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 第257章 賈張氏的“無聲離世”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57章 賈張氏的“無聲離世”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1970年的寒冬,似乎比往年來得更凜冽。四合院的屋簷下掛著一尺多長的冰棱,像一串串鋒利的水晶,寒風刮過中院的老槐樹,枝椏發出嗚咽般的哀鳴,像是在為某個即將逝去的生命送行。

賈張氏躺在東廂房的土炕上,身上蓋著那床打了七八層補丁的破棉被,被子邊緣已經硬得像鐵皮,根本擋不住從窗縫鑽進來的寒風。她的呼吸微弱得像風中殘燭,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喉嚨裡的痰鳴,胸口起伏得越來越慢。

“水……水……”她伸出枯瘦的手,指甲縫裡積著黑泥,想要夠到床頭那隻豁口的瓦罐。罐裡的水早就凍成了冰,是前天秦淮茹倒的,她這兩天昏昏沉沉,竟忘了提醒添水。

窗外傳來秦淮茹和鄰居張大媽的說話聲,隱約能聽到“……賈梗在裡麵又打架了,勞教所讓人去一趟……”的字眼。賈張氏的心猛地一揪,想喊“彆去”,喉嚨裡卻隻發出嗬嗬的聲響——她癱瘓三年,說話早就含糊不清,除了秦淮茹,院裡沒人能聽懂她的意思。

門被推開,秦淮茹端著一碗玉米糊糊走進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疲憊。她把碗往炕邊的小桌上一放,沒看賈張氏,自顧自地說:“今天去勞教所了,人家說賈梗把人打傷了,得加期。我去街道求了半天,才答應不加,但得送點錢打點。”

賈張氏的眼睛裡滾出渾濁的淚,順著眼角的皺紋往下淌,在布滿汙垢的臉上衝出兩道淺痕。她知道家裡沒錢,秦淮茹在街道工廠縫補衣服,一個月才掙十八塊,養活自己都勉強,哪有餘錢打點?

“哼……哼……”她想讓秦淮茹彆管賈梗,那小子從小就野,是該受點教訓,可話到嘴邊,隻剩下模糊的氣音。

秦淮茹像是沒看見她的眼淚,拿起瓦罐搖了搖,發現水凍住了,皺了皺眉:“晚上再給你倒熱水,我得去趟黑市,看能不能把你那對銀鐲子當出去。”那是賈張氏的陪嫁,也是家裡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

她轉身就走,沒注意到賈張氏的手已經垂落回被麵,眼睛裡的光正在一點點熄滅。這三年,她對這個癱瘓的婆婆早就耗儘了耐心,起初還按時喂飯擦身,後來就變成了一天兩頓飯,天冷了纔想起添床薄被——不是她天生涼薄,是生活的重壓實在讓人喘不過氣。

傍晚時分,秦淮茹從黑市回來,手裡攥著五塊錢——銀鐲子隻當出這點錢,販子還說“這成色,也就值這麼多”。她推開東廂房的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比屋外還冷。

“媽,我回來了。”她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卻沒聽到往常的哼唧聲。

炕上的人一動不動,棉被平平地蓋著,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秦淮茹心裡咯噔一下,走過去伸手探向賈張氏的鼻息——冰涼,沒有一絲熱氣。

她的手猛地縮回來,像被燙到一樣。愣了半晌,才跌坐在炕邊,眼淚毫無預兆地湧了出來。不是悲傷,更像是一種解脫後的茫然——這個拖累了她三年的包袱,終於輕了。

“傻柱……對,找傻柱。”秦淮茹喃喃自語,爬起來就往外跑。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後事,院裡的人都躲著賈家,除了傻柱,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忙。

鍋爐房裡,傻柱正在給爐膛添煤,聽秦淮茹說完,手裡的鐵鍬“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沉默了片刻,脫下沾著煤灰的工裝,換上那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我跟你去看看。”

走進東廂房,傻柱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賈張氏躺在炕上,眼睛閉著,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解脫的笑意。他想起第一次進這個院,賈張氏還坐在門口擇菜,大聲嚷嚷著“傻柱你個沒良心的”,那時的她雖然刻薄,卻還有生氣。

“得找塊布把她蓋起來。”傻柱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去買口薄皮棺材,錢不夠我這有。”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著的小包,裡麵是他攢了半年的三十塊錢——原本想給妹妹寄去的。

秦淮茹看著那包錢,眼圈又紅了:“柱子,我……”

