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55章 蘇嵐的“醫者仁心”
1970年的春節剛過,寒意還未散去,軋鋼廠醫務室的玻璃窗上還凝著一層薄冰。蘇嵐正在整理藥箱,指尖觸到冰涼的體溫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醫務室裡彌漫著消毒水和中藥混合的氣味,牆角堆著幾麻袋剛運來的草藥,是廠裡托人從鄉下收來的,這年頭西藥緊俏,很多常見病都得靠這些草根樹皮來治。
“蘇醫生,能給我拿點止痛片不?”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是二車間的老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我那老腰疼得厲害,晚上睡不著覺。”
蘇嵐從藥櫃裡拿出一小包去痛片,用紙包好遞給他:“這藥不能多吃,還是去拍個片子看看,是不是腰間盤的問題。”
“哎,好嘞。”老王接過藥包,壓低聲音,“蘇醫生,昨天……昨天張醫生被拉去批鬥了,你知道不?”
蘇嵐的手頓了頓,裝著整理藥瓶的樣子:“聽說了,說是他以前給‘走資派’看過病,立場有問題。”她心裡卻像被揪了一下——張醫生是廠裡的老中醫,醫術高明,去年還幫她調理過身體,怎麼突然就成了批鬥物件?
老王歎了口氣:“造反派說他開的藥方裡有‘封建糟粕’,把他的醫書都燒了,現在還關在廠部的小黑屋裡呢。”說完搖著頭走了。
蘇嵐看著老王的背影,心裡七上八下。她知道張醫生的為人,脾氣耿直,不懂鑽營,但醫者仁心是真的。去年冬天流感肆虐,是他用幾味普通草藥配出方子,救了不少工人的命。
【叮!】
林建軍的係統提示音突然在維修組響起,他正在給一台鏜床做精度校準,聽到聲音動作頓了頓:
【檢測到“蘇嵐道德抉擇點”——麵臨救助被批鬥醫生的風險,其“醫者仁心”特質可能觸發善果。】
【建議:提供必要支援,規避直接風險,守護醫療火種。】
林建軍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百分表。張醫生的事他也聽說了,是趙科長那幫人搞的鬼,想趁機把醫務室的人換成自己的心腹。蘇嵐心軟,怕是會忍不住出手,這風險可不小。
傍晚回家,林建軍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中藥味。蘇嵐正蹲在灶台前煎藥,眼圈紅紅的。“怎麼了?”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背。
“張醫生被打得不輕,肋骨斷了兩根,還發著高燒,造反派不給治。”蘇嵐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女兒剛才偷偷來找我,求我去看看……”
林建軍沉默了。去看張醫生,就等於站在了造反派的對立麵,一旦被發現,蘇嵐很可能被牽連。可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出事,他也做不到。“藥煎好我跟你一起去,注意隱蔽。”
蘇嵐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驚喜:“真的?”
“真的。”林建軍點頭,“但得做好準備,不能讓人發現。”他轉身走進裡屋,從安全屋的暗格裡拿出幾塊厚木板和一個舊皮箱,“我給你改個隱蔽藥箱。”
他用鋸子把木板裁成合適的尺寸,在皮箱底部釘了個夾層,又在箱蓋內側縫了個布袋,剛好能放下聽診器和注射器。“把西藥和器械放在夾層裡,表麵放些普通草藥,就算被盤查也能應付。”
蘇嵐看著丈夫熟練的動作,眼眶又熱了。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男人,總能在關鍵時刻給她最堅實的支撐。
深夜,兩人借著月色,悄悄來到廠部後麵的小黑屋。窗戶上的鐵條鏽跡斑斑,蘇嵐敲了三下,又停了停,再敲兩下——這是張醫生女兒教的暗號。
門很快開了條縫,張醫生的女兒把他們拉了進去。屋裡彌漫著血腥味和黴味,張醫生躺在稻草堆上,臉色慘白,嘴唇乾裂,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張醫生。”蘇嵐快步走過去,開啟皮箱,從夾層裡拿出聽診器,“我給您看看。”
