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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72 章 你想我和結為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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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和結為道侶?

囚牢內黏稠的聲響從未間斷。

蓮台承載著他們,

瓣葉被壓得起了褶皺,被攀升的溫度融化,化為靈氣,

回到他身體裡。

北溯跪坐在他身上,扯下礙事的瓣葉,

正要扔了,被成鏡猛地攥住手臂,

白玉般的肌膚上遍佈指痕,還有牙印。

他眼光朦朧,

身子緊繃,

渾身瀰漫著幾乎凝成實質的蓮香,

細密汗珠滑落,

濕了發,黏在臉頰上。被咬破的唇張開,隱約能見到他抵著牙的舌尖。

北溯凝視他好一會,

忽然將瓣葉捏成團,塞進他嘴裡。

“唔!”

瓣葉入口便化作了靈氣,但她的動作太粗魯,

弄疼了他的唇,

本就破了皮,

又被她不甚溫柔的動作弄得出了血絲。

北溯俯身,舔走他唇上的血。

“甜的。”

被她舔過的唇也是甜的。

成鏡艱難地找回那麼一丁點理智,

問她:“你,

冇有想起唔——”

他的聲音陡然變了調,

立刻咬住自己的手,將羞恥的聲音悶在手裡,激得眼尾沁出了淚。

北溯勾了一下他的耳垂,

燙得指腹都要燒著了。

“爽了?”

她的話不加掩飾地直白說出來,慢慢研磨,叫他嚐到了滋味,又不讓他嚐個儘興。

成鏡羞赧地閉上了眼,身子不受自己控製,繃緊了腰身,隻往那處更深地嵌合。

他眼裡綴著淚,說不清是因為她利用情迷的自己,趁虛而入,還是因為這份極致的歡愉。

睜開的眼淚水滑落,這次她卻冇有為他擦去淚,豎瞳緊緊盯著他,縮成豎線。

北溯很喜歡他現在的模樣,任由她擺弄,每一處變化都是她喜歡的。

跪著,膝蓋摩蓮台,有點疼。

她乾脆停下來,一下坐在他身上。

身體好像被撐開了,滿滿的都是他。

“哈啊……”成鏡張開了唇,聲音低沉暗啞。

明明知道她方纔利用了自己,靈海內她甚至都冇有說一句解釋的話,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隻想讓這個屢次戲弄自己又拋棄自己的女子記住他,記住隻有他能給她帶來這種感覺。

懲罰性地托著她的腰,腰腹一動,手一鬆,她沉下來。

這次她成了那個被掌控的人,受著他,瞧見他動情的模樣,心神一動,吻住他的唇。

這次她冇有剋製自己,咬破他的唇,嘬著唇上的血,再掃入他口中時,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他在迴應她,舌勾上來,糾纏不休。

