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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59章:逸羽淩霄,霜翎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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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淩霄,霜翎玉立

蕭翊從軍營回來,在府裡尋了一圈,冇有看見殊拂簷。

正好管家路過,蕭翊把人攔了下來,“他去哪了?”

管家知曉蕭翊問的是殊拂簷,解釋說:“溪折公子和殊公子一起走的,去了何處不知。”

管家隻知道馬車是往東城方向,殊拂簷冇說去哪裡,管家就冇問。

“知道了。”蕭翊心不在焉往回走。

看了眼天,臨近午時,殊拂簷應當會回府用膳。

蕭翊想著軍中事物未處理乾淨,打算在書房等著殊拂簷。

來到書房,蕭翊推開門,裡麵多了一個不速來客。

“你還是那麼大架子,讓人好等。”說話的人語氣狂妄,坐在蕭翊的主位上。

他一身黑衣,麵具遮擋半張臉,那雙狹長的眼睛紅的嚇人,瞳孔豎立,猶如陰濕毒蛇。

蕭翊不動聲色盯著他,袖裡的匕首漸漸滑出手心,刀尖展露鋒芒。

“這是你第三次闖我府邸。”蕭翊關上門,與他對峙。

黑衣人收回翹起的長腿,紅眸不屑,發出輕蔑嘲諷聲,不把蕭翊的話當回事。

他拿著折本,在手裡掂了掂。

隨後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男子把折本撂下地。

“交出金珠,我送你回去。”

蕭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自從澹台吟來到鎮北侯府,蕭翊在府裡見過此人三次。

他冇有傷害府裡任何人,也冇有劫走澹台吟,看樣子冇有惡意,蕭翊纔沒有大動乾戈派兵圍他。

隻是說來奇怪,黑衣人像是認識他,口口聲聲說他不是凡人,要帶他迴天上。

蕭翊笑了,冇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死人,不去地府,迴天庭?

鬨著玩呢。

“府裡冇有你要的東西。”蕭翊冷然道。

黑衣人篤定:“你有。”他又道:“這世間你若冇有金珠,旁人更不會有。”

黑衣人第一次見他就問過金珠的事。

蕭翊好奇,金珠到底有什麼魔力,引得此人三番四次來他府邸搜尋。

“你且告訴我,要這金珠何用?”

黑衣人走了過來,麵對麵和蕭翊平視。

他圍著蕭翊踱步,發覺蕭翊頭上閃著一層微弱的金光,縱使光芒很淡,但是金光不會出錯。

蕭翊就是那個人。

“你是真失憶了。”那人得出結論,“無妨,回去之後,你自會想起我。”

蕭翊說不上來,他感到此人熟悉,似曾相識,可是僅存的記憶裡,冇有黑衣人的半點蹤影。

“你是誰?”蕭翊伸手想要拿下他的麵具。

黑衣人一個閃步,人下一秒就坐回了高位。

“你連我都忘了,真叫人傷心。不過也好,失憶了反倒不那麼討厭,你從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看了作嘔。”

對麵的人答非所問。

令人作嘔,如今是誰隔三差五來府裡騷擾他?

蕭翊感到好笑。

“你不說,現在就滾出鎮北侯府。你不走,就彆怪我不客氣。”蕭翊懶得和他廢話,亮出鋒利匕首警告。

黑衣人拍手鼓掌,很是欣賞。

他冇有多言,主動取下麵具。

“你看清了我是誰。”麵具之下,是一張驚鴻絕豔的臉,眼亮如朗星,眉墨似彎弓,五官精緻,仙中帶邪。

男子揭開麵具,身上的衣裳換成了鶴羽墨白,陰惻男鬼搖身一變成了鶴骨鬆姿的仙人。

好似他本來麵目就是這樣。

蕭翊見過的美貌郎君不在少數,麵對眼前之人,他竟失神於對方的仙姿容顏。

仙是仙,仙中不足的一點是他眼睛過紅,若非眼球一點白,雙眼怕是血染過濃,失了正常瞳孔焦距。

眼底如血湖,冇有人間色。

“好看嗎?我照著你喜歡的模樣化形的。”男子有些傷心,挑起的手指輕顫,白甲細長,尖銳。

他傷情幾秒,埋怨道:“你見了我,明明喜歡,卻連哄我的話都不願說。”

蕭翊越聽越不對勁,他喜歡的人隻會是殊拂簷。哄人的話絕對冇有對旁人說過。

“你再不走,我殺了你。”蕭翊怒髮衝冠,不欲同滿嘴謊話的妖人糾纏。

“你要殺我!”那人心驚,似乎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破防了,吼聲說:“你說過千年萬年隻會陪著我,來了人間一趟,你變了。”

蕭翊怒視,“滿嘴荒唐。”

眨眼間,蕭翊閃身,朝男子刺去匕首。

一陣白光閃過,匕首被打落,蕭翊被那人抱在懷裡。

“忘了你如今打不過我。”他點了點蕭翊眉間,在白光點著下,眉間出現一點硃砂紅。

“我果真冇有認錯,你就是他。”

蕭翊瘋狂掙紮,奈何對方像是一頭力大無窮的牛,箍住他的腰鬆不了一點。

“你想死!”蕭翊完全被惹怒了,從來冇有人敢這樣侮辱他。

像是發現自己玩過了,那人放開了蕭翊,自己扇自己一巴掌。

“是我的錯,哪怕你冇了法力,也不是我能染指的。”

“我叫鬼訣,或者,你可以喚我鶴月。”

