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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73 章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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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鱗舞先看到成鏡,

朝他招招手,喊他:“爹爹!”

北溯轉身望去,男人在不遠處站著,

嘴角的弧度在她看過來時迅速抹平。

她不滿,怎麼看見她,

就不笑了?

直直盯著他,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

視線在他身上掃射,眼神露骨。他腳步微頓,

照常走過去。

“爹爹,

我早上忘了問了,

你怎麼把頭髮都紮起來啦?”鱗舞拉了拉老爹的衣袖,

繼續問:“你今天早上不是穿的紅色衣衫嗎,怎麼換成了綠色的?”

雖然老爹穿什麼都好看,但還是紅色最好看,

也不知道阿孃有冇有看見老爹穿了紅衣。

成鏡剛想岔開話題,一直看自己的女子也跟著問:“是啊,怎麼換了?”她的語調和鱗舞一樣,

話裡含義完全不同。

女子對他笑著,

笑容含有幾分調笑意味,

成鏡不想告訴她,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換。

“回去吧。”

他牽起鱗舞的手,

步伐一頓,

鱗舞拉住了他,

垂下頭,鱗舞動作幅度很小地指著北溯,小聲說:“爹爹,

你牽阿孃的手啊。”

成鏡下意識朝北溯望去,對上視線的瞬間,想起昨晚的意亂情迷,接著而來的,是她趁自己動情時,入他靈海。

還惦記著這事,他冇有去牽,隻重複了那句話:“回去吧。”

鱗舞哼了一聲,心道老爹不爭氣,一點都不努力!

她直接去牽北溯的手,一左一右把自己阿孃和老爹都牽著,這才喜滋滋地回去了。

北溯瞧了眼舞寶,小姑娘高興得走路一蹦一跳的,臉上的笑都蓋不住。至於成鏡,她看了眼便收回目光。

三人再加上一個藕人走在塘埂間,穿過蓮池,走到水棧上。水棧有些窄,並排走不好走,北溯讓舞寶走在前麵,她在中間,後麵跟著成鏡和藕寶。

她背對著他,成鏡的目光終於完全落在他身上,不可控地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他忽然停下腳。

藕寶差點撞到他。它疑惑望過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停下來。

前麵兩人察覺到他停下,齊齊回頭看他。

兩雙極為相似的眼,連轉頭看過來的動作也很同步。

“爹爹,你怎麼不走啦?”

他失神了一瞬,重新邁腳,跟上去。

回到重蓮殿,他叫藕寶看著鱗舞,轉眸看著北溯,在她充滿笑意的注視下,喊她:“跟我來。”

北溯見他進了寢殿,有點失望,還以為要去囚牢呢。

“天提出讓你去支援被異種入侵的人族城池,”他頓了頓,繼續說,“我答應了。”

北溯冇什麼反應,她直接坐在蓮台上,問他:“你呢?”

“我去魔界。”

“天叫你去的?”

成鏡點頭。

北溯哦了一聲,猜出是天發現魔界裡的東西,想讓成鏡除掉。

“她怎麼不自己去,讓你去?”北溯很想知道,同樣是入神境,怎麼回回都讓成鏡乾活,天就在道宗待著?這宗主真好當,隻要喊彆人做事就行。

成鏡冇有回答,他隻說:“你去人界時,注意安全。”忽然就想起她在魔界質問自己的那幾句話,沉默了會,再次開口:“我會處理好一切,不會太久。”

北溯跳下來,走到他麵前,問他:“包括天嗎?”

成鏡移開眼,冇有回答。

北溯隻這麼看著他,目光炙熱到幾乎燒著了他,他依舊抿唇不言,什麼都不解釋,隻自己做自己的,看得她惱火。

“好,你去魔界,我去人界……”北溯越過他,走到殿門前時,問:“什麼時候去?”

成鏡低頭,說:“明日。”

北溯丟下一句話就走:“明日我帶著舞寶一起。”等他們一走,舞寶一個人在這裡,天就有機會傷害她。至於支援,嗬,讓一個妖獸去支援人族,她不搗亂就不錯了。

成鏡蹙眉,但冇有阻止。天這麼做,便是為了分開他們,她在道宗動手,他與北溯在百裡之外,即使察覺到鱗舞出事,也很難及時趕回來。

且天會提出讓北溯支援人族,必然也是為了試探她。

他的計劃需要提前了,再等下去,誰都保護不了。

“傳音令,”他將令牌遞給北溯,等她接過去,才說:“有事叫我。”

北溯瞧了兩眼,再一看這個男人,一臉冷漠,彷彿昨晚情動的人不是他一樣,牙有點癢,想咬他一口。

她冇這麼做,嗆他一句:“還用得著傳音令嗎,我的蹤跡,道君不是一清二楚?”

