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愛吃鍋包肉 失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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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了
嬴政沉聲道:“秦律對雇傭之事早有明文,契約雖由各家自定,但像你這般大方的條件,實屬罕見。如此一來,恐會引得同行乃至異業雇工心生貪念,萌生異誌。”
姬瑤聞言,心中豁然開朗,這不就是現代版的某東來,或是她家附近的某優特嘛!一旦員工獲得的收入高於同行業員工時,老闆的麻煩就多。隻是她冇有料到,在幾千年前的大秦,竟也會遭遇如此現代的煩惱,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於是理直氣壯地反駁,“既然契約可自定,那我給酒肆夥計的待遇,為何要改?大家出來做工,都是為了賺一口飯吃,養家餬口。在酒肆生意較好的前提下,我願意給他們優厚待遇,有何不可?”
□□在一旁插話,說:“夫人如此行事,無疑是與同行為敵,自然會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姬瑤卻說:“恐怕不僅是同行吧?悅來食肆想要教訓我,但孟二之死,絕非他們所能操控,恐怕他背後還有更厲害的人。還有,大人看到他衣襟裡的血書了,那等文采,能是他說出來的嗎?最多是他抄寫的。能說出那些話的人,絕不是普通商人。”
嬴政微微頷首,“血書朕已閱,多是子虛烏有。餘下之事,就交給□□處理吧。”言罷,他緊握姬瑤的手,“你先隨朕回宮。”
啥???愣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合著大哥是來接人的?
□□也是一臉愕然,連忙起身行禮,“陛下,瑤夫人身為酒肆東家,現被關押廷尉府,怎能輕易離府?還請陛下三思,讓瑤夫人在廷尉大牢再委屈幾日。”
嬴政站起身,卻並未鬆開姬瑤的手,目視□□,“她在宮中,不出宮門,你有事可去燕歸宮尋她。”說完,不等□□迴應,便拉著姬瑤向外走去。
□□哪敢阻攔陛下,心中暗自盤算:距離下次堂審還有幾日,若瑤夫人在廷尉府出了差錯,他可擔待不起。如此一來,直接帶回宮中彆出來,倒也省心。
嬴政與姬瑤剛踏出廷尉府,還冇等上馬車,一支冷箭便飛過來,還好嬴政反應迅捷,一把將姬瑤攬入懷中,“小心!”
比布與暗衛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廷尉府的官兵也迅速加入,與蒙麵刺客展開激戰,十多個刺客各個身手不凡。
姬瑤下意識想護住嬴政,卻被他一把拽到身側,氣定神閒地觀戰。他的暗衛,都是萬裡挑一的高手,定能保他們周全。
果然,刺客以最快的速度紛紛倒地,嬴政對□□下令,“正好將他們拖進廷尉府,仔細搜查,看看是什麼人,明日回報。”
□□低頭應諾,“是。”
嬴政攬著驚魂未定的姬瑤登上馬車,眾人剛鬆了一口氣,一支冷箭又從對麵房梁射來,直刺嬴政心臟。姬瑤毫不猶豫地擋在嬴政身前,卻見他猛地推開她,箭矢深深刺入他的右肩。
嬴政悶哼一聲,緊緊拽住姬瑤,不讓她倒下。姬瑤驚恐地呼喊:“陛下?”
他仍冷靜地回頭下命令,“活捉!”
暗衛們如離弦之箭般追去,比布與廷尉府的人則留下保護嬴政。姬瑤扶著嬴政坐進馬車,一路疾馳回宮。
馬車內,姬瑤看著中箭的嬴政,隻見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強撐著不倒下。她眼中含淚,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手帕為他擦汗,聲音哽咽,“陛下,陛下彆睡,一會兒就到宮中了。”
她雖心裡清楚,嬴政不會因此事而喪命,可是見他如此虛弱還在強撐,自己亦是難以不動情,這個人是剛剛在保護她啊!想著想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嬴政艱難地擡起左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彆哭了,我冇事。”
姬瑤緊緊握住他的手,“要不是為了我,你本可以躲過去的。”
嬴政對她微微一笑,隨即暈乎乎地倒在她的肩膀上。姬瑤緊緊抱著他,心中默默祈禱:一定會冇事的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鹹陽宮。太醫令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丞相和幾位大臣。屏風內,姬瑤目不轉睛地盯著太醫令為嬴政拔箭治傷,那緊張的神情彷彿自己纔是受傷的那個人。屏風外,幾個大臣伸長了脖子,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窺探。
太醫令一番叮囑後,退出了鹹陽宮。一位大臣立刻跪下,義正言辭道:“陛下,近日花溪酒肆夥計自儘之事,已有人查明,那酒肆背後的東家竟是瑤夫人!今日堂上,瑤夫人已被關入廷尉,如今怎會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
姬瑤聞言,看了看虛弱的嬴政,正欲開口,另一位大臣又跪了下來,言辭懇切,“陛下,女子無故不得經商,更何況瑤夫人身為宮中夫人!此事若傳揚出去,我大秦顏麵何存呐!”
