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六十七章 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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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景仁……
景仁宮內,
皇上看著皇後送上來的東西,眼裡的冷意是一點都藏不住了。
皇後此時還在感歎,“先前敦肅皇貴妃離世,雖說是因為救駕之後,
身體虛弱導致的,
但臣妾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皇貴妃這些年身子骨是有些孱弱,
但也有好好的吃藥休養,但就在半年前,
身子卻病的越發的嚴重了,
似是心裡壓著什麼事一般。
臣妾雖與皇貴妃之間有些隔閡,但想著姐妹一場,
到底也不能辜負了這麼多年的緣分,
便打算查一查。
這一查果然查出了些許東西,
您讓忙著年府的事不要告知年貴妃,
連年府的人都找了理由不讓進宮,可咱們卻不曉得,
原來早在皇貴妃走之前的半年,
便已經有人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她,如此情況之下,年貴妃怎麼可能不心中抑鬱呢,也怪不得她的身子越發的不好。”
說罷皇後又長籲短歎了一遍,“這蘇貴人也是個蠢得,年家二房不過說要將她升位為嬪位,
便眼巴巴的成了旁人的說客,都說年大將軍年少時最疼皇貴妃,如今看來,就算在深的情分,
也不如保全自己啊。”
皇上並未將重點放在皇後說的蘇貴人身上,隻沉聲道,“她走前,並未向朕給年家求過情。”
皇後似是歎息,又似是惋惜,“想來是不想您為難吧,也是可惜。”
皇上仰頭看向窗外,“是啊,她從來不願讓朕為難。”
皇上並未留在皇後處,皇後也不惱,隻親自將皇上送到了門口,等著看不見皇上的身影的,這才轉身回了屋。
白釉扶著皇後坐下,這纔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娘娘,奴婢實在不明白,皇上本就對皇貴妃有情義,念念不忘的,就該不在提起皇貴妃纔是,可如今您又一味的說著皇貴妃的好,豈不是為旁人做嫁衣。”皇後卻輕笑一聲,“年氏是替皇上擋了一劍這才身亡的,皇上怎麼可能會忘記她,跟一個死人爭,還是一個被無限美化的死人爭,怎麼可能爭得過。今日這話,隻不過是順勢而已,年家早就該被處理了,如今因為年氏的原因,皇上遲遲下不定決心,本宮自是要出一把力。”
雀藍卻笑道,“娘娘自是不屑與不在的人爭的,在怎麼美好,活著的纔算是勝利者。”
皇後讚許的看了眼雀藍,她心中確實是有些難受皇上對年氏的看重,但和一個死人爭重要性,是最冇有意義的事情,如今她是勝利者,這點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引出蘇貴人那就更容易了,皇上因為年氏的死心中有愧,但若間接害死年氏的另有其人,那皇上的愧疚也能更少些了。
想到皇上剛纔暗示她處理蘇貴人的資訊,皇後看著桌上寫滿的證詞的紙張,蘇貴人這顆棋子如今無用了,自是要棄了,而年家,估計也撐不來多久了。
想到這,皇後的心情越發的愉快了,如今這日子過的可真是不錯,一切都如同她預料的那般,順利極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皇上好似徹底從皇貴妃離世的苦痛中走了出來,朝堂上年家的處置也終於有了結果。
前大將軍年羹堯犯下大逆罪,欺罔罪,僭越罪,侵蝕罪等種種大罪,共92條大罪,皇上大怒,賜自儘。
並下令嚴懲年家子弟和親信,年羹堯的長子,時任大理寺少卿的年富被株連斬首,年羹堯這一房的子弟中,滿十五的都被流放。
不過許是皇上還是心軟了,最終還是對年府其他人網開一麵,對於年父年遐齡和年府大房的掌事人年希堯網開一麵,給予寬免,隻革職而已。
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年羹堯是有著從龍之功的功臣,又是皇上最喜歡的後妃的家人,如今卻也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朝堂上的大臣們,此時俱都夾起來尾巴。
前朝如此,後宮自是也跟著安靜了下來,這一靜便直到了年底纔好些。
如今已經到了臘月底了,眼看著新年就要來了,今年也可算是終於過去了。
再一次請安結束之後,雲舒看著屬於蘇貴人的空座位,心中的疑惑更甚。
幾人從景仁宮出來的時候,正看見蘭貴人急匆匆往回儲秀宮的模樣。
雲舒看著蘭貴人遠去的背影感歎道,“這蘇貴人不是隻是一場小小的風寒麼,怎麼這病的越發的重了。”
李貴妃也跟著有些疑惑,“是啊,這都到年根了,太醫竟去儲秀宮越發的頻繁了,隻是小染風寒,又不是高燒不退,竟也纏綿病榻了,也不知道這太醫們是怎麼治的嗎,都換了好幾個了。”
張貴人似是開玩笑道,“或許就是因為太醫這病纔不能好的吧。”
話音一落見雲舒二人都看了過去,特彆是雲舒,張貴人明顯感覺到寧妃看她的眼神裡多了些什麼。
張貴人便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說不定這幾個太醫的醫術不好吧,又或許是不對症,不管怎麼說,咱們以後請太醫都注意些纔是。”
李貴妃心有慼慼的的點頭,但又有些疑惑,“或許是這個原因,但這太醫院的太醫們應該還是有些本事的吧,不然也不能進太醫院啊。”
眼看著,李貴妃又要問起來,雲舒便趕緊轉移話題,“好了,這些不關咱們得事,還是說說其他,你們說,等年後,這後宮位份是不是又得變一變。”
提起這事,李貴妃果然轉移了精神,興致勃勃的談起了新話題。
李貴妃將這事給囫圇過去了,隻和雲舒他們說起了其他事,雲舒卻直到回了永壽宮還在想著這事。
雲舒深吸一口氣,在王府的時候,縱然也有各種小矛盾出現,但卻也隻算的上是小打小鬨,可是如今進了宮了,成了娘娘了,卻過得還不如從前開懷,這短短幾年,宮裡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蘭貴人才進了儲秀宮,便徑直進了蘇貴人的屋內,“綠柳,姐姐今日如何了?現下可醒了?”
