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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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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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皇上要為先皇守孝,
所以並不長來後宮,最可能會搞事的鈕鈷祿氏,可能是因為纔回宮的緣故,加上皇後孃娘那盯的緊,
也老實的不得了。
宮裡的二阿哥已經開始在跟著上朝參政了,
其他阿哥自然是還在上學,
倒是懷樂,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宮裡宮外的來回走動,
皇上竟也縱著她。
看皇上這態度,運輸便也不好再嘮叨了,
今日瞧著天氣不錯,
便來皇後這刷忠心來了,
雖然雲舒本人和皇後不是很投契,
但麵對老闆,作為員工的雲舒還是很能忍的。
景仁宮內,
雲舒端坐在殿內,
和皇後說著話,皇後對著雲舒吩咐道,“雖還在守孝,但今年畢竟是皇上登基第一年,本宮有意辦一場春日宴,你瞧著如何?”
“自然是好的!”雲舒笑道,
“咱們也不大辦,隻將福晉夫人們一起叫來親近親近,這對內對外也都是一件好事。”
“是這個理。”皇後滿意的點點頭,便和雲舒商量了起了這宴會該如何去辦。
如今這宮裡的事情大多都穩定下來了,
她自然得找個機會個那些命婦們好好交流起來。
其實今日應當也叫兩位貴妃來的,不過年氏開春又病了一場,李氏今年不能出宮修行,便隻能在宮裡修建了一個小佛堂,說是要在自己宮裡修行一個月,所以這段時間連日常請安都不曾來,皇後孃娘表示很理解,畢竟其實李氏也冇那麼重要,甚至有些時候她不來,反而更方便皇後孃娘行事。
兩人正在這商量著呢,便見白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也不避諱雲舒便直接說道,“皇後孃娘,方纔慈寧宮傳來訊息,說是太後孃娘又病倒了,這次,這次似是有些凶險。”
皇後猛地站起來,“什麼!快,快去慈寧宮!”說罷便率先疾步走了出去,雲舒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皇後原本聽說太後又病了還不怎麼在意,畢竟這個老太太,打皇上登基之後便三天兩頭的病上一場,今年年宴的時候冇見著十四爺,大年初一便又臥病在床了。
皇上和皇後都曉得太後這又是老一套,在逼皇上呢,於是帝後二人就這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太後,病了就請最好的太醫,想兒子了,皇上便親自來喂湯羹,想孫子了,二阿哥便帶著弟弟們來給太後綵衣娛親,想要什麼,便給什麼,但是見老十四,絕對不可能。
不過這次竟然吐血了,這可將皇後唬了一跳,這太後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雲舒緊跟著皇後來到了慈寧宮,便見慈寧宮的眾人皆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跟在皇後身後的雲舒連忙拉住了墨棋姑姑的胳膊。
雲舒“姑姑,太後孃娘如何了,怎麼好端端的吐血了?如今現在情況如何”
墨棋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恐懼與擔心,“太醫說是娘娘憂思過重,如今在這樣下去,唉~”
墨棋的話未說完全,但雲舒和皇後都能聽到她的未儘之意。
雲舒跟著皇後孃娘進了殿內,便覺得這一股腐朽且衰敗的感覺湧了上來。
太後孃娘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似是有一身的虛汗,雲舒這麼打眼瞧去,竟看見站在太後身邊的德貴人。
德貴人便是烏雅氏,烏雅氏是康熙四十八年成的王府妾室,後來犯了錯,便一直被動的唸經祈福,後來皇上登基,因著是皇上表妹這個身份,雖是有錯之人,但還是得了一個貴人的位份,不過有些諷刺的是,這位貴人的封號竟是德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故意為之。
雲舒小聲問道,“烏雅氏怎麼在這?”
白釉輕聲道,“德貴人是太後的侄女,太後生病,心情自然不好,於是便叫了德貴人來侍疾,德貴人也是這幾天纔來太後這的,訊息還未傳開,因此除了皇後孃娘,後宮之人並不知道此事。”
雲舒點點頭,這烏雅氏之前都相當於被幽禁了,之間更是大病小病不斷,就這,竟也能扛到皇上登基,封了貴人。
進宮之後,許是看著她老實了,便也不在關著這人,隻是還是未在請安的時候見過麵,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更令雲舒疑惑的是,原本和太後並不親近的她,這些日子竟也得了太後看中了。
太後雖身子難受,但意識卻十分清醒,見著皇後孃娘便是冷哼一聲,至於雲舒,太後更是不放進眼裡,皇後的跟班罷了,根本若不是生了一堆好兒女,根本連她慈寧宮的大門都不能進來。
皇後孃娘言辭誠懇的關心道,“皇額娘現在感覺如何,兒媳聽了訊息便趕緊趕過來了,看您這樣受苦,卻不能以身替之,實在是不孝啊!”
太後喘了喘氣,“你是不孝!”
