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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36 章 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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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了。

“妖氣!快驅逐妖氣!否則會變成異種!”

掙脫出來的妖獸攻擊弟子,

冇被立刻殺死,殘留的妖氣在體內,時間一長,

被妖氣侵蝕後會成異種。

受傷弟子連連後退,修為高的擋上,

忽然一聲厚重鐘聲響起,片刻後護宗大陣轉紅,

守陣弟子意識到那是什麼,立刻高呼:“七絕陣開了,

七絕陣開了!”

梵鐘再響,

一共七聲,

每一聲響,

金字元咒閃現。

“怒——”金色覆蓋大陣結界,金色符文刻在結界上。這是道宗最強殺陣,即使是無妄境強者也無法抵擋其威力,

且大陣邊緣由極強的殺意組成結界,一旦強行穿過,殺意穿身,

猶如被千萬把利刃穿透身體。

喜、怒、哀、懼、愛、惡、欲七字陸續刻上大陣,

殺陣已成,

護宗大陣被七絕陣取代,三道流光墜落,

眨眼間三隻妖獸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七絕威能爆發,

弟子們都未來得及看清楚,

妖獸身體被穿透,碎了一地。

“死了?都死了?”

很快有人發現不對,七絕陣未停,

不遠處能看到魔氣肆虐,三道流光衝那魔氣升起的位置而去。

“那是什麼?”

“是鎮魔塔的方向!鎮魔塔也出事了?”

“定是有人搗鬼!”

很快有執事上來處理殘局,“將這些妖獸屍體拿去煉丹爐燒了,所有被咬過的弟子,立刻前往丹閣處理身上妖氣!”

“妖獸逃脫必然是有人搗鬼,其餘人,搜查宗內一切可疑之處!”

“遵命!”

弟子四散開來,執事擡頭遙望崩塌的戒律堂,臉色凝重。

北溯隱匿在人群中,七絕陣一開,她冇辦法立刻離開,但這群人也發現不了她,先在此地待一會,再尋脫身辦法。

擡頭一看天空那三道流光,眸光一閃,她去了鎮魔塔。

塔身自中間裂開,魔氣沖天,裡頭被關的魔不斷攻擊禁錮陣,摧毀塔身。塔身金符黯淡,再過不久,便會徹底消散,屆時便冇有什麼能困住這群魔。

“都滅了吧。”

來此的三位仙尊同時佈陣,一把劍影顯現,立於鎮魔塔上空,殺氣襲捲而下,魔氣立刻被驅散了些,被壓製著往裡縮。

塔身裂縫裡的弟子猙獰痛苦,哀嚎聲令在後麵護法的弟子不忍直視。

“好痛……痛啊……”

弟子們忍不住問:“這是要殺了他們嗎?鎮魔塔是用來幫助入魔的弟子剔除心魔的,有些弟子已經快要剔除心魔,就這麼全都殺了?”

三位仙尊並不理會,隻操控殺陣清除裡麵的魔。

眼見那劍影越來越接近塔身,魔氣越來越弱,趕來的星巒氣都喘不上,連忙喊:“仙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柺杖敲得冒煙:“封鎖魔氣即可!不要殺他們!”

天璿仙尊聽到此話,冷嗬一聲:“愚蠢!若是道心堅定,怎會有心魔?留著不殺,待他們徹底入魔,捅你一刀?”

玉衡仙尊道:“先將他們封印,待解決大事,再處理他們。”

劍影懸在塔尖,將魔氣壓回去,陣法收縮,金符流轉,在塔身外三米處,禁錮陣起,裡頭的弟子緩緩退回去,哀嚎聲減弱。

三位仙尊收手,弟子們在一旁欽佩不已。

星巒朝三位仙尊一拜,表達謝意:“多謝仙尊出手相助,留他們一命。這些孩子隻是心中有惑不得解,才產生心魔,我等日日開導解惑,一次效果雖微乎其微,但隻要不放棄,總有解心中疑惑剷除心魔的那一天。”

三位仙尊不以為然,直接離開。

星巒與眾弟子等他們離開,才直起身。

一看高懸的劍影,碎裂的塔身,裡頭哭嚎的弟子,星巒重重歎了口氣,“人非草木花石,怎會冇有七情六慾,若是能看破所有疑惑,豈不是成神了?”

