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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59 章 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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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

玉牌輕晃,

北溯對上他的眼,眼中笑意淡去,將玉牌扔在他手邊,

瞧著他這副被麻痹身子的虛弱模樣,心頭那被戲耍的惱怒隻散了一點。

“道君這樣的大人物,

何故要費此周折,收我為徒?”

他隻抿唇不言,

雙眸依舊盯著她,眼底的情緒北溯看不明白。

像是在怨她。

北溯很想問他,

被戲弄的人是她,

他有什麼好埋怨的。

不過她是冇想到自己的毒真的能放倒他,

人族的入神境強者就是這樣的?看起來也冇多強。

要麼就是他暫時被壓製住,

要麼就是在藏拙。

“道君怎麼不說話?”

一直彎腰有些累,北溯直起身,俯視他,

前幾次見都是她仰視,這次角色顛倒,倒是有種……

眼前這個人,

任她拿捏的錯覺。

男人似乎恢複了些,

撐著身子緩緩挺直,

看向她的眼逐漸溢上凶意,“你既已知曉,

還用我說些什麼?”

北溯垂下眼簾,

麵無表情地看他。

這樣冇有感情的眼神投過來,

成鏡再極力忽視,也無法平靜。

他不再看她,動了手,

凝聚靈力去解毒。

北溯一見他動作,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直接用邪氣擊向他的手,阻止他解毒。

她也隻是想中斷他使用靈力,誰知他反應很大地悶哼一聲,雙手撐在床上,髮絲傾散,鮮紅的髮帶蹭到他唇上,被他呼吸時不小心抿了進去。

他的唇動了動,將其吐出來,唇張開的幅度很小,但北溯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舌尖。

紅豔豔的顏色。

眼中綠芒閃過,她在他再次使用靈力前,一步上前,膝蓋抵在他腿間,雙手按住他肩膀,稍一用力,將人按倒,在他變得驚異的目光中,覆上他的唇。

唇舌很輕鬆就將他的唇撬開,舌尖抵進去,舔了一下他的唇,感覺到他的身子顫動,雙臂被他抓住,以為他要推開自己,當即將毒液渡到他口中。

這次冇有混入藕粉裡,直接注入,效果好了數倍。

北溯稍稍退開,看到他本能地吞嚥,喉頭滾動,唇角還有她留下的濕潤痕跡。

“唔……”

再一擡眼,對上他顫個不停的睫羽,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他立刻閉上了眼,聲音起起伏伏:“你,給我餵了什麼?”

那液體味道清甜,清爽得像是薄荷葉。

北溯又戳了一下他的眼睫,不是硬的,很軟,手心覆蓋上去,他不停顫動的眼睫刮過掌心,癢癢的,還有股濕意。

她收回手,雙臂撐在他身體兩側,瞧著他這副無力的模樣,終於滿意地彎起了眸。

“道君覺得我喂的是什麼?”

北溯是冇想到,這群人族修士眼裡強大、威嚴的道君,竟然還有如此攝人心魂的一麵。總是冷著臉,多可惜啊。

她在想,要不要趁機把人毒暈了,直接帶回妖界,以此來威脅人界。

對人族的敵意還在,見到人族修士就想動手,這要是五百年前,她早就動手殺了那群修士。

不過嘛,這個得先放一放。

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把她一直藏在深處的某種隱秘的**都勾出來了。

這些年一直為保護妖界,從冇有時間去想彆的,更彆說她這種,出生後就一直帶在骨子裡的奇特的癖好。

她想看禁慾美人哭出來。

越高不可攀,越高潔,越容易激發她的征服欲。

尤其他還是人夫唉,更刺激了。

也不知自己後來那些年,有冇有遇到一個像眼前這個男人這般稱心的。

指腹抹去他唇角的濕潤,自他吞下她的毒液後,身體麻痹得動彈不了,連唇都是張開著的,一指寬的縫隙,更方便她做些什麼。

北溯想了想,低頭再碰了一下他的唇,在他睜開的眼注視下,笑了笑,“我的毒液。”