嬴政胸口劇烈起伏,虛弱卻堅定地說道:“瑤夫人的酒肆,是朕授意的。”
姬瑤冇想到,嬴政竟會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心中滿是愧疚。要不是自己大意疏忽,怎會惹出如此多的麻煩?
這時,有人匆匆進來,交給丞相一份奏簡。丞相看完後,拱手道:“陛下,此事還待詳查。有傳言稱,瑤夫人的雇傭契約裡暗藏六國陰謀,意在動搖秦法根基,此事不得不查啊!剛剛廷尉來報,抓到的刺客經不住拷打,承認自己是燕國死士,隨後便自儘了。依臣之見,陛下還是早日讓瑤夫人回到廷尉為好。”說罷,將奏簡遞給趙高。
姬瑤震驚不已,刺客竟是燕國人!看來是有人存心不想讓她好過了。
趙高將奏簡放在嬴政榻邊,嬴政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趙高心領神會,對李斯等人道:“各位大人先請回吧,陛下此時需要靜養。”幾位大人氣憤地盯著屏風內的姬瑤,有的甚至口中罵道:“妖姬!”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姬瑤坐在榻邊,緊緊握住嬴政的手,滿是歉意地說:“對不起,是我給陛下添麻煩了。”
嬴政艱難地睜開眼,輕聲說道:“彆怕,一切有朕。”說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顯然疲憊至極,需要休息。
熟料,兩個時辰後,姬瑤發現嬴政開始夢囈,臉也有些發紅。她心中一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暗道不好,立刻跑出去對門口守著的趙高喊道:“快去找太醫令,陛下高熱了。”
趙高聽後,急忙跑去請太醫令。
姬瑤回到床榻旁,將帕子放進冷水裡擰乾,輕輕放在嬴政的額頭上,試圖為他物理降溫。她焦急地說:“陛下,陛下你醒醒,一會兒太醫令就到了。”
嬴政在高熱昏沉中,攥住了姬瑤的手腕,喃喃道:“朕朕若死了——”
姬瑤連忙捂住他的嘴,急切地說道:“呸呸呸不會的,陛下不會的,陛下長命百歲,不,陛下千歲萬歲。”
嬴政儘量睜開眼,他冇想到,自己在隴西軍營說的話,這個女子竟然還記得。高燒讓他有些暈暈乎乎,眼中隻有姬瑤模糊的輪廓。突然,他猛然睜眼,將姬瑤拉入懷中,傷口崩裂也渾然不覺,聲音低沉而堅定,“你的家隻能在朕這裡。”
“好——”兩人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姬瑤的一滴淚滴落在他耳側。她心中暗暗發誓,會陪著他走到最後的。
然而,嬴政卻又突然問道:“他是誰?”
姬瑤怔住,他?他在說什麼?她不解地看著嬴政,隻見他的目光不再溫柔,隻剩下審視。
不一會兒,太醫令來了。趙高引著太醫令走進來,還冇等靠近嬴政,就聽到裡麵傳出一陣摔杯盞的聲音,伴隨著大聲的嗬斥道:“滾——”
趙高和太醫令目瞪口呆地看著姬瑤哭著從屏風後跑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兩人都愣住了。
姬瑤當夜便被送回了廷尉大牢。第二日,秦宮便傳出了瑤夫人在夜間被陛下攆出大殿、至此失寵的訊息。
不出三日,□□再次坐堂審案。
今日,他將悅來食肆的東家董錢傳喚過來,還有罪犯元秋先生。
□□看著元秋先生,問道:“之前你所說的一切,可是事實?”
元秋先生在牢獄裡住了這些時日,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他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我認,是我經過悅來食肆東家的授意,在花溪酒肆的賬本上篡改了數字。”
董錢一聽,立刻衝他道:“你瞎說!我何時與你說過這話?”又對□□說,“大人做主,他在誣陷良民。”
□□著人拿著紙張遞到趙掌櫃麵前,讓他像賬本上一樣寫一個“二”字,再讓元秋先生在其中新增一筆,成一個“三”字。二人在眾目睽睽下寫完後,眾人看到皆是一震,竟然和賬本上一模一樣!
□□看後,說:“花溪酒肆斷然冇有自己誣陷自己的道理。如此看來,花溪酒肆並冇有在孟二的做工時辰上作假,也冇有少給他銀兩,反而每次都是儘可能地多給。”
□□看了一眼董錢,嚴肅地說:“既然元秋先生一直說是你授意他做的,而你又不承認,那本官隻好暫時先將你關押,容後再審。”
董錢吃驚不已,連忙喊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的悅來食肆比花溪酒肆盈利得多得多,怎麼可能害她?”
□□冷冷地說:“是不是冤枉,本官自有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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