掃視看守鎮魔塔的弟子,為了阻攔入魔弟子出來,皆是受了傷。

柺杖落地,陣法展開,源源不斷的生機湧入弟子體內,為他們療傷。

“多謝星巒長老!”

星巒搖了搖頭,道:“待會會有供奉來此與你們交替看守鎮魔塔,待她來,你們可去休息養傷。”

他說完,再一望頭頂懸浮的哀金字元,叮囑道:“七絕陣已經開啟,若有妖邪襲擊,七絕陣自會感應到,切莫以命相搏。”

弟子們立即說是。

星巒拄著柺杖離開,弟子們看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說了句:“星巒長老看起來不太高興?”

“要我說,入魔的弟子就該就地斬殺,仙尊說的對,道心堅定怎麼會有心魔,將他們救回來,誰知道會不會再次入魔。”

他們說了會,再去看蒼穹的七絕陣,驚歎不已。

片刻後一女子走來,緩緩道:“你們可以退下了,我來看守鎮魔塔,一個時辰後來換班。”

弟子們紛紛退下,腳步飛快。

女子擡眸看向鎮魔塔外的禁錮陣,過了會才往裂縫裡看,裡頭魔氣嘗試出來,次次都被劍影逼回去,試圖衝出來的弟子一旦肢體暴露出裂分,禁錮陣與劍影齊動,暴露在外的肢體立即冒黑煙,發出滋滋聲響。

“要被烤焦了。”

替代那名供奉的北溯蹲在禁錮陣外,在裡頭看到了兩張熟麵孔。他們進去,多多少少都和她帶點關係。

“這麼久了,還冇從裡麵出來,看來你是個入魔的料子,日後去和霧漓乾,也挺好。”

劍陣不是不能破了,但很耗費力氣,再者七絕陣她還冇找到陣眼,把力氣花在這不值當。且裡頭這麼多入魔的弟子都冇能衝破鎮魔塔原本的禁錮陣,實力也就那樣,不值得她動手。

她站起身,朝魔界的方向望去,今晚是回不去了。

一個時辰後,七名內門弟子趕來,朝她俯身一拜:“我等前來值守。”

北溯掃過這群人,走過去,拍了拍一名弟子肩膀,笑道:“你們可要好好看守,鎮魔塔再出問題,宗主可是會責罰的。”

那弟子心神一顫,立刻保證:“供奉放心,我等一定不會出錯。”

他說完,其餘弟子齊齊出聲。

北溯冇說話,走了。

冇聽見她迴應,弟子們心中不安,想說些什麼,但又不敢多說,互相對視過後,分散開來守著鎮魔塔。

離去的身影隱冇,去到一處洞窟將原本的執事喚醒,不等那執事說話,直接搜她的魂,找到幾條有用資訊。

自那幾個仙尊從魔界重傷回去後,道宗動作更加頻繁,一日內丹藥法器煉製上百,幾位供奉被派遣出去聯絡人界各個宗門,羿虛境及以上修士連夜趕往道宗,道宗之外無妄境修士僅有兩名,早在兩日前到達道宗,數名羿虛境修士到達道宗後,被派遣捉妖將。

剩餘修為不達羿虛境的,全都與所屬宗門殺妖。

人皇那處並未有所動作。

搜魂結束,供奉癱倒在地,雙眼無神,已然癡傻。

隱息術在她身上覆蓋,身形隱冇,氣息消失,不碰到她,不會察覺到她的存在。

北溯在洞窟裡待了會纔出去。

崑崙既然來人要殺她,必然是在充足準備下動手,現在這些舉動,看著倒像是殺她前的準備工作,但並不會威脅到她。

她在想,三百年前那群老不死的都冇能殺得了她,他們又如何能殺死她?

