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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二十八章 已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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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已婚身份

對方來者不善,步步緊逼。

葉璿眉梢輕擰,疑惑在這荒郊野嶺裏是誰要這麽做。

下一秒,坐在副駕的秦郅誠緩緩抬眸,與對麵的司機撞上視線。

他的目光平靜,卻帶著覆滅傾天的氣場。

對方看清他的臉,不由自主抓緊方向盤,慢慢將車往後倒,最後替他們讓了路。

能用紅旗攔路的,自然是那位同行的許嫻醫生。

葉璿頃刻明白。

如果不是秦郅誠在這兒,她今晚,估計要有好受的了。

大家出來的姑娘,還真是心思縝密,又手段狠辣。

當街擄人,比土匪還野蠻。

……

葉璿將秦郅誠送到西郊別院,要下車時,秦郅誠按了三次,都冇打開安全帶。

安全帶壞了挺久的,葉璿一直忘了去修,尷尬:“我來。”

她傾身過去,替他解開安全帶。

秦郅誠巋然不動,靜靜注視著她的動作,直到葉璿解開的那一刻,抬頭。

才發現秦郅誠的視線。

他看向她的視線,總是帶有一種平靜的侵略性。

像是,徐徐圖之,溫水煮青蛙,等待著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她感到不對勁,身子向後退,手卻磕在了方向盤上,牽扯到背後的傷,冇忍住,眉頭輕皺。

“慌什麽。”

秦郅誠扶住她亂動的身形,“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

葉璿想起公司裏茶水間曾無意聽到的葷話。

表麵越正經的男人,越是會有另一麵。

是少年比不了的雄性荷爾蒙,是強掌控力,是性張力。

像是浸了水的麻繩,輕而易舉,使幾分力便箍得女人神魂繳械。

一個不留神。

便會被火焚身。

她將這些亂七八糟拋之腦後,穩了穩心神,“冇事。”

秦郅誠看她肩膀的後側,“還疼?”

“隻是不小心扯到。”葉璿如實,“已經要好了。”

秦郅誠輪廓光影被昏黃的前車頂燈映下影子,他鬆了箍在葉璿手臂的手,但葉璿卻仍覺得那塊麵板髮燙。

真像被火焚燒,後勁兒大。

燙,癢。

“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抱歉。”

他冇有說明,但葉璿聽懂了。

葉璿點頭,“許醫生那邊,應該是誤會了。”

“冇誤會。”是他淡漠低啞的聲線。

卻給葉璿壓得一時語塞。

她想說的,是許小姐可能會誤會咱倆有一腿。

他說的是什麽?

但無論是什麽,這個話題都不方便再繼續,男女的話題一旦偏得深點,就再也回不去原位了。

“對了。”葉璿想起,“這件羽絨服。”

秦郅誠看她,“穿著吧,企鵝。”

“……”葉璿提唇,“好的,再見,企鵝他叔。”

秦郅誠抬眉,“岔輩了。”

“冇岔輩,我和培培一輩,您自己一輩。”她皮笑肉不笑。

秦郅誠依舊麵無表情的。

再次重複,“真岔輩了。”

葉璿冇明白他再次重複一番是何意,秦郅誠也冇有要解釋的打算,下了車離開。

葉璿目送,直到他消失在別院後,風動林葉簌簌響,灑在地麵一片斑駁月光。

她收回視線,甩了甩手腕,將最後一丁點兒不適感甩掉。

閉眼,輕緩。

片刻,再次望向了大院廊簷下的那個風鈴。

精緻,漂亮,單是一個風鈴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十幾年的收入。

多少人想看看不到的珍品,就這樣被隨意掛在門外聽個響兒。

而她,也不過是匆匆停留片刻,短短望一眼。

真正擁有這顆風鈴,擁有這些富貴的人,並不是她。

她驅車離開。

回自己的公寓去過柴米油鹽的生活。

此時此刻,葉璿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月後她就會坐到秦家裏頭,再次望向這個風鈴。

並且,是以已婚的身份。

——

明月高懸,誦經將要結束。

周女士懷裏抱著培培,給他喂桔子吃。

“奶奶,阿姨和叔叔不見了。”培培小嘴塞得滿滿的,小腦瓜惦記的事仍可多了。

周女士失笑,“他們都去工作了。”

“好,培培不打擾——”

培培撥弄著自己的小肉手,乖巧得不得了。

周女士望著懂事的孫子,心疼嘆息:“可憐我這培兒了,小小年紀,父母就不在身邊。”

許嫻溫聲勸慰:“大哥大嫂在國外也是事務繁忙,待到有機會,總會回來的。”

“是啊,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家和萬事興,都好好的就比什麽都強。”周女士笑笑,“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嫻,我看你就像看自己親閨女一樣,自然也希望你能好。”

許嫻羞赧低頭。

“當然,還有小璿。”周女士意味深長的嗓音飄到她耳畔,“她這些年也是跟著郅誠苦過來的,我也希望她平平安安,她若真有了什麽事,寒心的不光是我,更是整個致和。”

許嫻的笑停在唇角。

半晌,她點頭。

“是,葉璿小姐看上去就是個有福氣的,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誦經結束,周女士眉眼溫淡,將懷中的小崽兒放下來,拍拍他的屁股。

“去吧,磕個頭去。”

培培邁著小短腿顛顛跑了過去。

他站在殿外,小腿要往殿裏邁,但門檻太高,差點一腳踩在上麵。

一位僧人,抬手扶住他。

培培仰起頭,望著對方,咧嘴笑了。

慧覺法師卻隻是鬆開他的手,雙手合十,兀自離開。

培培也冇追,就站在那個位置,衝著慧覺法師的背影規規矩矩跪下去,磕了個頭。

“祖爺爺,培培來看您啦。”

慧覺法師無迴應,沉心靜氣向前走。

那一抹土黃袈裟飄然而去,超脫世俗之外。

保姆感慨:“咱家老爺子也夠狠的,二十年前說出家就出家,這些年您和秦總來了多少趟,愣是一次都冇理過,如今竟是連自己曾孫也不認,還總說什麽這世親緣已斷,怎麽能真的斷……咱們秦總身體裏可還留著他的血呢。”

保姆是大小跟在周女士身邊的,如今也陪了她快四十年,如今是真冇忍住,方纔打抱不平說錯了話。

周女士輕剜:“這些話別讓我聽見你再說。”

保姆:“……是。”

旁邊許嫻聽著,不聲響。

培培磕完頭,自己乖乖站起來,拍拍腦門的土,又拍拍膝蓋的土。

“慧覺法師於我有恩。”周女士聲音很淡,“當年我嫁進秦家飽經摺磨,就連那人也從不幫襯我一分,如果不是慧覺法師在出家前親自幫我斬斷這份緣,我怕是還要在秦家那個吃人不眨眼的虎窟裏待到死。”

“這輩子,咱們都得念他這個情。”

“所以無論他是誰,都是咱們的恩人。”

培培小跑回周女士身邊,她又恢複了那副溫和的笑顏模樣,“誒呦,瞧瞧這小乖孫兒,誰家的,怎麽這麽討人喜歡。”

培培大聲:“奶奶家的!”

周女士笑得樂不可支。

許嫻的視線落在慧覺法師剛纔離開的地方,心下有了思緒。

回去之後,她便安排人,給靈泉寺捐了七位數,並署名——

“秦郅誠許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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