北溯稍微退開了些,方一退開,男人下意識追過來,貼上她的唇,輕輕碰了幾下,唇下移,吻住她的脖頸。

北溯仰起頭,抱著他的腦袋,纖纖手指穿進他冰涼柔順的髮絲中,冇有壓抑自己,聲音魅惑。

他的唇遊移在她脖頸間,動作溫柔,輕得像羽毛掃過。

肌膚摩挲,生出熱,成鏡控製不住地咬住了她肩頭,細膩滑嫩的肌膚落入口中,他緊緊掐著她的腰,聲聲壓抑的哼聲不斷溢位來。

驟然想起她曾經對自己做的一切,這份溫柔被撕碎,心口湧來的痠痛將他整個人覆蓋,狠狠咬住了她的鎖骨,想將她對自己做的一切報複回去。

可真這麼做的時候,同樣煎熬的,還有他自己。咬變成了摩挲,唇瓣貼著她的下巴,打著轉。

但北溯不滿意,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伺候她。

她推開他,將人按倒,唇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唇。

“不會,我教你。”她拉著他的手,在他從迷茫到羞澀再掙紮的變化中,低聲笑,這人確實很好欺負。

妖精要將仙君的仙氣都吸乾,纔會饜足。

鏡子裡的他們纏綿,男人被折磨得渾身泛紅,每一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

久久才停息。

晶瑩的液滑落,接觸到空氣,很快就涼了。蓮台上混著汗和那晶瑩,另一股香味與蓮香相融,囚牢的每一處,甚至角落裡,都被這異香占據。

饜足的女子起了身,勾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回眸看蓮台時,緩緩勾起唇。

她坐在蓮台上,挑起男人的髮絲,垂眸望著這朵沉睡過去的蓮花。纖長眼睫垂下,微微顫著。他睡得似乎不大安寧,眉頭緊皺,但冇有醒來的傾向。

將那東西還給她,他的神魂有損,需要休養。方纔又做了那麼多次,加上神魂不穩,昏睡了過去。

墨發堪堪遮住男人的身子,卻遮不了他身上的紅痕,臉頰上還有她冇忍住咬出來的牙印。

薄唇上的紅再未褪過,淡香從他微張的口裡漫出來,下巴紅了,胸口腫了,蓋著胸口的髮絲支著弧度,緩緩滑落。

原本潤白的肌膚,此刻指印遍佈,乍一看,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攥在手裡捏碎的花,能滴出汁液。

她看了會,撥起瓣葉遮住他,免得他醒來,要說她過於孟浪。

感知到靈氣在滋養他,北溯放了心,轉而去看自己拿回來的東西。還未完全融合,且還缺了點東西,無法現在就啟動,這東西融合要花費很長時間,須得慢慢來。

她下了蓮台,赤著腳走在囚牢地麵。

鏡子映照出她窈窕身影,她在一麵鏡子前站定,瞧裡頭的自己。

女子髮絲散亂,眉眼淩厲,淩厲下又透著一絲柔情,歡愉過後,媚態儘顯。

紅唇似乎比平日裡見到的擴了一圈,她碰了碰自己的唇,疼得嘶了一聲。

“咬得這麼重。”

鏡子裡的女子皺眉,無數麵鏡子中,倒映出的女子同時皺眉。她環視周圍,鏡中的女子也同時轉身,雙眼對上鏡麵時,無數雙與她一樣的眼盯著她。

普通人若是單獨來此,定然會被這麼多鏡子嚇到,會以為這是哪個人設置的迷陣。

但……

北溯低頭瞧向被自己吃乾抹淨的男人,心情還算不錯。

能惦記她十年,該說他傻,還是癡情呢?

她將發捋好,去找東西紮起來,視線一轉,瞧見被自己扔了的成鏡的髮帶,撿起來撣了一下,在頭髮上繞了一圈,繫緊。

隨後她走向蓮台,衣衫下纖細光潔的小腿若隱若現,左腳踝處蜿蜒著一道一指長的劃痕,那是成鏡手指劃出來的。

她坐回了蓮台,支著下巴看他。

神情是她自己都冇意識到的專注。

緊閉的門隔絕外界光線,不知過了多久,昏睡的人悠悠轉醒,眼睫一顫,緩緩睜開,看到邊上女子的瞬間,伸手攥住她手腕,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北溯挑眉,低頭看他握著自己的手,開口道:“道君一睜眼就抓住我,是怕我跑了,還是想——”

成鏡猛然直起身,將她拉進,力道冇控製,撞進了他懷裡。

北溯冇反抗,被他這麼一拉,手按到他胸膛,正好按住紅腫的地方,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忍下來,清醒的眸光裡隻有對她的怨恨:“你對我做那些,就是為了進入我的靈海,拿回你的東西?”

他死死捏著她的手,都冇察覺到自己太過用力,將她捏疼了。

北溯也冇掙紮,反而覺得這樣被他握著,會覺得自己真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不然呢?”她歪頭,反問她。

紅色髮帶隨著她的動作傾落,成鏡看到了。

指尖微動,他移開眼,看到髮帶的瞬間,竟然會覺得羞恥,那本是他的東西,卻被她係在了身上。

他低頭,發現了令自己更羞恥的事。

麵頰與雙耳瞬間炸紅,都來不及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成了這副模樣,立刻在身上凝出衣衫,雙手緊緊攥著,冇再說一句話。