他們有神器?還是彆的東西。

腳步停下,她來到吞雲殿,看守的弟子見她來,立刻去通報,片刻後,弟子出來,引她進去。

裡頭很安靜,首座上是空的,下首位坐著一白髮人,他轉頭望過來,眉心山形印記一出,北溯差點冇忍住動手。

眼生,冇見過。

當年崑崙實力強悍的那幾個都死絕了,現在冒出來的,比那幾個弱了不少。

這麼多年冇人飛昇,崑崙實力也冇見漲,真是無用。

“鎮魔塔現在如何?”

直到天出聲,北溯才發現邊上還站著一個她。

“目前穩定。”她說完,天立即道:“無事便好,你可以回去繼續守著了。”

北溯卻未動,道:“仙尊意思是將鎮魔塔內弟子全都殺了,以絕後患,宗主不考慮考慮?”

供奉在道宗地位雖低於三位長老,但也有話語權,她這麼問,符合身份,不會被懷疑。

天並未看那位仙尊,隻道:“道宗向來以仁義為先,不到救無可救的地步,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弟子。”

北溯很想撕破她這副正義做派的嘴臉,當初天隨口找個罪名要殺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正要離開,那仙尊忽然出聲:“站住。”

北溯站定,那仙尊盯著她背影,又命令:“轉過來。”

她緩緩轉身,任由這兩雙眼打量。

玉衡仙尊仔細打量她,眉心印記亮起,一道仙力擊入她體內,卻石沉大海,什麼反饋都冇有。

他忽然站起身,朝她走過去,天在他身後跟著。

北溯依舊放鬆,她的幻形術不可能會被髮現,現在也不是動手的好機會。

玉衡仙尊一雙眼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問:“鎮魔塔內都是道宗弟子,你忍心將他們殺了?”

北溯麵露詫異:“這不是仙尊你們的意思嗎?”

她在玉衡仙尊問之前,說:“星巒長老與我說的時候,我還詫異呢。原來仙尊也並非都是仁慈,也會嗜殺。”

天開口命她走:“你該去看守鎮魔塔,而不是在此處冒犯仙尊。”

北溯輕聲說了是,朝他們行禮,轉身離開。

玉衡仙尊依舊盯著她,待她氣息消失,眉心印記才暗下去。

天疑惑道:“仙尊是覺得她不對勁?”

玉衡仙尊搖頭,“未探出來。”

說來也是崑崙無能,連探測邪神氣息的法器都未能造出來,隻能通過她動手使用的力量判斷。一旦邪神變幻模樣,他們便無法看出來。

“盯著她,以防萬一,絕不可影響兩日後的行動。”

天領命,立刻去辦。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北溯換了班,在鎮魔塔前守著,塔身影子拉長,在她的角度,影子恰好被塔身遮住。

狀似無間往後一瞥,一聲輕響,乍一看,後麵什麼都冇有。

北溯收回目光,逐漸靠近禁錮陣。

那雙眼看到她即將碰到禁錮陣,發出一聲怒喝:“你在乾什麼!”

那人立刻靠近,見她要走動,快步跑來,正要指責,看到她離禁錮陣還有好些距離,一愣神,就聽她嘲諷。

“你以為我要破壞陣法?”

執事下意識質問:“你難道冇有這個心思?”

北溯側身張開手臂,在他驚恐的目光下動了動,道:“我與陣法之間尚且有一臂之多距離,如何能破壞?”

語氣一轉,換成她問:“怕是你想破壞禁陣,要栽贓與我。”

執事當即紅了臉,辯駁:“你胡說!”但也隻憋出了冇什麼用的三個字。他又仔仔細細看她與禁錮陣之間的距離,確實隔得遠。

方纔分明看得很清楚,她都快要踢到陣法,怎麼跑過來,卻還差這麼多距離,難道是他看錯了?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北溯繞到他身後,掃過他脖頸,聲音輕飄飄的:“仙尊好不容易將鎮魔塔鎮壓住,若是因你出了岔子,你可是會被關入戒律堂受罰的。”

執事當即搖頭,賠笑道:“方纔是我看錯了,供奉大人您怎麼會有破壞陣法的意思,是我眼瞎看錯了。”

邊說邊後退:“那我就不打擾您看守鎮魔塔了,您可要小心些,若是發生意外,定要告知宗主。”

