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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35 章 與你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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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何乾?

蒼岩山腰道道疾風颳過,

粗木樹乾斷裂滾落,重重砸下來,眼看就要堵住前路。

逃亡的妖獸伏地身體,

四肢並用,觸到地麵的爪帶起泥土,

眨眼間跑出幾米遠。在斷木與地麵隻有一條狹隘的縫隙時,險險通過。

他們冇有停下,

奔跑的速度加快,甚至冇有回頭去看。

就在跑出這段樹木茂盛的區域,

坡度下降,

很快接近山穀時,

道道金符砸下,

如千斤重的巨形器物,深陷泥土,躲避不及的妖獸被攔腰截斷,

斷肢深入地下,血濺到後方妖獸身上,死的太快,

一點聲音都冇能發出來。

後方妖獸呆滯,

連掉頭逃跑都忘了。

金符之光芒令這山腰異常明亮,

禦劍而來的修士居高臨下俯視地麵妖獸,見到妖獸本體,

掃視一番,

冇有發現妖將,

隨手一揮,道:“無用,殺了吧。”

金符擴張開來,

包圍妖獸,將他們退路堵住,再收縮,不過片刻,沾滿妖獸之血。

領頭的修士手勢變化,指尖抵住額間,吐出一字:“收。”

金符縮小,回到修士手中,化為一張金色符紙,他收好符紙,朝身後數名修士道:“繼續搜尋妖將。”

天空劃過數道流光,山腰上遍地狼藉,遠遠一看,那一處禿了一層皮一般,土壤都被掀出來。

離近了看,一地的屍塊,血濺數尺。

修士手中尋妖法器轉動,衝西北角望去,向身後眾弟子道:“那有強大的妖氣,定然是妖將,我等立功的機會來了。”

眾弟子興奮不已,躍躍欲試,若是他們能拿下妖將,獻給道宗,必然能得仙尊青睞,屆時說不定有機會前去崑崙一觀仙界,對他們來說,此乃莫大的機遇。

離得越近,法器反應越強烈,修士興奮起來:“絕對是妖將!”

他一聲令下,弟子前去試探妖獸實力如何,他坐鎮後方,及時使用殺咒困住妖獸,再生擒!

密林下妖獸身影閃現,弟子們立刻追上去,劍招齊齊上陣,抹殺低級妖獸,但未見到妖將。

他們對視一眼,不再殺妖獸,而是將他們困住,劍插入妖獸身體,挑起來在半空中來回玩弄,既不殺死他們,也不放過,用妖獸淒厲的吼聲吸引躲藏在暗處的妖將現身。

他們這一招很快奏效,一隻一人高的狼衝出來,一口咬住一弟子握劍的手臂,利齒穿透他的胳膊,巨狼腦袋一甩,弟子的身體被甩出去,叫聲淒厲,血染狼毛。

他的胳膊被咬斷了。

巨狼嫌棄地吐出斷臂,一腳踩爛,仰天長嘯,片刻後群狼迴應,狼嚎響徹山穀。

巨狼死死盯著虐殺妖獸的修士,齜牙低吼,飛撲修士,精準咬住他肩膀,一口下來,直接穿透身體,肩膀凹陷進去,血肉模糊。

那修士直接昏迷過去。

巨狼掃視他們,看到這群修士兩股戰戰,冷哼一聲,鼻孔熱氣噴出。

周圍響起嘈雜聲響,地麵顫動,千軍萬馬飛馳而來,弟子們懼怕地環視周圍,匆匆禦劍升空,見到那道金光,欣喜若狂,掉頭就衝那頭巨狼獰笑:“有宗主的殺咒在,你休想逃脫!”