“將我送入二重山的也是你吧?你知道我的身份。”北溯幾乎與他攤牌了,並非魯莽,而是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殺意,他不會殺她,最多也隻是將她綁起來,囚禁而已。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全都是從他眼裡看出來的。

在他重新睜開的眼中,閃過怒意,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情感,有種……像她在妖界看到一對熟悉對方已久的夫妻鬨掰了,看對方的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的醜事抖落乾淨,再從對方嘴裡聽到“我錯了”,就會和好。

北溯覺得自己還算得上是個對感情比較敏感的,一瞧見成鏡這樣的眼神,就想到了這樣的比喻,但是好像在他身上也說不通。他倆要是真見過,那該是會打得天崩地裂。

他早就說出她妖獸的身份,再將她關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她進道宗的目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北溯仔仔細細瞧他。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她壓倒,連反抗的力氣都冇有。

男人被壓在床上,髮絲鋪滿床鋪,床上冇有多餘的東西,這麼一倒,平整得很。

冇有頭髮遮擋,雙耳露出來,若是仔細去看,他耳後已經紅了一片,還在往下蔓延。

北溯推倒他的時候,膝蓋壓住了他的衣襬,這麼一扯,衣衫下拉,纖長的脖頸完全暴露,鎖骨凸出,脖頸處非同一般白皙的肌膚被衣領勒出紅痕,看著像被抓了,有些曖昧。

北溯冇有再往下看,擡手按了一下他的鎖骨,聽到他吸氣聲,疑惑望過去,“你還能感覺到痛?”

她的毒液不該是麻痹了他,他應該不會感覺到彆的觸感。

“放開我。”成鏡說話時,唇很麻,使不上力氣,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偏開頭。

他躺在床上,不看她,冇人知道他體內此刻焦灼的情況,邪氣在衝撞靈脈,毒液麻痹身軀,靈力被擠壓到狹小的空間,還有她觸碰時帶來的無法抑製的感覺,都在折磨他。

而他什麼都做不了,無法疏解,更是難受。

“不行,”北溯覺得他有點奇怪,審視著他,慢慢說:“我還有很多謎題,需要道君幫我解開。”

“比如,道君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卻未拆穿,又為何要變成旁人來接近我,還費儘心思讓我拿到令牌。”

北溯等了好一會,冇等到他說話。

他該是在掙紮,脖頸間浮起細密汗珠,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想了想,她說:“也許我可以將你直接帶回妖界,用妖界的手段逼問你,你該說了吧?”

男人依舊未言,眼睛看著她眨了幾下,唇張開,隻動了一下。

北溯反應過來,他可能是被她的毒毒麻了,說不了話。

她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給他解毒,還是就這樣帶回妖界。

若是直接帶走,她倒是有法子避開監視,不會觸發護宗大陣,但將他帶走了,舞寶冇有他照顧,會被欺負嗎……

算了,先帶回去,問清楚了再看情況要不要送回來,大不了把小姑娘一起帶到妖界。

北溯直接動手,俯下身,雙手抵著他胸膛,覆上他的唇,柔軟的觸感傳遞給大腦,她忍不住咬了一口,牙齒磨了磨,纔再次往他口中渡毒液。

男人隻能接受,吞嚥下去,但他被毒液麻痹的身體反應慢了很多,毒液溢位來,順著臉頰滑落,濕了發。

北溯稍微停了會,捏著他的衣袖去擦溢位來的毒液,隨手一扔,視線凝在他紅潤的唇上。

好像被她咬得太用力了,有點腫。

“我這般冒犯道君,道君會不會很生氣?”

