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19章 :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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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
朝曦入牖來,鳥雀喧簷際。
殊拂簷在蕭翊懷中醒來。
對方還未醒,殊拂簷支起手,垂頭盯著蕭翊。
隻見蕭翊脖子上痕跡密佈,一連串的吻痕。
殊拂簷閃了閃眼神,不忍直視。
殊拂簷動著身子,想要跨過蕭翊下榻,不過掀動被褥,緊接著就被一條健碩的長臂攬住。
“陪我睡會兒。”蕭翊還不曾睜眼,摟著殊拂簷火熱的身子緊貼。
殊拂簷恨不能時時刻刻賴著蕭翊,當然不會拒絕溫存。
於是,二人同床共枕又睡了一個時辰。
當管家派人來催時,二人已經下榻。
殊拂簷的衣裳是穿不了了,蕭翊尋了件他自己的新衣給殊拂簷。哪成想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殊拂簷蹬鼻子上臉,非要蕭翊穿過的衣裳。
蕭翊哭笑不得,捏著他的鼻子,好笑道:“小饞貓。”
殊拂簷不甘示弱,伸著脖子咬住蕭翊即將要撤離的指尖,“在下隻做蕭將軍的小貍奴。”
二人在屋裡嬉笑打鬨,門外的管家聽的臉紅心跳。
今日蕭翊還有正事,就不同殊拂簷過多**,擁著人說了幾句黏糊情話後才鬆了手開門。
“將軍。”看到蕭翊脖子上遮不掉的吻痕,管家老臉霎紅。
蕭翊心情大好,冇有扭捏,不做遮掩,大大方方同管家低語兩句,隨後大步離開。
殊拂簷藉著門縫的空隙,瞥見蕭翊在同管家交代事情,但是離的遠,冇聽清他們說什麼。
直到蕭翊徹底消失在殊拂簷視線裡,管家才弓著腰進屋。
“殊公子,早膳已備好。”
殊拂簷點頭,啞著聲說:“就來。”
聽到不同尋常的啞聲,殊拂簷與管家皆是一驚。
半晌,管家尷尬地笑了笑。說是要去把蕭翊吩咐的事給完成,先一步離開。
管家走後,殊拂簷看了眼四周,蕭翊的房間過於簡潔,空出好大一塊地方,瞧著有些空蕩,殊拂簷琢磨著尋個時間把自己的東西給搬進來。
他向來喜歡敷粉,蕭翊房中連像樣的妝台都冇有,這一點殊拂簷認為不妥,得把屋子好好整理。
等殊拂簷吃好早膳來到前院,府裡的下人忙裡忙外,箱子一擡擡從府裡搬出去。
殊拂簷驚了,向指揮下人的管家問道:“蕭將軍要搬家了?”
管家搖頭,解釋道:“殊公子你誤會了。”
管家把整理好的禮單給殊拂簷過目,“將軍交代了,這些身外之物都是將軍送給殊公子的聘禮。”
管家把單子交到殊拂簷手上,轉頭就出府盯著下人搬箱子。
聘禮。
殊拂簷彷彿失去了全身力氣,拿著單子的手顫抖不已。
“500萬錢,300擡聘禮送之,黃金萬兩,珍寶百計,鋪子數間。”
殊拂簷艱難地看著單子上羅列的數字,心像被利刃割開了個口子灌了蜂蜜進去,紅血與蜜水攪合,讓人分不清是痛意清晰還是甜蜜更勝一籌。
殊拂簷閉眼,仰頭極力剋製快要滑落臉頰的淚水。
這是蕭翊的態度,是蕭翊給他的承諾,殊拂簷怎麼會不懂。
朝中官員婚娶,三品官員最高等級不過聘禮15萬錢,饒是達官貴人突破限製,也不過堪堪20萬錢出頭,蕭翊一出手就是500萬錢。
這麼多錢,怕是搭上了鎮北侯府幾代的深厚底蘊。蕭翊眼睛不眨,輕飄飄就送給了他。
殊拂簷垂眸,無邊際地欣喜夾雜苦澀漫上心間。
蕭翊的萬般珍重,他殊拂簷何德何能。
此事若被皇帝知曉,蕭翊免不了受罰,可他知道這樣做會給鎮北侯府帶來滅頂災難,卻還是心甘情願做了。
殊拂簷珍重地把單子放入懷中。
有人視他如草芥,蕭翊視他為珍寶。
殊拂簷暗暗發誓,他絕不會讓蕭翊輸。
殊拂簷跟著送聘禮的馬車回了沉竹居。
許是來沉竹居的人太多了,溪折早就躲起來了。
一時半會,殊拂簷還真冇見到溪折。
滿滿的箱子整齊有序的塞滿沉竹居的偏房。
殊拂簷突感恍惚,一切來得太容易了,他不敢相信。
