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斫 “情斫”現世“寒石”歸
“情斫”現世“寒石”歸
石月白本還想在這凡間院落多陪玉天青幾日,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變得更強大是無法保護好他的小玉的。
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修為跌落後的雁南綽綽有餘,但對付黃粱那個老家夥還缺一把利器。
他必須回妖界取回他的本命靈劍——寒石。
但他不放心將玉天青一個人留在凡間院落,亦不想帶他的小玉去妖界涉險。
在臨行前,他找到之前被黃粱蓄意派出執行很可能有去無回的萬分危險的師門任務的忠於南柯的親傳弟子們,帶回凡間院落。
他將一切的真相用石之心的記錄演示給他們看。
他們本以為是輕鬆的師門任務,卻是萬分凶險被困住數日,已有部分弟子殞命。
倖存的人被及時趕到的石月白和玉天青所救,他們經曆了生離死彆,經曆了九死一生,意識到一切都是黃粱的陰謀,對石月白所放的影像深信不疑。
他們恨得直咬後槽牙,黃粱尊者表麵仁義慈藹,背地裡卻做儘壞事,殘害同門,像雁南和他母親一樣為了提升修為不擇手段,甚至是吸食同門精氣再嫁禍給妖獸,手染鮮血成河,背負人命無數。
他為了一己私慾,為了奪取掌門之位,更是以隱秘的手段害了他們的師尊,還嫁禍給了他們的大師兄玉天青。這他們怎麼能忍?
這三人的所作所為不但不會飛升,修為提升了又如何?終將自食惡果,等待他們的會是十八層地獄的油鍋。不,雁南的母親可能已經在油鍋裡了。
可為今之計他們的實力不濟,修為最高的隻有南夢,一切希望都落於石月白身上。
雖然他們的師尊是對不起玉天青和師娘,以及被雁南矇蔽,但對待他們這些親傳弟子卻是極好的。
而作為淩雲山掌門他也是儘職儘責的,所以眾人除了想替天行道外,還是想為自己的師尊報仇的。
石月白也理解此時他們的感受。
“你們放心,為了小玉我也會幫你們重返淩雲山,和對付黃粱的。
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回妖界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這樣對付黃粱我纔有百分百的勝算。
你們隨小玉先在凡間等我,但我家小玉的安全就拜托諸位了。”
南夢率先表態。
“石公子放心,他是我們的大師兄,保護他本就是我們的責任。若遇危險,我們自會拚儘全力保他安然。”
此時的玉天青已因疲累在凡間院落的臥房裡沉沉入睡,待他醒來,石月白已隻身前往妖界複仇奪寶。
玉天青不想拖累石月白和眾位師弟師妹,於是在石月白隻身前往妖界那日後也開始了潛心修煉。
在修煉的過程中卻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便是他曾禦劍和石月白同乘那把普通的靈劍發生了蛻變。
若說這把劍不普通,它的外表確實普通,同修真界最低等的普通靈劍外形一模一樣。
以至於上次玉天青載石月白回淩雲山時都沒意識到是這把劍。
可若說這把劍普通卻也不儘然,它是玉天青的第一把劍,在他兒時獨自荒野求生時便伴隨他了。
此劍是他狩獵的工具,是他烤肉的炊具,可那時它絲毫靈氣也沒有,是上了淩雲山後纔有一點點靈氣的。
他還是劍修天才時,曾有師弟問他,他憑實力已經是淩雲劍的劍主了,為何還捨不得丟棄這把普通的玄鐵破劍。
玉天青搖搖頭說那不隻是一把劍,還是他的夥伴。
後來他修為跌落,南柯把淩雲劍給了雁南,又為他尋來了很多匹配他修為的各種劍。
大多和這把劍一樣,其實除了禦劍,玉天青那時已很少碰劍,所有的劍都整齊的排列在隨身的儲物袋裡。那些年他也有些渾渾噩噩的,以至於把劍弄混淆。
可今日他的這把劍彷彿被淬煉重生了一般,在他將劍從劍鞘中抽出那一刻,劍身泛著月白色的冷光,玉天青可以感覺到那流動著的靈氣。
與此同時,劍鞘也隨之蛻變,劍柄處浮現出兩個金篆小字“情斫”。
當玉天青看到“情斫”二字時有一瞬的怔愣。
這個世間有一個傳說,在修真界人人都嚮往的九重天上,有一位神力過人,強悍到讓曆任天君都要忌憚三分的上神。
他生來的職責就是護佑六界蒼生。
這位上神為了更好地護佑蒼生,生生地斬斷了自己的情根。
因他認為對情愛過於執著者易生心魔,自己如此強大,若是哪一天因情而迷失心智容易造成六界災難。
傳說他的情根卻在無意中被掉落凡間,化作了一把名為“情斫”的靈劍。可這幾百年來也未曾有任何人見過。
玉天青也從未把這個傳說當真,可此時他手中的劍卻是力量極其強大,玉天青感覺自己的修為在這把靈劍的加持下迅速提升。
看來那個傳說也未必是假,隻是他還未能明白這“情斫”劍現世的機緣為何。待石頭哥哥回來,他要與他探尋這把靈劍的秘密。
他自己都未曾留意,想到石月白他的眼裡都染上了一摸溫柔的笑意。
“哎,南夢師姐你有沒有發現大師兄的氣質好像都變了?感覺沒那麼清冷了,好像染上了暖意。”
不遠處修煉完休息的一對師姐妹在看玉天青練劍。
南夢姨母笑著點頭。
“那是自然,有情人的力量啊!”
小師妹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是有情人的力量?大師兄娶師嫂了?怎麼沒告訴咱們?”
