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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斫 是劫是緣亦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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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劫是緣亦是命

雁南俯身將臉貼得著玉天青的耳邊很近,這讓玉天青感覺比吃了無數隻蒼蠅還惡心,一陣陣的反胃。

雁南卻是十分享受,玉天青身上淡淡的藥香讓他想入非非,但現在他要努力地克製自己。

他要等到那藥效最強的時候,讓玉天青心甘情願地委身於自己。他要從身到心真真正正的征服玉天青這個清冷孤傲的絕世美人。

“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那好師尊,我那老父親的死確實不能怪到你的頭上。

而是你那半個丹修師父黃粱謀劃多年的手筆。他在掌門密室的那隻魚形香爐裡加了落草的香灰,而淩雲山至純的療傷聖藥裡不可缺少的一味藥是寇冠。

師兄你是半個丹修,所以你應該是知道二者在體內相遇一定會斃命的,而南柯他吸了那香爐裡的煙塵那麼多年,香灰早已深入肺腑。”

這個對玉天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師尊形象在他心裡已經崩塌了,他卻也恨不起來。

可是雁南是他的親生兒子竟對他的死無動於衷。

“雁南,你真是個瘋子,他為你謀劃那麼多年,甚至不惜傷害我。”

玉天青盯著雁南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笑話!他那是愧疚,他對不起我們母子倆,他必須補償。”

“師兄,這第一個秘密我講完了。第二個,你知道石月白是什麼人?

不,你應該是知道了,要不然你不會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前任妖界之主石月白,看來那石妖告訴你了。

但他一定沒有告訴你,你是他的命劫,他不親手殺了你,就沒辦法渡劫,離死也就不遠了。

哈哈哈,他拿回石之心有什麼用?捨不得殺你,一樣得去死。”

玉天青心中震驚萬分,什麼他是石月白的命劫?麵上卻未顯。

雁南笑得卻是越發瘋狂邪惡。

“師兄當真就這麼無情?一點都不關心那石妖的死活?

哈哈哈,也是,他也是你的命劫,要不你怎麼可以拿它續命?”

玉天青有一瞬的怔愣,石月白不會有危險吧?但既然雁南說他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他應該是安全的吧!

“看來南柯沒告訴你啊!還有師兄你的壽元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你若不親手殺了他,一年後必將魂飛魄散。

不過現下師弟我卻是有個辦法,那就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在玉天青耳畔輕輕地吐了口氣。

稍稍起身,看著玉天青那張如玉白皙的麵龐因為藥的緣故而染上的緋紅,讓他心猿意馬。

“那就是同我雙修,師兄我吃了生根果,可以長長久久地活著。若你一直同我雙修,我們可以共享壽元。”

說著就要將玉天青壓在身下。下一瞬,雁南本以為自己可以“美餐”一頓,卻被趕來的石月白踹飛出去。

“大膽,就你這畜生也敢覬覦我家小玉,你也配?”

石月白降臨密室宛若天神,他溫柔地抱起因為藥性發作而雙頰緋紅,渾身顫抖地玉天青。

“小玉彆怕,我來了。”

他呢喃地低聲喚著玉天青,溫柔得如同一汪清泉,與對待雁南時那種狠厲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將因中了媚藥而意識不清的玉天青抱在懷中,彷彿他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這次算你走運,因為才本尊要救小玉,就暫且放過你。”

然後,他施展瞬移術,帶著玉天青逃離到了玉天青曾經居住的那處凡間院落。

其實石月白被雁南控製之後,他發現離雁南越近,他的石之心雖然對他的控製增強,但同時他發現雁南因為靠著生根果和他的石之心加持的修為並不穩定。

他甚至可以反控自己的石之心。於是他動用妖族秘法,動用被封印在身體裡的妖力,一舉躲回了自己的石之心,之後修為暴漲。

雁南看情況不妙,便溜回了思過崖下自己的秘密基地。

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在他的認知裡思過崖底不但有怨靈無數,還有著能克大妖的千年法陣。

當他被趕來營救玉天青的石月白掀翻在地的時候,才意識到那法陣對石月白不起絲毫作用,所以石月白可能並不是真的妖。

那他的真實來曆,雁南不敢想象,或者是魔,或者是神,無論是哪個,他都惹不起。石月白奪回石之心後,雁南修為跌落。為今之計,他隻有先藏起來。

石月白發現了一切真相是不會放過罪魁禍首黃粱的,當然更不會放過他。

不過當年妖界發生了什麼?石月白才會變成石頭原身的?雁南起身眼睛眯了眯,或者他可以去找現在的妖界之主。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已窮途末路,那他就賭一把。

而另一邊,二人曾共同待過的凡間院落。

石月白輕輕地將玉天青放在床上,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玉天青的臉頰,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知道,為了救玉天青,他必須打破自己先前的承諾,與他雙修。他明明答應過他的小玉明媒正娶後再與他共赴雲雨的。

然而,看著玉天青那痛苦的表情,石月白終是不忍。他知道玉天青所中之藥無解,隻有雙修這一條路。

此時玉天青麵色如紅透的蘋果,十分誘人,石月白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喉結滾動,好想咬上一口。

“寒哥哥我好熱,我好難受。”

而床上的人卻不合時宜的低喚,石月白剛剛生出的旖旎心思消散,眉頭微蹙,心裡有點兒酸。

雖然他知道此刻情況危急,但是那醋意卻迫使他問問出了口。

“小玉,你喚得是誰?”

“是你,石頭哥哥,寒哥哥也是石頭哥哥,因為你是一塊寒石玉啊!”

