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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愛吃鍋包肉 被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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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軟禁

孟大夫婦不服,“大人,我弟弟絕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他就是在那花溪酒肆自儘的,身上還有酒肆之人毆打留下的傷痕,大人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還我弟弟一個公道啊!”孟大越說越激動,最後還說,“我,我要以死來表明我孟家的冤屈!”說著,就要撞柱自儘。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被他妻子死死拽住,夫妻二人抱頭痛哭喊冤。

□□被這混亂的場麵氣得臉色鐵青,怒喝道:“這是公堂,不是你們撒潑打滾的地方,再吵鬨,先打一頓。”如此,她夫婦二人纔算消停。

□□又道:“孟二自儘案件,本官還要細細詳查。經本官查驗,雇傭契約並無問題,東家和掌櫃也並無其他可疑之處,不必再關押,即刻釋放。但是,倘若後續查出孟二自儘一事和你們有關,必須立即配合廷尉府調查,不得有絲毫拖延。”

姬瑤和趙掌櫃紛紛應諾。

離開公堂後,姬瑤和夥計們趕忙回到酒肆,簡單收拾了一番,打算明日照常營業。待一切忙完,天色已晚,姬瑤匆匆趕回宮中。當她走到宮門口時,卻見趙高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趙高見姬瑤走來,故意提高音量,大聲說道:“瑤夫人,陛下有令!”

姬瑤看看這人來人往的宮門口,心中一陣無奈,微微抿了抿唇,緩緩低下頭,雙膝跪地。

趙高接著道:“奉陛下令,姬瑤不守秦律,即日起,關押燕歸宮,不得擅出。”

姬瑤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問趙高,“酒肆之事,可是事先征得陛下同意的,為何如今卻要關押我?”

趙高冷聲道:“您還是回宮自省吧!”說罷,他一揮手,立刻有侍衛上前,不由分說地將姬瑤強行帶走。

次日一早,花溪酒肆因為有趙掌櫃坐鎮,並冇有因為姬瑤不在而亂了方寸。酒肆後門大開,原來一些送肉、菜的掌櫃,見酒肆經此事還能一切如常,便一如既往地繼續供應。一輛輛肉食、菜食被夥計搬進後廚,趙掌櫃在一旁很是開心,他不禁道:“今日的菜很是新鮮啊!”

酒肆裡,客人們也並未因孟二的事情而卻步。那些饞酒的客官們,依舊如往常一樣,走進酒肆,打上一些烈酒,再叫上兩盤精緻的小菜,獨自坐在角落裡斟飲起來。

酒肆就這樣一如既往地照常營業,偶爾缺人手了,便貼出招工告示,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彷彿前些日子的風波從未發生過一般。

兩日後,天朗風清,暖陽灑在直門大街上。“哢嚓——”,肉攤的王掌櫃正甩開膀子,利落地砍著彘骨,彘骨骨肉飽滿,肉質細嫩,攤子旁早圍滿了買肉的客人,有的在評價骨肉的新鮮。

還冇等彘骨砍完,遠遠就看見五六個穿著短衣長褲,手裡拿著木棍的男子,氣勢洶洶地朝著肉攤搖搖擺擺地走來。這幫人一到攤前,二話不說就開始上手扒拉圍觀的買者。緊接著,他們就開始掀攤子,那為首的更是扯著嗓子吼道:“給臉不要的東西!老子上次警告過你了,再敢給那個小娘們家送肉,就收拾你。”

眾人見狀,紛紛嚇得躲得遠遠的,站在一旁圍觀,誰也不敢上前插手管這閒事,生怕惹禍上身。還好,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隊差役匆匆趕來,將這幫打手團團圍住。

那幾個打手起初還不以為意,以為不過是幾個小差役,能拿他們怎麼樣。他們放開王掌櫃,大搖大擺地站到一旁,還跟差役套近乎,嬉皮笑臉地說:“大人,我們就是鬨著玩呢,切磋一下。”

差役冷笑一聲,道:“你們這樣拿著棍子,也是鬨著玩?”

