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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六十章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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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談

又……

又一場和皇上的不歡而散之後,

看見皇後都冇有留下來安撫她這個太後,反而是跟著皇上一道離去了,太後此時更是怒火中燒,心中的怨氣反而更勝。

德貴人不發一言的給太後順氣,

太後見她如此更是氣悶,

若非實在是冇人用,

又何必用這個蠢貨,家裡伶俐的姑娘那麼多,

偏偏就這人給送進來了,

有著她這一位烏雅家的姑娘,家裡便是再想送人進來,

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她成了太後之後,

反倒不如從前當德妃的時候處事更為方便了,

這算是什麼道理。

身為她的內侄女隻是一個貴人,

還是一個德貴人,這真是讓人膈應的慌,

不過現在還用的著這人,

太後便隱下一些心中的不悅。

太後順了順氣,“家裡獻上來的藥可還有些?”

德貴人低眉順眼的道,“還有一些,隻是您今日用的已經不少了,在這樣下去,恐怕真的傷及鳳體,

咱們還是緩著些吧。”

太後隨手便將手邊的藥碗給砸了下去,“皇上也就罷了,就連你也敢不聽哀家的話!”

德貴人趕緊跪下,“臣妾不敢,

太後息怒!”

太後嫌棄的看了眼德貴人,轉過頭去,“你下去吧,哀家今日不想見你,明日你再帶著藥來給哀家。”

德貴人磕了個頭,應了是,便趕緊的出去了。

太後皺眉道,“這小烏雅氏,從前是個蠢貨倒也罷了,好歹還有幾分銳意進取的氣勢在,如今更是連這唯一的優點都冇有了。”

一旁站著的墨棋溫聲勸慰,“貴人被關了這麼些年,許是真的怕了!”

隨即他擰了擰眉還是說道,“不過貴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您的身體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太後卻肅著一張臉有些激動的說道,“便是再重要,也冇老十四重要,自老四登基以來,我便再也冇有見過老十四一麵,便是十四媳婦,也不過是遠遠的見了一兩麵,連話都說不上。

老四是個心狠的,說是不傷害老十四,但不讓我們母子見麵,這顯然是裡麵有些問題,甚至連烏雅家也見不到老十四,這怎麼能讓我放心,如今老四還挪不開手,便已經如此了,等到了清算的時候,我不信他不會對老十四下手。”

太後是真的心慌,剛成為太後的時候,她也以為自己仗著身份是能拿捏住老四的,但是老四實在是太心狠了,對她這個親生母親也隻是麵子上過得去罷了。

太後倒是想找理由發怒,但是皇上登基之後,不僅將烏雅家給擡了棋,對著太後的母家更是多有賜恩。

我朝以孝治國,太後如今唯一的籌碼便是她的身份,她隻能用孝道壓人,但顯然皇上不接茬,和皇上這場對峙中,她冇有一點勝利的希望。

她隻能靠著生病,將自己置於道德的最高處,這病還得真病,而不是裝病。正在她困擾之際。

此時宮外的烏雅家傳來訊息,說是家裡有一種秘藥,能使人有一種氣虛和不久人世的脈象,但這藥雖不危急性命,卻也會傷身。

其實烏雅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太後憑藉著苦肉計獲得話語權,太後有了權利,他們烏雅家也能乘風而起,總不能自家皇子做了皇上,他們烏雅家卻依舊隻是一個麵上光吧。

如今的佟佳氏,當年也不過是漢軍旗出身,雖也算是爭氣的家族,但哪裡又能比的上現在。

而且佟佳氏這最有名的一脈,當初也不過是佟家的一個養子出身。

但就是因為生了一個好女兒,這女兒雖死的早了些,但誰這好女兒又生了一個好兒子,這好女兒,便是孝康章皇後,這好兒子便是超長待機的康熙帝。

當年順治帝的後宮可是蒙古嬪妃當道,孝康章皇後當年還是生了兒子時候,纔有了小福晉的身份。實在算不上厲害。

誰能又想到以後竟還會有著佟半朝的稱呼呢,如今大權在握的隆科多的存在,更是證明著這一點,烏雅看多了這些風光,自然也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野心。

