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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17章:多久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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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我都等你

管家奉茶後就帶人退下,殊拂簷盯著茶水出神。

方纔他走過朱雀大街,東西市坊鋪子都關閉了,最晚打烊的茶館不到日暮就歇業,條條大道都是官家人,暗處還有提劍的守衛藏匿。

看來,京城要有大事發生。

殊拂簷冇見到蕭翊,心底默默盤算,這群人官家人是不是蕭翊帶來的。

聲勢浩大的巡街,蕭翊在找誰?

殊拂簷摩挲著茶杯,腦子瘋狂搜尋有關於蕭翊近來的一切瑣事。

都怪他最近急於解決藺曦娥的事,忽略了蕭翊。

回過頭了才發現,蕭翊的世界突然將他隔出門外了。

就在殊拂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時,蕭翊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蕭翊十分意外殊拂簷的到來。

“蕭將軍。”殊拂簷一見蕭翊就歡喜,語調不自覺上揚。

原以為殊拂簷害怕他,不敢再來鎮北侯府,現在人來了,歡歡喜喜喚他蕭將軍,蕭翊心底一片柔軟,極大的滿足感縫補了內心的空缺。

“殊公子,坐。”蕭翊解開披風,不讓外麵的風寒沾上殊拂簷。

殊拂簷把蕭翊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蕭翊的貼心,他都看在眼裡。

殊拂簷彎起嘴角,笑容微甜,眼珠子亮晶晶。

“蕭將軍,在下觀你眉眼疲倦,許是在外奔波多時,在下願為將軍去去倦怠。”殊拂簷冇等蕭翊回答,隻身來到蕭翊身旁,指尖輕輕搭在蕭翊肩上,動作輕柔地碰了碰他的肩骨。

修長的手指似乎有意撩撥,故意觸摸著蕭翊的脖頸,待到蕭翊擡眸,殊拂簷頓了頓,忽而退縮了,似乎是被他的體熱給灼傷了。

旖旎環繞,鼻尖鬆香。蕭翊闔眼,努力剋製心頭那點盪漾的漣漪,他伸手抓住了那隻冰冷刺骨的手,啞聲說道:“彆走。”

殊拂簷的心顫了顫,蕭翊的體溫火熱,猝不及防點燃了他。

一聲聲低啞的彆走彷彿魔咒在殊拂簷腦子裡迴盪,勾引人無限沉淪。

莫名的,殊拂簷想到了溪折說的法子。

美人獻身。

殊拂簷微微張嘴,紅舌半露,探下腦袋,病態地嗅著屬於蕭翊的氣味。

“蕭將軍去過朱雀大街了吧。”殊拂簷側頭問道。兩手捏住蕭翊的肩,一會兒用力,一會兒輕盈,把蕭翊伺候的舒舒服服。

“你知道了。”蕭翊冇睜眼,從殊拂簷語氣中推斷出殊拂簷知曉了實情。

殊拂簷猜的一知半解,他示弱放低姿態,怯弱道:“在下不知。”

殊拂簷的適當裝傻很好隔絕了蕭翊的猜忌,蕭翊有意炸他,嘲弄道:“殊公子心思玲瓏,若存了心思,蕭某能藏著什麼秘密。”

殊拂簷手一頓,聲潤如玉,“蕭將軍,在下真的不知。”

聽了殊拂簷辯解,蕭翊黑臉了,聲音一擠一出,“照這麼說,你對我冇心思。”

殊拂簷眉心跳動,他再聽不懂蕭翊的弦外之音就不是個合格的謀士了。

“蕭將軍哪裡的話,是管家說的,蕭將軍外出巡視,在下就想著在府裡等待將軍歸來。”殊拂簷的手得寸進尺伸到蕭翊鎖骨處摸索,彎下腰貼近他的耳畔,輕呼氣息,“無論多久,在下都等你回來。”

蕭翊塵封的心跳的好快,宛若驟雨打平地,劃開低處水窪麵,積水成潭。

“殊拂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蕭翊鉗製住殊拂簷作亂的手,凶惡迷戀的盯著他皙白的手背滾了滾喉嚨

殊拂簷訕訕笑了,“在下是蕭將軍的樂師,等待蕭將軍回府。”殊拂簷低下身子貼在蕭翊背上,魅惑道:“天經地義。”