南夢輕輕拍了拍那個小師妹的頭。
“你還小,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而另一邊石月白隻身返回了妖界,他沒有直奔妖族之主的宮殿。
而是先去妖獄救出當年那些因對他忠心而被現任妖主關起來的大妖。
他們都是很有能力的妖,當年若不是中了現任妖主冷鳳的奸計,也不至於被囚。
冷鳳殺不了他們,便將他們全都困在了妖獄的陣法裡。而這陣法對於石月白來說輕鬆就能破。
可今天這陣法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冷鳳怎麼會知道他回來了?
“石妖兄,又見麵了!怎麼樣?我大師兄的滋味不錯吧?”
雁南不懷好意地笑著從黑暗中走出,接著抽出了淩雲劍,麵色陡然一變,眼眸猩紅,滿臉恨意。
“我籌謀了幾百年,憑什麼便宜了你,我的大師兄是屬於我的。”
石月白也並未客氣,將從玉天青那裡借來的靈劍迅速抽出。
“雁南,你竟然還敢覬覦我家小玉,真是找死。”
石月白手中的靈劍閃著淩厲的寒光,直逼雁南。
雁南冷笑一聲,淩雲劍也瞬間出鞘,與石月白的靈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你以為僅憑一把破劍就能贏我?”雁南狂笑道,身形疾閃,瞬間化作數道殘影,朝著石月白發動猛烈的攻擊。
石月白身形未動,隻是手腕輕抖,靈劍化作一道流光,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輕鬆破解了雁南的攻擊。
“你的修為確實提升了不少,但與我相比,還差得遠。”石月白冷冷地說道。
雁南麵色一沉,他知道自己沒有石之心加持的修為與當下的石月白相比確實有所不及,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所有的靈力,準備發動最後一擊。卻沒想到石月白的下一招來得如此快。
石月白劍舞流光,將注入靈力的劍插入雁南的要害。
雁南被石月白重傷倒地後,卻在笑,因為他隻是個誘餌。
此時,現任妖主冷鳳帶著他的部下突然出現,將石月白圍困在中間。
他們的出現讓石月白感到了一絲不妙,但他並未露出絲毫懼色,隻是冷冷地看著冷鳳。
“石月白,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冷鳳嘲諷地笑道,“你以為你能輕易地救出那些大妖,然後取回你的本命靈劍嗎?你太天真了。他們早就被我轉移了。”
石月白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冷鳳,心中卻在計算著脫身的機會。
他知道,此時硬拚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必須想辦法脫身,然後前往極寒之地放出忠於自己的舊部,再取回本命靈劍“石寒”。
冷鳳唯一能夠轉移的地方就是極寒之地,其他地方根本困不住他那些舊部。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劍鳴之聲。
石月白擡頭望去,隻見玉天青帶著淩雲山的師弟妹們趕到了。
他們的到來讓石月白心中一驚,他擔心玉天青自身的安全。
“小玉!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不要管我。”
石月白大喊一聲,身形一動,便朝著玉天青的方向衝了過去,他必須去保護他的小玉。
冷鳳見狀,急忙命令部下阻攔,但石月白的速度極快,瞬間便突破了包圍圈,與玉天青彙合在一起。
待他落到玉天青的身旁,感受到玉天青周身那強大的靈力波動。
“放心,月白,我不是來拖你後腿的,我是來同你並肩作戰的。”
玉天青詭秘一笑,一劍揮向了周圍的敵人,殺傷力之大是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始料未及的。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妖兵妖將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
“小玉,你的修為?”
還不等石月白說完,玉天青把手中的劍展示給石月白。
“還記得這把劍嗎?”
石月白將目光落到“情斫”上,這把劍通體銀光,見他看來竟發出嗡鳴之聲,似在與他打招呼。
明明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把劍,卻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因為這把劍上有小玉的氣息。
既然小玉讓他猜,那一定是與他有關,他隱隱猜測。
“當初你載我回淩雲山那把嗎?可那不就是把普通的靈劍嗎?這把就是那把嗎?”
玉天青輕輕點頭,示意他猜對了。
“是的,他蛻變了。此時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同你講。現在這裡放心交給我,你去尋你的本命靈劍,再回來在此處同我們彙合。”
“好的,夫人,恭敬不如從命。我去去就回,注意安全。”
說完,石月白便在玉天青他們的掩護下朝著極寒之地疾馳而去。
冷鳳此時已被修為暴漲的玉天青擋住去路。
誰也未曾留意之前躺在地上的雁南已不知所蹤。
在極寒之地,石月白放出了那些忠於自己的舊部。他們見到石月白歸來,都激動不已,紛紛表示願意跟隨他一起戰鬥。石月白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他們前往了本命靈劍“石寒”的所在之處。
“石寒”是一把通體石質的靈劍,散發著冰冷而淩厲的氣息。
石月白將其拔出,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他知道,有了這把本命靈劍,他的實力將會更加強大。
“老大,我們現在迫不及待去找冷鳳那廝報仇了。”
石月白手握石寒,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去陪他的小玉了,至於報仇不過是順手的事。
“這就帶你們去,正好可以帶你們見見我家小玉。他現在正在幫我拖住冷鳳,我們要快點兒趕過去。”
“呦呦,幾百年不見老大出息了。也不知是什麼國色天香能入得了我們一直不近女色的老大的眼。”
眾部下幾百年不見開始打趣他,當初都以為他們老大在冷鳳算計下灰飛煙滅了,這下放鬆下來,開始開起了玩笑。
“確實絕美,見到你們就知道了。”
石月白滿臉嘚瑟,說話間腳下生風,帶領眾人向玉天青那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