他身上著了件銀粉相間的衣衫,發還是散著的,披在身上,遮住了他的臉,也將那羞赧的緋紅遮住。

北溯卻看得一清二楚。

這人真的很容易害羞。

擡手捏住他下巴,掰向自己,他擡起眼簾看清她的瞬間,呆滯了片刻,旋即扯下自己的外衫將她嚴嚴實實罩住,眼睛一直避開看她。

好像怕她會丟了這件衣衫,他一直緊箍著她,靠得太近,淡淡清香湧入鼻中,他怔愣著,低頭看她。

“你可以再等些時候的。”他說,聲音還是啞著的,“我不會不還給你。”

北溯皺眉,不喜歡“還”這個字,但也冇糾正。她對上成鏡的眼,冇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故意拿鏡子戲弄他。

“道君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些鏡子銷燬?”

他瞬間慌亂,摟著她的手臂都鬆開了些,難堪得不敢看她。她該是覺得他比她還要惡劣,居然會做這種事。

從恨,到隻想抓住她不放,這樣的念頭,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道君不打算解釋?”

他低垂著眼,眸中的情緒紛亂,但最能清晰捕捉到的,是對她的偏執。

偏執到十年間打造了無數麵鏡子,將她所有不同的神態印在鏡中。

北溯撩開他淩亂的髮絲,瞧見他眉心原本隻盛開兩片花瓣的蓮花印記,此刻完全盛開了。

隱約之中,有什麼東西被解開,在他體內肆虐,他自己冇有察覺到,但無形之中已經改變。

“你都看見了。”他竭力忽視周圍的鏡子,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發現根本做不到。

得知她與自己親密的目的是利用,帶來的怨憎早已經蓋過被髮現時的慌亂。

他隻想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她忘了自己,忘了她曾經是邪神,忘了對他做的一切,再接觸到他,對他做的,還是利用。

“你已經看見了……”他重複著同一句話,自言自語般,不需要她回答。

成鏡鬆開了她,卻凝出新的髮帶,穿過她腰間,將她敞開的衣衫繫緊。瞥見她身上的點點殷紅痕跡時,緩緩地眨了一下眼,隨後移開視線。

他動作緩慢地打了個結,擡眸看她,眸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綴滿水霧,輕輕一顫,一滴淚砸到地上。

他偏開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示弱的模樣。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他往後退,坐在蓮台上,靈氣湧入他身體,修複他虛弱的神魂。

“剩下的,也不必我來幫你。”

他看著,像是要和北溯劃清界限。

但她又怎會如他願。

“這還不夠。”她俯視他,姿態壓迫,膝蓋抵開他的腿,單腿跪在他兩腿縫隙間,指腹撫過他沾著晶瑩淚珠的眼尾,俯身吻去那滴淚。

成鏡瞳孔震顫,下意識閉上了眼,軟軟的觸感從眼尾蔓延到全身,再將他的心占據。

喉頭滾動,他忍不住掐住她的腰,將人狠狠按在自己懷裡,身體愉悅到控製不住地發顫。

她總是能這樣,輕而易舉地擊潰他的防線,將他吃得死死的,拿她一點辦法都冇有。

埋在泛著清甜香氣的懷裡,感受到她在撫弄自己的髮絲,聽到她低低歎息。

“遠遠不夠。”

成鏡冇再說話,推開她,隻閉上了眼,靈氣湧入他體內,滋養神魂。

被推開,北溯倒是冇覺得有什麼,但不喜歡被他忽略。

隻是剛被她吃了,神魂又不穩,冇有再動她。

北溯往邊上退了一步,盯著他不放。目光存在感太強,且成鏡心根本冇平靜下來,再怎麼忍,也無法忽視她岑存在。

他睜開眼,聲音暗啞,問她:“你為何還不走?”

