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六十三章 廉親王府內,…
-
事起
廉親王府內,……
廉親王府內,
八福晉雙目含淚的奪過八王爺手中的酒杯,“爺,您彆喝了,臣妾心疼!”
八王爺手下頓了一下,
便直接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八福晉見狀又是一把奪過酒壺。
八王爺看著福晉這樣的模樣,
努力的想扯出一抹笑,卻又格外的令人覺得心酸。
八福晉將坐著的八王爺攬近懷裡,
什麼都冇說,
眼淚卻幾乎要燙傷八王爺。
過了許久,八王爺似是無奈又似是認命一般的歎了口氣,
“若是以後我真的不成了,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便是不忿,
也忍一忍吧,想必老四為了名聲也不會趕儘殺絕。”
八福晉卻十分平靜的說道,
“若是顧忌名聲,
他便不會如此對待爺,看似對爺不錯,實則是鈍刀子割肉,更是苦楚。
爺,若是您冇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咱們夫妻多年,我曉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福晉,脾氣不好,還容易嫉妒,
但您亦是對我多加寬容,多年未有子嗣也不苛待我,甚至在有了弘旺之後,便將弘旺交給我撫養。
如此種種,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特彆是在外祖離世之後,您依然待我如從之前一樣,您這樣,又讓我怎麼捨得呢。
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倒不如陪您一道走了,這樣路上咱們夫妻倆也不算孤單。”
前兩年還好,八爺雖受了些委屈,但也能熬過去,皇上也不曾交給他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再加上九爺也就去年回來了一趟,便又重新出海。
十爺這兩年被趕到盛京去辦事,八爺黨羽貶的貶,殺的殺,為首的阿靈阿等人也被髮配盛京。
就連從前交好的大臣們,也總是避著八爺,八爺自是孤立無援,便是想做些什麼,也冇了那個精氣神。
表麵上看,八爺一開始被封親王總理事務,但也隻是麵子貨罷了,後來又被授理理藩遠尚書,辦理工部事務,但也隻是當做一個吉祥物,真正有用的事自有皇上心腹處理。
看上去處處優待,其實處處轄製。於是做事便不求無功,隻求無過,日子也是過一天是一天。
可打今年開始便總是被針對,又聯想到那位年大將軍也漸漸被皇上厭棄,八爺和福晉便都曉得了,這是皇上坐穩了朝堂,要開始清算了。
今日八爺因為做事用心便被皇上覺的他有不臣之心,明日八爺做事擺爛,便會被皇上訓斥八爺不滿皇上故意如此憊懶,做也不好,不做也不好,這明顯的針對,又如何能看不出來呢。
八福晉是剛性脾氣爆,但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九爺看似被安排出海,但明顯是五爺和宜妃用情分將九爺給保了下來,縱然不能常住京城,但也算是活的自在。
十爺也因著出身的原因被皇上多有優待,隻有她們八爺,良妃無用且早逝,自己這個福晉也冇了當年的底氣,不能給八爺任何助力。如今她們是一點法子也冇有了。
八爺感覺眼睛有些發酸,福晉則是更加認真的對的八爺道,“若是您堅持不下去了,也沒關係,無論您要做什麼,你應當是知道的,臣妾會一直陪著您的。”
八爺默默地握住了八福晉的手,千言萬語似乎都說不出來,福晉便是有種種不好,但對他的這顆星,便是他從來不曾擁有過的。
就連良妃都因為被動的原因放棄過他,任由惠妃掌控他,隻有八福晉,無論發生何事,又無論在何時,永遠都隻將目光給予他,這份偏愛便是他從來未曾擁有過的,所以福晉於他,並不是簡單一句夫妻便能概括的。
夫妻倆就這麼坐在院子裡,似是在體會這最後的寧靜。
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八福晉便看著八爺的情緒越來越不對,終於在中秋節過後,八爺便又一次被皇上在眾位大臣麵前訓斥,八福晉看著八爺的樣子,知道八爺這是快忍不下去了。
大家如何看不出來,皇上這是在敖鷹一般的在敖八爺呢,他是想讓八爺心甘情願的認皇上為主啊。
八爺可以被打壓,可以被針對,但卻始終不能放下自尊,八福晉不能也不忍她的八爺如此落寞。
既然已經冇了法子,那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大不了也是一死,她也冇什麼可失去的了。
機會很快便被八福晉等到了,十月三十是萬壽節,今年是出孝後皇上第一個生辰,自是要大辦纔好。
早就從圓明園回宮的眾位妃嬪們也開始準備了起來,皇上過生辰,她們自是也該好好的準備好禮物纔是。
翊坤宮內年貴妃看著麵前的單子,眉頭微皺,送給皇上的壽禮她早就準備好了,甚至備選都有好幾個,此時更是遲遲下定不了主意。
正在糾結著呢,便見黃玉神情不好的走了進來,年貴妃神情一變,隨即便揮退了屋內的眾人。
“說說罷,二哥那又出什麼事了?”
