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斫 洗冤錄成就達成
洗冤錄成就達成
玉天青被石月白的騷操作弄得麵紅耳赤,板起臉來不理石月白。
周遭雲霧被乾坤鏡一波一波甩在後麵,石月白換了個略微正經一些的表情。然後滿臉堆笑,狗腿得十分明顯。
“小玉,我是怕你憶起舊事難過,逗你的,彆不理我。這乾坤鏡是真有用處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其實玉天青根本不會真生石月白的氣,就是剛才那氛圍讓他太過尷尬了,當著仇人的麵撒狗糧,秀恩愛,恐怕隻有他石月白做得來。
淩雲山很快便到了,眾人也不準備在山門處停留,禦劍直奔山頂長老閣而去。
他們並能有發現其實他們的淩雲山令牌已經無法助他們穿過護山大陣的結界了。
因為雁南利用淩雲劍的瞬移已經回到淩雲山到長老閣告黑狀,沒有黃粱在的淩雲山他反倒是不害怕了,因為沒人需要殺他滅口。
而玉天青他們這些昔日南柯座下的弟子之所以在令牌失效的情況下順利穿過淩雲山的護山大陣,那是因為石月白的乾坤鏡,當然乾坤鏡不可能就這一個用處。
當眾人落在淩雲山主峰的山頂廣場上時,淩雲山的弟子早就嚴陣以待,劍拔弩張,這是要與他們大戰一場的架勢。
石月白一個冷眼掃過去,明明是大夏天,眾人卻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冷意。
尤其是黃粱被石月白摔下乾坤鏡的時候,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有淩雲山的大長老站了出來。
“大膽妖孽,竟敢綁架我們淩雲山的掌門,當我淩雲山無人了嗎?”
“哼,這種敗類也配當掌門?你們淩雲山是沒人了嗎?”
“大長老你們彆信他們的一派胡言。我師尊就是被玉天青夥同這個妖人害死的。你們都忘記了嗎?”
說這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幾次死裡逃生的雁南。他前一句話是對淩雲山大長老說明的,後一句卻是對南柯門下其他的弟子說的。
可南柯的弟子們早已看過石之心記錄的那些影像,知道了黃粱的狼子野心和雁南與他狼狽為奸密謀的真相。又怎會再相信於他。
“雁南你纔是一派胡言,竟然跟著外人害自己的親爹。你簡直禽獸不如。”南夢義憤填膺。
這時石月白悠悠地道:
“既然他們不相信,就不必要費口舌,上證據便是。”
說話間他已經祭出了石之心,隻見月白色的心形寶石飛到半空中後不斷的變大,放大到一定程度便在空中開始了它的投影。
在這影像中記錄了當年他給玉天青的生根果被南柯給了雁南的影像,淩雲山眾嘩然。後來的影像更是記錄雁南惡事做儘,他和他的母親用活人練祭的秘法修煉殘忍至。同時還記錄了他對尹嬌下的毒手以及他和黃粱的密謀,但還不到完全真相大白的地步,因為涉及到黃粱的還是太少了。
“這些全都是假的,石之心是妖界的寶貝,自然會聽他這個妖主的話捏造影像事實。”
雁南麵目變得十分猙獰,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哦,是嗎?那要是用你們淩雲山的寶貝呢?”
石月白則顯得雲淡風輕,老神在在地說,絲毫也不懼雁南的瘋魔與挑釁。
大長老看到雁南折磨尹嬌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雁南這個畜牲,因此他施法卸了他的淩雲劍,防止他瞬移逃跑。
雁南似是瘋魔了。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前掌門南柯之子。……”
最後大長老不耐煩給他下了禁言咒。
“大長老,我這裡有乾坤鏡的風鏡。如果沒記錯你們淩雲山應該是藏有月鏡吧?把二者相對而立便可回溯過去,且那影像是任何法術都不可更改的。”
黃粱心下一沉,但又還是存有僥幸心理,因為他記得淩雲山的乾坤鏡月鏡早在幾百年前就遺失了,所以他纔敢為所欲為的。
大長老捋著花白的胡須,沉吟片刻,最終擡手召來了乾坤鏡的月鏡,眾人皆驚。
其實淩雲山的乾坤鏡的月鏡是曾丟失過,但前些日子,昔日的掌門夫人,大前任掌門之女尹嬌托夢於他,他才找到的。
他曾是尹嬌父親的忠實心腹,因此他在夢裡十分確信那就是尹嬌,尹嬌說自己不是病逝的,是讓奸人所害。但她現在的身份不適合透露太多,乾擾他們的因果。因此她隻能告訴他們乾坤鏡的月鏡藏於何處,讓他們自己尋找答案。
今天,當他看到石月白乘著乾坤鏡的風鏡而來時,便更加確信尹嬌所說的是真的。
但他之前還是虛張聲勢禁了南柯弟子們的令牌且剛剛義憤填膺地與石月白對峙了一番。因為他怕打草驚蛇,讓對方溜走,淩雲山是時候清理一下門戶了。
當兩麵乾坤鏡對立,相互之間映照,而後它們之間出現一道金光,金光躍上天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影像螢幕,快速放映著淩雲山這幾百年的過往。
這螢幕似有神力,感應到大家最在意的黃粱與雁南的過往。坐實了雁南的罪行的同時,還剝開了黃粱那道貌岸然的外衣。他做過的惡事一點都不比雁南少。同樣是拿活人練祭提升修為,他做得更加隱蔽,隱藏得更深。甚至淩雲山早些年失蹤的弟子都與他有關。看得淩雲山眾人瞠目結舌。
“黃粱,你還有何話說?”