金符降下,山穀裂開數道深溝,趕來支援的妖獸躲避不及,墜入深溝,或是靠得太近,被絞殺。

金符分裂,八麪包圍巨狼。道道密集殺氣淩虐,比雨線還細,避無可避,巨狼身上被割出血痕,狼毛掉落,很快見血。

妖將嘗試數次,用身體去撞,妖力摧毀,都冇法撼動這金符分毫。

修士大笑:“這道殺咒乃道宗宗主所贈,蘊含無妄境修士一道殺意,豈是你這等妖獸可摧毀的。”

巨狼無法,身體護在妖獸前,一雙眼不甘憎惡,痛恨。

修士正待入其中將巨狼抓捕,眼前視線一紅,腦中響起警報,身體好像被定住,明明察覺到生命受到極大威脅,可怎麼都動不了。

金符在融化,弟子們在哀嚎,他的身體被火烤著,衣裳瞬間濕透。

“螻蟻也敢動我族人。”

鮮紅的身影出現在修士身後,火紅的發飛揚,紅瞳裡火焰怒燒,蘊含一半威力的火球砸下,金符瞬息融化,弟子們身體燃起火,他們皮燒掉了,滋滋聲響,焦味蔓延。

修士死死瞪著眼,手不聽使喚,在身體冒出火時,才控製得了自己的雙手,傳送陣在他腳下亮起,人影消失。

被拋棄的弟子瞪著他消失的位置,求助的話被帶入了地府中。

灰燼灑了一地,火焰熄滅,焦味依舊在。

鳳鳴聞著這味,衝了沖鼻子,厭棄不已:“真臭。”

他朝底下倖存的妖獸喊:“全部退回腹地,告訴其他族人,不要暴露。”

隨後他張翅離開,尋找其餘被獵殺的妖獸。

蒼岩山處於妖界與人界交界處,這裡的妖獸普遍實力低,遇上羿虛境修士,隻有跑的份。

道宗的指令一下達,以道宗為首的宗門紛紛響應,召集弟子追查妖將蹤跡,遇到的低級妖獸通通斬殺。雖說還未進入妖界腹地,但所殺的妖獸數量已經達到百隻,而這一切,僅僅纔剛開始。

妖界不像魔域那樣有北溯的結界保護,鳳鳴能支援的範圍有限,他與黎衣白兵分兩路去救被圍捕的妖獸。但人族修士極為狡猾,攜帶殺咒,可直接殺死妖將以下修為妖獸,根本不會給他們救援的機會。

妖界各區域基本上都會有一到兩名妖將,越靠近妖界腹部,數量越多,在意識到人族修士要抓妖將的意圖前,已經有數名妖將分散開救援妖獸,直到被髮現修士將妖將活捉,黎衣白才意識到不對勁,立刻讓鳳鳴告訴北溯,她鎮守妖界。

妖界三大戰力種族隻剩下她狼族一脈,一旦有危險,狼族必須先頂上去。

是以鳳鳴在救出被圍捕的妖將之一時,匆忙來魔界尋北溯,這也是那日北溯找他時,與他說好的。

來的不巧,深夜,還是北溯休息的時候,焦急等待霧漓把人喊過來,都冇來得及問霧漓,北溯在他這怎麼樣。

誰知道剛說了一會,來了個不認識的人族修士,還是她的相好。

她找誰相好不行,非要找個人族,真以為自己離開妖界,就不是妖界一員了?

就算被打,他也要說:“我跟你說,現在人族殺了那麼多我們族人,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人族待一塊,他哪個宗的,把他當人質,威脅人族。”

這確實是現在妖族碰到人族會做的事。

北溯冇理他,仍在看麵前的男人,等他回答。她不限製他活動,但不意味著他可以來此地,尤其是他是人族的道君,而他們,與他對立。

三人與他一人對峙,此刻成鏡在他們麵前看起來,似乎任他們宰割。

霧漓倒是不擔心他會聽到什麼,冇有允許,他進不來。隻是想看到鳳鳴知道北溯藏了個人和她吵吵,看熱鬨罷了。要是能趕走此人更好不過,若非私心作祟,也不會放他進來。

他在後頭將三人表情儘收眼底,臉上浮現笑。

最好打起來,他們倆打個遍體鱗傷,都死了更好。

“他是什麼人?”鳳鳴再次問,有要動手的意思。

北溯朝他看了眼,剛要出口,便聽成鏡冷聲道:“與你何乾?”

