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7章 特殊簽到:易中海家的“算計”
早春的風還帶著寒意,四合院的青磚地上,殘留著未化儘的雪水,踩上去咯吱作響。林建軍剛從軋鋼廠下班,手裡還拎著一個工具箱——昨天趙主任特意交代,讓他順路去中院看看公共水管,前幾天下雪凍裂了,院裡幾家用水都不方便,正好他懂點水電維修,又是年輕人,這事就落到了他頭上。
“建軍,這兒呢!”
剛進中院,就看到易中海站在自家門口招手。他穿著一件乾淨的深藍色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慣有的溫和笑容,隻是眼角的細紋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公共水管就在易中海家正房旁邊,凍裂的介麵處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滲水,在地上積了一小灘冰。林建軍放下工具箱,蹲下身檢查,發現是介麵處的橡膠墊老化開裂,加上低溫凍脹,才導致漏水。
“問題不大,換個橡膠墊就行。”林建軍從工具箱裡翻出備用的橡膠墊和扳手,“就是這介麵凍得有點緊,得敲敲才能擰開。”
“我給你找個錘子。”易中海連忙轉身進屋,很快拿來一把羊角錘,遞過來時還不忘叮囑,“慢點弄,彆把水管敲壞了,這鐵管子現在不好配。”
“知道了,一大爺。”
林建軍接過錘子,先用熱水把介麵處澆了澆——這是他從係統“機械維修基礎”裡學到的小技巧,低溫會讓金屬收縮,熱水能緩解凍脹,方便拆卸。果然,幾錘子下去,生鏽的介麵鬆動了些,他用扳手輕輕一擰,“哢噠”一聲,裂開的接頭就卸了下來。
換橡膠墊的過程很順利,林建軍的動作麻利又精準,看得易中海連連點頭:“行啊建軍,不光鉗工手藝好,連水電都會修,真是全才。”
“瞎琢磨的,廠裡裝置維修也常碰到類似的活兒。”林建軍笑了笑,手上沒停,很快把新的橡膠墊換上,重新擰緊介麵,又用抹布擦乾淨管壁上的水漬,“好了,一大爺,您開水試試。”
易中海開啟水龍頭,清澈的自來水嘩嘩流出,介麵處嚴絲合縫,一點水都沒漏。他滿意地關掉水龍頭,拍著林建軍的肩膀:“好小子,手真巧!解決了大問題,院裡幾家總算不用拎著桶來回跑了。走,進屋喝口水,歇會兒。”
林建軍本想拒絕,剛要開口,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特殊地點“易中海住所”,符合特殊簽到條件,是否簽到?】
林建軍心裡一動。
易中海家他還是第一次進,作為院裡的“權威”,又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他家的佈置和院裡其他人家肯定不一樣。係統提示“特殊簽到”,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那就麻煩一大爺了。”林建軍順勢應下,提著工具箱跟著易中海走進正房。
一進門,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撲麵而來。屋子比林建軍想象中還要整潔,地麵掃得一塵不染,炕上鋪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褥子,靠牆的木櫃上擺著一個搪瓷缸和幾本捲了邊的書,最顯眼的是牆上掛著的“勞動模範”獎狀,用相框裱著,擦得鋥亮。
這屋子不大,卻透著一股“規矩”和“體麵”,和賈張氏家的雜亂、閻埠貴家的算計形成鮮明對比,難怪易中海能在院裡樹立起“權威”——光是這份整潔,就足以讓不少街坊心生敬意。
“坐,隨便坐。”易中海招呼林建軍坐下,自己則轉身去灶台燒水,“你大媽去閨女家了,家裡就我一個,彆拘束。”
林建軍在炕邊的小板凳上坐下,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屋裡的陳設。木櫃上除了書和搪瓷缸,還擺著一個小小的相框,裡麵是易中海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合影,應該是他過世的妻子。角落裡堆著幾個空煤筐,看來易中海家的煤不缺,日子過得比院裡大多數人寬裕。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觸發特殊簽到:易中海住所(典型“道德權威”居所,暗藏養老算計)。簽到成功!】
【獎勵:“察言觀色”技能(初級)——可通過微表情、肢體語言等細節,初步判斷對方真實意圖,有效規避隱性道德綁架。】
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林建軍感覺自己的視線彷彿變得銳利了許多。他下意識地看向正在燒水的易中海——對方背對著他,肩膀微微緊繃,右手握著水壺把的力度比正常倒水要大,指節微微發白,這些細微的動作,在“察言觀色”技能的加持下,清晰地傳遞出一種“刻意”和“緊張”。
他這是……在醞釀什麼?