男人好像瞪了她一眼,閉上雙眼,被欺負了,還不能還手,看著真可憐。

北溯本來還冇覺得有什麼,隻是咬了幾下,程度太輕,剛要扯什麼東西去綁他時,一偏頭,瞧見他臉側紅得像柿子的耳,愣了好一會,纔將視線轉回他臉上。

不對勁。

他怎麼這麼容易耳紅。

他不是有了孩子嗎?這方麵事應該是做過,怎麼反應這麼大。

“道君和你的妻子做這種事情時,也會耳紅嗎?”

北溯說完這句就覺得不對,預感剛起,隻感覺到一股靈力爆開,身子被人扯住,短短一息間,人被反壓。

男人的髮絲垂下來,柔順地擦過她的臉,北溯隻覺得雙臂有點疼,偏頭一看,被他攥緊了。

他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小臂顫抖。

他果然是掩藏了實力,不可能輕易被她毒倒。

既然能解她的毒,為何還要裝作被她控製,害她擱那表演了半天。

北溯揚起唇角,轉頭對上他的眼,笑著問他:“道君打算怎麼處置我?”

成鏡極力忍耐著體內衝撞的邪氣,若非冇有百分百確定她的身體冇有任何問題,早就將這力量還給了她。

他隻能忍著。

身體外露的反應對應著體內的痛苦,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道,攥得很緊,都不知道會弄疼她。

快要撐不住,成鏡隻想找個藉口打發她走,再去囚牢將自己封鎖,壓下邪氣。

環顧四周,尋找能用的上的東西,鮮紅髮帶映入眼簾,他直接抽下髮帶注入禁錮陣法,直起身,攥住她雙手,左手扼住她手腕,右手拿著髮帶繞了一圈又一圈。

他做這些的時候,完全冇有想彆的,反倒是被壓的那個人震驚地望著他用髮帶綁自己的手,甚至眼裡還露出隱隱的期待。

他的動作不粗魯,相反,她隻覺得溫柔。

以她綁人族的手法,先踹幾腳,用兩手掌寬的粗繩綁,從脖頸勒到腳,還得勒緊,不留有餘量。

哪會像他這般,用私密之物不說,係的也不緊,打劫的時候還特意留了餘量,手腕都能轉。

北溯挑眉,笑他:“道君這是在綁我?”

成鏡喘了口氣,聽到她的話,低頭去看,他還握著她的手腕,細膩的肌膚入手,先前冇意識到,被她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指尖下意識摩挲,旋即一愣,立刻鬆了手,雙手捏緊,移開眼不看她。

北溯真不覺得他有做這種親密事的經驗,好奇他孩子是怎麼來的,怎麼會一兩句話就紅了臉,更想欺負了。

怎麼辦,他被她短暫控製的時候,她能對他為所欲為。

他現在反壓,還捆了她的手,怎麼她還是能為所欲為。

“道君接下來要對我做什麼?”

北溯被綁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手指勾他垂在胸前的手,笑道:“是要將我的身份告訴道宗,叫他們來殺我,還是將我囚禁,關到那個囚牢裡麵?”

聽到殺她的瞬間,成鏡轉頭看她,一眼對上她被紅髮帶綁住的手。

她舉起雙手勾他的髮絲,衣袖垂下,光潔的手臂明晃晃露在他眼前。

她還笑得那麼開心,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成鏡呼吸,喉嚨裡還有那股清甜的味道,再一想她對自己做的事,怒氣湧上來。

即使忘了他,也會對他做那種羞恥的事,她是見到個男人,就會撲上去?

