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30章 許大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1967年早春的夜,寒意還沒散儘,巷口的路燈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許大茂縮在林建軍家對麵的牆根下,手裡攥著一根磨尖的鐵條,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已經在這兒蹲了兩個多小時,凍得渾身發抖,卻像一頭餓狼般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院門。
“再等半小時,巡邏的過去了就動手。”許大茂咬著牙嘀咕,撥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瞬間消散。自從林建軍下放車間,不僅沒被批鬥,反而憑著一手好手藝籠絡了不少工人,連廠長都常去車間“視察”,這讓他心裡的妒火越燒越旺。他不信林建軍真能把所有“黑材料”都轉移乾淨,隻要能找到哪怕一張外文紙,就能給林建軍扣上“裡通外國”的鐵帽子。
三天前,他從一個被打倒的“走資派”家裡偷了串萬能鑰匙,又在黑市換了副薄手套——這是他最後的賭注。造反派內部最近在爭權,他要是再拿不出“政績”,之前好不容易混到的“小頭目”位置就得給彆人騰地方。
牆上的掛鐘敲了十下,巷子裡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聯防隊的巡邏結束了。許大茂像隻狸貓般竄出來,貓著腰溜到林建軍家院門前。院門是加固過的木門,他試了試萬能鑰匙,鎖芯紋絲不動,看來林建軍換了新鎖。
“媽的,還挺謹慎。”許大茂啐了一口,掏出磨尖的鐵條,小心翼翼地插進鎖孔裡攪動。金屬摩擦的“哢哢”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他緊張得手心冒汗,眼睛死死盯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鐵條即將撬開鎖芯的瞬間,“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鐺聲突然在院裡響起,清脆響亮,打破了夜的寧靜。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卻被腳下的一根細鐵絲絆倒,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鐵條“當啷”一聲掉在旁邊的煤堆裡。
“誰?!”屋裡傳來蘇嵐冷靜的聲音,沒有絲毫慌亂,“外麵是誰在鬼鬼祟祟?”
許大茂顧不上疼,連滾帶爬地想躲進旁邊的柴火垛,卻聽見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道手電筒的光柱掃了過來,正好照在他臉上。
“是許大茂!”蘇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警惕,“你半夜撬我們家鎖乾什麼?想偷東西還是想搞破壞?”
許大茂被照得睜不開眼,嘴裡胡亂嚷嚷:“你胡說!我路過,不小心絆倒了!”他想爬起來逃跑,卻被聞聲趕來的鄰居圍住了——住在隔壁的老王師傅舉著扁擔,斜對門的張大媽手裡攥著擀麵杖,都是被鈴鐺聲驚動的。
“路過能帶著鐵條?”老王師傅年輕時在廠裡當過保安,一眼就看出許大茂不對勁,“我看你就是想偷東西!小林家的門都被你撬成這樣了!”
許大茂還想狡辯,卻被張大媽打斷:“我早就覺得你不是好東西!前陣子還在廠裡造謠小林,現在又來撬門,我看你就是反革命!”
蘇嵐沒出來,隻是隔著門縫喊道:“王師傅,麻煩您幫我報下聯防隊,就說有人深夜尋釁滋事,想撬鎖入室!”她的聲音穩定得像塊石頭,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透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許大茂一聽“聯防隊”三個字,頓時慌了神,掙紮著想往外衝,卻被老王師傅一扁擔攔住:“想跑?沒門!等聯防隊來了再說!”
這時候,東廂房的燈亮了,閻埠貴披著棉襖探出頭,看見院子裡的架勢,又縮回屋裡,卻讓大兒子閻解成趕緊去居委會報信:“就說許大茂在林師傅家鬨事,讓他們快派人來!”老頭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許大茂這顆老鼠屎,早就該被清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賣林建軍個人情。
沒過十分鐘,聯防隊的人就騎著自行車來了,手裡的馬燈晃得人睜不開眼。領頭的李隊長認識許大茂,皺著眉問:“又是你?上次在廠門口鬨還沒夠,現在又來撬鎖?”
“不是我!是他們誣陷我!”許大茂還在嘴硬,卻被老王師傅指著地上的鐵條和被撬壞的鎖芯,“證據都在這兒,你還想抵賴?”
李隊長蹲下身,撿起鐵條聞了聞:“上麵還有鎖芯的銅屑,新鮮的。”他站起身,對身後的隊員說,“帶走!回隊裡再說!”
許大茂被兩個隊員架著往外拖,嘴裡還在瘋狂叫囂:“林建軍藏了反動材料!你們不去查他,抓我乾什麼?我是造反派!我要見你們領導!”
蘇嵐這才完全開啟院門,手裡拿著一把剪刀,平靜地說:“李隊長,我們家都是革命群眾,林建軍現在還在車間加班趕軍工任務,家裡除了《毛選》就是技術書,不信您可以搜。許大茂這是報複,因為林建軍之前揭發過他偷工廠的廢銅。”
李隊長擺擺手:“不用搜了,小林師傅的為人我們信得過。”他瞪了許大茂一眼,“再敢胡說八道,就給你加個‘誣陷革命同誌’的罪名!”
