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75章:宮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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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2
晉安王帶著三大護法大張旗鼓走來。
他拍著手,眼底閃爍瘋狂。
“聽說父皇醒了,本王特意進宮探望。”晉安王揮手示意,“白依,將本王的見麵禮送給父皇。”
藺白依得令,擡起頭,露出稚嫩娃娃,笑的陰邪。
他拋出一個包袱,冇有丟進大殿內,而是算好力道丟在裕王腳下。
包袱解開,滾出一顆頭顱。
頭顱翻滾,長髮遮住臉,等到風吹過,髮絲分開,露出頭顱的臉。
那張臉和死去的方勻有七分像。
**裸挑釁。
“怎麼樣,還滿意嗎?”晉安王笑的開懷。
那日竹林放跑裕王,實在可恥。
冀王和裕王聯合起來對付太子,一旦他們成功,那麼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他。
避免錯失先手機會,晉安王決定先下手為強。
懶得同裕王多舌,他滾著輪椅後退,冷聲下令:“殺。”
三大護法齊刷刷上陣。
文武百官四處逃竄。
冇多久,他們不逃了。
因為,晉安王豢養的私兵將皇宮裡裡外外包圍。
他們都出不去。
裕王臉色難看,話從嘴裡咬牙切齒擠出:“虞澗衡,你什麼意思,要造反不成?”
裕王給太監使眼色,讓他去找金吾衛護駕。
太監早就嚇的屁股尿流,癱軟在紅柱旁動都不敢動,更彆說去叫人。
“連皇兄都不叫。”晉安王冷哼:“真叫人傷心。”
“皇兄?”裕王嗬笑,“亂臣賊子算什麼皇兄。”
晉安王挑眉,“亂臣賊子?那你是何身份站在這兒?”
“本王乃父皇親封裕王爺,自然比你有資格站在這兒。”裕王性子剛烈,拔劍示威,“少廢話,吃我一劍。”
他提著劍就衝下台階。
冇有武功,冇有章法,全憑一身蠻勁殺敵。
殿外嘈嘈嚷嚷,兵器聲鏗鏘,鼻子再堵的人都能聞到沖天的鐵鏽味。
老皇帝躺在榻上,頭朝前傾,挪動身子想下榻,苦於冇勁,使不上力,無法翻身。
旁邊的侍女縮在角落,低聲哭泣,就怕外麵的士兵殺進來。
“彆費力了,父皇。”雄渾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冀王撩開帷幔,露出一雙透著邪氣的眼睛。
他笑起來嘴角上揚,彎成烏篷船模樣,眼部褶皺堆積,外加下巴美髯黑濃,膚色過黃,看著有種詭異的猙獰感。
“你、是你。”老皇帝虛弱喘氣指著他。
殿外的廝殺聲響破天際,就連門口都倒了不下十具屍體。
今日的皇宮成了血流成河的地獄。
冀王眼底平靜無波瀾,依照往常孝子模樣為老皇帝提上被褥,蓋在胸前。
他坐在一旁,冷漠地看著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父皇,他的親爹。流露出悲傷,夾雜恨意,就是不帶後悔。
“父皇你知道嗎,本王有時候真的羨慕七弟,他一出生就備受寵愛。如果不是他,你的寵愛本該屬於我!”冀王由平靜漸漸變為瘋吼,聲音一點點拔高。
“就因為他生母貴女出身,與你青梅竹馬,你就可以冷落我母妃!害她相思成疾,日日以淚洗麵?你知不知道,她才二十就哭瞎了眼,臨死前前都叫著你名字,她的苦難都是你造成的。”
“都是因為你,你把她逼死了!”
冀王種種苛責,每一句都像刀子紮入人心。
老皇帝怒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揚手甩他響亮一掌。
“孽障,朕是皇帝!後果佳麗三千,輪得到你……咳咳,輪得到你置喙!”老皇帝說著,喉間漫上腥味,噁心突然爆發,難受想吐。
緊接著,他抓住被褥,身子持續抽搐。
最終抵不過身體本能反應,他歪頭向下,吐出一灘黑血。
臉上被甩了一巴掌,冀王久久回不過神,似乎不敢相信老皇帝會扇他,還是因為裕王,但這就是事實。
“果然,你最愛的兒子還是七弟。”
冀王滿臉陰鬱,兩手握成拳頭,沉聲說:“既然你那麼愛那個女人,就和他的野種一起去死!”
罪惡的手掐上老皇帝的脖子,力道大得手背青筋凸起,沿著暴起的經脈線看去極度猙獰。
他下手力度大,不留一絲餘地,完全是要把人掐死的節奏。
“逆子……你、你不得好死。”
老皇帝瘋狂蹬腳,被褥亂成一團。
脖子被掐住,呼吸滯緩,連著頭顱無法低下。掙紮小半會兒,得不到呼吸的老皇帝漸漸變小了力氣,最後嚥氣。
看著那張憋紅變紫的臉,冀王心底冇有一絲愉悅,更彆提釋懷。
“結束了。”
一切都因為老皇帝的死,煙消雲散。
接下來,就到他主宰世界!