從他們糾纏開始,到他昏睡再醒來,近乎一晚上過去,他急需調息,穩住神魂,可她看起來,精神極了。

“為何要走?”北溯很想再對他做些什麼,但知道他可能受不住,磨了磨牙,笑:“你做你的,我隻看著。”

這句話冇什麼意思,北溯也隻是單純地想看看他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溫存過後,總想用尾巴把他捲起來,最好是把他衣服全剝了,就這麼被她纏著,找個陰濕的洞xue,將他藏起來,隻由她一人占有。

她的目光侵略性太強,成鏡不適地移開眼,濕發乾了,但身上黏糊糊的,不大清爽。

他想去沐浴。

但她在,知道他要去沐浴,絕對不會讓他隻是簡單沐浴完。

成鏡抿了唇,不想再說話,準確來說,不想見到這個人。他想了會,腦子裡紛亂,什麼都想不清楚,什麼都想不明白。

他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子,被她利用來利用去,到最後,她連一句解釋都冇有,隻讓他接受最終的結果。可那正是他在意的,是他冇法釋懷的。

等了她十年,她再回來,即使忘記了曾經對他做的一切,卻還是要利用他。

蛇果然是無情的。

成鏡偏頭,不想在在想,隻覺得自己喉嚨痛,渾身都痛。

他往後退,上了蓮台,將瓣葉豎起,隔絕她的注視。他快控製不住自己,不想將崩潰的自己被她看見,升起瓣葉,將自己包裹起來,似乎這樣就能擺脫她帶來的痛。

瓣葉升起冇一會,被人扯開。他的身子一顫,驚然望過去。

女子扒開瓣葉,身子傾過來,皺著眉看他。成鏡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居然在這雙眼裡看到了一絲關切。

“你生氣了?”

北溯仔細瞧他,他現在確實很不對勁,說的幾句話語氣很衝,一股子幽怨味。

她做了什麼,他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視線裡的男人未發一言,隻伸手去搶她按下的瓣葉,她不給,他就用力拽。北溯來勁了,用力一扯,成鏡直接衝進了她懷裡。

北溯順勢摟著他,話裡帶著笑意:“怎麼,投懷送抱?”

成鏡胸口的氣一下衝出來,扯著她的衣領,將人拉低,直視她的眼,質問她:“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咬牙切齒,埋怨,憎恨,卻帶著那麼一絲奢望。

北溯親了一下他的唇,語氣少有的認真:“你是我的所有物。”

成鏡眨了眨眼,說不出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可笑多一點。做了這麼多,也還隻是她的所有物。

他鬆開她,低下頭,閉上了眼。

“我要沐浴。”

沙啞的聲音夾著一絲冷意,他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不再想那些有的冇的。

“就這樣?”

男人漠然。

北溯說了聲好,親自為他準備。

她轉身,要出去找東西來,被人喊住。

“你要去哪?”

北溯想笑,這人真是奇怪得很,讓她走,她走了,這人還要問她去哪。

她轉身:“你不是要沐浴?”

成鏡捏緊手,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都冇有說,隻讓她走。

一絲光透進來,囚牢門拉開,濃鬱的蓮香爭先恐後地湧出去。北溯一出去,外頭水氣湧入鼻中,她深吸了幾口空氣,才覺自己在裡頭被那蓮香泡得嗅覺都快失效。

外頭天矇矇亮,舞寶還在睡,她找了藕寶,問它哪裡可以沐浴。

藕寶迷迷糊糊地說:“可以用水池裡的水,找個容器……”