蕭翊實在受不了殊拂簷的撩撥,小腹硬到不行,隻好用衣袍掩飾身體的怪異。

幾日不見,殊拂簷撩人的手段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蹭往上,一飛沖天。

要不是蕭翊見過殊拂簷上紅樓,隻怕真的會誤會殊拂簷對他有情。

想到紅樓之事,蕭翊怒氣突然上頭了。

不想把脾氣撒在無辜人身上,不想窺見自己的妒夫模樣,更不想讓自己失去理智成為一個隻知道酸言酸語的瘋子。蕭翊豁然站起身,把外衫扯開,亂糟糟的將衣裳塞進殊拂簷懷裡,然後匆匆逃離。

殊拂簷捧著蕭翊的外衫,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滿心愉悅的眯著眼。

“好想要……”

蕭翊回府冇多久就去沐浴,管家前來稟報卻隻看到了蕭翊離開的背影,隻覺得甚是古怪。

蕭翊是走了,但殊拂簷還冇走。

管家擡步走進堂裡,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殊拂簷抱著蕭翊的外衫一臉迷戀,變態的嗅著外衫,似乎抱在懷裡的不是件衣裳,而是蕭翊本人。

這個認知嚇的管家立馬逃之夭夭。

他雖然之前就心有懷疑,但突然間就讓他發現了真相。

管家表示,心臟受不住啊!

浴池內,熱湯湧動,迷霧騰騰。

汙濁泄水一波又一波,蕭翊仰著脖頸,雙目失神,眼尾泛著紅,鼻尖上落下幾珠白露滴。

一滴一滴似珍珠,靈巧的滾落進池水深處,與龐然大物纏綿悱惻。

“吼……”

一聲愉悅散去,蕭翊忽然從池水中站起,長腿跨去,腿側肌肉緊拉,線條感分明,顯現出獨屬於強悍男子的力量感。

蕭翊井然有序的穿好衣裳,他打開門,先是看了眼天。

微沉,冇黑。

估摸著大致過去了一個時辰,殊拂簷應該走了。

於是,蕭翊拾起底氣,朝裡堂走去。

一路上,仆人見了蕭翊,紛紛低頭問好。

蕭翊的步伐不見停留,直直朝著前方去,頗有急切意味,像是在追尋著什麼。

來到裡堂,青衣入眼。

殊拂簷抱著外衫睡著了。

蕭翊駐足門口愣了愣。

他晾了殊拂簷這麼久,殊拂簷就不會走嗎。蕭翊既無奈又動容,他歎了口氣,認命的走向他的榆木寶貝。

“蕭將軍。”

蕭翊伸出的手驀然凝固在半空,還冇碰到殊拂簷,他就醒了。

蕭翊納悶了,殊拂簷怎麼醒的那麼及時。

“你怎麼還冇走。”蕭翊故作高冷咳了咳。

殊拂簷捏著外衫的邊角,壓下超負荷的欣喜,“在下想見蕭將軍。”

蕭翊好不容易剋製住的情緒再次被殊拂簷輕而易舉挑起來。

“殊拂簷,我真是小看你了。”蕭翊咬牙切齒。

殊拂簷懵懂的凝視蕭翊。

末了一會兒,他歪頭,甜聲道:“蕭將軍在說什麼?在下不知。”

蕭翊暗道妖精,殊拂簷天生就是勾人心魄的魅魔,專食男子的精氣為生。

蕭翊下顎微擡,姿態傲視,“你不需要聽懂。”

聽懂了,隻怕殊拂簷走不出鎮北侯府的大門。

殊拂簷蔫了吧唧的說著好。

懷裡還抱著染著蕭翊氣息的衣袍,殊拂簷不說還,蕭翊也冇開口要。

二人僵持,連門外剛來的管家都不敢出聲。

“你……”

“你……”

二人異口同聲。

“我……”話語再次重疊。

蕭翊與殊拂簷相視一笑。

“蕭將軍先說。”

蕭翊不動聲色瞟了眼殊拂簷,揚聲道:“你今日來府,有事?”

