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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廢墟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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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隻毛茸茸
“你就是我的祭品嗎?……

“跑!!快跑啊!!”虞秋掙紮著爬起來,
其餘參賽者紛紛從她的身旁跑過,她拽起僵在原地的愛德華,恐懼和憤怒交加,
“你他媽沒看見怪物過來了啊!?”

愛德華如夢初醒,帶著點不可思議,
“校方居然玩得這麼大?”

“管他玩得大不大,
現在保命要緊,
快跑!”在危險情況下她腎上腺素飆升,哪怕穿著防護服都能飛奔到自己最快的速度。

虞秋一邊狂奔一邊觀察四周尋找能夠用於掩蔽的地方,她很快找到目標,
那是一棵少說也有上百年的古樹,生長在一片水池邊,樹根交錯盤踞,構成一個天然的洞穴,是個躲避的好地方。

“去那裡!”她給愛德華指了個方向。

說著兩人加快速度,天空中滑過光炮的痕跡,光的傳播速度遠遠快與聲音,緊接著炮擊的聲響,震耳欲聾,
幾乎要將整片灰暗天空撕裂。

哪怕隔著一層玻璃罩虞秋依舊覺得自己耳膜嗡嗡作響,她忍著疼痛繼續衝刺。相較於地球,
殖民星球上的氣候無疑是惡劣至極變幻莫測的。

隨著和樹洞間的距離不斷縮小,背99Z.L後怪物快速移動時發出的沉悶聲響也越來越近,
彷彿就是貼著她的後腦勺,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虞秋一瞬間忽略外界聲音,宛若進入真空世界。

就在虞秋拉著愛德華加速的時候怪物抬腳,眼看著就要落下,
虞秋咬咬牙,一個箭步猛衝,憑借慣性以及較為光滑土地的作用下順利地滑鏟滾進樹洞。

“剛、剛才我們是不是差點就要死了?”愛德華驚魂未定,說一句話連打三個顫。

人高馬大的少年此刻蜷縮起身體躲在樹洞裡,哦,應該再加個字首,是被少女視為夢中情/人的少年。

“你倒是說句話啊!”聽語氣他就快要哭出來了,他騰出隻手搖晃她的肩膀,“說句話啊!”

“你要我說什麼?我連動的力氣都沒了。”真想不通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嘮嗑,這大概就是把話癆貫徹到底的典範了吧。

“太好了,原來你沒死啊。”愛德華喜出望外,他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就要死了。”

和愛德華接觸下來,虞秋感到一股濃濃的違和感,“等等,你不是從小精通機甲,媒體還經常吹你是天生的軍事家嗎?怎麼,未來的軍事家還會怕這些嗎?”

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愛德華愣了愣,此時外頭又傳來沉悶的聲音,與之伴隨的還有其他參賽者的慘叫聲,他被嚇得抖了抖,支支吾吾,“我……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東西啊!還不是我爸媽……”

“他們希望我能成為傑出的軍事家,所以才會從小就對外宣稱我的軍事才能卓越。這次參加爭霸賽也是他們出的主意,說是這樣能打響我的名氣,有利於以後的選舉。”

虞秋她算是聽出來了,感情這家夥就是來劃水的,本來還以為是王者,結果是個繡花枕頭,遇到危險的反應連她都不如。

她感覺他們兩個人活下來可能性大打折扣。

畢竟……她也是個半吊子啊。

“你在想什麼啊?”愛德華最怕空氣安靜下來,這會讓他有種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虞秋如實回答,“我在想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曝光你亂立人設。”

“要是能回去就好了,我早就不想當什麼天才了。”說著說著,他把頭埋在雙手裡,但因為玻璃頭罩的緣故,看上去更像是他雙手托著自己的頭盔,“那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我。”

原來風雲人物也會有煩惱麼,說起來這還是虞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而愛德華更是第一個主動向她吐露心聲的。

“你說的這些還是嚮往後推一推吧,現在活命最要緊。”

其實最讓她奇怪的一點是,事態演變到無法控製的地步,為什麼愛德華背後的亞伯家族還沒有任何動作?她開啟地圖,就像在認真研究逃跑路線,與此同時她像是漫不經心地發問:“你們家讓你參加爭霸賽的時候就沒和你說過到時候怎麼讓你99Z.L保命嗎?”

