八鄉連個玻璃碴子都少見,總不能跑幾百裡去外地買吧?單是運費,都夠再蓋半間房了!”
這話正好說到李四丫心坎裡,她放下炭筆,從抽屜裡掏出一塊半透明的石英石,在手裡掂了掂,語氣篤定:
“我前幾天去山邊采藥,偶然發現了一處石英礦!這石頭就是做玻璃的原料!隻要找著懂技術的師傅,咱們自己開個玻璃廠——不僅門市房能用,將來鎮上蓋新房、做窗戶,都不用再求外人!”
說著,李四丫突然頓住,眼睛轉了轉又笑起來:
“對了!玻璃廠的管理我也有主意了——二姑夫齊大山!他為人老實本份,以前總上山打獵,風裡來雨裡去的多危險?把這活交給他,他肯定能上心!如今大伯管山地,二伯管磚廠,四叔整理所有生意的賬目,咱們李家的人各管一攤,既放心又能擰成一股勁!也讓過去那些瞧不起咱們李家人的‘獨眼龍’們醒醒,看看咱們現在的光景!”
謝雲峰聽得眼睛發亮,突然一拍大腿,差點把旁邊的木凳碰倒:
“好主意!我還有個遠房表哥周師傅,以前在城裡的琉璃廠做過五年學徒,吹玻璃、燒窯爐的手藝都精通!去年他還托人給我捎信,說想找個安穩地方做事,這不正好能派上用場?”
三人對視一眼,當即拍板分工。謝雲峰轉身就去牽馬,馬鞍上的行李還沒卸,又急匆匆翻身上馬:
“我這就去鄰縣接周師傅,多帶兩匹快馬,爭取三天內把人接回來!”
張浩則拿起木尺往門外走,腳步乾脆:
“我去跟礦上的老把頭商量,先采一批石英石回來,再去鎮西頭選玻璃廠的地址——得離水源近,還得避開莊稼地,不能誤了鄉親們的收成。”
李四丫留在鋪子裡,把圖紙重新鋪在八仙桌上,又找來幾張細麻紙,蹲在地上畫窯爐草圖。
她時不時起身揉一揉發酸的膝蓋,再湊到窗邊對著陽光仔細看圖紙,炭筆在紙上改了又改,連窯爐通風口的尺寸、耐火磚的排列都標得清清楚楚,半點不馬虎。
五天後,謝雲峰果然領著一個穿青布長衫的中年男人回了鎮。
男人手裡提著個沉甸甸的小木箱,裡麵裝著各種燒窯用的工具,眉眼間透著沉穩。
“這就是周師傅!”
謝雲峰指著男人介紹,語氣帶著自豪,
“當年在琉璃廠,連掌櫃的都誇他燒的玻璃最透亮,沒一點雜質!”
李四丫趕緊把周師傅請到桌前,親手遞過一杯熱茶,再把窯爐草圖輕輕展開,語氣誠懇:
“周師傅,您經驗豐富,快幫我看看——這窯爐的尺寸,能不能把溫度穩定在一千五百度?我聽人說,原料裡加純堿能讓玻璃更亮,您看加多少比例合適?”
周師傅拿起草圖,從木箱裡掏出一把小銅尺仔細量了量,又用手指在通風口的位置點了點,笑著說:
“弟妹這圖想得細!就是通風口得再加寬半寸,不然熱氣散不出去,溫度上不去也不穩定。純堿嘛,一百斤石英石加五斤就夠,多了反而會讓玻璃變脆,不耐碰。”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用炭筆飛快畫了個簡易的原料配比表,
“咱們先試燒幾爐小塊玻璃,等火候摸準了,再搭大窯擴大規模,穩當!”
與此同時,鎮西頭延伸門市房的地基也熱熱鬨鬨地打了起來。
十幾個工人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脊梁上滲著汗珠,手裡的夯錘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塵土順著衣角往下掉,卻沒人喊累。
有個穿藍布衫的布商從鄰鎮趕過來,手裡攥著個紅布包,非要往李四丫手裡塞:
“李姑娘,我先交五十兩定金!您可千萬給我留一間門市房!我見過您畫的圖紙,那玻璃門一裝,我的花布擺在裡麵,保準比彆家顯眼,生意肯定錯不了!”
李四丫笑著把紅布包推回去,語氣溫和卻堅定:
“您放心,隻要房子蓋好,肯定先緊著您挑。不過定金不用交這麼多,十兩就夠——咱們都是實在人,不用這麼見外。”
這天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暖橙色,李四丫提著一盞馬燈去工地檢視。
遠處的玻璃廠工地裡,工人們正搭窯爐的架子,火把的光映著每個人的臉,滿是乾勁;近處,幾個瓦匠蹲在地上,手裡的青磚被磨得光滑,仔細壘著拱形門的弧度,時不時用木尺量一量,生怕差了分毫。
張浩從後麵走過來,手裡拿著塊剛采來的石英石,遞到李四丫麵前:
“礦上的老把頭說,這石頭成色特彆好,比城裡采購的還好采,雜質少,省了不少處理的功夫。”
李四丫接過石英石,對著馬燈輕輕晃了晃,石頭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通透得能看見裡麵細小的紋路。
她轉頭看向熱火朝天的工地,眼裡滿是笑意,聲音裡帶著對未來的期許:
“等這兩排門市房蓋好,玻璃廠再出了貨,咱們鎮不僅能成‘建築狀元鎮’,說不定還能成周邊的‘玻璃大鎮’!到時候,鄰縣的人都得往咱們這兒跑,找活乾、做買賣,大夥的日子就更有奔頭了!”
旁邊正壘磚的陳瓦匠聽見了,忍不住笑著接話:
“李姑娘說得對!到時候我也讓我兒子來玻璃廠跟著周師傅學手藝,不用再出去顛沛流離打工了,守著家就能過日子,多好!”
這話引得眾人都笑起來,笑聲混著晚風飄得很遠,連遠處傳來的狗叫聲,都顯得格外熱鬨、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