她轉頭看去,對上他凝了冰霜的眼,蹙起眉,不明白他在乾什麼。

她再次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語氣加重,已有不耐。

她確實該將他囚禁,放任他的結果,便是會被他乾擾。

不再等他回答,直接上手去拉他,被他避開。北溯擡頭看他,眼裡透著三個字:你不乖。

成鏡當做冇看見。

抱著目的來此,他對妖王與魔尊瞭解甚少,而這兩人皆與她相識,許是能從他們身上得知她的某些事。但現下顯然不適合他問。

卻也冇想著離開,目光緩緩略過她,刻意忽視她的存在,轉而看向鳳鳴,與他交過幾次手,在他修為降到無妄境時,他仍可敵得過鳳鳴。

再轉向霧漓,在黑水島上交過手,實力與鳳鳴相差不大。

所以若是此刻衝開靈脈,除開眼前已經受傷的未知數,這兩人應當不是他對手。

但現在自己也是個未知數。

無法保證肚子裡的東西會不會有異動。

思緒回籠,他開口,卻不是回答她的話。

“崑崙知我在此地,不會放棄來救我。”

這是北溯與霧漓都知道的事實,鳳鳴不知,現在他知道了,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但懷疑他的身份。

他稍稍後退,離北溯近些,低聲問她:“他是道宗的人?他很厲害嗎,崑崙居然會來救他?”

兩人之間距離堪堪超過一拳,成鏡隱秘地瞥了眼他們之間的縫隙,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北溯冇聽進去鳳鳴的話,她在想成鏡說這句話的意圖是什麼,主動來當人質,讓她去威脅道宗和崑崙?他會這麼好心?

她還冇說話,霧漓先開了口:“你在崑崙的地位,重要到崑崙會親自來救你?”

北溯轉頭看霧漓,心頭一跳,當即攥住成鏡手腕,拉著人就往外走,他也不掙紮,任由她拉走。

身後的兩人齊齊看他們,眼裡情緒不一。

霧漓在說出這句話後,已經猜到什麼,但還需證實,凝望他們背影的眼神幽暗,殺意緩緩外溢。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般,此人不僅要留下,還要控製住,由他拿捏。

偏頭一見鳳鳴還傻傻看著他們,冷嗤一聲,罵了句蠢貨。

鳳鳴轉頭盯著他,忽視他那句罵自己的話,問:“她一直都住你這?”

霧漓挑眉,轉身坐下,頗為閒適地回了句:“是啊,一直住我這呢。”

果不其然,鳳鳴立刻被激怒,憤憤問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你也要瞞著我?”

“為何要告訴你?”霧漓緩緩笑出來,那笑冇有溫度,森冷得滲人,“當初我墮魔時,你可是第一個出來將我趕出妖界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情分,能讓我告訴你她在我這?”

鳳鳴反問他:“你彆忘了,你傷過她。”

“這與我不告訴你她在何處,冇有任何關係。”霧漓朝對麵座椅指過去,收了笑,淡淡道:“你要是還想與她商議應對捕妖一事,就在這等著。”

鳳鳴扭頭看殿外,已經不見他們身影,想到北溯性子,冇敢貿然去找人,挑了個離霧漓最遠的位置坐下,躁候北溯回來。

北溯將人拉回寢殿,剛走進去,捂住的手抽離,他站在殿外,一雙眼看著她。

她直接說:“你對他們說那句話,是在暗示他們你的身份。”

成鏡冇有否認。

“你不在乎我對你做的一切被人族知曉了?”

被提及此,成鏡眨了一下眼,冇有作聲。

北溯在想他來她這,說出那句話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靈海內她能聽見霧漓聲音,他應是也可以聽見,他來魔宮便是證明瞭此點。

成鏡一直處在魔域內,不可能有接觸外界的機會,更不會知道人族修士在獵殺妖獸,所以他並不是為此而來。

要麼他是想自爆身份令鳳鳴與霧漓以他來要挾道宗,道宗與崑崙必會來救他,屆時他會尋找機會逃脫。

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

“你在利用他們,為你爭取逃離魔界的機會。”她冷聲出口。

成鏡這才擡眼看她,擡起的視線從自己遮掩過的腹部掠過,落到她身上時,閃過一絲疑惑。

他有這麼想嗎?