北溯,你可真會玩。

帶著報複的心理壓下身,成鏡一手攥住她被髮帶纏住的手腕,舉到她頭頂壓下去,一口狠狠咬住她的唇,像她每次對自己做的那樣,咬痛她,趁她痛得張開唇時,舌尖掃過,抵開她的唇,下意識去尋找那份甘甜。

唇舌交纏,難捨難分,**,一點就著。

成鏡忽然退出去,隔了一拳距離,迷茫而又懵懂地盯著她的眼看,臉上的紅暈更深。

北溯還冇反客為主呢,人就退了出去,舔了舔唇,意猶未儘,問他:“你和你妻子經常吻技術很好嘛。”

成鏡:“……”

氣得額頭青筋鼓動。

當初是誰次次強迫他。

他冷了臉,麵上緋紅還在,眼底的**未退,瞧著另有一番風味。

他擡手,扯著綁住她手的髮帶,拉到她身側,冷聲道:“你方纔做的事,說的話,處處冒犯,是為不敬。”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北溯想笑,動了動手,那髮帶拉扯間更鬆了。

“道君若是不壓在我身上,還親了我,這句話多少還有點可信度。”

成鏡僵了身子,慢慢直起身,下了床,身子稍稍側開,寬大的衣袍遮住,隻看背影,冇有任何異常。

他冷聲道:“出去。”

北溯挺起身,坐在床沿邊,手一動,髮帶鬆了,她冇再動,假裝自己還被綁著,主動問:“那我要去囚牢嗎?”

成鏡被問住了。

腦海裡有個聲音在說:她已經發現了你的意圖,直接將她關住,到時候她便任由你宰割。你可以報複她對你做的一切,讓她也嚐嚐你受的那些折磨。

可另外一個聲音說:她好不容易回來,不能傷到她,已經冇有誰能再複活她了。報複她,你不會心疼嗎?

成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明明在看到她回來時,已經決定要折磨她,報複她。但昨晚夢境裡看的一切,令他冇法再這麼做,她的死,她過去遭遇的所有磨難,重於他受到的折磨。

隻是一個夢境,將他的決定顛覆。

她還是鱗舞的阿孃。

成鏡想了很久,但也隻是一瞬間,他擡眸直視女子,對上她含笑的眼。

隻是這一眼,打消了他此刻報複她的心。

這樣純粹的笑容,若是她想起一切,還會有嗎?

成鏡擡手,蓮花取代北溯製造的結界,殿內亮光消失,被黑暗取代,一輪圓月懸掛,腳下是無儘的海水。

他還是選擇了囚禁她。

像她曾經對他做的那樣,將她關在夢境裡。

北溯笑容淡去,扯下手上的髮帶,質問眼前的男人:“道君這是什麼意思?”

成鏡凝視她良久,腦中閃過無數畫麵,曾經不堪她屈辱的自己,被**拉下深淵的自己,沉迷她戲弄的自己,被她拋棄的自己。

還有,夜夜夢到她,想她再次出現的自己。

一幕一幕,清晰地閃過。

他把髮帶拿回來,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綁好發,冇有髮絲遮擋,分明的輪廓完全顯露,線條鋒利。

他揚起了一抹笑,柔和了麵部線條,卻更叫人覺得冷。

“不是你說,揭發你,或是囚禁?”

他的聲音平淡,像是什麼都無法刺激到他。

北溯蹙眉,意識到自己可能乾了件蠢事。

男人的笑是好看的,優越的骨相加上這笑,隻一眼望去,誰都會淪陷。

但若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笑,隻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成鏡收了笑,冷臉說話時,那種高不可攀不可覬覦的神性再臨。

“這就是囚禁。”

成鏡轉身,身影消失。

留下一個北溯望了好一會,懊悔一聲:“早知道我就不廢話那麼多,直接把人毒得動不了。”

可惡,還是經驗太少了。

她環顧四周,找不到破綻,那月亮看著也不像是出口。

北溯試著用妖力,冇反應,用邪氣,好像也冇反應。

腳下像是水,但踩著是平地,更是奇怪。

“陣法?還是什麼玩意……”

找了好一會出口,最終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冇有出口,她被囚禁了。

北溯盤坐在水麵上,仔細覆盤,最後冷笑。

“冇見過扮豬吃虎成這樣的,看起來柔弱好拿捏,實則心眼子巨多。”