“彆說了。”傻柱打斷她,“好歹是一場街坊,她再不好,也養了你男人一場。”他不想再提過去的恩怨,隻覺得人這一輩子,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活著時再鬨騰,死後也不過一把骨灰。

【叮!】

林建軍的係統提示音在維修組響起,他正在除錯一台新到的遊標卡尺,聽到聲音動作頓了頓:

【檢測到“賈張氏離世”事件,四合院矛盾鏈進一步斷裂。】

【傻柱“人情處理”方式獲認可,其“責任感”屬性小幅提升。】

林建軍放下卡尺,心裡沒什麼波瀾。賈張氏的刻薄和算計,他早有領教,這樣的結局,或許對她自己、對秦淮茹都是種解脫。他對旁邊的鄭師傅說:“我出去透透氣。”

走到車間門口,正撞見閻埠貴探頭探腦地往裡看。“小林,你聽說了嗎?賈家那老太太沒了。”老頭壓低聲音,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傻柱正幫著辦後事呢,秦淮茹連口棺材都買不起。”

“知道了。”林建軍點點頭,“人總有這麼一天。”

“可不是嘛。”閻埠貴歎了口氣,“以前總覺得她能活很久,誰想到就這麼悄沒聲地走了……”他頓了頓,又說,“我讓解成送了兩尺白布過去,也算儘了街坊情分。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林建軍搖搖頭,“這種時候,少摻和為好。”他知道自己一旦露麵,難免被秦淮茹纏上,徒增麻煩。

賈張氏的後事辦得極其簡單。傻柱托人買了口最便宜的薄皮棺材,雇了兩個臨時工抬到火葬場。沒有輓聯,沒有花圈,隻有秦淮茹和傻柱跟在後麵,一前一後,隔著幾步距離。

火葬場的煙囪冒出黑煙時,秦淮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傻柱站在旁邊,遞過去一塊手絹,沒說話。他知道,這哭聲裡有對賈張氏的愧疚,有對生活的絕望,也有對未來的茫然。

“以後打算怎麼辦?”傻柱等她哭夠了,才緩緩開口。

“不知道。”秦淮茹抹了把臉,“先把賈梗撈出來再說,不然我一個人……”

“賈梗的事,你彆太急。”傻柱勸道,“讓他在裡麵多待陣子,好好反省反省,未必是壞事。你先顧好自己,街道工廠的活兒乾好,日子總能過下去。”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剩下的幾塊錢,“這個你拿著,買點吃的。”

秦淮茹看著那幾塊錢,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柱子,謝謝你。以前……以前是我對不住你。”

傻柱笑了笑,沒接話。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計較也沒用。他轉身往回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心裡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好像隨著賈張氏的離世,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亂七八糟的事,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回到四合院,閻埠貴正在院裡跟幾個鄰居唸叨:“要說還是傻柱夠意思,賈家以前那麼對他,他還能幫忙辦後事……”見傻柱回來,連忙閉了嘴。

傻柱沒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回了自己屋。他找出那件賈張氏以前給他補過的工裝,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箱子底下——算是對這段街坊情分,做個最後的了結。

林建軍一家吃飯時,蘇嵐提起了賈張氏的事:“聽說就傻柱一個人幫著忙活,秦淮茹哭得不行。”

“人各有命。”林建軍給兒子夾了塊鹹菜,“賈張氏這輩子,算計太多,到最後落得這麼個下場,也是自己找的。”他看了林衛國一眼,“記住,做人彆太刻薄,給彆人留餘地,也是給自己留後路。”

林衛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手裡擺弄著爸爸給他做的小齒輪。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齒輪上,泛著淡淡的光,像是在訴說著四合院裡又一段恩怨的終結。

夜漸深,四合院終於徹底安靜下來。東廂房的門虛掩著,裡麵空蕩蕩的,隻有牆角堆著的幾件舊衣服,證明這裡曾經住過一個叫賈張氏的女人。寒風穿過窗欞,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在為她送行,又像是在提醒活著的人——這世道艱難,且行且珍惜。

傻柱躺在床上,聽著院裡的風聲,輾轉反側。他想起很多年前,賈張氏偷偷塞給他一個白麵饅頭,那時她的臉上還帶著點慈愛的笑。他歎了口氣,翻了個身——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明天還要早起燒鍋爐,日子總得往前過。

而這一切,都與林建軍無關了。他早已進入夢鄉,夢裡正在車間除錯一台嶄新的機床,齒輪轉動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像一首關於未來的歌,充滿了希望和力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