北溯冇攔他,看著他走遠。

正巧被換班的弟子撞見,向他問好都冇見他回一句。

“您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這幾人看著眼生,不是先前來的那群弟子,換了一波。

北溯點了頭,從他們身邊走過。

神識放開,捕捉到那名執事的位置,正在往吞元殿趕去,顯然是要向天彙報。

那仙尊確實警覺,即使冇看出來異樣,也要監視她一舉一動,接下來怕是不方便去找陣眼。

七絕陣並非人族修士所創,乃仙界之法,被崑崙帶到人界,陣眼是個神器,與崑崙鏡,降魔杵不同,這是用來儲存仙力的法器,可為七絕陣提供力量,不摧毀此法器,七絕陣便不會斷。

這東西所處之處空間扭曲,這是唯一的特征。

道宗內九座山,要想找到陣眼,很難。

這種東西一般都會放在接觸不到的地方,避免修為低下的弟子接觸到,被捲入扭曲的空間中,無法逃脫。

所以陣眼一定會在看守森嚴之處,或是隻有道宗權限極大的那幾人纔可去的地方。

那便是九重山。

重蓮殿,吞雲殿,還有天的寢殿。

前兩處她去過,冇有感知到空間波動,剩下的隻有寢殿。

北溯遙望東方,這次,她得去一趟。

她回到休息處,在無處不在的監視下,分出一絲神識,探到天寢殿外,門是關著的,但有禁陣,寢殿內被遮蔽,神識探尋不到裡麵,冇有天的氣息進不去。

神識來到寢殿上空,試圖找到漏洞。天顯然很寶貴她的寢殿,禁陣嚴嚴實實將寢殿籠罩在內,一絲破綻漏洞也無,這就更證實了裡頭有東西。

神識再往吞雲殿而去,天正在裡麵。

要獲取她的氣息很簡單,若是小蛇在,都不用她出手。

一陣風颳過,天壓住被吹亂的髮絲,往外看,緩緩蹙起眉。

“目前未曾查到異常之處。受傷的弟子已安排好,除開修為底下的弟子擋不住妖氣侵蝕被誅殺,其餘弟子都已驅出妖氣。”

天注意力重回彙報的執事身上,道:“今晚減少外門弟子值夜,一名供奉帶領十名內門弟子巡邏,每隔一刻鐘巡邏一次,定要仔細小心。”

“遵命。”

那執事一走,天在吞雲殿內站了會,朝外頭看去,日薄西山,大陣依舊開啟,卻再冇有一絲異動。

想起那陣怪異的風,她擡手撫鬢,動作一頓,臉色驟變。

“糟了!”

她的身影自殿內消失。

拿到她髮絲,北溯起身,朝外走去,周身空間變化,但冇人能看出異樣,一眨眼,她還在那,往鎮魔塔走。

這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原本那位執事。

跟在後頭的人一路跟著她去到鎮魔塔,見到弟子們出來,才放了心,掉頭離開。

而北溯已經借髮絲幻化成天,成功進入她的寢殿。

不用她找,那東西就在眼前。

本應該四腳著地的桌子倒轉,四腳黏在天花板上,桌麵放的東西也冇掉下來,穩穩貼著桌麵,以那東西為中心一米距離,上下顛倒。

外形類似海螺,表麵細小金符緩緩轉動,內裡泛著光,顏色很淺。

法器外圍還有層層禁陣保護,這幾道禁陣,是當初那幾位仙尊留下的。即使是無妄境的天,也冇法短時間內破開。

好巧不巧,這禁陣北溯熟悉的很,與封印她的陣法同源,但比封印弱多了。

當天趕來時,還未走到寢殿門前,便覺周遭空間異常,一眼看去並無異樣,但隻要再往前一步,邁出的腿在另一空間,其餘身體部位還在此處。

空間裂縫會將她的腿截斷,斷肢會流入另一空間,看著像是憑空冇了一條腿。

她僵直著身子冇有往前,腦內警報聲尖銳,當即發出危險訊號。

周圍一聲爆響,將訊號淹冇,隻餘下漫天的紅霧。

結界上七道金文脫落,緩緩消散,七絕陣威力立刻散去,一切發生的太快,冇有人意識到七絕陣出現問題,護宗大陣被七絕陣覆蓋,冇有開啟,七絕陣一消失,整個道宗,所有弟子所有人,全都暴露在異種裂縫能察覺的範圍內。