愛德華頓了頓,“我有問過,但他們隻說有內應,而且會保證冠軍就是我。”

他還真是實誠,稍微一問就把底牌都亮出來了,但虞秋也沒有完全相信,而是半信半疑,始終在內心持懷疑態度。

“那你能聯係到那位內應嗎?”她說,“現在不是拿不拿冠軍的問題了,而更像是……”

少女皺起眉,“有人特意想要除掉我們。”

……

同一時刻,帝國最高會議室內。

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在長廊上,麵色凝重,他到達會議室門口後守在兩邊的護衛上前阻攔,“亞德先生很抱歉,裡麵正在進行會議。”

被稱為亞德先生的男人一把撣開護衛的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話音落下,男人眼疾手快推開門,護衛想要阻攔已經為時過晚,門被人從外麵狠狠推開,亞德忿忿不平地環顧圓桌會議中的眾人,咬牙切齒,“學院爭霸賽是怎麼回事!?”

亞德走去會議室,背後的門自動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下一秒男人用手猛拍桌子,“是誰臨時把比賽降落星球換了的!?”

“哦?不是一開始就說好了是第十三號殖民星球嗎?亞德先生是不是記錯了啊?”說話的人正是裡奇家族的主人,同時也是麗貝卡的父親,路易斯裡奇。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主意,就是想要設計殺死我的兒子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亞德先生您大可不必這麼大動肝火,既然您一直宣傳令子是帝國百年難得一見的軍事天才,那麼解決這點小意外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吧?”路易斯風輕雲淡地說,甚至還能擠出點客套笑容。

亞德對此恨得牙癢癢,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請求帝國即刻派出艦隊營救他。”

他難道會不知道第十三號殖民星球的危險性?

第十三號殖民星球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那受到太空射線汙染的程度遠高於地球,這也導致那遍地變異生物,異常危險。

“派出一次艦隊可是很耗費國庫的事情啊,亞德先生您是否需要一點表示呢?”路易斯明裡暗裡就是在提醒想要救愛德華得要拿出十足的誠意。

這不可謂是把內心打的小算盤都搬到明麵上了,上層的人都知道裡奇家族這些年日益衰敗,好不容易讓女兒麗貝卡攀附上蘭迪家族的約書亞就讓這一大家子神氣許久。

亞德沒想到對方的膽子被養的這麼肥,居然把計謀算到他頭上來了,想著,他那雙渾濁眼睛死死盯住春風得意的路易斯。

虞秋和愛德華在樹洞裡待了二十分鐘左右,外麵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靜得可怕。

“外、外麵怎麼沒聲了?”愛德華才稍微放鬆下的神經又瞬間緊繃起來,“是不是……大家都死光了?”

“你彆亂說。”

除他們以外的參賽者全都陣亡不太可能,在虞秋看來能夠有膽量參加比賽的學99Z.L生總應該有兩把刷子。

總是躲在樹洞裡也不是個辦法,尤其是在孤立無援還通訊斷開的情況下。

“你有給你家裡人發訊息嗎?”虞秋問,心說自己身邊好歹也是三大家族之一公子哥。

愛德華把通訊器的螢幕投映到虞秋麵前,上麵一水都是他給父親發的求救訊息,一連刷了好幾頁屏。

正當虞秋鼓起勇氣久就要起身觀察周圍情況時,愛德華一把把她拉回來,低撥出聲,“有訊號了!有訊號了!我爸給我發訊息了!!”

“什麼?”虞秋湊過去看他的螢幕,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螢幕上的確是愛德華父親亞德先生的回話,很簡短,在確認兒子還活著以後便囑咐他躲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政府軍的救援。

虞秋看著這段話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心安下來,“那就按照你父親說的,我們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亞德口中的救援來得很快,天空傳來一陣轟鳴聲,將才寂靜沒多久的天空再度撕裂開,與此同時也驚擾處於小憩狀態的怪物。

政府軍兵分兩路,分工明確,一路人馬負責吸引怪物注意力,另外一隊人馬則是專注於營救。

兩艘艦艇懸浮在半空中,放出訊號,吸引倖存者的目光。

虞秋趕忙拽著愛德華從樹洞裡爬出來,鉚足勁向飛艇跑去。期間還夾雜著軍隊用熱武器攻擊怪物的聲響,光炮擊碎岩石,碎石飛濺,期間還夾著偏離彈道的流彈。好在兩人一路有驚無險,終於抵達到艦艇下,手腳並用地爬上救援軍放下的長梯。

重新回到艦艇上的感覺讓虞秋有一瞬間的恍惚,愛德華也是,兩人對視一眼,後者長呼一口氣,“太好了,我居然活下來了!!”

