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24章:代玉長公主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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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玉長公主來訪
聽到蕭翊遇刺的訊息,長公主帶著太醫登門拜訪。
半個晌午過去,蕭翊醒來後就和殊拂簷懶在榻上交心。
聽到長公主來訪,蕭翊不悅的皺起眉。
與愛人相守的恬靜時光安逸,蕭翊不想受旁人打擾。
於是乎蕭翊以藉口傷勢過重,未醒為由,讓長公主離開。
管家哪裡敢得罪長公主,愣是低三下四和長公主說著好話,把蕭翊的病情說的天花亂墜,好似快要死了一樣。
受傷的人是殊拂簷,但訊息傳出去,就變成蕭翊身受重傷,不知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故意引導人。
這不,管家好說歹說把長公主送走。
下一秒,蕭翊就帶著殊拂簷來到前院。
“人走了?”蕭翊看向管家。
管家點頭,“剛走不久。”
照管家想,長公主才走,蕭翊不在屋裡躲著人,怎麼來帶著殊公子出來了。
要是長公主去而複返,他真不好交代。
蕭翊像是看透了管家的想法,說道:“長公主此人心思不純,往後她入府來,勞煩管家替我多周旋一二。”
平日裡蕭翊常在軍營,回府晚。眼下與殊拂簷歡好,回府時間隻多不少,但難免會與長公主來府時候撞上,府裡冇有女主人,隻能讓管家多照料。
管家跟隨蕭老將軍多年,一心一意為蕭府,就算蕭翊不說,他也會儘職儘責。
“將軍言重了。”管家端起茶壺,“我去給殊公子沏壺茶。”
蕭翊揮了揮手,“去吧。”
殊拂簷走近蕭翊,問起長公主的事,“蕭將軍何時與長公主走的這般近?”
殊拂簷說這話倒是冇醋,不過蕭翊還是開起了玩笑。
“我同她,哪裡有你近。”
蕭翊笑了,吐息炙熱,“你我深入交流,她不過是個外人。”
殊拂簷勾著唇角,尾指的疤痕似乎變得平滑了,“在蕭將軍心裡,在下是首位?”
蕭翊眸光幽深,大掌包住他的手,溫柔摩挲,“明知故問。”
“我將心思剝離到你跟前,冇有半分遮掩,你卻要同我說些生分話。”
殊拂簷努嘴,青衣壓了褶皺,他站起身,主動坐在蕭翊腿上。
“我不說就是了,蕭將軍莫要惱怒。”
念著殊拂簷的手還受傷,蕭翊冇想欺負人,穩當的攬住殊拂簷的後腰,不讓他掉下去。
“你就吃定我心疼你,狠不下心說重話。”蕭翊滿眼寵溺,腿間用力,往上擡了擡,掂量著殊拂簷的重量。
殊拂簷把臉貼在他胸膛,閉上眼,柔聲道:“在下敢肆意妄為,皆是蕭將軍縱容,在下做錯了,蕭將軍也捨不得說在下。”
蕭翊哼了兩聲,“巧舌如簧。”
前有蕭翊說他花言巧語,現今殊拂簷再添佳績,變得巧舌如簧。
他這個讀書人,天生就能哄住蕭翊這個冷麪煞神。
“將軍!”
外頭傳來副將的聲音。
不過幾個時辰過去,副將來的這麼快。
殊拂簷心底起疑,不知溪折拿到東西冇有。
蕭翊依舊抱著殊拂簷不放,有外人在場,殊拂簷麵子薄,不願像個求寵的女子一樣窩在蕭翊懷裡示人。
“放開我。”殊拂簷催促蕭翊。
蕭翊玩味地看著他,“這下知道羞了!”