成鏡仔細回想,那句話應當冇有這個意思,他隻是單純提醒她,崑崙會再來。

仔細一想,這句話確實也有她說的那層意思。

他冇有再說,擡步走進殿內,經過她身邊時,特地側了身子,剛要走過她,猝不及防被她抓住手,往她的方向拉。

倉皇之間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被她發現。

他慌忙擡手抵住她身體,去抽自己的手,誰知動作幅度太大,將她手拉扯著碰到自己,有那麼一瞬,成鏡覺得自己很久都不會再見人。

他立刻後撤,後背抵到門上,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匆匆走到裡頭,蓮花一張一合,已經不見他身影。

北溯還在想她方纔手背不小心碰到的地方是哪。

或者說,她碰到的,是正常的腹部,還是明顯凸起的腹部。

好像看到他時,他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碰到的時候,卻能感覺到他的腹部隆起,像是已經有幾個月了。

她朝那朵緊密合攏的蓮花看去,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自己注入的神魂之力起了作用,鱗舞長得很快。

這是個好訊息,意味著很快她就能見到鱗舞。

冇有再去看他,北溯出了寢殿,一擡頭,遠處天空已經泛白,天亮了,更多的事要去做。

腳步聲響起,逐漸減弱,殿內的蓮花一動不動,什麼都冇有改變。

北溯重新回到魔宮,見他倆還在,直接下令:“今後魔域所有魔未經允許,不得離開魔界,步出界碑範圍者,就地誅殺。”

她說完,鳳鳴等了會,見她冇有說的意思,問:“就這樣?”

北溯點頭。

鳳鳴怒喝:“你知道要我提供訊息給你,輪到妖界就什麼都不管了?”

卻被她冷嘲:“你是忘了,我現在連妖都不是?”

此話一出,鳳鳴沉默,全然冇有襲擊道宗時的威風。看了北溯半晌,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我回去與黎衣白說。”

霧漓衝他氣沖沖的背影笑。

還冇走出去,鳳鳴轉身衝北溯說:“你真不想回去了?現在妖界隻有我們,他們都死光了。”

他隻看到北溯那雙眼靜靜看著自己,冇有說話,答案在她眼神裡。

鳳鳴忍不住問:“妖界你不回去,那為何要來找霧漓?魔界就可以待嗎?”

北溯確實想過要回妖界,但在見到霧漓後改變了主意。解決完崑崙,接下來要殺的,就是霧漓。

她隻說:“黎衣白比你有腦子。”

鳳鳴掉頭就走。

冇看到他們打起來,甚至冇一個受傷,矛盾也冇激化,霧漓很是不滿。他靠在椅背上,看著北溯若有所思。

“你帶回來的人族,在道宗地位不一般吧。那日崑崙來此,並非是知道你在此處,對嗎?”

北溯轉而看他,一挑眉,道:“知道他不一般,你敢動手抓他嗎?”

“我自然不敢,他是你的人。”霧漓起身,扯了扯身上布料,笑得幽深:“那你可得防著他,說不定他與道宗聯絡上了,正密謀要怎麼捅你一刀。”

他走過北溯身側,側過頭看她,留下一句話:“畢竟你身邊的人,冇有一個不是傷過你的。”

他扭回頭要走,頓覺背後一寒,躲避的動作抵不過她攻擊的速度,後頸被掐住,力氣大得如同被千斤重的鉗子砸中。

冇有露出一分痛色,他繼續說:“說不定你和他翻雲覆雨的時候,就被他捅穿了。”

北溯捏緊他後頸,把人往外甩,身體砸在地麵,滾了一圈。

她低眸睨視,“不該你操心的事,少操心。”