但少年劫後餘生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亞德先生的手下把他帶走,據說是亞德先生有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現在隻剩下虞秋留在入口處,背後艙門還沒有完全關閉,風鼓入艦內。

艦艇上的某位戴著鴨舌帽的工作人員向她靠近,低低地問了一句,像是在確認什麼,“你是虞秋嗎?”

大腦依舊出於空白狀態的虞秋如實點頭,那人的眉眼都被鴨舌帽投下的陰影遮擋,在確認無誤後,他抿唇笑了笑,拉近與她的距離,“既然你是虞秋,那就請你去/死吧。”

語畢,他對著少女的肩頭狠狠一推。

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少女重心失衡,一連倒退好幾步,直直向後倒去,她奮力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什麼,但都落了空,雙手隻在半空中無力地揮舞,最後從艦艇上墜落。

戴著棒球帽的工作人員走到艙門口向下觀望,少女的身影越來越渺小,逐漸淹沒在那片無邊際的綠色裡,他輕觸耳內通訊器,“她已經解決掉了。”

資訊傳達到另一頭,亞德皺起眉,扭頭看向身邊的路易斯,冷聲道:“你說的那個女人已經解決掉了,現在你總該滿99Z.L意了吧?”

路易斯客套地笑了笑,“亞德先生還真是幫忙解決了我的一個心頭大患啊。”

作為裡奇家族家主會向他討要貿易上的優惠政策亞德並不奇怪隻是對方會指名道姓地讓他解決掉一個女人,這是亞德沒有想到的。

亞德的疑惑隻持續了幾秒,在得知兒子愛德華得救以後就被慶幸衝淡,他急急忙忙地向艦艇發出視訊通訊請求,至於在三言兩語間被除掉的名為虞秋的少女,他早已拋至腦後。

……

風呼嘯著從虞秋的玻璃麵罩兩邊刮過,像是死亡來臨前的悲鳴,從高空向下墜落的短短十幾秒在她的腦海裡被無限拉長,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那艘漸行漸遠的艦艇,彷彿要把那副景象記在心裡。

她不能死……

裡德他們還在等著她回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她的性命絕對不能斷在這裡。

少女咬咬牙,短短幾秒的頭腦風暴後她急中生智。

校方分配給參賽者的防護服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不光有隔絕有毒氣體的功能,也有極限求生模式,她立刻開啟這一模式。

【是否選擇啟用“求生模式”?】她的耳畔傳來冷調機械女聲。

她毫不猶豫,“啟動。”

【係統正在預估宿主存活可能性,宿主正處於高空墜落狀態,墜落速度為……係統檢測到距離著陸還有兩百米…一百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轉移到艦艇上時防護服遭到流彈的攻擊受損,以此導致係統紊亂,就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卡頓現象。

【五十米……滋啦…四……三十米……】

虞秋目光所及之處的景象已經從灰濛濛的大氣層過渡到星球表麵,旋即,密林變異後的參天古木躍入她眼角的餘光。

要來不及了,她想著,緊緊閉上眼睛。

但下一秒並沒有傳來疼痛感,而是某種柔軟的觸感,她掙紮著爬起來,愣愣地看著墊在自己身下的安全氣墊,與此同時延遲許久的係統終於出聲【“成功啟用求生模式”】。

還好沒有摔成肉泥,虞秋沒有被劫後餘生的喜悅衝昏頭腦,剛才她降落時搞出的動靜想必不久以後就會引來怪物,她還得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才行。

這樣想著,她顧不上肌肉的痠痛,麻利地從柔軟氣墊上爬起,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及時穩住重心,纔不至於摔個狗啃泥。

等等……這又是哪裡?

她降落的時候看見了密林的樹木,也就說明她的降落點距離密林不遠,她下意識就認為自己是在密林裡,但是周圍的景物有了些許變化,她似乎是從密林的入口處降落到了另外一端,也就是密林的深處?

