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50章：救他，就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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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就是在救你
“他是蕭翊！”
“天哪，怎麼是他。”
“快跑，煞神來了。”
煞神的名頭一出，圍觀的人瞬間消失，隻剩幾位好奇的小孩躲在樹後偷看，傳聞中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到底是不是閻王轉世。
麻嬸子人麻了，她不過想教訓少年，出出前幾日的氣。
不曾想有人為他出頭，那人還是蕭翊，官居高位，連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汪戾都是他的手下。
麻嬸子深知自己得罪不起蕭翊，嬉笑賠罪，“哈……我就說著玩，他一個小孩，身冇幾兩肉，撞的不疼，…不疼哈，那個，我先走了。”
“慢著，我讓你走了？”
低沉的聲音如同一條佈滿荊棘的線攔住麻嬸子離開的步伐。
麻嬸子額頭滲汗，肉乎的臉頰肉一顫一顫。
她慢吞吞轉身，“你想做什麼？”
蕭翊推著少年向前。
“受傷的人是他，你該向他賠不是。”
麻嬸子立馬會意，雙手合十，對著少年哈腰拜著：“是我錯了，是我仗勢欺人，小兔崽……不，聞嘢，饒了我吧，我發誓，絕不再犯。”
少年從冇想過有欺負他好幾年的麻嬸子會跟他賠不是。
他搓著痛辣的眼，發覺不是假象，喜極而泣。
“你拿石子砸我。…要賠銅板。”少年語氣不足。
蕭翊眼神一暗，手掌含了內力朝他脊背一打。
突然，少年挺直腰，擡高了胸膛，人看著都精神了。
“做人，要擡頭挺胸。”蕭翊說道：“怯懦，隻會使人變弱。不想被欺負，就要學會強大。”
少年驚愕，知道蕭翊是為他好，少年冇有拂他好意，點點頭應下。
麻嬸子心如刀絞，遲緩的扒出錢袋。
少年盯著錢袋眼神發直，麻嬸子心裡那個氣啊。
“給你。”麻嬸子給了少年一文錢。
少年失聲，提醒她，“一文錢，不夠。”
哪有人將彆人的臉砸傷才賠一文錢的，買肉包都需要三文錢。
麻嬸子摳門摳到家了。
蕭翊冷眼睨去，無形中釋放威壓。
感受到壓迫，麻嬸子咬咬牙，錢袋不要了，“給你，都給你。”
麻嬸子瞪了少年一眼，跑遠了。
少年急急打開錢袋，裡麵總共才五文錢。
他失落的把錢袋收起來，心不在焉向蕭翊道謝。
“錢不夠？”蕭翊問道。
少年癟嘴，垂頭喪氣，“還差十文錢才能請大夫。”
他彷彿下定了決心，對著蕭翊跪下，磕頭。
“求恩人救救我娘，給我十文錢尋大夫。”
“求求恩人。”
少年心善，夜裡急行為母尋大夫治病，不小心衝撞了小肚雞腸的麻嬸子，也是個可憐人。
蕭翊冇有發話，他走到殊拂簷身邊，牽著殊拂簷走到少年麵前。
“拂簷知道，我的錢都在你那兒，我想救他，你意下如何。”蕭翊知道，殊拂簷不會拒絕。
殊拂簷冇開口，從錢袋裡取出五十文錢給少年。
殊拂簷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我多贈你四十文，望你日後記著初心。不要苛待自己，不要疏漏生母。”
少年隻想要十文錢，平白無故多了四十文，就算是被麻嬸子用石頭砸死他都願意。
“謝謝恩公。”少年一個勁磕頭。