“建軍啊,”易中海端著兩杯熱水走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林建軍,臉上堆著溫和的笑,眼神卻快速掃過他的臉,“你這手藝真是沒的說,比廠裡專門的維修師傅都強。年輕有為,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一大爺過獎了,我就是瞎琢磨。”林建軍接過水杯,指尖觸到杯壁的溫熱,目光落在易中海的嘴角——他在笑,但眼角的紋路沒有隨之舒展,這是典型的“假笑”,說明他此刻說的是客套話,心裡另有想法。
易中海呷了口熱水,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斟酌措辭,緩緩開口:“你看你,剛來院裡時還是個毛頭小子,現在都能獨當一麵了。說起來,你父母走得早,一個人在北平打拚,不容易啊。”
提到父母,易中海的語氣放緩了些,眼神裡多了幾分“關切”,但林建軍通過“察言觀色”技能捕捉到,他說這話時,左手悄悄捏了捏衣角——這是試圖引發對方共情、為後續請求鋪墊的典型動作。
林建軍心裡瞭然,正題要來了。
“還行,街道辦和廠裡都挺照顧的。”林建軍語氣平淡,不接對方的“共情”茬,“現在能掙工資,學技術,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沒料到這年輕人這麼“不上道”,但很快又恢複自然,歎了口氣:“話是這麼說,可一個人總不是長久之計。你看院裡的傻柱,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裡苦,三十多了還沒成家,將來老了怎麼辦?”
他突然提到傻柱,林建軍立刻警覺起來。結合“養老算計”的係統提示,易中海這是在……暗示自己老了需要人照顧?
“傻柱哥心善,對秦淮茹一家掏心掏肺,將來肯定有人記他的好。”林建軍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目光卻沒離開易中海的眼睛——對方的瞳孔在提到“傻柱”時微微收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顯然打心底裡覺得傻柱“拎不清”,靠不住。
易中海果然順著話茬往下引:“心善是好,可過日子光靠心善不行。你不一樣,你腦子活,有手藝,做事穩重,比傻柱懂分寸。我有時候看著你,就想起我年輕的時候……可惜啊,我那口子走得早,沒留下一兒半女,將來老了,怕是連個端水遞藥的人都沒有。”
說到最後一句,易中海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刻意營造的“落寞”,眼角甚至擠出了一點濕潤。若是換了院裡其他年輕人,怕是早就被這副“孤寡老人”的模樣打動,拍著胸脯說“我給您養老”了。
但林建軍看得清清楚楚——易中海說這話時,右手緊緊攥著水杯,指腹反複摩挲著杯壁上的花紋,這是典型的“表演性緊張”,說明他此刻的“落寞”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引發同情,進行隱性的道德綁架。
林建軍心裡冷笑。
果然和劇情裡一樣,易中海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自生自滅”,他一直在物色“養老工具”。傻柱衝動好拿捏,本該是最佳人選,可他偏偏被秦淮茹一家套牢,手裡的工資糧票全填了賈家的窟窿,易中海看在眼裡,怕是早就動了換人的心思。而自己這個“有手藝、懂分寸、沒牽掛”的年輕學徒,自然成了新的目標。
“一大爺您彆擔心。”林建軍放下水杯,語氣誠懇卻帶著距離感,“您是廠裡的八級鉗工,又是勞動模範,將來老了,廠裡肯定會照顧。再說院裡還有這麼多街坊,真有難處,大家不會不管的。”
他特意強調“廠裡照顧”和“大家幫忙”,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既不得罪易中海,又明確表示“我不會單獨給你養老”。
易中海臉上的“落寞”瞬間凝固了。他沒想到林建軍這麼油鹽不進,自己鋪墊了半天,對方居然一句“接茬”的話都沒有,反而把“責任”推給了廠裡和街坊。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關節微微發白——這是被拒絕後的下意識反應,隻是被他用咳嗽掩蓋了過去:“咳咳……你說得是,廠裡肯定不會不管。不過啊,街坊情誼還是不一樣,遠親不如近鄰嘛。你看我跟你三大爺、二大爺,雖然偶爾拌嘴,真有事了還是能互相幫襯。”
林建軍點頭附和:“是這個理,遠親不如近鄰。”
易中海還想再說些什麼,比如“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常來家裡坐坐”“我這手藝也能多教你點”之類的話,可看著林建軍那雙清澈卻帶著警惕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比自己想象中難拿捏多了——他不像傻柱那樣吃“道德綁架”這套,也不像閻埠貴那樣能被小恩小惠收買,他有自己的主意,清醒得可怕。