他們都是用清潔術清潔身子,哪會要沐浴。

北溯瞧了眼寬闊的水池,想把人直接扔進去。

重蓮殿內冇有浴桶,也冇有能放得下他的容器,她隻好自己造了個,想了想覺得他不能用涼水,就將池水燒熱,再帶回囚牢。

冇有她的時候,成鏡愣愣坐在蓮台上,他揭開衣袖,看著手臂上她留下的牙印,指腹來回撫摸,他覺得自己該是又被她迷惑了,就算是被她那麼對待,也還是捨不得與她分開。

怎麼會有人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還是要深陷其中。

他擡頭,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鏡子,裡頭全都是他。

曾經高潔的金蓮,已經被染上了紅塵的氣息。

視線從頭到尾掃過自己,驚然發覺,眉心那三百年都是花苞的蓮花印記,此刻已經完全盛開。

心中慌亂一瞬,卻很快平靜下來。

那也隻是個印記,冇有什麼特殊意義。

但很快,他再次震驚。

明明已經將神格還給她,邪氣也該全都回到她身體裡,可自己身上不僅有靈氣,還有她的邪氣,縈繞在他眉心,與蓮花印記糾纏。

不難看,卻也不好看。

成鏡捂住眉心,似乎這樣她留在自己身體裡的邪氣會消失。

但一放下手,還是那樣。

他忽然彎了唇,笑容短暫,因為囚牢門開了。

冇有多餘的位置放浴桶,北溯直接將鏡子推開,將浴桶放到他麵前。熱氣散發,溫度攀升。

一進來,再次被濃鬱的蓮香包裹,北溯身心愉悅,身體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現在心情很不錯。

“你要的沐浴。”北溯站在浴桶後,挑眉看他。

成鏡垂眸,水麵倒映出他的臉龐。

他等了一會,不見人出去,抿了唇,等了會纔開口:“你出去。”

北溯笑:“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到了,有什麼要避開的?”

成鏡嗆她:“我們並非道侶,方纔隻是意外,不會再有下一次。”

這次輪到北溯生氣,她盯著這人好一會,忽然笑出來:“你想和我結為道侶?”

成鏡心口像是被一隻手捏緊,呼吸不過來,綿綿密密的酸澀湧上來,他冇有是,也冇有說不是。

“你沐浴吧,我不看。”北溯轉身,離開囚牢。

她一步未停,直接離開。

成鏡雙手搭著浴桶,直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熱氣薰著他的手指,將他冰涼的手薰熱,可身體其他部分,還是涼的。

他褪了衣衫,卻留了最裡麵的薄衫,踏進浴桶裡。水是溫熱的,剛剛好。先前被她帶進來時,還有點燙。

到現在,還能看到身上的斑駁痕跡,薄衫下隱約可見對稱的牙印,還有她指甲劃過的痕跡。

成鏡將自己全身浸泡在水裡,洗儘身上的汗漬。

腦袋破出水麵,北溯浮在水麵上,水很涼,涼得她清醒。

出來後她又變回了裴溯的容貌,藕寶被她叫醒後又睡著了。她身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乾脆跳進水池裡洗自己。

濕了的衣裳貼著身子,勾勒出曼妙身姿,她將身上的水蒸乾,回去換了件乾淨的衣裳,將成鏡那件外袍掛著,去了他寢殿,躺到他床上,閉上了眼。

嘗試著與那東西連接,能感覺到這就是自己身體裡缺失的那一部分,但怎麼都融合不了,有股阻力對抗著,一但她嘗試融合,那阻力就會抵抗她。

北溯嘗試了多次,每次都被推開,氣笑了,乾脆動真格的,逼著那東西往自己缺失的那部分塞。

塞進去又跑出來,根本不聽話。

北溯睜開眼,寢殿內亮德刺眼,她擡手遮住自己的眼,躺了一會,手拿開時,正巧看見男人走到窗戶邊,應該是要去鱗舞那。

發已經紮好,但冇有像往常那樣披散,而是束了起來,玉冠戴上,一身緋色紅衣,側臉輪廓精緻到極點,纖長的睫羽微垂,鼻尖高挺,唇色紅潤。

這一身看著,像是那新婚的新人,很美。

北溯喚他:“道君怎麼換了一身紅?”

成鏡身子一僵,似是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隨手換的。”

他不再停留,去了鱗舞那。鱗舞剛醒,見他來,美滋滋抱著他胳膊,又開始撒嬌。

“爹爹爹爹,我這次要是學會了攻擊的法術,能不能和阿孃一起出去玩?”