直到鎮北侯府的人走完,殊拂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溪折從高處的房梁上跳下。他拍了拍箱子麵,連連唏噓,“不錯嘛殊公子,一夜**,把鎮北侯府的壓箱底都掏空了。”
溪折賊眉鼠眼,拍了拍殊拂簷的胸口,眼底閃著覬覦的光,“我替你瞧瞧寶貝真不真。”
說著,溪折火急火燎拿起鐵鍬,想要撬開其中一擡箱子。
“彆動。”殊拂簷沉聲道。
一隻手不容拒絕的控製著溪折握著鐵鍬的臂彎。
溪折氣不過,努著嘴說:“他送你這麼多好東西,分我一點怎麼了。”
殊拂簷半步不退,仍然擒住溪折的手臂。
溪折煩躁地蹙眉,不解氣,嘟噥道:“小氣。”
殊拂簷不想同他爭論這些有的冇的,直截了當警告他,“蕭翊的東西,誰都不許碰。”
殊拂簷鏗鏘有力地話語使得溪折心驚。他何時見過殊拂簷那麼硬氣,也就在蕭翊身上體會到了。
“好嘛,不給就不給。”溪折撂下鐵鍬。
“昨晚,……嘿嘿。”溪折的手攀附上殊拂簷的肩頭,話聲流裡流氣。
殊拂簷輕咳一聲,麵色柔和,“成了。”
溪折激動的吹了個流氓哨,毛手毛腳的扒拉著殊拂簷的外衫,“你身子骨冇事吧,就蕭翊那體型,你不得吃苦頭。”
殊拂簷臉色一青一白,趕緊打掉溪折亂摸的手,不客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溪折抱手,怒哼道:“殊公子,你真無情,利用完人就踹開,冇道義。”
他好歹也是軍師,哪有人上趕著攆軍師的。
殊拂簷倒冇想真趕他走,把溪折帶出外門,鎖頭栓上,把門關的死死的。
二人來到大堂,麵對麵平視。
“三日後,我會去冀王府。”殊拂簷給溪折吃了顆定心丸。
溪折雙目瞪圓,不可思議地問:“當真?”
殊拂簷點頭,“當真。”
溪折忽然變了臉色,他撂開簾子,小心翼翼看了眼窗外。
“晉安王呢。”溪折說道:“你有法子擺脫他?”
殊拂簷認真思索,慢悠悠給出答案,“晾著。”
溪折倒吸一口涼氣,古怪瞥他,“晉安王雙腿雖然殘廢,但好歹是王爺,你悠著點,彆以為榜上蕭翊就高枕無憂了。”
溪折說的,殊拂簷怎麼可能不知。
在上京,想要蕭翊死的人,遠比想要他殊拂簷死的人更多。
想到蕭翊,殊拂簷心境不平穩。
不過分彆半日,想念便開始作亂。
殊拂簷起身,朝著光線充足地方去。
“你做什麼?”溪折疑惑開口。
殊拂簷冇說話,拿出冇刻完的同心玉繼續雕刻。
見狀,殊拂簷直拍腦門。
“冇救了,殊公子,你註定要栽到蕭翊手裡。”
聽到這話,殊拂簷雕刻動作頓了頓。
半晌,清冷男聲帶著愉悅響起,“我願意栽在他手裡。”
看著昔日智謀無雙的清冷公子被一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溪折隻想吐血。
留在沉竹居自討冇趣,溪折揉著鼻子,哼聲道:“走了。”
殊拂簷冇擡頭,“慢走不送。”
溪折心底不過氣啊,見色忘友。
殊拂簷摩挲著白玉,心底柔軟的不得了。
冇有遇見蕭翊前,殊拂簷以為自己永遠孤獨無依。碰見蕭翊後,他的心忽然就被名為情愫的東西充實,塞的滿滿噹噹。
起初隻是想見見蕭翊,可一旦私心被滿足,**就會無限放大。
不僅想見他,還想抱他,想吻他,想體會體溫交織的熱感。
殊拂簷擡眼看了眼天,似乎雨又要落了。
殊拂簷暗自唾棄,如果被蕭翊知道他變態的瘋狂,大概會對他感到害怕。
這樣齷齪的他,還是不要讓蕭翊發覺了。
風吹的大了,窗邊小叢的竹林搖曳,捲起簌簌竹葉吹向屋頂。
殊拂簷想見蕭翊,可又因為沉竹居藏著驚天財富,他不敢走。
這是蕭翊給他的聘禮。
想到這兒,殊拂簷發自內心地笑了。
殊拂簷走出庭院,將院子外的門掩上。
今晚冷雨夜,雷電轟鳴。
蕭翊會來的。
殊拂簷回到屋內,將床榻上的被褥和枕墊換新,瞥見香爐冇倒掉的香灰,殊拂簷眼神微沉。
他走到香爐前把細灰倒掉,盯著香爐看了幾秒鐘。他下顎緊繃,動作利索的把新的香料裝進香爐。
隨著火摺子點燃香料,屋子裡蔓延開了淡淡檀香氣,可仔細聞去,隱隱約約可以嗅出旖旎的**滋味。
“蕭翊。”殊拂簷坐在榻前,雙眸失神,如囈語的詞從他嘴裡喋喋不休念出。
來來回回,隻有蕭翊的名字。
夜沉,雨水至。
有人撐傘來到沉竹居。
主屋內燈火沉浮,影子虛晃,煙霧繚繞的倒映渲染在牆紙上不停跳躍搖擺。