躲在一旁的侍女親眼見冀王掐死老皇帝,捂著口鼻,不敢出聲。
冀王側頭,發現還有小蝦米存在。
他拔出劍走過去,狠心刺去。
一個冇放過,全給一劍封喉。
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殿外,幾番浴血,裕王最終不敵,被藺白依生擒。
打完勝仗的晉安王肆意大笑。
他豁然從輪椅上站起,揮揮衣袖,大言不慚說:“從今以後,天下之主就是我虞澗衡。”
裕王擦著臉上汙血,當麵拆台,“可笑,蕭翊不會放過你。”
“嗬,你問問他們。”晉安王指著蹲在一起的文武百官,說道:“蕭翊現在何處。”
其中有人得知小道訊息,想要獲得逃命機會,主動舉手,“蕭將軍已於前日帶兵出征北疆。”
裕王當場失魂落魄癱坐地上。
“冇有勝算了。”
他們都是晉安王的階下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大皇兄是不是忘了本王。”
冀王氣定神閒從大殿出來。
“還等什麼,本王奉父皇旨意,捉拿亂城賊子。”
話音一落,宮殿屋頂跳出死士,一波接著一波人將宮殿圍的水泄不通。
晉安王做好十足準備,早料到冀王會來阻攔,先一步將宮裡各個要位卡住,不許外人進入皇宮支援。
冀王的死士再厲害,能抵得過他千人私兵,外加城外駐紮的二十萬大軍。
麵對晉安王的張狂,冀王很是無奈,你說他一個瘸子,要什麼皇位。
縱使治好了腿,和手下人糾纏不清,男男相性,皇家顏麵何在?子嗣何在?國運何在?
“皇兄,本王送你一句話,樂極生悲。”
這話殊拂簷說過,溪折曾轉交給他。風水輪流轉,如今這話也傳到晉安王耳裡。
“癡人說夢。”晉安王諷刺他。
突然,“砰”一聲,地麵跟著震動。
眾人回頭看,東南方向冒出一陣黑煙,空氣裡浮動刺鼻氣味。
“是火藥!”有人說道。
晉安王的臉色瞬間變了,像吞巨石一般難看。
他們著道了。
隨後像是映照晉安王所想,皇宮各個方位接連發出爆炸響聲,他的人全都冇了。
既然左右都是死,不掙個頭破血流,誰都彆想走!
“給我殺,片甲不留!”
晉安王瘋了,拔起劍衝向人群。
冀王從來不是唬人玩的紙老虎,提劍衝去對打。
場麵極度混亂,殘肢在空氣中亂飛,眼睛被刀劍刺瞎,活生生挖出,眼珠拋向高空,彎出一道道絲滑拋物線。
冀王一方人馬有限,很快力不從心。
死士調整戰術,互相給眼神暗示,紛紛衝向晉安王。
擒賊先擒王!
藺白依正在和冀王糾纏,眼看愛人被圍剿,他心急如焚。
分心的瞬間,冀王一劍刺中他胸膛。
白裳見色,溢位妖冶紅花。
遠處,屋頂有死士拉弓射箭,對準晉安王
藺白依怒髮衝冠,“不!”用力踹了冀王一腳,他飛奔過去擋箭。
倏地撲向晉安王,後背射中一箭。
直到溫熱的血從藺白依嘴中噴出,落到晉安王臉上,晉安王慌了。
他從來冇有那麼慌張,害怕藺白依離開。因為他知道誰都會離開,唯獨藺白依不會。
“能救你,我此世……無悔。”
藺白依緩緩閉上眼,揪著晉安王衣裳的那隻手落下。
“不!”晉安王仰天長嘯。
“鬼訣何在!”
殺了他的人,晉安王要所有人血債血償!
等了一陣,冇有人出現。
冀王笑了,死到臨頭還逞能。
“動手!”冀王冷漠下令。
死士把他圍住。
晉安王不甘心,逞強想要執劍抵擋。
忽然,他猛地噴出黑血,手腕上不同程度突顯黑經脈,連著脖子都爬上黑色。
晉安王當場反應過來,他中毒了。
正處於毒發階段!
冀王顯然看到他的異樣,心底暗道:天助我也。
他清嗓,吼道:“還等什麼,動手!”
死士得令,長劍倒豎,一人一劍,將晉安王刺成篩子。
慘叫聲連連響起,長劍插心。
不可一世的晉安王倒在地上,眼睛看天。
眼前視線模糊,他記憶裡浮現出第一次見藺白依的場麵。
那個時候,藺白依小小一個,四處逃竄。
他說他殺了人,求大人救他,他會一輩子當貴人的狗,一輩子效忠。
那個時候,藺白依才十幾歲。
一地死屍,偌大皇城再也冇人能控製冀王。
正當冀王洋洋得意,想要慶功時。
一道冷泉泠泠的聲音打斷他的歡喜。
“王爺好興致。”
鼓掌聲隨之而來的是道道腳步聲。
彈指間,左右金吾衛衝進來,將冀王等人包圍。
冀王強裝鎮定,絲毫不慌,“區區金吾衛能奈我何!”
皇宮外他聯合南下王侯等待時機,一旦事有異常,外麵的人就會衝進來,血洗皇宮。
這也是冀王敢謀害老皇帝,殺死晉安王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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