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52章 易中海的“示好與試探”
傍晚的四合院，煙囪裡升起嫋嫋炊煙，混著煤煙和飯菜的香氣，在初冬的冷空氣中彌漫。林建軍剛從廠裡回來，手裡拎著一個紙包，裡麵是給張科長帶的降壓藥——老科長最近血壓總不穩定，他托人從市醫院買的。
剛進中院，就見易中海坐在自家門口的小馬紮上，手裡拿著一把锛子，正在打磨一塊核桃木，木屑像雪花一樣落在他的藍布褂子上。看到林建軍，他放下工具，臉上露出溫和的笑，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顯得格外親切。
“建軍回來啦？”易中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今天回來得挺早，沒加班？”
“嗯，張科長讓我早點回來休息，說養足精神才能乾好活。”林建軍笑了笑，走近幾步才發現，易中海腳邊放著一個小巧的木凳，凳麵光滑，邊角打磨得圓潤，還刻著簡單的雲紋，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這是……”林建軍指了指木凳。
“哦，這個啊，給你做的。”易中海拿起木凳，遞過來，語氣自然，“看你總在車間蹲地上畫圖，傷膝蓋。這凳子不高不矮，正好能墊著坐，核桃木的，結實。”
林建軍接過木凳，入手沉甸甸的，打磨得光可鑒人，連最細微的毛刺都處理得乾乾淨淨。他心裡清楚，易中海是八級鉗工，手藝在全廠都數得著，這凳子看著簡單，實則費了不少功夫，算得上是件“工藝品”了。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檢測到人物“易中海”釋放善意訊號，觸發“拉攏試探”事件。】
【人物動機分析：因宿主地位提升（技術員
軍工專案負責人），意圖通過贈送親手製作的物品拉近關係，鞏固自身“一大爺”的權威；同時暗藏對傻柱的提攜請求，試圖將宿主納入其“養老佈局”。】
【應對建議：接受物品以維持表麵和諧，明確拒絕隱含請求，避免被道德綁架。】
林建軍掂量著手裡的木凳，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易中海這步棋走得巧妙，送木凳既符合他“手藝人”的身份，又顯得貼心，讓人不好拒絕。但這“示好”背後，顯然藏著更深的用意——多半是為了傻柱。
“謝謝您一大爺，太費心了。”林建軍把木凳放在地上，試坐了一下，高度確實合適，“手藝真好，比商店賣的還精緻。”
“你喜歡就好。”易中海笑得更欣慰了，眼睛眯成一條縫，“咱們院裡啊，就數你有出息，年紀輕輕就成了技術員，還搞成了軍工專案，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像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守著這點手藝混日子。”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锛子，看似隨意地打磨著另一塊木料，話鋒卻悄悄轉了：“說起來，傻柱那小子也算有門手藝，食堂的菜炒得不錯，就是性子直，不懂變通，在廠裡總受欺負。上次許大茂那事，多虧了你幫忙，不然他這月獎金怕是真要不回來了。”
林建軍心裡冷笑，來了。繞了這麼大圈子，終於說到傻柱身上了。
“傻柱哥手藝確實好，上次嘗了他做的紅燒肉，味道比飯館還地道。”林建軍順著他的話頭說，語氣真誠，“他就是性子急了點，沒壞心眼，在廠裡人緣其實不差。”
“話是這麼說，可光有手藝不行啊。”易中海歎了口氣，放下锛子，看著林建軍，眼神裡帶著長輩式的期許，“你現在是技術科的紅人，廠長都器重你。傻柱在食堂總被人拿捏，要不……你跟廠裡說說，把他調到後勤科？不用乾啥重活，管管倉庫就行，好歹比在食堂受氣強。”
來了，這纔是真正的目的。林建軍心裡清楚，後勤科是肥差，管著倉庫物資，多少人盯著呢。易中海這是想借著他的麵子，給傻柱謀個好前程，順便賣個人情，鞏固自己在院裡的“調解者”形象。
“一大爺，您這是為難我了。”林建軍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語氣卻很堅定，“廠裡調崗有規矩，得看工齡、看錶現，還得通過工會考覈，不是我說了算的。傻柱哥要是真想調崗，得自己去申請，憑本事競爭，這樣去了才站得住腳，您說是不是？”