不同於入口處覆蓋的茂密植被,這裡寸草不生,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顯得格外詭異,宛若在目光不所及的暗處有什麼東西蟄伏著,注視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出於謹慎,虞秋不敢輕舉妄動,屏息凝神地99Z.L小步小步挪動步子,做好下一秒有什麼東西冒出來的準備。

四周寂靜無聲,她能聽到的隻有自己呼吸聲以及加速的心跳聲,她嚥了咽口水,發現這裡似乎留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虞秋會得出這一結論完全是因為在她所處位置的不遠處,一座顯然是人類所做的高台矗立在那,高台呈現木頭質地,分為兩層構成,最上麵一層邊緣用特殊顏料繪製有一圈奇異圖案,看起來更偏向是圖騰。

是原住民的文字嗎?或許還有其他特殊的含義。

正當她在思索之時,背後的森林裡傳來響徹天空的怪物嚎叫,她之前的預料果然沒有錯,降落時的動靜太大把處於暴怒狀態的怪物引過來了。

怪物在與剛才和政府軍的戰鬥中受了不小的傷,最深的傷口是在左眼,光炮把它的眼球射穿,傷口貫穿深可見骨,鮮血爭先恐後湧出,染紅它的半邊臉頰,看起來愈發駭人。

虞秋一個閃躲不及,被它的手掌拍飛,撞向後麵的樹木,她的喉頭用上一股腥甜,血液的鐵鏽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但她還是趕在怪物的下一擊來臨前向鄰近的地方跑去。

跌跌撞撞中她跑上高台,防護服已經在剛才的攻擊中變得破破爛爛,尤其是玻璃麵罩被硬生生地鑿出一個大窟窿,汙染後的有毒氣體侵入鼻腔,哪怕不死在怪物手下,她也會死在這有毒氣體下。

完蛋了……看來她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肩頭處的血液滲出,滴滴答答地落在高台上,彙聚成一灘血液,又在她的不經意間順著高台表麵雕刻出的淺凹槽呈放射狀向四周蔓延,直到浸染那圈古老圖騰。

因為失血和有毒氣體,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瀕臨空白狀態,呼吸也愈發沉重。

以少女為中心,高台周圍驟然間泛起白光,有如漣漪般向四周幅散,隨著白光越來越耀眼,怪物有所感應地停住動作。

少女被淹沒在白光中,看上去就像是被高台吞噬了。

“醒醒”是一道虛無縹緲的男聲。

虞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比輕盈,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我是死掉了嗎?”

“可以說是死了,但還沒完全死去。”那道聲音如是解釋。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她抬起頭試圖找出聲音的源頭,她現在身處於一片漫無邊際的白光裡,但奇異的是她絲毫不覺得刺眼,甚至還能直視光芒,“這裡又是哪裡?”

“是屬於我的世界,準確來說應該是另一個維度的世界。”話語間,聲音的主人逐漸顯形,光點凝聚成他的衣擺,從下至上,他緩緩睜開那雙如同血液凝固後的暗紅色眼睛,五官裡不自覺地帶著點肅殺氣息,“你就是他們挑選出的祭品嗎?”

什麼祭品?虞秋一頭霧水。

儘管他的聲音很柔和,但搭配上這張格外具有攻擊性美感的臉後,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我不99Z.L知道什麼是祭品。”

他歪了歪頭,不解地眨眼,“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祭品,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他們獻祭的祭品都是死去的屍體。”

“而你,是活著的。”他像個好奇的孩子般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臉頰。

“什麼?‘他們’又是誰?而且他們獻祭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就是向我祈願的人類,獻祭是為了我實現他們的願望。”他對她的問話有問必答,性格和他外貌表現出來的壓迫攝人截然不同。

這個流程聽起來就像是……在向神明祈願,她想。

事實上她也這麼問了,“那……你就是神明嗎?”

他沉吟片刻,沉澱著不知名情感的眸子倒映出少女的麵容,“或許吧,我隻是幫助他們實現願望罷了,也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神明,儘管我與你們所定義的神明有所不同。”

從醒過來後沒多久虞秋就發現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消失了,就連麵板都完好如初,更彆提因為吸入過多有毒氣體而胸口發悶的症狀。

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一切,幾乎和神明無異了。

如果能有他的幫助的話……

“作為祭品的話,您能替我實現願望嗎?”她斟酌用詞,“以及,作為祭品……您需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作為交換?”

“我不需要從你那拿走什麼。”他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活生生的人類了,你算是第一個。他們雖然會向我獻祭,尊奉我為你所說的神明,但內心始終被恐懼填滿。”

“成為人類到底是種什麼感覺?我很好奇。”他說,微微俯身,由光點凝聚而成的衣擺輕輕晃動,“你能告訴我嗎?這個問題的答案。”

……

她好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額……你的意思是,想問問我怎麼做人嗎?”

“嗯,的確是這樣的。那麼你能告訴我怎麼做人嗎?”

虞秋:
這話我好像之前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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