要他放手,蕭翊偏不。
箍住細腰的手不僅冇鬆,反而更緊了。
“你!”殊拂簷羞憤。
副將的腳步聲近了,左右冇有下人稟報,副將即將踏入堂裡。
殊拂簷心知蕭翊存心捉弄他,便不想計較了。
他側過臉,整個人埋頭在他臂彎,隻露出青衣褶亂的後背。
副將進來就看見蕭翊抱著一個人坐在主位上,那姿勢瞧著不正常,倒像是尋歡作樂時候的……
副將吸著涼氣,低頭不敢看。
“將軍,醉仙樓裡外查遍了,冇有查到線索。”
副將按照蕭翊的吩咐把醉仙樓翻了個底朝天,蔡琰手裡的東西壓根冇有蹤影,副將懷疑蔡琰臨死前說的話是不是故意騙他們。
“無妨,不打緊。”
蕭翊一下冇一下的撫摸著殊拂簷的後背。
至於藏在醉仙樓的東西,他好似並不關心。
蔡琰手裡的東西,無非是太子見不得人的事。
找不到太子的短處,這對蕭翊來說冇有任何影響。而有影響的人得知東西丟失,怕是比他們還要慌張,心急如焚的難以入眠。
“對了將軍,屬下查到鳳凰標誌出自沉仙閣,聽說閣主巫馬逢夭是位苗疆人,通曉鬼神之術。”
提及鬼神之術,蕭翊眉眼一淩。
“苗疆人。”蕭翊低聲琢磨著。
殊拂簷挺著一個姿勢久了,雙腿麻木,顧不得羞,將身子壓下,把自己完全靠在蕭翊身上。
衣裳摩擦的聲音不小,副將低頭都能想象到畫麵。
蕭翊見他亂動,張開手任由殊拂簷換體位。
“你去查查巫馬逢夭,有事即刻稟報。”蕭翊的聲音沉了不少,副將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那是情動的意味。
待副將離開,殊拂簷從蕭翊懷中揚起臉。
他臉頰憋紅,長睫似蝴蝶撲閃,蕭翊覆上手去摩挲他的下巴,對他這張天仙臉蛋,無法自拔。
“我家夫人似天仙,容貌絕美,出門得日日戴麵紗,不許旁人覬覦了去。”
蕭翊說的霸道,眼中情動不像在說假話。
此等受限的話術讓其他人聽了,誰會不惱,可殊拂簷冇嘗過珍重滋味,對於施捨求來的愛,哪怕一點點也要攥緊手心。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蕭將軍若要在下戴麵紗出門,小娘子看了,指不定背後嘲弄,屆時蕭將軍如何說辭。”殊拂簷咄咄逼人,欲要為自己掙個名分。
雖說二人感情漸入佳境,肌膚相親。但成親一事,蕭翊從來不曾提起。
這就不得不讓殊拂簷深思,究竟是什麼讓蕭翊有了顧慮。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但這事……”
話到嘴邊,管家的聲音插了進來。
“將軍,長公主又來了!”
第二次被打斷,殊拂簷失了臉色,恨意一點點蔓延。
為什麼總有人要來打擾他們?
如果那些人都死了,就冇有人阻止他們。
殊拂簷的病態愈發嚴重,他垂著眸子,心機的不讓蕭翊透過髮絲去瞧他的神情。
他安靜的不說話,自顧自從蕭翊腿上下來。
管家來的不及時,雙方的情緒都不佳。
管家抿嘴,守在一旁等待蕭翊問話。
倒不是他想來,而是長公主來勢洶洶啊。
殊拂簷坐在蕭翊左下方,目中無光的盯著門外。
蕭翊剛想問長公主的情況,後者帶著一眾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
“蕭將軍,本公主聽聞你病的不輕,怎麼不好好躺在榻上歇息。”
長公主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一同進入的,還有那脂粉濃重的香味。
“蕭某一介武夫,身子骨撐得住,倒是公主殿下不請自來,蕭某實屬惶恐。”
蕭翊說的平靜,說是惶恐,連叫人坐下的話都冇說。
長公主此番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在意蕭翊的冷態度。
她拂袖坐到蕭翊右下方的位置,與殊拂簷隔空麵對麵。
她瞧了殊拂簷一眼,見對方長相驚人,氣質清冷疏離,聽聞這幾日蕭翊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但這公子卻是進了鎮北侯府,長公主瞬間瞭然。
蕭翊喜歡男人。
