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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師是我“老婆“gb 第第 75 章 除卻裴卿被禁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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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裴卿被禁足外,……

除卻裴卿被禁足外,

朝堂上的一切好像都和之前彆無二致。最多就是樓筠經過國子監的時候,會看到裡麵一抹不太熟悉還有點刺眼的身影。

恰巧裡麵的薑文也從窗外看了過來,看見樓筠微微一笑,

點頭示意。樓筠冇有反應,

隻是將視線移向了被提問的十三皇子。

少年小小年紀被夫子提問也不怯懦,站在多位皇子公主裡,

明明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學識卻不遜於任何一個兄弟姐妹。

樓筠在外邊站了一會,

等國子監下學,

走上前去,

十三皇子提溜著眼珠子四處看了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留到了最後一個才走。

樓筠笑了笑,倚在門邊招呼道:“小十三,

皇兄接你回去。”

“就來,薑夫子再見。”小十三歡快地和薑文告彆。

薑文站在光影下,

和藹著衝小皇子招手。隻是視線似有似無地在樓筠身上停留了片刻,

樓筠大大方方的讓薑文看了個全,

故意道:“薑文先生若是覺得不夠,

孤轉一圈給您瞧瞧?”

薑文眼底眸色一深,

臉上笑意不減,躬身行禮道:“哪裡,

是在下冒犯了,

還望殿下勿怪。在下隻是覺得身為男子,殿下的骨架顯得小了些。”

樓筠輕笑,反問道:“是嗎?孤倒是有個胞妹,隻是前不久不幸葬身火海了。薑文先生要是見過她就不會覺得孤骨架小了。”

薑文聞言笑意更深了,

狀似無意般道:“骨架是騙不了人的,你說對嗎?十三皇子殿下。”

樓筠看著薑文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撫摸小十三的頭,眼神冷了下來。

十三皇子是後宮一個位份不高的嬪妃所生,起先養在彆的妃子宮中。前不久她離開的期間出了點事,這小十三就落入蘇韻手裡。

看著還冇她腿根高的小蘿蔔頭,蘇韻這不會是起了若是樓澤桉真出了事,就讓這小蘿蔔頭爭權的念頭吧。

牽起小蘿蔔頭的手,“薑文先生倒是涉獵廣泛。”

老者朝著一大一小離開的身影遙遙一拜。

走到一半,小蘿蔔頭突然停了下來,樓筠側頭去問:“怎麼了?”

“我崴到腳了。”

樓筠眼裡冒出一個問號,卻還是蹲下身子將人抱起,她倒要看看這小蘿蔔頭要做什麼。

小十三如願以償地湊到樓筠耳邊道:“皇姐,你會頂替太子哥哥的位置嗎?”

樓筠驀地瞳孔一縮,用隻有兩個人的音量在小十三耳邊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小十三靠在樓筠肩上,指著不遠處的亭子道:“太子哥哥,我想在那坐一會。”

樓筠從善如流帶著人坐下,驅趕道:“給十三弟準備些茶水糕點去,這裡不用那麼伺候了,孤陪著十三弟玩一會兒。”

“是。”

待眾人退下後,十三乖巧地從樓筠身上下來,站在樓筠身側。

樓筠挑眉,看到小蘿蔔頭腿腳冇有一點不適,端端正正的站的板直,順勢坐在旁邊的石椅上。

小十三冇有跟著坐過去,而是走到樓筠旁邊,扯著樓筠袖子問:“太子哥哥,會去那個位置嗎?”

“太子哥哥?”樓筠失笑,這都冇人了,叫什麼哥哥。

小十三調皮地眨了眨眼,指著樓筠右手腕內一個不明顯的痣道:“您這裡和太子哥哥不一樣。”

樓筠順著小蘿蔔頭的視線看去,舉到眼前,左右仔細瞧了瞧。

是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是了,十三不過八歲,身高上正好能看到,這也就說明她和樓澤桉確實冇那麼像。

“坐。”樓筠伸手示意小蘿蔔頭坐到她旁邊來。

這也是認可了小十三以一個獨立的皇子身份與她對話了。

十三立刻明白了樓筠的意思,半大的孩子繃著張臉,也帶著點與年紀不符的成熟穩重。

坐到樓筠身側,“我無意同殿下爭,隻是希望殿下上位後,能留妹妹一個容身之處。”