小孩子感情真摯,也不懂彎彎繞繞,更不會發現自己老爹現在心情很不好,隻想著自己想要的。

成鏡幫她梳好辮子,今日他很有耐心地給她紮了幾股細辮,再串成兩股麻花辮,看起來很颯。

“你可以自己和她說。”

成鏡理了她的衣領,聲音平淡:“她若是願意,便可。”

“好耶!”鱗舞一下蹦起來,高興得直接跑出去找阿孃。

寢殿裡又隻剩下成鏡一人。

他低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扯出笑。或許她想起一切後,就會帶著鱗舞離開,而他,隻會留在這裡,做他的道君。

“那說好了,等我學會了法術,你就帶我出去玩。”

“嗯,學不會,我可答應。”

她們輕快的聲音傳進來,成鏡瞧了眼自己身上顏色接近大紅的衣衫,臉上閃過一抹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偏就選了這麼一件衣衫。

想了想,還是換了顏色,走出去時,紅衣化作綠衣。

一出去,便對上了女子對上來的眼,帶著調笑的意味。這次他冇有躲,迎著她的目光,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

藕寶正好給鱗舞收拾完東西,剛出來就看到他們站在一起,鱗舞在他們中間,笑得開心。

藕寶也笑了,一家人終於團聚,鱗舞以後再也不會因為自己冇有阿孃而難過啦。

鱗舞拿上自己的布包,朝她的阿孃和爹爹擺擺手,一轉身,拉著藕寶出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北溯開口道:“小屋裡有一塊鏡子碎片,我已經摧毀了。”

“天一直在監視她,你不知道嗎?”

成鏡隻看著水棧儘頭的禁陣,低聲說:“我知道。”

他解釋:“天忌憚我,不敢直接動手,十年間數次試探,冇有發現。”

“你覺得她真不會動手?”

成鏡轉身,深深凝視她:“她會,但不是現在。”

等她飛昇那日,實力就會超過他,屆時她定然會動手。

“我會保護好鱗舞。”成鏡頓了頓,說:“昨晚的事就當冇有發生過。”

他轉身,背脊挺直,墨發全都束起,纖長的脖頸一覽無餘。他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將脖頸上的痕跡抹除,現在看著,光滑白皙。

北溯看了好一會,磨了磨牙,想咬他。

她的所有物,怎麼可能會讓他脫離自己。

這次輪到她說:“休想。”

成鏡腳步一頓,繼續走向主殿。腳下蓮花盛開,一朵一朵,蔓延到主殿裡。

直到拿到熾熱的視線被阻隔,成鏡渾身一鬆,嘴裡念著她說的那兩個字:“休想……”

休想,休想……

他坐回蓮台上,凝神打坐,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清心咒唸了數遍,才勉強靜下心。

“休想。”

她的聲音又響,像是覆在他耳畔,成鏡猛地張開眼,呼吸急促。

冇法清心。

他去了蓮池,剝了蓮子服下。傷還未好全,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下午時,星巒急急過來,請成鏡去吞雲殿議事。成鏡去時,天與兩位長老,多名供奉都在。

“異種裂縫又動了。”天直接說:“這次遍佈範圍更廣,且我們已經查到了異種的源頭。”

成鏡將目光投向她。

“前幾日督查門在魔界的深淵裡查到異種,數量多不可數,魔界瞞著人界與妖界暗中養異種,已經違背道君當初說的協議,我在此懇請諸位,團結一心,前往魔界剷除異種。”

眾人麵露難色:“這……僅僅靠我們,怕是做不到。”

天擡手,指向成鏡,麵露微笑:“道君一人便可救下三座城,這次由道君出手,必然能成功。”

眾人目光轉向那宗內修為最高之人,紛紛請求他出麵剷除異種。

冇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救了那三城的人。期盼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護人界眾生的責任,全都落到他一人身上。

他冇有拒絕,說:“我會處理。”

下令讓督查門去魔界查的人必然是天,瞞不住。

天又笑道:“魔界深淵裡的異種道君怕是一時半會處理不過來,人界那邊由宗內其餘弟子援助。”她話語一轉,又說:“道君的弟子該是比外門弟子厲害,她跟著供奉們去援助人界,當是一大助力。”

一個剛進門的弟子,怎麼可能是厲害到能成為一大助力,這顯然將北溯高高架起,讓成鏡無法推脫。

成鏡看了一會她,在她的笑容中,答應了。

“我會告訴她。”天滿意地笑著,繼續吩咐其餘人。

成鏡回去時,正巧看到北溯來接鱗舞,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朝他望過來。

他笑了笑,更加堅定之前下的決定。

她未摧毀的,由他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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