他們家也出了太後,他們家也有當太後的姑娘,他們如今也被擡旗,所以又差了哪裡去呢。

如今隻有虛名冇有實權,實在令他們無奈,所以隻要太後有了權利,那他們想要的自然也會來了。

烏雅家想要家族顯赫,太後想要自己的老十四,雖目的不同,但卻意外的都想擁有權利。如此一拍即合,這藥便這麼被送了進來。

隻是烏雅家好似被控製著不能接觸太後,好在她們家也不是冇有後宮妃嬪,於是德貴人便重新被烏雅家給啟用了。這樣就是太後為什麼讓德貴人來侍疾的原因。

當然若是皇上對待太後的重病依舊無動於衷,宮外的烏雅家自然也能發起輿論攻勢。

這孝與不孝,雖不是幾句流言便能確定的,但卻能讓皇上陷入被動,這也是他們覺得能握住的手段之一。

太後用力抓緊手中的佛珠,眼神裡滿是堅定,“為了老十四,哀傢什麼都願意做!”

墨棋在一旁看著太後孃娘偏執的模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勸,其實按照墨棋的想法,就單純覺得這烏雅家的腦子都好像是空的一般,他們好像是被野心控製的傀儡,根本就不考慮後果的要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墨棋不是冇想著勸一勸,她也是真的勸過了,說過了,但是太後不聽啊,太後若是遲遲不能見著十四爺,那便是假病也成真病了。

或許在太後眼裡,她生了三個兒子,也就是當初的四阿哥,六阿哥,和十四阿哥,這些阿哥中,或許是隻有十四阿哥纔是太後唯一認定的兒子吧。

墨棋是真的隻能歎息,太後原本也是聰明人,但隻要是關於十四爺的事情,便好像失了智一般,從前的冷靜自持是都不見了。

六阿哥早逝就不說了,四阿哥被旁人養後,太後相必便當這個兒子也死了,就算後來四阿哥回到了她身邊,但在太後心裡,四阿哥也不是她的孩子了。

墨棋心裡無奈,卻又冇有辦法,便隻能隨娘娘去了,好在這藥不會傷人性命,若是以後東窗事發,太後到底是皇上親孃,便是皇上不忿,也不會對親孃做些什麼。

至於烏雅家,墨棋從前是烏雅家的人,但如今卻也隻是太後的人,若是少了烏雅家這個拖後腿的,太後還說不定能過得更好些呢。想到這,墨棋的心裡總算是安定多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永壽宮內,今日寧妃娘娘許是有些乏了,便打算歇息的早些。

不過在休息之前,娘娘去小書房拿東西的時候,想起自己慣常使用的宣紙不夠了,便趁著還未到落匙的時候,讓小冬子公公帶著一個小太監去取些回來。

小冬子領著人回來的時候,永壽宮已經安靜了下來,說是主子休息了,底下人自然不敢擾了娘孃的清淨。

小冬子並捧著宣紙的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內,一直守在裡頭的明秋和明夏見狀,趕緊將兩人給放了進來。

小冬子一擡頭,便看見自家娘娘正端坐在寶座上等著呢,於是也不敢多說什麼,隻一側身,便將身後的人給讓了出來。

那人摘下帽子,赫然是今日纔在慈寧宮見過的德貴人,烏雅氏。

小冬子和明秋明夏兩人對了個眼神,便退後幾步,守在了一旁,給主子們留出空間說話,又時刻盯著主子的處境,以防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雲舒也懶得和德貴人寒暄,今日德貴人趁著機會給她塞的紙條說的就是想秘密來這永壽宮一趟,有重要的話要和她說。

雲舒本不打算理會,但德貴人卻在其中寫到,事關皇後,隻能麵談!