石月白解了施在黃粱身上的禁言咒。
黃粱跌坐在地,此時的他狼狽至極,頭發披散,瞳孔中散發著黑氣。
“我不甘心,明明我纔是下任掌門的最佳人選。師妹偏偏撿回來個凡人。那個位置明明是我的……”
“大家小心,他入魔了。”
這時站在石月白身側的玉天青出聲提醒。
“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黃粱看到玉天青似是想到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坐在那裡狂笑了起來,渾身顫抖。那表情看得人頭皮發麻,十分地瘮人。
“我差點兒忘記了,玉天青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你們兩個互為命劫的人竟然成了一對。要是不犧牲一個,另一個絕對要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回蕩在淩雲山上,擾得人心緒不寧。
“我和我家小玉的事自有辦法解決,就不勞你這個將死之人費心了。大長老,你看你們淩雲山要如何處置這兩個大惡之人。”
淩雲山有些磕他倆cp的女弟子激動萬分,想不到搞到真的了。可他們也知道此時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此時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揚善除惡,去除淩雲山的毒瘤,還他們的宗門以清淨。
大長老已經就地召集了淩雲山長老會,研究決定把黃粱和直接押去淩雲山的天刑台,就地正法。
淩雲山裡眾多正義的弟子也是義憤填膺,而那些曾經為虎作倀的弟子則是在瑟瑟發抖。
正義有時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那些曾經跟在黃粱和雁南身後的走狗此時被揪了出來,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徐殤首當其衝被推了出來,因為他的手上也是有人命的。
淩雲山眾人把黃粱、雁南及他們的爪牙心腹綁著送上淩雲山的天刑台的時候,都不用大長老施法。
天刑台上空便已是烏雲滾滾,劫雷陣陣。
“看來,對於他們的惡行天道也是震怒了。”
在天刑台下觀看行刑的淩雲山眾人,看著這些淩雲山的罪人在一道道的天雷下灰飛煙滅,可謂是大快人心。
淩雲山清理了門戶,長老們想讓玉天青留下來擔任掌門,玉天青以自己所餘壽歲不多推拒了。
他其實知道黃粱所說的是真的。縱使他同石月白雙修能夠延長他的壽命,卻治不了他的命格。
他幼時被師父剛帶回淩雲山不久曾有一位隱世的高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給他推算過命格,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他當時覺得自己生來就被生身父母拋棄在荒山野地裡自生自滅,他不天煞孤星誰天煞孤星。老婆婆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同他說他真的是天生地養的,並無生身父母,至於為什麼她也算不出來了。讓他勿要生心魔,有朝一日他若真生了心魔,怕是這方天地會被他摧毀。
經曆了這麼多,縱使一直有石月白的陪伴,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滋生了心魔。
就在剛剛黃粱入魔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自己心魔的擾動。他看著那些過往的影像時,心底裡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蠱惑著他,將他的情緒放大。
被師尊放棄的心寒,被同門欺淩的委屈,被師弟背叛的恨意。本來他是個清冷的性子,沒有任何的情緒。看來他高估自己了,那不過是數百年的壓抑罷了!
但他不想告知時月白,他已經為他做了太多了。他害怕自己最終會連累到他。
或者在他最終消失以前,他可以為他做些什麼,既然他是他此生不可避免的劫,是不是自己可以助他渡劫。
“小玉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想回丹崖看看。”
“好,我陪你。”
和眾位長老打了個招呼,二人便禦劍往丹崖而去。
“我家小玉,為什麼想要回那裡?是不是因為有和你夫君我的美好回憶?”
玉天青被石月白猜中心事,有點兒臉紅。卻想著這人還是那麼的厚臉皮,便不願承認。
“不是,就是單純的想回去看看。”
“真的嗎?那我家小玉真是好生無情呢!可是小玉兒,你的臉為何紅了?”
石月白把頭靠近玉天青的耳側輕輕地說著,溫熱的氣息吐在玉天青的頸窩。玉天青感覺自己的身體似有電流經過。差點兒從劍上跌落於地,石月白禦著寒石劍一手攬玉天青入懷,一手接住了情斫劍。玉天青順勢收回了情斫劍,躺在石月白的懷中望著此時正抱著他禦劍的石月白。
他那如湖水般深邃的眸子滿含深情,映著自己月白色的身影,是那樣的勾魂攝魄。
他的心跳在加速,太美了。他此刻好想把他弄哭,然後自己好能夠舔舐品嘗那顆顆美味的珍珠。
“小玉,彆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了。然後咱們就一起掉下去了。”
此刻他的心已經掉下去了,在他的眼眸裡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