張醫生艱難地睜開眼,看到是蘇嵐,虛弱地說:“蘇醫生……你不該來的……這會連累你……”
“彆說這些了。”蘇嵐給老人量了體溫,39度5,又檢查了傷口,“肋骨斷了兩根,有感染,得消炎退燒。”她從夾層裡拿出青黴素和注射器,“這藥得肌肉注射,會有點疼。”
林建軍守在門口望風,耳朵貼在門板上,警惕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寒風從門縫裡鑽進來,帶著刺骨的涼意,他卻渾然不覺。
蘇嵐給張醫生處理完傷口,又留下些消炎藥和退燒藥,低聲說:“我明天再來看您,藥我會想辦法送進來。您放心,會好起來的。”
張醫生看著她,眼裡流下兩行濁淚:“謝謝你……蘇醫生……我這裡有本手抄的偏方集,都是些實用的土方子,沒寫名字,你拿著,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回到家時,天快亮了。蘇嵐把那本泛黃的偏方集小心翼翼地放進安全屋的牆壁夾層,和林建軍的技術手稿放在一起。“這些方子真有用,很多都是治常見病的,用料簡單,鄉下都能找到。”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建軍意識裡響起,帶著一絲暖意:
【檢測到“蘇嵐善舉”,觸發“醫者仁心”特質獎勵,獲得“中藥偏方集”(係統優化版),包含300種常見病的簡易治療方案,適配物資匱乏環境。】
【獎勵“隱蔽藥箱升級方案”:可增加恒溫層,延長藥品保質期。】
林建軍笑了笑,把升級方案記在心裡。“看來做好事真的有好報。”他對蘇嵐說,“不過以後得更小心,張醫生的事沒結束,彆讓人抓住把柄。”
接下來的幾天,蘇嵐每天都借著去倉庫取藥的機會,偷偷給張醫生送藥。她按照偏方集上的方法,用艾草和生薑給老人熱敷,又用蒲公英和金銀花熬水消炎,張醫生的病情漸漸好轉。
醫務室的同事看出了蘇嵐的不對勁,有人好心提醒:“蘇醫生,張醫生是被定性的人,你還是少跟他牽扯,免得引火燒身。”
蘇嵐隻是淡淡一笑:“我是醫生,隻看病,不管彆的。”她知道,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堅守醫者的本分,需要比平時更大的勇氣。
半個月後,張醫生被釋放了,雖然還戴著“待審查”的帽子,卻保住了性命。他女兒來向蘇嵐道謝,帶來一籃子雞蛋:“蘇醫生,我爸說這是他最後的積蓄,您一定要收下。”
蘇嵐推辭不過,收下了雞蛋,卻回贈了更多的藥:“讓張醫生好好養著,彆累著。這些藥夠他用到拆線了。”
這件事很快在工人中間傳開了,雖然沒人敢公開表揚,但私下裡都稱讚蘇嵐是“善良醫生”。有次林建軍去食堂打飯,大師傅多給他舀了一勺菜:“林師傅,你媳婦是個好人,咱們都記著她的好。”
林建軍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蘇嵐的善良沒有白費。在這個人心惶惶的年代,一點善意就像寒冬裡的炭火,能溫暖很多人的心。
晚上,蘇嵐坐在燈下,把偏方集裡的方子抄在《赤腳醫生手冊》的空白頁上,用紅筆標注著用法用量。“你看這個治燙傷的方子,用獾油和蜂蜜混合,效果比凡士林還好,還容易弄到。”她興奮地對林建軍說。
林建軍湊過去看,隻見上麵寫著:“獾油三兩,蜂蜜一兩,攪勻,每日塗患處三次,適用於輕度燙傷,不留疤痕。”字跡娟秀,透著一股認真勁兒。
“等以後條件好了,咱們把這些方子整理出來,說不定能幫更多人。”林建軍說。
蘇嵐點點頭,眼裡閃著光。她知道,自己做的事微不足道,卻在心裡種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隻要這顆種子還在,醫者的仁心就不會熄滅,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開出溫暖的花。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那本《赤腳醫生手冊》上,泛著淡淡的光暈。就像蘇嵐的善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雖然微弱,卻從未熄滅,默默地溫暖著身邊的人,也為這個冰冷的世界,增添了一絲難得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