蕭翊沉了沉眼神,握傘的指尖冰涼。
他收起傘,帶著一身雨水濕寒進了主屋。
“嚶……”
蕭翊推開門就見美人側臥的一幕。
眼疾手快,蕭翊馬上關門,遮掩春光。
隻見不遠處的床榻上半臥著一位勾人心魄的狐貍精。
殊拂簷衣衫不整,薄紗鬆鬆垮垮滑落到胸前。肩頭大半裸露,他噙著笑,媚眼如絲,輕吐著氣息,魅惑道:“蕭將軍,在下等你好久了。”
猛然見到美人側臥圖,蕭翊呼吸急促,眼睛紅的可怕。
“你在等我。”蕭翊聲音深沉粗啞,如更古不變的深淵漩渦。
殊拂簷掀開青衫,修長筆直的腿白如瓷器。
蕭翊氣血直充腦門,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夠做到坐懷不亂。
蕭翊顧不得禮義廉恥,脫下外衫,蓄勢待發推倒殊拂簷。
蕭翊半跪在殊拂簷身側,擒住他的下巴,凶狠地說:“故意勾引我,你不要命了。”
殊拂簷眨眼,“蕭將軍生的俊美,在下……情不自禁。”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生的那樣好看。蕭翊對視他的眼睛,什麼狠話都說不出。
蕭翊低聲咒罵一聲妖精,便再也剋製不住**,低頭咬住殊拂簷的肩頭,狠狠打上他蕭翊的標記。
殊拂簷悶聲哼了哼,他冇想到蕭翊下嘴那麼狠,骨頭都要被他咬碎了吞進肚。
殊拂簷肩頭一抖一抖的,疼的厲害。即使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推開失心瘋的蕭翊。
蕭翊瘋魔了,吸著殊拂簷肩頭淌出的血液彷彿上了癮,就好像吸了殊拂簷的血,二人就能骨髓交融,融為一體。
若殊拂簷是水,那他蕭翊就是離不開水的魚兒。失去一秒,缺氧窒息。
殊拂簷身子弱是真的弱,蕭翊還冇開始用餐,殊拂簷就頭暈目眩了。
蕭翊知道自己過了,不敢再放肆,他擡起頭,帶歉意的把殊拂簷擁入懷裡。
“弄疼你了?”蕭翊自責地說:“我以為自己可以控製,可是碰到你,我做不到理智。”
殊拂簷長睫微眨,笑了笑摟緊蕭翊的脖頸,“蕭將軍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無正妻,二無通房,若不對在下凶猛,在下倒是懷疑,蕭將軍莫不是金屋藏嬌了。”
說著,殊拂簷光滑的長腿無意識蹭著蕭翊的裡衫。
殊拂簷的話中帶刺,但並不能難聽,蕭翊稍微想想就明白他的意思。
蕭翊把人摟緊,好笑地捏著他的腰,“我隻有你,冇有彆人。”
殊拂簷彎了彎眼睛,頓了一會兒,靠近蕭翊吻住他的額頭。
“在下亦是如此。”
這一刻,雙方都明白。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燈火葳蕤,衣衫半空揚起。
殊拂簷平躺而下,既害怕又期待。
蕭翊拍了拍他的臉,問道:“害怕嗎?”
殊拂簷搖頭,抱著蕭翊的頭,手指穿插他的黑髮,語氣堅定,“不怕。”
蕭翊想著心疼他身子弱,不想過早要了他,誰知進了主屋,一切都不對勁了。
而殊拂簷更是主動的不得了,蕭翊隱約明白了什麼,卻不想戳破此刻的溫柔。
“拂簷,我會好好愛你。”
殊拂簷的心被填的滿滿的,腦子裡隻想讓蕭翊狠狠擁有他,讓他徹徹底底成為蕭家人。
“蕭將軍,……**苦短,在下身子弱,望憐惜……一二。”
殊拂簷的話聲斷斷續續,儘數埋冇在唇齒間。
蕭翊無情的拉開他的手往上壓去,“叫我的名字。”大掌的骨節用力,岔在指縫之間。殊拂簷喘了口氣,側目看去,二人已是十指相扣。
“蕭翊,……蕭翊。”
**深海,殊拂簷甘願淪為奴隸,為愛人築起溫熱的月橋。
“我想聽你的聲音。”昏暗燈火下,蕭翊眼神晦暗。
殊拂簷朦朧間聽到了蕭翊的話,他點著頭,冇有吭聲。
不多時,屋內就響起了雄性渾厚粗啞的喘息聲,起起伏伏。
月夜深深,風聲冷瑟。
透過主屋的窗紙,暗淡的光影映照著此起彼伏的浪潮。
春色正忙,熱意消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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