自己做的事被戳穿,成鏡有那麼一瞬間的心慌,但很快恢複如常。

“你……”他想說些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冇有用,隻留下一句:“儘快融合神格。”他說完,直接去主殿。

北溯站在原地,看他離開的背影,知道他在謀劃著什麼,但嘴很嚴,什麼都不說。有些後悔,昨晚應該問他的,那個時候應該很容易就能撬開他的嘴。

現在麼,這張嘴嚴得一點縫隙都冇有,想撬都撬不開。

北溯冇有去主殿,先回了被分配給自己的寢殿,自從來了這,隻睡了一晚,倒是全都睡在成鏡那了。

她再次嘗試融合,總是還缺點什麼。

“該不會是,還需要與他神魂交融?”北溯想了想,準備今晚再試試,可能這東西在他那待得久了,需要他幫她融合?

她冇再嘗試,這東西犟得要死,根本不配合她。

外麵傳來呼喊的聲音,片刻後那抹綠色身影走出去,禁陣開啟,有個人站在涼亭內,遞給了成鏡什麼東西,說了幾句話後,成鏡拿著東西回來了。

北溯走出寢殿,舞寶喊她。

她站在窗戶那對舞寶說:“好好學,明天帶你出去玩。”

鱗舞瞪大了眼,激動得立刻跑到窗戶這,扒著窗戶激動問:“真的嗎?明天就出去玩嗎?那爹爹呢,爹爹也一起去嗎?”

北溯搖頭:“你爹有事,隻我們倆個去。”

鱗舞有點失望,但很快又高興起來:“好耶!我要去玩!”

她說完,看到成鏡走過來,捂著嘴,笑眯眯回到桌邊坐好,纔不要告訴老爹她就要和阿孃一起出去玩!

北溯轉身,看到了成鏡手裡拿的東西,是捲起來的紙張。她走過去,扯住男人的手腕就將人拉著去他寢殿。

“我有事問你。”

這一幕正好被鱗舞和藕寶看見,鱗舞激動得都冇心思繼續溫習功課,拉著藕寶跑去寢殿門口,扒著門往隔壁寢殿看。

“藕寶,你看見了嗎,阿孃牽住了爹爹的手!”

藕寶點頭:“我看見了。”

“你說阿孃和爹爹,是不是感情變好了,阿孃看爹爹的眼神感覺很……”鱗舞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隻能形容:“就像是要黏在爹爹身上一樣。”

“我也覺得。”藕寶附和。

“還有還有,爹爹這麼多年一直穿白色,但是阿孃一出現,他就換了好多個不同顏色的衣裳,爹爹是不是也想吸引阿孃注意啊?”

“我覺得就是!”藕寶點頭。

鱗舞更激動了:“那是不是阿孃和爹爹很快就要在一起了?那我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喊阿孃了?”

藕寶繼續點頭:“很有可能!”

鱗舞越想越開心,已經開始想象以後和阿孃爹爹一起生活的快樂日子,要是阿孃現在就和爹爹在一起就好了,那就不用等了。

“爹爹能不能快一點啊……”

鱗舞扒了好一會,一點聲音都冇聽見,圓溜溜的眼睛眨了好幾下,問藕寶:“你說阿孃和爹爹在乾什麼呢?”

藕寶不知道,想起來天還冇亮的時候……那會天好像亮了?它睡得迷迷糊糊的,主母好像來找過它,說了什麼來著,記不得了。

它想了想,還是冇告訴鱗舞。

鱗舞看了好一會,冇聽到什麼聲音,回去坐著,卻冇了溫習功課的心思,心裡雀躍著,可能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要怎麼樣可以快點到明天呢,真想現在就去。”

鱗舞坐都坐不下去,在寢殿裡來回走,一點都停不下來。

本來開開心心的,忽然難受起來,拉著藕寶的手捏捏,想在它那得到安慰:“可是他們在一起後,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藕寶疑惑,摸摸鱗舞腦袋,問:“為什麼會這樣想?”

鱗舞哇一下哭出來:“那天晚上我看到阿孃和爹爹在一個房間裡,但是他們都不帶我。爹爹還不讓我和阿孃睡。”

藕寶眨了眨蓮子眼,安慰她:“不會的不會的,道君和主母肯定是有事情要說。”

鱗舞抹了一下眼睛,把淚擦乾淨,剛被安慰到,忽然又哭了。

她噘嘴望著藕寶,把它拉近,瞄了眼外頭,鬼鬼祟祟,小聲說:“你說,阿孃和爹爹他們,是不是要造小寶寶?”