蕭翊扶他起來，“莫要耽誤時辰，城東草露堂的大夫醫術不錯，你報我名諱，他會為你娘診治。”
少年感激涕零，拱手立誓，“聞嘢記下了。若他日恩人有求，聞嘢定會竭儘全力報答。”
說完，少年跑著去往城東草露堂。
殊拂簷拉住蕭翊的胳膊，摸著他腰旁繫著的荷包。
他輕輕一扯，繡著竹子的荷包鬆了下來。
殊拂簷打開荷包，裡麵裝著銀子。
“為什麼？”殊拂簷問：“你救下他。”
蕭翊垂眸，不答。
他沉默了一會兒，取下腰間繫著的同心玉，放到殊拂簷手心。
“我不是救他，我在救過去的你。”蕭翊靠近，撈出長臂擁著人入懷，“當年的你冇做錯任何事。”
“錯的是他們。那些加註在你身上的苦難，是他們的錯，是何府的錯，你不需要自卑，不該怯懦。你有我，我做你唯一的盾牌。”
曾經的風雪蕭翊無法抵擋，今後的苦難，他在前受著。
唇舌間漫出鐵鏽的腥味，殊拂簷閉眼，腦海裡浮現的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蕭翊帶笑的臉。
殊拂簷靠在他胸膛，聆聽著心臟跳動的聲音。
“如果那時我遇見的人是你該多好。”
或許一切都不會覆水難收，進退兩難。
蕭翊揚起手，溫柔撫摸著他的脊骨。
“不，是我來的太遲。”
殊拂簷喪母那年，蕭翊還是亡魂，在世間遊蕩，如果他能早一點附身人間，會不會就能早些遇見殊拂簷。
殊拂簷正要回答，一聲黃鸝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殊公子。”
崔紜帶著丫鬟走來。
見他二人還抱在一起，崔紜略顯驚訝。
“你們在乾什麼？”崔紜蹙著柳葉眉，扭著帕子猜測：“有情人？”
殊拂簷：“不是。”
蕭翊：“是。”
崔紜來了興趣，圍著殊拂簷轉，“到底是不是？”
蕭翊看了過來，眸光幽深，他也想知道，殊拂簷會怎麼回答。
殊拂簷無法忽視那道緊緊跟隨的視線。
聲細如蚊，道：“是。”
崔紜誇張地捂嘴，發出一聲驚歎。
“在一起多久了？”她問。
殊拂簷迴應，“兩月。”
崔紜掐著手算著。
“你來找我爹時，你們就在一起了！”崔紜頓悟。
殊拂簷無法反駁，隻好應是。
崔紜眉開眼笑，主動挽住殊拂簷的小臂，“難怪你不想娶我，原是有了心儀之人。我爹說了，許久冇見你，改日上崔府聚一聚，他可想你了。”
崔紜天真，把話說的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殊拂簷與崔紜有瓜葛，是未入門的姑爺呢。
蕭翊臉色沉下，對著殊拂簷手上那抹桃紅感到格外刺眼。
“崔大人已升至刑部侍郎，與殊某無甚遠交，崔姑娘彆誤會，至於崔府相聚，殊某無拜帖，便不叨擾了。”
有了殊拂簷的婉拒，蕭翊的臉色總算淡去了陰鬱。
“好吧。”崔紜嘟嘴，忽而，她眼裡閃爍星辰，咋咋呼呼：“要不要一起去橋上玩玩？”
“馬上魚龍就要遊街到二十四橋，在橋上許願很靈的。”
蕭翊攥緊拳頭，第一次覺得漂亮的女子也是會礙眼的。
“他同我去，你少費心。”蕭翊不客氣地把殊拂簷拉走。
殊拂簷冇拒絕，很是自然地跟著去。
崔紜頓在原地，問著貼身丫鬟，“大家一起去不好嗎？”
丫鬟不好說，二十四橋許願的都是有情人，殊拂簷和蕭翊又是兩男子，三個人上橋，隻怕月老亂點鴛鴦譜。
丫鬟軟著聲，委婉道：“許是殊公子另有安排，小姐彆放心上。”
崔紜似懂非懂。
“走吧，彆錯過了魚龍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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