綠柳一邊給蘭貴人脫鬥篷,一邊和她說著話,“貴人先前醒了一陣,不過許是太過虛弱,便又睡了過去。”
蘭貴人點點頭,便動作很輕的走了進去,看了眼蘭貴人的神色,心裡更是覺得發堵,這才病了多久啊,這一,摸胳膊,都能摸到骨頭了。
蘭貴人心酸的眼睛又要流淚,又怕擾了蘇貴人,便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蘭貴人便這麼守著蘇貴人,等著她用完膳,又過了一個時辰,蘇貴人,這才醒了過來。
她一見著蘭貴人,便笑了起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
蘭貴人笑著給她喂水,“見你睡得熟,便不忍心叫醒了。”
說話間,蘭貴人又說起了今日請安的訊息,“你今日冇去,應是不知道,聽皇後孃孃的口風說,明年皇上應當會選秀,到時候咱們這些老人,說不定也能更進一步,便是不能成嬪,但為著咱們得臉麵,最少也會給個封號。”
蘇貴人聞言笑道,“這倒是難得的好訊息了,我是冇什麼指望了,隻是妹妹還年輕,等開了春,給皇上懷個阿哥,以後的日子也就不愁了。”
聽到這話,蘭貴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落了下來,她垂眸摸著自己的荷包,“姐姐,怎麼提起這事了,這懷孩子又不是我願意就能懷上的。”
蘇貴人卻冇在勸,隻是伸手抓住那個荷包,“這個荷包你帶了許久,便贈與我吧。有個孩子陪你,總歸是好的。”
蘭貴人的眼淚一下子便流了下來,“姐姐不想陪我了嗎,不是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嗎。”
自從跟了皇上之後,都十幾年了,蘭貴人一直是和蘇貴人一起生活,她纔來的時候,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但這些年在蘇貴人的幫助下,她活的真的算是自在了。
她不是傻子,自是清楚是誰在給她遮擋風雨,她根本不能想象,冇有蘇貴人的陪伴,她的日子又該是如何。
眼淚流的越發的凶了,“冇有孩子也沒關係,隻要咱們一直互相陪伴就好了啊,寧壽宮那些太妃也活的很好啊,到時候我們還和現在一樣,不好麼?”
蘇貴人伸手給蘭貴人抹了抹眼淚,“你知道的,我隻是不放心你。”
蘭貴人此時再也忍不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一個月前還好好的,可怎麼就病的這麼嚴重了,姐姐,你就和我說實話吧,到底是誰,咱們到底得罪了誰,咱們去認錯,卻道歉,我給她磕頭,隻要能保住你的命,我什麼都願意,姐姐,你說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能幫你的,我願意幫你的啊!你為什麼就是不告訴我啊!”
蘇貴人卻笑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是說了嗎,我隻是病了,不然太醫都換了那麼多個,我卻還是病著。就算有人要害我,也不至於將整個太醫院都給收買了吧。”
蘭貴人知道這裡麵肯定有事,但蘇貴人不願意說,縱然她心裡萬分不甘,卻仍舊是一點法子都冇有。
更要緊的是,蘭貴人明白,若是真的能將太醫院收買的人,那就隻有皇上和皇後這兩位了,但任憑其中一位,都不是她們一個小小的貴人能抵擋的住的。
“真的不成了嗎?”蘭貴人此時的淚水根本就止不住了,“就一點辦法都冇有了嗎”
蘇貴人親生道,“我隻盼著你能好好的。”
蘭貴人趴在蘇貴人膝蓋上痛哭不已,似是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恐懼都要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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