“對了,一大爺,”林建軍適時站起身,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水管修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晚上還得看書。”
“哦,好好好。”易中海連忙應聲,也跟著站起來,臉上重新堆起笑容,隻是這笑容裡多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失落,“那我不送你了,路上慢點。”
“哎。”
林建軍拎起工具箱,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易中海,語氣平靜地說:“一大爺,您放心,您是院裡的長輩,真要是有什麼難處,隻要我能幫上,肯定不會推辭。但我現在剛起步,手藝還沒學精,得先顧好自己,您多擔待。”
這番話不軟不硬,既給了易中海台階,又再次劃清了界限——“幫忙可以,但彆指望我當養老工具”。
易中海看著林建軍坦蕩的眼神,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歎了口氣:“你說得對,先顧好自己要緊。去吧,路上小心。”
走出易中海家,林建軍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木門,心裡豁然開朗。
有了“察言觀色”技能,他終於徹底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麵目——他不是純粹的“壞人”,甚至對院裡的公共事務確實上心,但他的“善良”和“權威”背後,藏著精明的算計。他對傻柱的“好”,對聾老太太的“孝”,本質上都是在為自己的晚年鋪路,用道德和人情編織一張網,讓被選中的人不得不承擔起養老的責任。
而自己,差點就成了那張網的新目標。
林建軍握緊了手裡的工具箱,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不反對“尊老”,但反對用道德綁架的方式“逼孝”;他願意“幫襯街坊”,但前提是平等互助,而不是單方麵的付出和犧牲。在這個吃人的四合院裡,想要活得體麵,就得先守住自己的底線,誰也彆想把他當“工具人”。
“建軍,修完了?”
剛走到中院門口,就碰到了閻埠貴。他手裡拿著個小本子,像是剛從外麵回來,看到林建軍從易中海家出來,眼睛立刻亮了,湊上來壓低聲音問:“老易沒留你吃飯?他可難得請人進屋喝水。”
林建軍看著閻埠貴——對方嘴角微揚,眼角卻往下撇,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說明他早就看穿了易中海的算計,甚至等著看自己“被套路”的笑話。
“就喝了杯熱水,二大爺找我有事?”林建軍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沒事沒事,”閻埠貴擺擺手,眼神卻在他身上打轉,“就是問問水管修得怎麼樣了,我家那缸快見底了。對了,老易跟你說啥了?沒提養老的事吧?”
林建軍心裡一動,看來閻埠貴早就知道易中海的心思。他笑了笑,模棱兩可地說:“沒說啥,就誇了我兩句手藝。三大爺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哎,好。”閻埠貴看著林建軍的背影,咂咂嘴,算盤打得劈啪響,“這小子,比傻柱精多了,老易想算計他,怕是沒那麼容易……”
林建軍沒理會背後的議論,徑直回了自己的耳房。
關上門,他靠在門板上,長長舒了口氣。
今天的特殊簽到,比任何物資獎勵都珍貴。“察言觀色”技能就像一副濾鏡,讓他看清了四合院人際關係的真相——易中海的偽善,閻埠貴的算計,甚至秦淮茹的“柔弱”背後,都藏著各自的目的。
他走到桌前,翻開係統獎勵的《工業基礎手冊》,但這一次,他的心思卻沒完全放在技術上。
他想起易中海緊繃的肩膀,想起閻埠貴閃爍的眼神,想起秦淮茹低頭時飛快瞟向糧缸的目光,突然明白,在這個四合院裡,光有手藝和係統還不夠,還得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而“察言觀色”技能,就是最好的武器。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建軍合上手冊,眼神變得堅定。
不管是易中海的養老算計,還是其他人的明槍暗箭,他都接得住。
這個四合院,他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清醒,活得體麵,誰也彆想把他拖進泥潭。
至於那些藏在“道德”和“人情”背後的算計,就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吧。
他有技能,有底線,更有不被套路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