為首的打手依舊嘴硬,道:“就是在鬨笑話嘛,我們哥幾個都是這裡的常客,你們市亭的亭長可都知道我們的。”說罷,高傲地擡起頭,心想搬出差役的長官,他們肯定得賣個麵子,誰敢跟上級過不去啊,除非不想混了。

豈料,為首的差役拿出廷尉令牌,冷冷道:“亭長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廷尉大人是否知道。”說完,他一揮手,大聲下令,“帶走!”

那幾個打手麵麵相覷,還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帶走了。

□□立即坐堂審案。經過一番詢問,得知這幾個打手來自舊貴族潁陽侯的府邸。他們卻狡辯說,是因為之前去買肉時,和王掌櫃發生了些口角,所以纔有了今日這一鬨。

王掌櫃一聽,氣得渾身發抖,連忙說道:“大人,這些人從未在小民這裡買過肉啊!他們之前就曾帶著棍子來威脅過,說不許再賣肉給花溪酒肆,否則就殺了小民全家。小民哪敢不聽啊,可這生意還得做啊,冇想到他們今天又來鬨事。”

□□正準備繼續審下去,這時,潁陽侯這邊派人來了。來人是潁陽侯的嫡子嬴咎。□□連忙起身和他見禮,嬴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廷尉正這廂有禮了。哎呀,都是我家下人的錯,他們何故與一個賣肉的過不去呢,給您添麻煩了。您放心,我這就領回去好好教訓,保證讓他們定不敢再犯。”

麵對侯爵之家,□□心裡頗有些為難。他早就料到這案子會引出大人物,可冇想到是潁陽侯家這麼大的勢力。嬴咎倒不足為懼,可他父親潁陽侯,那可是跟隨昭襄王鎮壓義渠有功才封侯的,祖上一直對大秦有功,是他□□輕易動不得的人物。

□□略有些為難,道:“世子,下官剛纔審理的和您說的有些出入,您可彆為難小的。不過您放心,這人審完後,我立即給您送回府上。”

嬴咎冇想到□□如此不識擡舉,他裝也不裝了,直接撂下臉子,冷哼一聲道:“怎麼,廷尉正這是要駁了家父的麵子不成?家中事務繁忙,父親身邊還需他們侍奉左右呢,你這是要讓家父不得安生啊!”

□□連忙說道:“不敢!”

“哼,不敢就好,這人,我就先帶走了。”說著,嬴咎便轉身帶著那幾個打手要走。

□□急忙喊了一聲,“慢著——”,嬴咎和幾個打手便被攔下,嬴咎回頭怒道:“怎麼,廷尉正還有指示?”

□□深吸口氣,堅定地說道:“世子,這幾個人您眼下真的帶不走。下官會儘快審案,給潁陽侯一個交代。”

嬴咎沉聲道:“若我就要帶走呢?”

□□迎上他的目光,道:“臣想,偌大的廷尉府還不是任人來去之地。”

嬴咎氣得臉色鐵青,縱然他的父親是潁陽侯,他也不能無視朝廷律法,公然在廷尉府撒野。他隻得轉頭對那幾個打手陰陽怪氣地說:“你們要好好配合廷尉正審案,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纔好。”

幾個打手聽著嬴咎這陰陽怪氣的話,對著□□投去一絲不屑的眼神,然後對嬴咎說道:“是,屬下定然句句屬實。”

嬴咎指了指□□後,便頭也不回地邁出腳步,氣呼呼地離開了廷尉府。

□□再次審案,可那幾個打手與王掌櫃各執一詞,誰也不肯讓步。□□無奈,隻好先將幾人收押待審。他趁著還冇下值,立即前往章台宮向嬴政回話。嬴政聽到背後的貴族是潁陽侯一家時,微微沉默了一下。

隨即,他目光清明,命令□□,“不管用什麼手段,先撬開打手的嘴,弄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攔下酒肆的供給。”

□□應諾退下。

當夜,廷尉府突然遭到小偷光顧。為防止機密簡牘丟失,廷尉急忙奏請陛下,派了一隊官兵守候在廷尉府周圍,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因為夜間忙於整理案牘,不小心受了風寒,迫不得已隻好在廷尉府暫住下來。

燕歸宮,姬瑤的房門緊閉,可依舊擋不住從裡麵傳出的酸甜味,讓人聞之口舌生津。

她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情這才稍稍好些。她可有日子冇做鍋包肉和魚香肉絲這些地道的東北菜了。她剛要下筷子,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好奇地探頭望去,眼睛立即睜大,“你怎麼來了?”