於是雲舒便派了小冬子走了一趟,將人順利的帶回了永壽宮。

時間很緊的情況下,雲舒便等著德貴人直接開口,但德貴人似乎是多有顧慮,一直支支吾吾的。

雲舒有些不耐煩,便直接開口說道,“德貴人今日如此模樣來本宮這一趟,便有話直說便是,這屋裡的人都是本宮心腹,冇什麼她們不能知道的,你若還是不想說,便快些離去,本宮原也不是必須要知道這事的。”知道的多了,反倒是麻煩。

德貴人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她深吸一口氣,“我,我今日來是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希望能用這個秘密求你一件事。”

見雲舒挑眉,德貴人忙道,“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你也一定能辦到的。”

雲舒卻說道,“那得看你的秘密值不值錢了?”雲舒自然不敢隨意答應烏雅氏。

這烏雅氏在和她有仇的情況之下,便要和她做交易,還是一副十分信任的摸樣,這怎麼看都不覺得可信。

烏雅氏見雲舒明顯不信的樣子,便一咬牙,將太後和烏雅的家的謀劃說了出來。

雲舒聽罷皺了皺眉,這訊息確實是個秘密,可是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和皇後更是沒關係,事關太後和皇上,誰又敢摻和。

雲舒,“這就是你說的秘密,說完了,你走吧,這所謂的秘密與我並冇有什麼作用。”

“等等!我還冇說完,”見雲舒是真的不感興趣,烏雅氏便趕緊接著道,“這訊息我隻說了一半,剩下的,纔是最重要的。”

她深吸一口氣,“烏雅家的藥確實是通過我的手送到餓了太後身邊,但這藥卻早就被調換了,從隻會生假病的藥,成了真的要命的毒藥,而這調換藥的人,便是皇後的人!”

話音一落,雲舒瞬間寒毛直立,烏雅氏這話裡的意思是皇後毒害太後!

烏雅氏目光凜然的直直的盯著雲舒,“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既這樣說,自是已經掌握的證據。”

雲舒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飄忽了,“可是你,你還是當做不知道的情況下,將藥給了太後,還讓太後服下!”

雲舒看向烏雅氏,“你恨他們,你恨太後!”

烏雅氏卻譏諷一笑,“我這一輩子都被烏雅家毀了,我不能恨嗎,我不可以恨麼,既然放棄了我,又何必又想起我,我這一生都是棋子,我為何不能做一個執棋人!”

雲舒,“你這不是執棋人,你隻是一顆失控的棋子,你這是瘋了!”

烏雅氏此時神色也有些癲狂,“我冇有瘋。我很理智,甚至冇有比這個時候最理智了。”

雲舒,“此事若被髮現!”

烏雅氏接過雲舒的話茬,“此事若被髮現,無論是真毒藥,還是假毒藥,我這個遞藥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既如此,是真藥假藥又有什麼區彆呢。”

她用手擦了下眼角,“他們待我不好,卻還想要我用命幫她們做事,總歸是逃不了一死的,我孑然一身,自是什麼都不怕,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此時的烏雅氏早就冇了方纔進門時候的猶豫,她似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說話的語氣也銳利了許多。

“你”雲舒此時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為什麼會找我?事關皇後,你若有證據,交給年貴妃或許會更好吧。”

烏雅氏歪了下頭,“你被皇後控製這多年,難道就真的甘心,今日在慈寧宮皇後都不願意為你說話,可見這些年你也冇少受委屈。

至於年氏那,她一心隻聽皇上的,這訊息給了她,便相當於給了皇後,我摸不清皇上的想法,也不信任皇上,皇上並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所以這訊息還是給你最實用!”

烏雅氏似乎是看穿了雲舒內心的想法,“即便不是現在,但總有一天,我給你的證據,也會成為你射向皇後利劍中的一把,還是最鋒利的那一把,不是嗎?”

此時屋內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雲舒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所以,你所求為何?”

“我有一貼身婢女,”烏雅氏的語氣似是溫柔了許多,“數次救我於危難之際,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我這命大抵是保不住了,所以不求其他,隻求她能平安長壽便好,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雲舒想起一個幾乎快要忘掉的名字,“是豆青?”

烏雅氏點點頭,“是豆青!”

雲舒低聲道,“或許你今日來我這一趟還有個原因,應該是還念著多年前豆青求我救你的事情吧。”

烏雅氏冇說話,但雲舒卻曉得她是默認了,“你的要求我應了!”

烏雅氏舒了一口氣,“明日我便尋個幾乎將證據交給你。”

雲舒點點頭,便讓小冬子將她送回去,烏雅氏也冇多說什麼,隻是在出門口的時候,她扭頭看向雲舒,“多謝!”

雲舒愣了一下,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烏雅氏早就帶上了帽子快步走進了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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