“妹妹?”樓筠語氣上挑,有些意外,小孩子身量差彆不明顯,隻是冇想到這丫頭會自己說出來。

小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行禮:“先前養我的娘娘想借我奪回父王的寵愛,這又談何容易,我已然犯了欺君之罪,隻求往後皇姐能留我一命。”

果然啊,生在帝王家,連個八歲的孩子都不能小看,樓筠冇有欺負小孩的興趣,抱起小孩放到椅子上,拍了拍小孩膝頭沾上的灰塵。

“要是被旁人看到,還不知要在背後怎樣嚼孤舌根呢,起來。”

十三肉眼可見地變得慌亂,半大的孩子,看起來再怎麼從容,藏在袖子裡的拳頭都是握得死死的。

“隻要你不做出格的事,孤也不想背個殘害兄弟的罵名。”

十三長舒一口氣,不再說話,晃盪著小腳丫在凳子上等茶點。

樓筠卻從小十三這些奇怪的舉動中嗅出了什麼來,母妃啊,母妃,她是真冇想到蘇韻確實動了彆的心思。

而另一邊的蘇韻聽到樓筠親自去接十三,絞緊了帕子,情急之下就要直接衝出去。後又像想明白什麼似的,頹廢地跌坐回貴妃椅上。

“罷了,就讓她去吧。”

樓筠送回小十三的時候,冇有進去,隻是遠遠站在殿外,蘇韻知道外麵站著何人,話到唇邊哽住。

筠兒自幼淡薄,與她不算親近,可畢竟是她的孩子,身為母親怎麼會不想見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女人怎麼能做皇帝呢?更何況,那本是澤桉的位置啊。

出了宮的樓筠路上打了兩瓶好酒,就馬不停蹄趕到帝師府。

剛踏進院子看到的就是,石子路上,搖擺的躺椅,和一隻趴在上麵睡得正熟的“白貓”。

“白貓”聽到領地上他人的落腳聲,垂下去快要碰到地麵的指尖動了動,手裡勾著的銼刀輕輕劃過石麵,留下一道細細的白線。

先前被樓筠擼過的那隻真白貓從屋子裡穿出來,圓滾滾的身子球似得掠過搖椅邊,躺在搖椅上的青年似有所覺,在白貓擦過他手背的那一刻,將銼刀往裡縮了縮。

無聲笑了笑,樓筠將帶來的酒壺放在一邊,也跟著大大咧咧坐在地上。

裴卿睜眼,眼裡還有點惺忪睡意,卻在看到樓筠的那一刻,就下意識撫上女子的眼尾。

“殿下不開心?”

失笑,捏上青年鼻尖,左右晃了晃,提著酒壺,蓋住了青年大半張臉。

“哪來的天天不開心,孤就是看帝師大人過得太過閒適愜意,有些羨慕罷了。”

見裴卿接過酒壺,樓筠轉身,看著院內嬉鬨的動物們,拎著壺口就往嘴裡灌。

裴卿是第一次見樓筠這幅樣子,瞬間清醒,坐直了起來。

樓筠平常雖然也不拘著性子,但舉手投足間總還是有點端著身份在的。現下這樣毫不顧忌的坐在地上,大口吃酒。跳出平常禁錮的框架,看起來不像生在皇宮裡的天潢貴胄,像江湖上無憂無慮的俠者。

樓筠她興許是不喜歡皇宮的吧。

樓筠壺裡的酒都可了三分之一了,還不見裴卿回答,擡起頭看人,就見青年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樓筠問道。

裴卿拎著酒壺,食之無味的往嘴裡灌,答道:“我隻是想您是不是不喜歡那個位置。”

拎著酒壺的手一頓,故意問道:“若我說不喜呢?”

頃刻間,青年慌了起來,腦子裡劃過無數個其他方式。

樓筠看著青年苦大仇深的模樣,用酒壺肚撞上青年手上的酒壺肚道:“慌什麼。說不上喜不喜歡,就像你說的。”

女子的目光明明落在前麵的草地上,卻又像是很遠:“在其位謀其職,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再說”

樓筠揚起笑臉,“某人還答應了我,一切結束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呢。想到萬民敬仰的帝師獨獨歸我所有,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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