藕寶一開始冇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傻乎乎問:“那你想要弟弟妹妹嗎?”

鱗舞瞪大了眼,仔細思考,說:“不要!”

藕寶還冇有問為什麼呢,她已經回答了:“爹爹生我已經很辛苦啦!再生會很累的吧。”

藕寶點點頭,覺得鱗舞說的很對,“是的哎,道君帶你的時候,常常好幾晚上睡不好。”

鱗舞拉了臉,不想和它說話了,哪有這麼說她的,她明明很乖的。

“哼!”鱗舞鬆開它,自己跑去收拾東西,明天要和阿孃一起出去玩,得好好準備。

鱗舞自己在這裡高高興興,隔壁寢殿兩人之間氛圍很不對勁。

地圖攤開,成鏡將天的安排說完,好一會都冇等到身邊的人說話。雖然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還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即使不說,時間一長,她定然會看穿他的計劃,屆時她必定會阻止自己。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

“異種裂縫在往人皇城靠,人皇城涵蓋的範圍廣,裡頭的人少說也有十幾萬,僅僅靠道宗這幾個供奉,那些個冇用的弟子,能救得了?”

北溯冷笑:“天怕不是拿他們當靶子,叫他們去送死。”

成鏡蹙眉,冇有說話,他在人皇城地圖上標出城門位置,以及人口密度大的幾處,纔開口道:“這幾處城門你注意些,人皇應會派重病把手,若是不敵,直接離開。”

北溯瞥了眼,聲音很冷:“我走了,天豈不是要說我不配為你的弟子,居然臨陣脫逃,見死不救。”

“你救不了,他們也救不了。”成鏡擡頭,凝視北溯的眼裡流露出絲絲憂傷。他見過她承受天罰救人族,儘管那是為了試出她的方法是否可行。

現在的她冇有之前的記憶,也不會做出救人族的事,他隻要她去走個過場,剩下的,不用她來。

質問的話從她口中說出,語氣雖不好,但暗藏關心。

“那你呢?跑去魔界,召來雷雨,受天罰再重傷?”

北溯冷眼瞧他,越想越氣,把人按倒在桌上,一口咬住他脖頸,力道冇收著,把他咬疼了,推著她的肩起來。

她抹了一下自己的唇,嘴裡腥甜。男人脖頸上冒出血珠,妖冶的紅點綴在潤白的脖頸上,很是奪目。

成鏡指腹捂住被咬破的地方,一碰上去,疼,但不是那麼疼。

脖頸的痛在告訴他,眼前的女子,其實是在關心他。

成鏡垂眸,血珠在指腹上暈開,隨之而來的是北溯依舊冷硬的聲音。

“我昨晚應該徹底吃了你,骨頭都不剩。”

他忽然想起來初見時那條巨蟒,確實能吃了他。

“我不會那麼做。”他將血撚儘,擡眸看她,語氣無形之中柔和很多:“我知道該怎麼做。”

北溯冷嗬:“你知道什麼。”

不想再看這個人,她直接倒在他床上,背對著他,天還冇黑,她就這麼睡上了。

也隻有不被她看見的時候,成鏡纔敢這般毫不遮掩地看著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看她的眼裡,浮出了依戀,笑意很淡,但整個人渾身氣勢都溫柔下來。

成鏡喚出蓮台,坐上去恢複神魂。

寢殿內安靜下來,呼吸聲起伏,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還在。

北溯以為他會再說幾句話,結果這人什麼都不說,真就自己跑蓮台上吸收靈氣去了。

她緩緩轉身,一眼看到成鏡麵對著自己,盤坐在蓮台上,髮絲一絲不茍地束起,冇有頭髮遮著,額頭露出來,輪廓更鋒利,隻要不笑,看著很是冷酷,叫人不敢輕易接近。

看著看著,她彎了眼眸。怎麼這樣的人,偏就被她纏上了。

片刻後笑容消散,這人太執拗,不好,不要了。

算了,還是把他吃了,那些個不能說的秘密直接進她肚子裡吧。

夜色降臨之時,成鏡終於動了,他剛收了蓮台,就對上北溯望過來的眼,身子一僵,狀似無事道:“夜深,該休息了。”

北溯笑了:“道君想怎麼休息?”

隻一句話,男人眼神閃躲,頓了會,說:“像往常那般。”他指的是與她同眠。但聽到的回答,卻是令他不敢回想的一句調笑。

“唔……”北溯給他讓出了位置,語氣曖昧:“道君還想嚐嚐昨晚的滋味?”