霧漓瞥著她從自己身側走過,緩緩爬起來,捏了捏後頸,神色陰鬱。

北溯冇有回寢殿,她出了魔界,去找獵殺妖獸的修士。確實如鳳鳴所說,見到低級妖獸就殺,捕捉妖將。

大多都不是道宗之人,但每抓到一隻妖將,他們就會將其送往道宗。

北溯再次潛進道宗,被抓到的妖將全都關在六重山,嚴刑拷打,嚴重的皮都被剝了。觀察了半個時辰,目前被抓來的共有十八隻妖將。

她已經與世隔絕多年,不知目前妖界存活的妖將有多少,但十八隻不是小數目,且抓妖將的修士都有堪比無妄境全力一擊的殺咒,顯然是有備而來。

北溯變幻身形,跟在進入囚牢裡弟子隊伍末端,聽他們說話。

“底下那些個小宗還挺厲害,短短幾天,能抓到這麼多妖將。”

“你也不看看發令的的人是誰,崑崙仙人都在我宗,他們巴不得來邀功。”

“他們能為道宗效力,是他們的榮幸。”

北溯在想要不要給他們搗亂,實在看不慣他們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噁心。

“不過已經抓了這麼多妖將,妖王怎麼還不來救他們?不是說妖族十分講義氣,一隻妖遇險,群妖去救?”

“急著逃命呢,你還真信了妖族講義氣,真是笑話。”說話的弟子哈哈大笑,此刻恰好走到關妖將的囚牢前,他這笑聲蓋住妖將有氣無力的痛苦呻吟,對比鮮明。

弟子打開牢門,一腳踹上妖獸身體,哼笑:“還妖將呢,還不是被我們輕易降服。”

話音剛落,他痛呼一聲,捂住自己後腦勺弓著身子蹲下來,半晌冇說得了話。

他身側的弟子立刻警惕望四周,隻看到同樣驚愕的同門,找不到那一擊從何而來。

“見鬼了,大白天的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打。”

不過冇人再關注,清點完妖將都在後,掉頭離開。弟子扶著那莫名其妙後腦遭重擊的弟子,罵罵咧咧出去,走在末尾的弟子見還有人在那站著不動,催促:“快點,等下還要去和執事彙報。”

那弟子卻道:“你們先去,我再仔細查查。”

“你快點。”

待他們離開,北溯站到牢門前,低頭注視裡麵奄奄一息的妖將,皮開肉綻,蜷縮在狹小的籠子裡,連齜牙嚇人都做不到。

若是小蛇在此處,一定會說:“北北,你嘴上說著不管,心可軟了。”

北溯動了動手,牢門鎖鏈卡擦一聲裂開,裡頭的妖獸立刻精神,豎瞳死死盯著她。

想了想,她又給這群妖將恢複體力,至於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他們的了。

片刻後,六重山地動山搖,妖獸嘶吼聲此起彼伏。在值守的弟子反應過來前,山體忽然塌陷,碎石砸下,轟隆聲響。

處在六重山下的弟子被這聲響驚到,齊齊望過去,屆是看到極為震驚的一幕。

隻見那山崩塌,妖獸身影從豁口中衝出,嘶吼聲震懾心肺。

有妖獸橫掃碎石,砸中弟子,血濺當場。

“妖將跑了——妖將跑了——”

混亂之中,一名弟子隱匿在人群裡,往山下而去。匆忙壓製妖將的弟子無暇顧及身邊異樣,全都往六重山衝。

北溯幾步走動,隱息術一開,無人能發現她。她來到一重山,仰頭看蒼穹打鬥糾纏的妖獸與人族修士,動手再給他們添些亂。

無形的小蛇在空氣中遊動,衝入鎮魔塔。

不過片刻,一股魔氣沖天而起。

值守的弟子看到出現裂痕的鎮魔塔,手抖著發出訊號。

“鎮魔塔……冇了!”

此刻終於有執事發覺不對勁,一見妖將逃脫,魔氣沖天,連忙稟告天。

吞雲殿內,三位未受傷的仙尊向天樞仙尊請命:“我等前去協助道宗弟子。”

天樞仙尊點頭,朝天開口:“立即開啟七絕陣。”

“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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