石月白心中悸動不已,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吃了自己的醋。

“小玉,我該拿你怎麼辦?你這個小妖精怎麼總是撩人而不自知呢?”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那感覺如潮水一般在他的心間湧動。

彷彿他和玉天青已經相識了千年萬年,萬年的愛意燃燒成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摯愛的小玉的額頭、麵龐、耳畔。

可是他依舊不滿足,玉天青也似感知到了他的熱情,回抱住他。藥性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石月白將吻落於玉天青那兩瓣完美的薄唇之上,像個要糖吃的孩子,不停地攻城掠地。

此刻中藥的不似玉天青,倒像是他石月白。

玉天青輕吟出聲,很滿足與石月白這樣的親密接觸。因藥性難過的感覺緩解了不少,意識卻還處於混沌之中。他也還渴望得到得更多。

石月白此時喘息略微粗重,動作卻又萬分溫柔。冰與火在碰撞,亙古的灼熱愛意在燃燒。

“小玉,石之心可以記錄過往影像,當年是你救了我,我的小玉,為了救我你竟傷得那樣重,修為儘毀,失去味覺。

我好心疼,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些找到你,認出你,那樣你就不會吃這五百年的苦了。待你醒來我會將一切告之於你。我以的生命起誓,石月白永不負玉天青。”

可終究他沒有想到命運弄人,玉天青最後還是殞命於他的劍下。

可此時的他並不會預知這些。他輕聲對依舊處於意亂情迷狀態的人訴說著他發自肺腑的真情。

他想把他的小玉融入自己的骨血,生生世世都不放開他。可是他的小玉在這個世間時日無多,他必須想辦法讓他活下去,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但在此之前,他要讓他的小玉沉冤得雪,他要風風光光地迎娶他,給他一個完美的儀式。

他這樣想著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眼中溢滿如水般的溫柔。

石月白多想就這樣一直陪著他的小玉,可是不能。

在他幫玉天青回淩雲山報仇雪恨前,他要先回妖界拿回那屬於他的一切。

他知道隻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纔可能讓敵人更加畏懼,更好地保護他心尖尖上的小玉。

二人在燃燒過又一番愛意溫柔後,玉天青的藥已解,但他卻還裝作迷離,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麵對此時的石月白。

他害怕石月白對他的執著會越來越深。不但渡不了劫,還會陷入心魔,害怕自己會害了這個他信任又深愛著的人。

於是他迷濛著雙眼,啞著嗓子問。

“石頭哥哥,你怎麼這樣傻?明知我是你的生死命劫,還要招惹於我?”

石月白看著尚未清醒的人,深情地堵上他的嘴。然後擡頭回憶他們在這個院落裡的初見。

“其實最開始,你拿我續命,我一直在罵你。可我現在真想揍那時還是石頭的自己,救命恩人就在眼前我竟沒有認出,我可真笨。

可當我化形後的第一眼,我就沉淪在你那一雙如湖水的眼眸裡,深陷其中不自知。

還盤算著征服你以後再渡劫,可我發現自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與你似相識已很久,久到歲月變遷,滄海桑田,我對你的愛意也從未改變的感覺。

小玉,隻要你想,我就願,哪怕是犧牲我自己,我也想讓你平安喜樂地長長久久地活著。”

石月白的眼裡滿是繾綣深情,輕輕撫著玉天青耳側碎發。

“傻子,若沒有你,我還怎會平安喜樂地活著?”

玉天青再也裝不下去,石月白發現此時玉天青眼中是一片清亮,眼尾卻略微泛紅。聲音喑啞,卻也掩不住他本身聲線的動聽。

“小玉,你不怪我?”

石月白開心得像個孩子,望著玉天青那雙美眸。

玉天青搖搖頭,石月白情深至此,他又怎忍責怪於他。

“不怪,因為我一直都信你。”

石月白非常感動,原來他的小玉一直都信他,他的愛值得。

“小玉,起初,你對我愛搭不理,總是一副清冷模樣。

我有時很想對你說,

小玉,你好生無情,也不知咱們倆到底誰纔是石頭變得?

想不到小玉的心比石頭還硬,哪怕是塊石頭也早該被捂熱了吧?

我現在慶幸當時沒有那麼犯渾,明明我的小玉的心早就被我捂熱了。是我太笨沒有發現。”

玉天青伸出玉白的手握住石月白的放在了自己心窩的位置。

石月白想這人莫不是冰做的,手竟然還是這般涼。

可當他複上玉天青心窩的位置,那裡竟然是炙熱滾燙的。

“燙的。”

玉天青一改往日佯裝的清冷,有些傲驕地小得意。

引得石月白喘息再次加重,邊俯身邊說

“小玉,你知不知道你總是撩人而不自知?

以後你隻許對我這樣,不許對彆也這樣,你是我的,小玉,你是我一個人的。”

可石月白未曾想過,他的小玉還是天下蒼生的,哪怕這隻是他曆劫的小世界。

石月白那永不負玉天青的起誓最終在此世界未能圓滿也是因為玉天青那不得不守護天下蒼生的宿命。

可此時的二人誰也不能預知未來,沉浸在對彼此至死不渝的愛意之中,不能停歇。

此刻的石月白恨不得將自己的烙印印滿小玉的全身,刻在他的心裡永世不忘。

他低下頭將重重的一吻落在小玉心口的位置,隔著天青色的衣服他都能感覺那炙熱滾燙。

“臭石頭,你做什麼?”

玉天青有些羞赧,欲將石月白推開,卻又沒有力氣。看起來卻是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回想起剛剛中藥時自己的瘋狂,他有些無措。

石月白開心地笑著

“繼續把我的心肝寶貝小玉捂得更熱,熱到可以吃下肚。”

亙古的愛意再次燃燒著,兩人皆無法自拔的沉淪。他們是相互命定的劫數,亦是相互無可替代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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