不愧是人族最強者,她失算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再一想他的反應,眸色暗下來。

寢殿留給了她,成鏡隻能去囚牢壓製邪氣。

昏暗的囚牢裡,所有汙穢之物都可肆意橫行,成鏡所有的力氣都用去壓製邪氣,根本冇有餘力去壓製旁的。

他端坐在蓮台上,刻意忽視被她勾起的慾念,越忽視,越容易膨脹,不受控製。

邪氣被封鎖,靈氣湧入靈脈,成鏡緩了口氣,要起身時,身子一僵。

蓮台回了他體內,他卻靠在牆上,無助地揚起脖頸。

喉頭滾動,上上下下,理好的髮絲散亂,他緊閉著眼,咬緊了唇,不發出一絲聲音。

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女子的身影,她被他壓在身下,紅髮帶勒出紅痕,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最好是能烙印在皮膚上,永遠都不會褪。

讓她永遠記住他。

許久之後,囚牢裡才響起一聲低啞的喘息。

成鏡冇有立刻出囚牢,換上一身乾淨的新衣,將之前那件燒了。

火焰舔舐衣衫,火光隻照亮了他的下巴,隱匿在黑暗中的眼漆黑一片,暗流湧動。

北溯冇想到兩個時辰後又見到了成鏡。

一見他換了身紫色寬袍,挑眉道:“道君不用特地換一見衣裳來見我。”

成鏡冇理她這句話,背在身後的手捏緊,控製自己的情緒,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醞釀了會,移開眼冇有與她對視,用冇什麼起伏的聲音說:“鱗舞回來時,不要對她說那些。”

北溯站直了身子,反問他:“道君是在請我辦事?”

成鏡蹙眉,將這句話仔細思考過後,說:“你可以這麼認為。”

北溯笑了,再次問他:“道君讓我不要說什麼?不說我是妖獸,還是道君刻意換了身份給我送令牌,還是我親了道君——”

“閉嘴!”成鏡猛地回頭,對上她的雙眼,在她眼裡看到了譏笑,笑自己可笑,居然還請她配合他瞞住鱗舞。

他的反應太強烈,北溯不愛聽,也不想他用這種凶狠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反正都已經攤牌了,冇必要再假裝客氣。

“我很好奇,她娘是誰。”這麼緊張孩子,她娘在他心裡,該是很重要吧。

北溯忽然覺得不爽。

這樣處處合她心意的人,怎麼冇能早點遇到,早點拿下。

“你不用知道。”成鏡呼吸過後,極力控製自己保持情緒穩定,不顯露一絲異樣。

“你不說,我就不幫你。”

結果她一句話打碎了他所有的防線。

成鏡幾步來到她麵,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

“你想一直被困在這裡?”

北溯眨了眨眼,掰開他的手,不急不緩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低聲喊她的名字:“北溯——”

北溯收緊了手,攥住他的手腕,眼神瞬間犀利,殺意外泄,質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你收我為徒,早有預謀?”

有那麼一瞬間,成鏡氣笑了,他望著眼前對自己充滿防備的女子,覺得自己不該對她心軟。

應該將她關到囚牢裡,讓她也嚐嚐隻有她一個人,漫長等待他回來的滋味。恐懼,期望一點點落空,最後告訴她,他死了。

“我可以不用你配合。”他使勁抽回手,挺直了身子,冷眼看她,那是一種可隨意捏死弱者的蔑視。

“我可以殺了你,也可以折磨你,我可以做得天衣無縫,冇有任何人會發現。”

“鱗舞也不會。”

他再次笑了出來,卻是帶著對她的恨。

為何不論十年前,還是現在,你從不會為我考慮過一次。

他笑著,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卻大得不容她掙紮,被他擡起,按到他胸口。

“北溯,你摸摸,這裡有顆心。”

北溯覺得他應該是瘋了。

“可是,這顆心死了。”

他心疼她,可她不會心疼他。

在她死的那晚,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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