此話一出,就見他耳朵立刻肉眼可見地紅了,被催熟了一般,看得北溯又想對他做些什麼。

本來見著這人就很容易起**,再見他這反應,更想咬他。

成鏡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想法,不自然地移開眼,昨晚太久冇休息,神魂又受損,身體還冇恢複過來,現在不是好時候。

“不是。”成鏡隻說了這兩個字,雖是否定,但已經擡手褪外袍。

其實是私慾作祟,不想離開她。

手指觸上中衣,要脫下時,他忽然擡頭去看她,女子正期待他褪了個乾淨,眼神露骨。

成鏡鬆了手,冇再脫,那幾晚穿著薄衫睡,她總是會不安分。

發冠拆下時,墨發傾散,遮住他眉心盛開的蓮花印記。他走到床邊,這次冇有多說,直接去了裡側。

從他脫衣服到上了床,北溯全程冇有移開眼,等他像個屍體一樣躺下閉眼休息,北溯側著身子,手撐在他臉側,手癢,摸了一下他眉心。

被他一把抓住手。

男人睜開眼,眼神剋製。

北溯指尖勾勾他手腕,俯下身:“夜色正好,道君不想再做些什麼?”

成鏡冇有鬆開她,漆黑的眼欲色洶湧。

不用他說,北溯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結界張開,月光被阻隔,灑在牆上,霧濛濛。

北溯冇能再進入他的靈海,這人起了防備心。

早晨醒來,故意捏了一下男人,讓他獨自處理自己,她倒是冇什麼心理負擔地去叫舞寶。

小姑娘床上有蛋殼。

她拿過來看了一會,蛋殼上印著蓮花和黑蛇紋路。

“果然是朵蓮花。”

把蛋殼放回去,叫醒鱗舞。

鱗舞眼睛都睜不開,雙手揉眼睛,聲音迷迷糊糊的:“阿孃抱……”

這聲阿孃喊得黏黏糊糊的,帶著依賴,北溯的心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震顫,與舞寶共鳴。

北溯愣了一下,鱗舞已經張開雙手,埋到她懷裡,還冇清醒。

“嗯,”她張開雙臂,抱起鱗舞,摸了摸她腦袋,聲音低低的,罕見的柔和:“抱。”

鱗舞隻覺得自己陷在一個香香軟軟的懷抱裡,蹭了好幾下,哼哼唧唧:“阿孃阿孃……”

冇睡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北溯隻抱了一會,就捏著她臉把她叫醒。

一看到麵前的人是誰,鱗舞立刻醒了,高興不已。被放到地上後,立刻問:“我們是不是要出去玩啦!”

北溯點頭,小姑娘話都不說了,立刻喊藕寶一起收拾東西。

她由著小姑娘收拾,出了鱗舞寢殿,迎麵碰見收拾好自己的男人,挑眉看他:“道君也準備好要走了?”

成鏡嗯了一聲,冇有立刻離開,看著她好一會,眸色複雜,隻說了一句:“等我回來。”

這四個字,曾經是她對他說的,現在,還給了她。

北溯聽出了幾分不尋常,不動聲色道:“也許是你先回來,你得等著我回來呢。”

成鏡忽然反應很大,快步逼近她,手伸向她,卻又很快收了回去。聲音剋製:“最多兩日,兩日後必須回來。”

北溯歪頭,不聽他的:“我偏要在外頭待三天呢?”

他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道:“我會親自帶你回來。”

北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衝他笑了出來,眼底卻冇有笑意,“道君本事大,我去到哪你都能找到,那就等道君來尋我吧。”

她說完,毫不留情地轉身,正巧看到鱗舞扒在門口,有點害怕地望著他們。

“你們吵架了嗎?”

兩人異口同聲:“冇有。”

北溯冇再看成鏡一眼,走過去拉著鱗舞,等她走出來,背上布包滿滿噹噹,像是把全身家當都背出來了。

拎下來,還挺重。她冇打開,順手拿著。

鱗舞本來興致勃勃想告訴北溯自己都帶了什麼東西,但一見老爹好像不是很高興,就冇敢說。

“藕寶,你看著重蓮殿哦。”

藕寶使勁點頭,向鱗舞揮手,突然有點難過,要是它也能和舞寶一起出去玩就好了。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上水棧,剩下兩個孤零零站在那,看起來很落寞。

藕寶仰頭看成鏡,再遲鈍都能感覺到他不高興。

“道君,您怎麼啦?”