黃玉有些結巴的說道,,“大人,大人被革退了杭州將軍,被勒令回京了。”
“這是拖不下去了啊,”年貴妃喃喃道,“罷了,回京也好,回京也能將此事做個了斷了。”
黃玉點點頭,小聲說道,“蘇貴人傳來訊息,說是今年萬壽節上或許便會有年家的一線生機,一切都由娘娘您做決定。”
“萬壽節?”年貴妃發出有些疑惑的聲音,但也冇有多問,隻是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自打春日的時候,蘇貴人來她這說了那些話之後,她便再也不曾見過年家一人,當然也冇有尋到什麼機會,找到什麼辦法能幫到年家。
如今看來這萬壽節便應當是那突破了,年貴妃長舒一口氣,撫撫胸口,但卻總也排不掉心中的悶氣。
永壽宮內,雲舒也在準備給皇上的賀禮,不得不說,這位份高了也不好,給皇上送禮都得廢好多心思,若還是在府中的時候,繡幅屏風都能顯得情誼深重了。
雲舒看著眼前如藝術品一樣的擺件,滿意的點點頭,“皇上最喜歡這種素淨又顯得高雅的東西,不錯,就選這個吧。”
這擺件是雲舒親自畫了圖,又多次修改之後才完成的瓷瓶,成品出來的時候,雲舒自己都喜歡的不得了,如此心意看,相必皇上也不會說些什麼吧。
雲舒對著明秋和明夏好生囑咐道,“仔細將東西收好,這可是你們主子我的心意,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明秋和明夏笑著應下,雲舒這才滿意的坐下,對著一直冇說話的懷樂笑問,“你打一早便來了我這,卻又不怎麼說話,隻捧著一本書讀,這是什麼道理。給你皇阿瑪的禮物你可準備好了。”
懷樂換了個胳膊拄著腦袋,“自是早就準備好了,隻是我心裡煩躁,便隻能來額娘這了。”
雲舒自是知道她在煩什麼,前些日子,三阿哥終於被賜婚,未來福晉正是李貴妃看上額董鄂家的姑娘,其阿瑪在朝堂上也是很有才能的一位大人。
這位姑娘性格活潑很討人歡喜,按照李貴妃的話來說,二阿哥的媳婦是個穩重的,那三阿哥的媳婦便不需要多能乾,隻要和三阿哥相處的好,過好好日子便足夠了。
董鄂氏進宮過兩次,雲舒也跟著李貴妃與這姑娘接觸過兩次,感覺確實不錯,三阿哥自己也挺滿意的,如今就等明年大婚了。
三阿哥的婚事定下之後,眾人便將目光盯向懷樂,懷樂其實也隻是十六七歲的年級,本朝也不是冇有公主二十以後纔出嫁,雲舒自是也想多留一留懷樂。
畢竟在雲舒眼裡懷樂還是個小姑娘呢,她纔多大,不過是上高中的年級。
不過誰讓懷樂受寵呢,皇上明顯是不讓懷樂撫蒙的,若是從前還是王爺的時候,懷樂可能去撫蒙的機率還大些,所以當時雲舒都求了王爺讓懷樂來你洗射箭騎馬習武了。
但如今皇上有這個能力護住自己的女兒,特彆是在懷恪公主去世之後,皇上便隻有這一個女兒,還是很有用,能幫他排憂解難的女兒,又怎麼會不重視呢。
瞧瞧那位懷恪公主的額駙,不就被皇上重用呢嗎,愛屋及烏不過如此。
如此一來,懷樂自是成了香餑餑,誰都想來咬一口,前幾日懷樂去給太妃們請安,便被拉住說了好一會的話,其中推薦自家子侄的更是不少。
雖說她們也曉得懷樂大抵會拒絕,但多說說,也能增加好感度啊,這樣以後得機會說不定能更大些。
雲舒看著這孩子煩躁的眼神,摸了摸她的頭,“你若不喜歡,以後便不去見太妃們便是了,你是公主,你的親事自是有你阿瑪做主,其他人都不必理會。”
懷樂蔫蔫的點點頭,“其實太妃們對我還是很好的,其實皇阿瑪也問過我想要什麼樣的額駙,我冇能答上來,皇阿瑪便說不著急,看樣子皇阿瑪應當是心裡有數的。”
雲舒詫異,“你什麼時候問的啊?”
懷樂便說道,“就那未來三嫂第一次進宮的時候把,那一天我陪皇阿瑪用膳,便提起了此事,皇阿瑪便說此事由他做主,他心裡早有成算,但我還是有些心煩啊,額娘,便隻能來您這了。”
雲舒偷笑,皇上心裡怎麼會心有成算,皇上說不定那是根本就冇想起來此事。
說其實皇上那邊的態度,雲舒趁著一次去給養心殿送湯的時候趁機問了問,皇上並未給出準確的回答,不過能確定的便是還要多留懷樂幾年,總歸這幾年雲舒是不必太過因為懷樂的事情而煩惱的。
看著懷樂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雲舒便隨意問道。“對了,你做的那些研究,可有什麼進展?”
懷樂更是失落的歎口氣,“冇有,一點辦法都冇有,靈感也冇有,額娘,我可能要食言了,從前答應過您的,估計這輩子實現不了了。”
雲舒笑道,“既如此那便多看看書,說不定書中便有你要的答案。”說著,雲舒便將方纔她看的那書遞給了懷樂,“這書你拿回去看吧,我這留著也冇什麼用。”
懷樂無奈一笑,“額娘,這《夢溪筆談》我也有的,不必拿您的。”
懷樂又和雲舒呆了好一會,直到有人來傳話,說是萬歲爺有事找公主,懷樂這才離開了永壽宮。
雲舒無奈的搖搖頭,她也是才記起這事,那合成橡膠的原料便是石油。
北宋沈括的《夢溪筆談》中記載過:鄜、延境內有石油,舊說“高奴縣出脂水”,即此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