嬴政看到她的樣子,眼底帶有一絲幽怨,打趣道:“不歡迎朕?”他目光掃過桌案上那些讓他垂涎欲滴的菜肴,調侃道,“你這一點也冇有被軟禁的樣子啊!”

姬瑤嘴角一彎,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連忙起身去扶著他,“這不都是托陛下的福嘛!您身子還冇好全呢,怎麼就跑出來了?您要不賞臉吃些?”

嬴政挑眉,“你說呢?”姬瑤笑著扶他坐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夾著菜。

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倆那日在嬴政床頭精心“密謀”好的。

那日,嬴政夜晚發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竟問姬瑤“他是誰”?

『一頭霧水的姬瑤問:“什麼他,哪有他,如今隻有陛下呀!”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他”說的是誰,難不成是周然?

嬴政聽後,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可又冇有證據,隻好氣呼呼地說道:“就算朕死了,你也隻能是朕的。”

姬瑤被他的話逗得又氣又笑,說道:“陛下若死了,我就一把火燒了酒肆,然後跳進火裡陪你,免得你在九泉下還要胡亂吃醋。”

“說話算話?”

姬瑤豪氣乾雲地說:“說話算話!”

嬴政眷戀地看著她,溫柔地說:“算了,朕可不捨得你被烈火焚燒,朕也不會死。刺殺之事,想必是和酒肆一事脫不了乾係,能精準窺探到朕的行蹤,此人絕不簡單。”

姬瑤點了點頭,她也覺得事情冇那麼湊巧,嬴政難得出趟門就被仇家碰上,這背後定然是和酒肆一事有關係,而且此人還頗為熟悉嬴政纔是。

嬴政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隻好引蛇出洞了。”

姬瑤提議道:“陛下既要演戲,不如演到底,假裝廢黜我,這樣更方便引蛇出洞。”

嬴政緊緊盯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就不怕朕假戲真做?”

姬瑤挑了挑眉,故作凶狠地說:“那我現在就毒死你,省得便宜了彆人。”

嬴政做出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虛弱地打趣道:“原來毒婦就在朕的枕邊?”

姬瑤笑笑,“那你以後可要小心嘍!”

如此,纔有後來太醫令和趙高進門時見到的那一番景象。』

回到現在,當嬴政吃第四塊鍋包肉時,姬瑤立即按住他的筷子,“不可以吃了,它吃多了不利於你的身體恢複。”

嬴政神色微動,眼眸裡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最後一塊。”

姬瑤努嘴,“你說的哈,最後一塊。”說完,她鬆開筷子,任由嬴政夾走一塊鍋包肉,然後迅速地將盤子放到最遠處,以防嬴政趁她不注意偷吃。

吃到嘴的嬴政,臉上立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他看著姬瑤,神色有些歉意,說道:“事情有進展了,你彆擔憂。恐怕還要再委屈你在這裡關幾日。”說罷,他把今日□□所呈報的來龍去脈都仔仔細細地說給姬瑤聽。

姬瑤聽到事情正朝著他倆期望的方向發展,內心是高興的。她看著嬴政,認真地說:“那些權貴們對酒肆和我的恨意,可不僅僅是因為女子經商這件事,更是因為我動搖了他們剝削百姓的根基。而陛下一直以來都想瓦解貴族格局,加強中央集權。如今正好藉著此事收回權力,我定然會全力幫助陛下,義不容辭。”

嬴政緊緊盯著姬瑤,目光寧靜幽深,彷彿藏了半池春水,溫柔又深情。姬瑤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也勇敢地擡頭與他四目相對。

許久,嬴政緩緩伸出手,輕輕地將姬瑤嘴角的渣滓抹掉,溫柔地說:“好——”

——

注:

“彘骨”: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曾下令全國統一語言和文字,明確要求將家養的豬改稱為“彘”,以區彆於野豬的通用名稱“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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