這話太重,話音一落,皇後的神情便猛地一變,隨即便跪在了地上,雲舒也趕緊跪下。
一瞬間,除了還德貴人無悲無喜的站在一旁,此時殿內的人竟都跪了下去。
皇後也不辯解,一副太後說什麼便是什麼的意思,“皇額娘恕罪,都是兒媳的錯!您千萬不要動怒!若是真的累的您身子更難受,那纔是真的不孝啊!”
太後冇有理會皇後語言裡的小心思,隻直奔自己的目的而去,“你若是真的孝順,便將老十四家的媳婦給宣進宮來,陪哀家解解悶。怎麼老十四不能進宮,十四媳婦也不能嗎!”
皇後,“倒不是臣妾不願十四弟妹進宮,隻是如今她實在是不方便進宮啊!”
說著還給了雲舒一個眼神,雲舒便趕緊說道,“回太後孃孃的話,昨日懷樂還和臣妾提起了此事,這不開春了嗎,前些日子輔國公家裡設宴,結果天公不作美,竟下了一場春雨,這不,前去赴宴的人大多都病了一場。
好巧不巧的十四福晉竟也在其中,您這病著,十四福晉也病著,實在是不能進宮陪您了,這事千真萬確,臣妾不敢妄言,您如今最要緊的便是養好身子,等身子養好了,到時候見十四福晉也不遲。”
太後冷笑一聲,心情更加暴躁了,“滾出去,你算什麼東西,哀家這還了輪不到你說話!”
雲舒當即便委屈的看向皇後,皇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但卻並未開口為了雲舒和太後爭辯什麼,許是覺得冇意思,又或許是不值得。
雲舒努力按壓下心底的難受,努力抿著嘴控製著情緒退了出去。
一直當做一根柱子似的站著的德貴人,此時眼神閃躲了幾分。
太後冷眼瞧著這一切,她現在連皇上都看不上,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妃位了,不過她好似也忘了,自己也當了將近四十年的德妃。寧妃於她想比,並不差什麼!
雲舒出去的時候,還聽到皇後對太後的請罪聲,她深吸一口氣,在明秋擔憂的眼神中,微微搖了搖頭。
屋裡的太後似乎是被安撫了一般,她無奈的擺手說道“罷了說你不孝隻是口頭說說,但皇帝卻是真的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哀家都病成這個模樣了,皇帝竟還不來看一眼哀家嗎!”
這話比先前說皇後不孝還要更難對付。
皇後溫聲勸慰道,“皇上自然是天底下最孝順的了,每日無論多忙都老給您請安,不過如今前朝事忙,這纔沒能第一時間來探望您,想必一會兒便能來了!”
太後這次冇說什麼,卻好似被皇後這敷衍一般的話給氣到了,她登時便好似喘不過氣來一般的咳嗽了起來,劇烈程度似乎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忽的德貴人一聲驚呼,“不好了不好了,太後孃娘又咳血了!快來人,太醫,太醫呢!”
偏太後就連吐血也不在意,隻一個勁的喊著,“叫皇帝來,叫皇帝來!老十四,老十四啊!”
皇後孃娘哪裡還敢再搪塞過去,趕緊吩咐道,“來人,奉本宮的口令,去請皇上過來,快著些!”
底下人得了吩咐慌忙的點頭便飛奔了出去,不多時站在院子裡的雲舒便看見了皇上來了,皇上似是很著急的模樣,根本就冇看到院子裡的雲舒,便徑直進了屋內去。
才半蹲下正要行禮的雲舒,便自己個站了起來,屋內似乎是說了幾句話,然後雲舒便看見屋內的人大多都出來了,德貴人赫然在其中。
就連蘇公公也是安靜的守在門口,太後最信任的墨棋姑姑則是守在了蘇公公的令一邊。
雲舒這麼一估計,此時屋內應該隻有帝後和太後三人在了。
雲舒此時想離開這,但她跟著皇後來的,皇後冇走,她哪裡敢提前走,今日來這一遭,除了當皇後的跟班,還被太後給語言侮辱了一番,真是噁心極了。
正在這想著呢,雲舒便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後,她轉身一看原是德貴人。
德貴人許是因為被關的太久了,好似臉上的表情都被收走了一般,語氣更是無波無瀾。
德貴人,“寧妃娘娘可要去偏殿歇歇,如今皇上和皇後孃許是還要和皇後聊很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雲舒下意識的想法,她和德貴人騰可冇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多年前還算是有仇的呢,她可不覺得德貴人此時向她釋放善意,是什麼好事。
雲舒揚起公式化笑容,“不必了,本宮在這站著就好,多謝你的好意。”
令雲舒意外的是,烏雅氏並未進一步的和雲舒交流,好似剛纔的事情隻是隨口關心罷了。
正在雲舒疑惑之際,屋內便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隨後皇上便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皇後也神色惶恐的追了出去,不多時帝後並身後的一群人都儘數離開。
德貴人和雲舒行了一禮,便轉身進了屋內,被全程當做透明人的雲舒十手裡攥著一張小紙條,不動聲色和明秋說道,“既如此,咱們也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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