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6章 劉海中的“官癮”
四合院的清晨，總是被各種聲音喚醒。前院閻埠貴咳嗽的聲音，中院易中海掃地的聲音，後院賈張氏偶爾爆發的罵聲，交織成一首屬於這個年代的、嘈雜而充滿煙火氣的交響曲。
林建軍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清晨。他每天準時起床，用自己的新灶台做好簡單的早飯，吃完就去軋鋼廠上班，日子過得規律而充實。自從上次巧妙化解了許大茂的挑釁後，他在廠裡的日子順了不少，連帶著在四合院裡，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這天傍晚，林建軍剛從廠裡回來，就看到二大爺劉海中站在中院的老槐樹下，手裡拿著一個鐵皮喇叭，正扯著嗓子喊：“都出來一下！都出來一下！院裡開個會！有重要的事宣佈！”
劉海中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論技術，在廠裡也算一把好手，但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官癮”太大。他總覺得自己比易中海和閻埠貴強，理應當院裡的“一把手”，平時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官腔，喜歡擺譜，院裡的人背後都叫他“劉副廠長”——不是因為他當過副廠長，而是因為他總把自己當領導。
聽到劉海中的喊聲，各家各戶的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前院的閻埠貴拿著他的小算盤，一邊走一邊嘀咕：“又開會？開會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
中院的易中海和一大媽也走了出來，易中海皺著眉，似乎對劉海中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有些不滿。
後院的秦淮茹抱著孩子，和賈張氏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傻柱也跟在後麵，手裡還拎著一個空飯盒，看樣子是剛從食堂回來。
林建軍站在自己的耳房門口，沒有上前，隻是遠遠地看著。他知道，劉海中這種人，沒事不會召集全院開會，一開會準沒好事，多半是想擺官威，或者算計著什麼。
等人差不多到齊了，劉海中清了清嗓子，拿起鐵皮喇叭，又試了試音：“喂喂喂……好了，都安靜一下！”
院子裡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劉海中滿意地掃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表“講話”：“各位街坊鄰居，各位同誌！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商量。大家也知道，咱們四合院，是個大家庭，要團結友愛，互幫互助，才能把日子過好。但是呢，最近我發現，院裡有些同誌，思想覺悟不高，組織紀律性不強，還存在一些不好的現象……”
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從院裡的衛生說到鄰裡關係，又從節約糧食說到愛護公物，東拉西扯，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聽得大家昏昏欲睡。
閻埠貴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林建軍，壓低聲音說：“看到沒？又開始了。我跟你說，他準是想搞個什麼‘先進個人’評選，自己當那個先進。”
林建軍笑了笑，沒說話。他也看出來了，劉海中的鋪墊做得這麼足，無非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順便樹立一下自己在院裡的“領導權威”。
果然，又說了十幾分鐘，劉海中終於說到了正題：“……所以我提議，從這個月開始，咱們院裡搞一個‘先進個人’評選活動！每個月評一次，選出一個思想覺悟高、樂於助人、積極維護院裡秩序的同誌，作為大家的榜樣！大家說，好不好？”
他說完，期待地看著眾人，等著大家鼓掌附和。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沉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說話。
評選“先進個人”？有什麼用？又沒獎勵，還得被劉海中天天盯著，誰願意當這個“先進”？
閻埠貴偷偷撥弄著算盤，嘴裡小聲嘀咕：“選先進？能多領糧票嗎？能多分煤球嗎？啥都沒有，誰稀得要？”
傻柱也忍不住嘟囔：“淨整這些沒用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家歇著。”
賈張氏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吃飽了撐的！沒事乾了？”
劉海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反應，心裡頓時有些惱火，但又不好發作，隻能強撐著說：“怎麼沒人說話？這是好事啊！是為了咱們院好！大家都積極一點嘛！”
易中海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出來打圓場：“老劉的提議是好的，評選先進，確實能促進鄰裡團結。不過嘛，具體怎麼評，評選上了有什麼獎勵，是不是得再商量商量？”
他這話算是給了劉海中一個台階，也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沒獎勵，誰願意費那勁？
劉海中眼睛一亮，連忙說：“獎勵肯定有！比如……比如院裡的公共衛生，可以讓‘先進個人’少乾點；或者……或者誰家有困難，大家優先幫‘先進個人’解決！”
這所謂的“獎勵”，簡直是空頭支票，還帶著點道德綁架的意味，聽得大家更沒興趣了。
院子裡再次陷入沉默，氣氛比剛才還要尷尬。
劉海中急了，他準備了一肚子的“官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這冷場給噎住了。他看了看眾人，發現大家要麼低頭摳手，要麼東張西望，根本沒人把他當回事，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林建軍，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院子裡，卻異常清晰：“二大爺，我能問個問題嗎？”
劉海中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耐煩地說：“什麼問題？你說。”他對林建軍沒什麼好感，覺得這小子太“獨”，不懂“尊重領導”。
林建軍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劉海中，語氣平靜地問：“選這個‘先進個人’，能多領糧票嗎？能多分煤球嗎？要是都不能的話，我就不參加了，我晚上還得去廠裡加班，學習技術。”
他的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漣漪。