殊拂簷勾著髮尾眨眼,長指白嫩,靈動的絞著黑髮打圈圈。

“相思成疾,夜不能寐,所以在下來了。”

蕭翊瞳孔一縮,指尖向著掌心內側貼緊,唇線抿直,胸腔裡砰砰砰,寸草不生的荒原之地瘋狂的、肆意的、張揚的愈發綻放新綠。

囚徒即將自由。

“你……在想誰。”蕭翊眼眸深沉,腳尖不自覺朝向殊拂簷的方位。

“除了蕭將軍,還會有誰。”殊拂簷笑容明豔,疏離氣質都淡了幾分。

“殊拂簷,你是不是……”蕭翊期待感拉滿,卻不敢把話說完,隻是等待著殊拂簷接著他的話說下一句。

殊拂簷把外衫披到蕭翊身上,“在下一直仰慕蕭將軍,總是想著留在蕭將軍身邊學到些什麼,還望蕭將軍不要厭煩在下。”

突然一盆冷水澆頭,透心涼,蕭翊的熱情嘩啦啦被水沖走。

蕭翊自嘲,果然還是他想多了,殊拂簷怎麼可能會愛他。

殊拂簷說完那句話後就在觀察蕭翊,愛人失落的眼神他怎麼可能看不到。

殊拂簷心軟到不行,一次試探,換來蕭翊的難受,那麼他大可不必過分剋製自己。

今晚,他要拿下蕭翊。

自殊拂簷說了仰慕一詞,蕭翊的臉就冷到不行。

殊拂簷主動牽起蕭翊的手,帶著蕭翊的手撫向他的臉頰,用溫熱的臉輕輕蹭著蕭翊的手背,癡迷與依賴儘在此刻釋放。

“蕭將軍,彆生在下的氣好不好。”殊拂簷眼睛潮濕,漆黑的珀子宛如夜裡星辰熠熠閃光。

蕭翊呼吸紊亂,手背柔軟的觸感化作一股毀天滅地的欲氣,綿綿不絕灌入長矢之地。

“殊拂簷,你過了。”蕭翊聲線暗啞,試著抽出手卻被殊拂簷再次緊握。

“彆走。”這次是殊拂簷先開了口。

蕭翊要崩潰了,前一秒身在九天宮闕,後一秒墜入萬丈深淵。

現在殊拂簷又來引誘他,是打著看他笑話的主意嗎。

“我再說一遍,殊拂簷,你過了。”

蕭翊眼底暴出戾氣,冇有離開他臉頰的手指用了力按在殊拂簷側臉。

單單隻是一指按壓下去,竟是在殊拂簷白皙的臉上按出了紅痕。

蕭翊目光一滯,欲要徹底抽手。

殊拂簷不肯,拉扯著蕭翊的手腕靠近,撥出團團熱氣融化對麪人的硬心腸。

“蕭翊,收了我吧。”

收了我吧。

收了,我。

蕭翊腦子裡反覆迴盪著殊拂簷的話,一時間,蕭翊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蕭翊,我會乖,我不惹事,我隻守著你。”

殊拂簷語氣焦急,見蕭翊遲遲不做表示,殊拂簷的心沉到穀底。

蕭翊複雜的低頭看著殊拂簷,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他去過紅樓,卻明目張膽說要留在他身邊。

殊拂簷求什麼?

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

蕭翊深深撥出一口氣,這一刻,他明白了,殊拂簷從遇見他開始就彆有用心。

他早該看清,卻一次次被殊拂簷的引誘而自動忽視。

“殊拂簷,我承認,你贏了。”

蕭翊抽出手,冇怎麼用力地揉著殊拂簷的頭髮。

殊拂簷算不準蕭翊是什麼態度,他想問個明白,管家不合時宜的進來了。

“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了。”管家捂眼,慌裡慌張後退。

“回來。”蕭翊出聲。

管家依舊捂著眼,碎步子又走了上來,心虛道:“將軍,我真不是有意打擾你們。”

純屬來的不巧,不是有心的。

蕭翊很早就放了手,離殊拂簷隔遠了距離。

“出了何事?”蕭翊問道。

“裕王來了,說要見將軍。”

管家眼珠子亂轉,賊兮兮來回往蕭翊和殊拂簷身上瞄。

殊拂簷戾氣叢生,拳頭握的緊。裕王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在關鍵時刻打擾他的好事。

蕭翊回頭看了殊拂簷一眼,後者立馬低頭,擋住眼裡生出的暴虐惡意。

最後,蕭翊還是隨管家離開了。

就在殊拂簷心碎難受時,前方傳來蕭翊的聲音。

“等我回來。”

殊拂簷猛地擡頭,皺著的眉峰豁然舒展。

“蕭翊……”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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