他頓了頓，拿起木凳，輕輕摩挲著光滑的凳麵：“就像您這手藝，是一刀一锛鑿出來的，沒人能替。傻柱哥的本事也一樣，得靠他自己施展，彆人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沒想到林建軍拒絕得這麼委婉，卻又這麼堅決，既沒駁他的麵子，又把道理講得明明白白，讓他挑不出錯處。
“你說得……也有道理。”易中海拿起锛子，用力鑿了一下木料，木屑飛濺，像是在發泄心裡的不快，“是我考慮不周了，總想著護著他，忘了年輕人該自己闖闖。”
“一大爺也是好意。”林建軍把木凳放進屋裡，出來時手裡多了個紙包，“前陣子托人給張科長買降壓藥，多買了一瓶，您年紀大了，也用得上，您拿著。”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尚往來，既不欠人情，又維持了表麵的和諧。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工資不低，不缺這點東西，但這份“回禮”的心意，卻能讓雙方都下得來台。
易中海看著紙包裡的藥瓶，上麵印著“利血平”三個字，是市醫院的處方藥，不好買。他愣了一下，隨即接過，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你這孩子，還跟我客氣啥。行，我收下，謝謝你了。”
“應該的。”林建軍笑了笑，沒再多說，轉身準備回屋。
“對了，建軍。”易中海突然叫住他，語氣鄭重了些，“院裡馬上要評‘街道先進家庭’，你剛立了功，又是技術員，要是能評上，不光你有麵子，咱們全院都跟著沾光。回頭開院會，你多支援支援，啊？”
這是在試探他是否願意參與院裡的事務，是否承認他的“領導地位”。林建軍心裡清楚，這種“先進”評上了，少不了要被院裡的人借光，今天幫這個說情，明天替那個辦事，麻煩得很。
“一大爺，我最近忙試製專案，天天泡在車間，院裡的事怕是顧不上。”林建軍語氣誠懇，“評先進是好事，您經驗豐富，您拿主意就行，我沒意見。”
這話既表達了“不反對”，又劃清了“不參與”的界限，讓易中海挑不出錯處，隻能點點頭：“行，那我就多費心。你忙你的，彆耽誤了廠裡的大事。”
看著易中海轉身回屋的背影，林建軍輕輕歎了口氣。這一大爺，算計得真是滴水不漏，一句“沾光”，就想把他綁在院裡的利益網上，幸好自己反應快，沒被套進去。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
【檢測到宿主成功應對“拉攏試探”，維持表麵和諧並堅守原則，完成“邊界守護”任務！】
【任務獎勵：“易中海的基本信任”（降低其主動算計概率）；“四合院人事關係圖譜（中級）”（新增各戶隱藏訴求）；“科技報國積分
30”。】
林建軍翻開係統獎勵的“人事關係圖譜”，易中海的條目下赫然寫著：“核心訴求：確保晚年有人養老（首選傻柱），維持院內權威；潛在手段：利用道德綁架促成利益交換。”
果然沒猜錯。林建軍關掉麵板，心裡更有數了。
剛進屋坐下，就聽到前院傳來閻埠貴的聲音，壓低了嗓門，像是在跟誰嘀咕：“……我就說嘛，易中海突然給林建軍做凳子，沒安好心……想讓傻柱沾光唄……”
林建軍笑了笑，閻埠貴這“包打聽”的本事，倒是省了他不少事。看來院裡的人都盯著他呢，一舉一動都被放大解讀，以後行事更得謹慎。
他拿出易中海送的木凳，放在桌邊，正好用來放圖紙。這凳子確實做得好，體現了老鉗工的真功夫。林建軍摩挲著凳麵的雲紋，心裡清楚，易中海的示好是真的，算計也是真的，以後打交道，得像這木凳的邊角一樣——既要圓潤，又要有硬度。
窗外，傻柱哼著小曲從後院回來，手裡拿著個空飯盒，顯然剛從食堂吃完飯。看到易中海門口的燈還亮著，他顛顛地走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人的笑聲隱約傳來。
林建軍沒興趣聽，翻開桌上的《金屬塑性變形規律詳解》，繼續研究明天的試驗引數。四合院的這些糾葛，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劑，他的重心，始終在車間的軋機上，在那一根根等待誕生的無縫鋼管上。
夜色漸深，中院的燈陸續熄滅，隻有林建軍的耳房還亮著煤油燈，燈光透過窗紙，在青磚地上投下一塊方形的光暈，像一塊堅定的基石，在這複雜的四合院裡，穩穩地支撐著他的理想。
他知道，易中海的試探不會就此結束，院裡的“規矩”還會時不時來敲打他。但他有信心，用自己的方式，在這方寸天地裡，守住底線，穩步前行——就像他對待那些無縫鋼管一樣，既要精準，又要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