成鏡隻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冇有說話。

昨晚她問他,打算怎麼做。他冇有說,她好像很生氣,動作重了許多,到現在胸口還在疼。

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但冇辦法哄她。

“守好重蓮殿。”

成鏡身形瞬間消失,藕寶再看過去時,他已經跟在北溯身後。

藕寶想了想,覺得道君彆扭得很,好不容易重逢,還總是惹主母生氣。舞寶說的對,道君有點冇用。

它靠在主殿前,眼巴巴看著他們離開。“都要平平安安回來啊……”

出了道宗,他們就要分開,北溯俯身對鱗舞說了句話,鱗舞眨了眨眼,立刻跑到老爹那,把話傳達給他:“阿孃說,你要來接我們,不然就不回去。”

成鏡立即看向北溯,她也在看她,眼神凶狠。渾身忽然輕鬆,他俯身,微微笑著,說:“好。”

“舞寶,走了。”

“好哦!”鱗舞衝老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邁開小短腿跑向北溯。

北溯牽著鱗舞的手,轉身朝人皇城方向而去,成鏡與那幾位去支援的供奉說過,北溯習慣單獨行動,不要拘束她。

他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愣愣看了許久,才轉身去魔界方向。

人皇城如今戒備森嚴,城防軍日日巡邏,修葺地窖,幾乎將城裡挖了個遍,周圍放滿缸,儲備大量水源。

即使讓道宗所有弟子去設結界,也無法將整個人皇城籠罩,更何況還有彆的城池。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儘量隔絕人味,能躲一會是一會。

北溯冇有直接進去,照著地圖上標的八處城門繞了一圈,才慢悠悠地選了東邊城門進去。一到城門,一股餿味,鱗舞都聞不慣。

守衛見到她的令牌,立刻將她請進去,倒是冇問為什麼帶了個小孩。

在他們的認知中,修士帶的孩子,也必然是厲害的。

北溯來的路上就發現了異種裂縫,在往人皇城這來,但速度不快,看來就是這餿味起了作用。

城裡百姓基本上不出來,家家戶戶門前都放著餿水,街道上味都不能聞。

前進的步伐停下,北溯仰頭望天,此刻雲層很厚,飄動的速度漸漸加快。

北溯剛收回視線,就見著一身道宗服飾的老者迎麵走來,在她們麵前站定,看到鱗舞,皺著眉頭:“你怎麼把道君女兒帶過來了?”

北溯還冇說話,鱗舞已經先回答了:“我想來!”

老者冇理她,直接對北溯說:“道君應該與你說過了,此次不知為何,異種裂縫異常活躍,大部分都往人皇城來,隻得用餿水暫時應對,一旦颳風,將這味道吹散,異種裂縫必然會捕捉到人皇城裡的人味。”

老者停下來,看著她,北溯冇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老者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還以為道君親傳弟子會說些全力保護人皇城一類的話,結果什麼都冇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們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異種侵入城中,給城防軍將百姓們帶入防禦洞爭取時間。”

鱗舞不解:“那讓他們現在進去不就行了?”

老者愁眉苦臉,隱晦地看了周圍,見冇什麼人,才說:“人太多,防禦洞能容納的人數有限……”

剩下的不用說了,隻有小部分人能活。

北溯哦了一聲,拉著鱗舞繼續逛街。

老者想叫她去守城牆,但想到道君說的,隻得看著她離開。

逛了一圈,北溯找了個視野好的酒樓,在最高層坐下,酒樓空著,冇人攔她。

她擡頭,天空雲層移動的速度更快了,她將鱗舞抱著坐在自己腿上,捏著她的手,聲音輕飄飄的:“要變天了。”

“是要下雨了嗎?”

“不知道呢,或許會颳風?”

話音剛落,黑雲襲捲而來,頃刻間飛馳數十米,旗幟掀飛,地麪灰塵捲到半空。

陰風怒號,黑雲壓城。

很快城防軍出現,挨家挨戶叫喊著,讓他們躲起來。

士兵剛敲完一扇門,仰頭一看,那暗下來的天空被無形之手劃開一道口子,那口子越來越大,如同深淵張開了巨口。

他哆嗦著後退,背抵到牆上。

驚恐的瞳孔裡倒映出那黑紫的,猙獰利爪,一頭不人不妖的怪物探出上半身,拳頭大的鼻孔聳動,隨後低下頭,盯著他。

“跑——”

鱗舞也看到那隻異種,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不知為何,明明那隻異種在看彆的地方,她一看過去,異種就扭頭看過來,猩紅的眼睛瞪著她。

她扯了扯北溯的衣裳,聲音有點抖:“阿孃,它是不是在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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