許大茂被拖走了,嘴裡的罵聲越來越遠。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大多是罵許大茂活該,誇蘇嵐冷靜。老王師傅把扁擔靠在牆上:“蘇醫生,你這鈴鐺聲真及時,要不是這動靜,還真讓他跑了。”
蘇嵐笑了笑,指了指門框上的細線:“這是林建軍教我做的,門一被撬動就會扯動細線,鈴鐺就響。”這其實是係統獎勵的“簡易警報裝置”,她稍微改良了下,用魚線和舊自行車鈴鐺做的,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派上了大用場。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蘇嵐意識裡響起,帶著明顯的讚許:
【成功抵禦“夜間入侵”,“家庭防禦”評分提升至90分。】
【獎勵“應急處理指南”:包含應對審訊、辨解話術等實用技巧,可有效降低被誣陷風險。】
蘇嵐心裡一暖,送走鄰居後,仔細檢查了門鎖,又在門後加了根更粗的頂門棍,纔回屋坐下。煤油燈的光暈裡,她拿起林建軍的技術筆記,上麵的公式被偽裝成“蒸饅頭的發酵比例”,她輕輕摩挲著紙頁,彷彿能感受到丈夫手掌的溫度。
淩晨一點多,林建軍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剛到院門口,就看見被撬壞的鎖芯,心裡咯噔一下,快步推門進去:“蘇嵐?沒事吧?”
“我沒事,許大茂被聯防隊抓走了。”蘇嵐迎上來,把他拉到燈下,仔細看他有沒有受傷,“他想撬鎖進來偷東西,被警報器驚動了,鄰居幫忙報了官。”
林建軍鬆了口氣,摸了摸被撬壞的鎖:“這狗東西,真是瘋了。”他聽蘇嵐講了事情的經過,看著門框上的細線和鈴鐺,眼裡閃過一絲暖意,“你做得好,比我想的還周全。”
【叮!】
林建軍的係統提示音同時響起:
【檢測到“許大茂極端行為”被挫敗,“政治風險源”威脅度降低40%。】
【獎勵“鎖具升級圖紙”:可自製防撬鎖芯,安全係數提升70%。】
“明天我找塊廢鋼料,自己做個鎖芯換上。”林建軍把蘇嵐摟進懷裡,“以後晚上彆等我,鎖好門早點睡。”他想起車間的事,又說,“許大茂在造反派裡本來就不穩,這次被抓,肯定有人落井下石,估計得老實一陣子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傳來訊息:許大茂因為“盜竊未遂”和“冒充造反派尋釁滋事”,被造反派總部除名,還被關了半個月禁閉。等他出來時,以前跟在他身後的小嘍囉早就投靠了彆人,他成了廠裡的笑柄,連掃大街的都敢對他指指點點。
閻埠貴看著許大茂灰溜溜地從聯防隊出來,縮著脖子往四合院走,心裡暗暗慶幸:“活該!讓你總想著害人,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個兒栽進去了吧?”他轉頭對兒子閻解成說,“看到沒?做人得踏實,彆學那沒良心的,早晚得遭報應。”
傻柱在鍋爐房聽說了這事,偷偷給林建軍送了壺熱水:“林師傅,許大茂那孫子被關了?真是大快人心!”他想起自己以前被許大茂攛掇著做的糊塗事,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以後他再敢找事,您告訴我,我幫您盯著。”
林建軍接過水壺,笑了笑:“謝謝你,傻柱。好好燒你的鍋爐,彆的不用操心。”他知道,許大茂這是暫時失勢,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至少這段時間能清靜些。
車間裡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工人們聽說許大茂被抓,都覺得解氣,乾活也更有勁了。老周師傅拍著林建軍的肩膀:“這叫惡有惡報!你踏踏實實乾活,老天爺都幫你!”
林建軍沒多說什麼,隻是拿起鏨子,繼續敲打手裡的鋼坯。火星飛濺中,他想起蘇嵐昨晚冷靜的聲音,想起鄰居們幫忙的身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世道雖然亂,但隻要守住本心,好好乾活,總有正直的人願意伸出援手。
許大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像個笑話傳遍了廠區和四合院。人們在茶餘飯後議論著,既罵他活該,也暗自佩服林建軍家的警惕。而林建軍和蘇嵐,隻是默默地換了新鎖,加固了院門,繼續過著低調而踏實的日子——他們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隻有時刻準備著,才能在這場風暴中站穩腳跟。
夕陽西下時,林建軍站在車間門口,望著遠處的煙囪,心裡一片平靜。許大茂的叫囂就像一陣風,刮過就散了,隻有手裡的鋼坯和身邊的家人,纔是最實在的依靠。他握緊手裡的工具,轉身走進車間——那裡還有一堆零件等著他加工,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