院子裡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鬨笑聲。
“哈哈！建軍這話說得實在！”
“就是啊，不能多領糧票，選那玩意兒乾啥？”
“還是人家年輕人務實，知道啥重要！”
閻埠貴笑得最開心，一邊笑一邊用算盤敲著自己的手心：“對嘛！這纔是關鍵問題！沒有實際好處，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乾啥？”
傻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行！建軍這話在理！要我說，誰能給院裡弄來點額外的糧票煤球，誰就是先進！”
秦淮茹抱著孩子，也忍不住掩嘴偷笑，看向林建軍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佩服。
賈張氏更是直接，大聲說道：“我支援林建軍！不能多領糧票，開這破會乾啥？浪費時間！我還得回家給我大孫子餵奶呢！”
院子裡的氣氛徹底變了，從之前的尷尬壓抑，變成了輕鬆活躍，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附和林建軍的話，把劉海中那個“評選先進”的提議批得一文不值。
劉海中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樹立權威”的計劃，竟然被林建軍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給攪黃了！而且還是以這種讓他顏麵儘失的方式！
他看著林建軍，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怨毒，嘴唇哆嗦著，指著林建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你……”
“二大爺，我就是隨便問問，要是問錯了，您彆生氣。”林建軍一臉無辜地說，“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真得去加班。”
說完，他也不管劉海中是什麼反應，轉身就往自己的耳房走去。
“哎，建軍，等等我，我也跟你去廠裡轉轉！”傻柱連忙跟了上去。
其他人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了，也紛紛議論著散去。
“走了走了，回家做飯去！”
“還是想想晚上吃啥實在……”
轉眼間，院子裡就隻剩下劉海中和易中海、閻埠貴三個人。
劉海中手裡的鐵皮喇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建軍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好！好你個林建軍！你給我等著！”
易中海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鐵皮喇叭，遞給劉海中：“行了，老劉，彆生氣了。建軍也是隨口一說，年輕人不懂事。”
閻埠貴也假惺惺地勸道：“就是啊，二大爺，犯不著跟個年輕人計較。再說了，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評選先進，確實得有點實際好處……”
劉海中一把奪過鐵皮喇叭，狠狠摔在地上，扭頭就往自己家走去，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混賬！都是混賬！氣死我了！”
看著劉海中怒氣衝衝的背影，易中海和閻埠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個林建軍，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不僅技術學得快，在廠裡受重視，在院裡的人緣也漸漸起來了，連劉海中這種愛擺官威的人，都被他幾句話懟得下不來台。
看來，以後這四合院的日子，怕是越來越不平靜了。
林建軍回到自己的耳房，關上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他不是故意要針對劉海中，隻是看不慣這種“形式主義”和“官本位”的作風。在他看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評選先進”上，不如多花點時間學習技術，多掙點錢，改善自己的生活。
而且，他也確實想早點去廠裡加班。最近車間正在搞一個技術革新專案，趙主任有意讓他參與，他得抓緊時間，把機械製圖再鞏固一下，不能掉鏈子。
【叮！】
係統的提示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戳破“形式主義”的虛偽麵紗，以務實態度應對無意義的集體活動，展現出獨立思考能力和務實精神，完成特殊任務“打臉官迷”。】
【任務獎勵：“軋鋼工藝優化方案（初級）”——可小幅提升軋鋼效率，降低能耗；“基礎物理知識（含力學、熱學）”——為後續深入學習機械原理打下堅實基礎。】
林建軍眼睛一亮。
這獎勵來得太及時了！
“軋鋼工藝優化方案”正好能用到車間的技術革新專案上，說不定能幫他在專案中脫穎而出，獲得更多的認可。而“基礎物理知識”，更是他學習機械原理、工程設計的必備基礎，有了這個，他對很多技術難題的理解，都能更上一層樓。
他拿起桌上的《工業基礎手冊》，翻到軋鋼工藝那一頁，結合係統獎勵的“優化方案”，越看越覺得思路清晰，之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瞬間豁然開朗。
窗外，劉海中還在自己家裡氣急敗壞地摔東西，隱約能聽到他咒罵的聲音。
林建軍充耳不聞，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中。
他知道，劉海中肯定會記恨他，以後少不了給他使絆子。但他不在乎。
在這個四合院裡，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不能怕事。對於劉海中這種愛擺官威、搞形式主義的人，就得用這種直接的方式，戳破他的偽裝，讓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陪他演戲。
至於以後的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術，抓住車間技術革新的機會，在軋鋼廠站穩腳跟，為自己在這個年代，贏得更多的話語權和生存空間。
夜色漸深，林建軍的耳房裡，還亮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燈光下，他專注地看著書，時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臉上帶著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四合院的喧囂，劉海中的憤怒，似乎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裡，隻有機械、圖紙和那些能讓他不斷進步的知識。
這，纔是他在這個年代，最應該抓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