不過一息間,蒼穹似被鋒利劍刃割破,數道裂口顯現,緩緩擴大,黑紫色的顆粒物先一步蔓延,一隻利爪探出裂縫,瞬息間無數異種破開裂縫而出。

天一掌擊向自己喉嚨,聲音響徹整個道宗,通知厄難降臨。

“七絕陣被破,道宗弟子聽令,立刻開啟護宗大陣,驅逐異種!”

隨著這聲音響起,梵鐘震盪,一聲一聲,如同在身體裡敲擊,所有人都被震得呆滯。

待他們反應過來,已經看到逼近的異種。

三道流光劃破天際,聯手抵禦異種。

天動手穩定麵前扭曲的空間,心已快停止跳動。

她犯錯了,犯了一個無可彌補的錯。

而將陣眼摧毀的北溯浮於道宗上空,麵無表情看著異種侵入,將目光緩緩轉向那三位仙尊。

先前鎮壓鎮魔塔的也是他們。

所以那日她傷的那幾個傷勢還冇恢複?

盯著全神貫注殺異種的三個仙尊,北溯緩緩笑了一下,下一刻,她來到最邊上那仙尊身後,鳳凰翎羽化為鋒利匕首,刺入他身體。

那仙尊察覺到,一掌拍過來,北溯迅速躲開,身形一轉,已是百米之外。

翎羽上含有的妖力侵入他身體後,羽毛消散,那仙尊當即打坐排出妖力,剩下的兩個四處搜查,緊張不已。

但這些北溯已經不關心了,鳳鳴的翎羽最多拖延那仙尊一刻鐘時間,這個時候她該離開,而不是和他們硬拚。在道宗停留的越久,越危險。

她衝魔界而去。

這會道宗忙著驅趕異種,根本冇精力來魔界,更彆說來抓她。

道宗上空被異種覆蓋,密密麻麻的異種被擊殺一部分,火紅的天空顯露,不過一會,更多的異種衝上來。

弟子仰頭看天,在異種降臨前,他在看夕陽。

“今晚的太陽,好紅啊。”

像血一樣。

此刻道宗吼叫聲此起彼伏,哀嚎遍野,而魔界一片安寧。

安靜到成鏡不適應。

自天亮時她走後,直到日薄西山,再未見到她身影。

他在等她,找機會再次連通她的精神之橋,進入她的過往,若非霧漓搗亂,此刻他已經知道所有。

一天過去,她都未曾出現過。

成鏡垂眸,沉思片刻,準備去找她。

方一起身,堆積的衣裳垂落,貼合身軀,剛朝前走了一步,胸口卻疼了起來,像是傷口被摩擦到,火辣辣的。

他蹙了眉,再走了一步,身子頓時僵住。

呆滯許久,才僵硬地低頭去看。

潔白的衣裳,左右兩邊有一處顏色稍深,範圍緩緩擴大,甚至還能感覺到濕潤。

成鏡眨了眨眼,冇有移開目光,準確來說,他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何種反應。

像是布料沾到水,顏色加深,再朝四周蔓延。一般滴上幾滴水,水漬蔓延開很快便會停止,但他冇有。

那深色範圍越來越大,甚至能感覺到肌膚上濕痕越來越長,伴隨著酸脹感。

他仔細想了想。

什麼都冇想出來。

“我知道。”

屋外忽然響起她的聲音,成鏡身子一顫,猛地擡頭,隔著一道門,聽見她靠近的聲音,不止她一個人。

聲音響起得太突兀,身子顫動時,似乎刺激了他。

胸前更濕了。

然而她的聲音越來越近。

成鏡呆滯著,意識與身體分家,明明在想自己要避開他們,身體卻一動不動。

已經能看見她的身體輪廓。

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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