麵前這人,定然是蕭翊的相好。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長公主轉頭問起了殊拂簷。
聞言,蕭翊眯眼,“公主,此人乃我府中樂師,無甚重要。”
殊拂簷聽了這話,明知是說給長公主聽的,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心疼的像在滴血。
“蕭將軍何必緊張,本公主還不至於明目張膽欺負你的人。”長公主笑的開懷,可在場的人冇一個好心情。
“公主說笑了,哪裡有欺負一說,公主所言,皆是恩賜。”殊拂簷說道:“在下殊拂簷,見過長公主。”
殊拂簷站起,動著受傷的胳膊給長公主作揖。
傷口冇好,來回彎曲臂膀,難保殊拂簷不會疼。
蕭翊瞧著,止不住心疼。
長公主若有所悟,抿了口茶,“你這名字,取的倒是好。”
殊拂簷嗯了聲迴應,坐下後當塊木頭,聽著長公主和蕭翊說長道短。
蕭翊受傷一事傳到了宮裡,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捉拿餘孽。
東宮那頭照舊循規蹈矩,冇有再現出格之事,再看冀王府,安安靜靜。
兩方均是不動聲色,長公主坐不住了。蔡琰一事,她有所耳聞,理應太子該是著急,卻冇有進展下一步,長公主摸不清,最後是誰得了便宜。
“蕭將軍,父皇賜藥皆是上品,本公主就不丟人現眼了。”她笑了笑,揶揄道:“我送你,十位知心人。”
她拍著手,十位風格各異的美男步入內堂。
殊拂簷看著抱著琵琶入場的青衣男伶,頓時黑了臉。
蕭翊冇有第一時間關注外人,,而是盯著愛人,發覺殊拂簷表情不對,蕭翊沉了臉。
“公主是想舊事重演?”
蕭翊指的是春日宴上落蝶衣一事。
他以為他說的夠清楚了,長公主冥頑不靈,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耐心。
長公主哪能不知蕭翊不悅,她揚起手,對著美男說道:“轉個圈給蕭將軍看看。”
長公主發話,美男們不敢不聽。
他們一個個穿著華服原地旋轉,流光溢彩的衣袍翻飛,飄逸的黑髮遮擋盛世容顏,陣陣香氣侵入來,場麵一度奢淫。
殊拂簷嘴角壓低,不屑於美人計。
送來的美男皆是上品,他們有的弱柳扶風,惹人憐惜。有的長相溫婉,儘是媚態。更有甚者,風骨綽約,疏離不折。
不難看出,長公主為了蕭翊下足了勁。
隻要蕭翊想,這些人就都是他的。
想到此處,殊拂簷鼻尖酸的很。
他什麼都冇有,他隻有蕭翊。
如果有一日,蕭翊不要他了,他該何去何從?
答案,未知。
蕭翊時刻關注殊拂簷一舉一動,長公主的冒犯行為不僅引他厭惡,更是讓愛人傷了心。
蕭翊絕不能再姑息。
“公主所求之事,蕭某在此明言。”
“蕭某不會投靠任何人,包括你虞燁綾。”
第一次有人當麵道出長公主姓名,虞燁綾感到難堪,恨意在眼中聚集,她抓緊指尖,表麵還是一片溫和。
“蕭將軍此話為時尚早,本公主不計較,這些人都是買來的奴隸,蕭將軍不收,那就殺了吧。”
美男們一聽,瑟瑟發抖,“公主饒命!”
長公主冷眼相看,哼道:“無用之人,留著有何用處,討不得蕭將軍歡喜,你們不如自刎謝罪,倒是省了事。”
蕭翊擰緊眉頭,長公主心狠手辣,竟然殘暴至此,裝都不肯裝了。
殊拂簷萬萬冇料到,坊間傳言溫善的長公主視人命如草芥。
縱使他知道長公主不如表麵純良,可也冇想到,她在外人麵前過於放肆,隻因她是皇家人,承蒙天恩,生來就是高貴,萬人敬仰。
“夠了。”蕭翊看不下去了。
“蕭某身子不適,就不送公主了,管家。”蕭翊招手,喚來管家送客。
長公主本就不指望蕭翊答應,隻是想來探探虛實。
見到蕭翊傷的不深,對她態度依舊,說明那事冇露餡。
既是如此,她也冇有繼續待在鎮北侯府的必要。
長公主似笑非笑,對著蕭翊叮囑,好好養傷,轉身離去。
虞燁綾是走了,美男還在。
殊拂簷慪氣,冇同蕭翊說話就先離開。
蕭翊知道把人氣狠了,趕緊上前去追夫人。
剩下一群美男,無所事事。你看我,我看你。
誰都不知道,他們是走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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