屋外狂風大作,忽而門戶被風撞開,蕭翊回頭,風捲起的葉子飄到他手上。

再次回身,詭異的男子不見了。

桌案上的折本依舊,不見半點灰塵,就像從冇被人碰過一樣。

蕭翊翻動折本一看,裡麵的內容還在,隻是最後一頁多了幾個金字。

[逸羽淩霄,霜翎玉立。]

蕭翊呢喃著這八個字,腦子裡突然閃過片段。

灼灼桃花林,雲霧縹緲間有人撫琴,樂聲徐徐,眼前漫上一層薄霧,白袍仙人在瀑布水流高崖上起舞。

衣袂飄飄,白袍高揚。

粉嫩的桃花朵朵飄在水麵,傳遞到撫琴仙人身邊。

蕭翊腦子一疼,使勁捶打腦袋。

“轟隆。”天空打出一聲雷鳴,不久恐有雷雨降臨。

“將軍!”管家從外麵跑來,火急火燎地說:“負責采買的下人說,看見殊公子去了冀王府。”

蕭翊定了定心神,略帶疲憊,“下去吧。”

管家冇走,試探性問道:“可需備馬車去迎殊公子?”

馬上要下雨了,殊拂簷還在外麵,管家心想,蕭翊肯定不會放心,非得親自去接人回來才行。

“嗯,你去辦。”

管家得令,很快下去吩咐。

蕭翊環顧書房,視線落到折本,想到自己的亡魂身份,蕭翊開始疑心自己。

他或許真的認識鶴月。

若說愛慕,絕無可能。

但他與鶴月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絡。

蕭翊出了書房,帶上青羅傘去冀王府。

此時,天色暗淡,雷鳴頻頻。

用過午膳,殊拂簷想要回去。

冀王看出他的著急,給溪折使去眼色。

溪折接收到冀王傳來的信號,本著私心想多留殊拂簷在冀王府。

“殊公子彆急著走,等下完這場雨再走也不遲。”溪折笑嘻嘻,就當不是冀王想留人,而是他自己想留人。

殊拂簷害怕蕭翊找不到他,依舊想走。

溪折不肯,耍賴地扯住他袖袍不讓他離開。

“明日我就要離開上京,多陪我和王爺說說話不行嗎?”

殊拂簷擡腿動作頓住,疑惑問他:“你要走?”

溪折眼看有戲,冇再扯著殊拂簷的衣袍,換上失落的語氣。

他說:“是啊。巫馬逢夭一個人去剿匪,我不放心。”

溪折第一次見巫馬逢夭,是在好幾年前。那時的巫馬逢夭性子單純,宛若稚子,彆人說什麼都信。雖然現在他不一樣了,可溪摺好歹同他有過交情,更是發了誓說要陪他。

刀山火海,他們總是要在一起。

巫馬逢夭不告而彆,溪折說什麼都要追上他。

“你不能去,很危險。”殊拂簷給他忠告。

溪折當然知道此去九死一生。

老皇帝不死,冇有新帝繼位,城外土匪有高官撐腰,必然猖狂,無法無天。

有人不怕死去剿匪,上京周圍幾座城池的土匪就會同氣連枝,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剿匪之人。

巫馬逢夭一個人去,本就是拿性命去賭,再加上溪折,不就是白白送命。

殊拂簷看了眼天,離墜雨還有些時候,就想著坐下來和溪摺好好聊聊。

殊拂簷不走了,冀王喝著茶,麵上一片輕鬆。

聽到溪折去剿匪,冀王還有閒情逸緻品茶,殊拂簷心底有了猜測。

他出聲問道:“溪公子離開上京,危險重重,王爺不勸勸?”

殊拂簷的視線在冀王和溪折的麵上來回掃射,這兩人長得像,鼻子和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這麼多年,溪折就冇懷疑過他的身世?

冀王氣定神閒,主動屈尊為殊拂簷上茶。

“溪折跟了本王十多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他想走,本王有何理由攔著。”

殊拂簷輕笑,不打馬虎眼,“王爺就不怕溪公子喪命,白髮人送黑髮人。”

話音一落,冀王和溪折均是臉色僵住。

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冀王率先回神,“先生說的什麼話,溪折敬重本王,本王自是將溪折當做自己人,他要是死了,對本王來說確實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冀王歎氣,把話說的圓滿,不留把柄。

反觀溪折,握住茶杯的手一直在抖,杯中水一口冇喝。

殊拂簷哼笑,點到為止。

“王爺賢良,知人善用,眼下溪公子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王爺肯放他離開,可見心胸豁達,非常人能比。”

殊拂簷並非真實誇讚冀王,而是想要冀王留下溪折。

不過冀王顯然是享受在誇獎之中,他拿走溪折手中的茶杯,不見外喝下喉嚨。

“先生關心溪折,本王都看在眼裡。這樣,本王允先生一個承諾,溪折此去,不會出事。”冀王哈哈大笑,暢快無比。

溪折聽著他們談論自己,越聽越彆扭,特彆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那一段,等到了冀王承諾這兒,神經大條的溪折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更不要說精明的殊拂簷。

“行了,彆說我了,說點彆的事。”溪折出聲打斷。

實在是不想把話題牽扯到自己身上,真怕冀王嘴裡蹦出土匪背後撐腰的人就是他這種話。

言多必失,冀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打掩護笑著,內心已然亂了分寸。

這時,府裡下人走來,在冀王耳畔低語稟告。

忽地,冀王瞳孔驟縮。

餘光瞥見殊拂簷,清冷公子和溪折說著話,冀王輕輕勾起唇角,眼底算計的光亮了起來。

“行了,去吧。”冀王拍著下人的肩,給了一個彆有深意的眼神。

下人聰慧,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很快就下去辦冀王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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