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64章 許大茂的“新目標”
1954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來得更慷慨些。廠區路邊的榆葉梅開得如火如荼，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被來往工人的布鞋碾成淡淡的花泥。林建軍踩著花瓣走過，心裡盤算著新到的精密軋機除錯方案，對身後傳來的嬉笑聲充耳不聞。
“許哥，又去給婁放映員送好東西啊？”
“小聲點！這是我托人從上海帶的雪花膏，稀罕物！”
林建軍腳步微頓，回頭瞥了一眼。許大茂正提著個印著“上海製造”的鐵皮盒，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快步往廠部辦公樓的方向走，背影透著一股與往日不同的輕快——自從上次被林建軍“送”到保衛科，又在全廠大會上做了檢討，他倒是收斂了不少，至少沒再公開針對林建軍，反而把精力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林師傅，你看許大茂那德性。”身後傳來趙小剛的聲音，他手裡拿著剛銼好的零件，撇著嘴，“聽說他最近總纏著電影隊的婁曉娥，天天送這送那，臉皮真厚。”
林建軍笑了笑，沒接話。婁曉娥他有點印象，是廠裡電影放映組的，去年從上海來的，聽說父親是鐘表廠的老闆，見過世麵，人長得白淨，說話輕聲細語，在以糙老爺們為主的軋鋼廠裡，算是個“特殊存在”。
“他跟婁曉娥湊一對？不合適吧？”劉衛國推了推鼻梁上的舊眼鏡，認真地分析，“許大茂名聲不好，婁放映員看著挺文靜的，怎麼會看上他？”
“這你就不懂了。”旁邊一個老工人插話說，“許大茂打得精著呢！婁曉娥她爸是資本家，手裡有閒錢，還有人脈。他要是能娶了婁曉娥，還用得著在車間當放映員？早就調到辦公室當乾部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工人都低聲笑起來，眼神裡帶著鄙夷——許大茂的投機取巧，在廠裡早就不是秘密。
林建軍沒再聽他們議論，轉身回了試製車間。許大茂想攀高枝，是他自己的事，隻要不影響工作，不招惹到自己頭上，他懶得理會。眼下，新軋機的除錯到了關鍵階段，蘇聯專家下週就要來，他得抓緊時間把引數再核對一遍。
可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開的。
週三下午，林建軍去資料室查資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許大茂正堵著婁曉娥，手裡拿著一條花圍巾，笑得一臉油膩：“曉娥，這是我托人從天津買的，今年最時興的花樣，你圍上肯定好看。”
婁曉娥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語氣禮貌卻疏離：“謝謝許師傅，不用了，我不缺圍巾。”
“哎，你看你，跟我客氣啥。”許大茂往前湊了一步，把圍巾往她手裡塞，“咱們都是放映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給個麵子嘛。”
“請你放尊重些。”婁曉娥的聲音冷了下來，側身想繞開他，卻被許大茂攔住了去路。
林建軍皺了皺眉，正想轉身離開——這種糾纏不清的事，摻和進去隻會惹一身麻煩。
【叮！】
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帶著一絲警惕：
【檢測到劇情人物“許大茂”“婁曉娥”產生深度互動，觸發“潛在危機”預警。】
【人物關係分析：許大茂意圖通過聯姻獲取婁曉娥家族資源（資金\\/人脈），實現階層躍升；其行為模式具有強烈投機性，未來可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存在間接損害宿主利益的風險（如利用婁家關係打壓競爭對手）。】
【功能解鎖：檢測到宿主與關鍵劇情人物產生關聯，可消耗50點科技報國積分，開啟“事件預警”功能——提前感知與自身相關的潛在衝突。】
林建軍腳步一頓。係統的提示很明確：許大茂的這個“新目標”，不僅僅是個人私事，未來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許大茂這種人，一旦通過聯姻獲得了資源，大概率會變本加厲地算計，到時候，自己作為他“曾經的對手”，很難置身事外。
“開啟。”林建軍在心裡默唸。50點積分不算多，能提前預警，避免被動，很劃算。
【“事件預警”功能已開啟，當前預警範圍：許大茂及其關聯人物（婁曉娥、婁父等）的重大行為動向。】
係統提示音消失的瞬間，林建軍感覺腦海裡像是多了一根無形的線，隱隱連著許大茂的方向，雖然模糊，卻能感知到對方情緒裡的急切和算計。
他沒再停留，轉身進了資料室。剛翻開《軋機除錯手冊》，就聽到外麵傳來婁曉娥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許大茂！你再這樣，我就去找廠長了！”
接著是許大茂悻悻的聲音：“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
林建軍搖了搖頭，繼續看資料。許大茂的糾纏，隻會讓婁曉娥更反感，真要想聯姻，怕是沒那麼容易。但係統的預警提醒他，不能低估許大茂的鑽營能力——為了往上爬，那家夥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廠裡關於許大茂追求婁曉娥的議論越來越多。有人說看到許大茂給婁曉娥的自行車裝了新鈴鐺，有人說他把放映機的好膠片都留給婁曉娥用，甚至還有人說，他托人給婁曉娥的父親送了禮。
許大茂對此毫不避諱，反而有意無意地在人前炫耀，彷彿婁曉娥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遇到林建軍時，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眼神躲閃，反而會故意挺直腰板，嘴角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像是在說“你看，我不用跟你鬥，也能往上爬”。
林建軍對他的挑釁視而不見。每天除了指導兩個學徒，就是泡在新軋機旁，反複除錯引數。李師傅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忍不住打趣：“許大茂都快把婁家門檻踏破了，你就一點不擔心？”
“擔心什麼？”林建軍頭也沒抬，手裡的扳手轉得飛快，“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橋，各走各的，互不耽誤。”
“話是這麼說，可那小子一肚子壞水。”李師傅歎了口氣，“他要是真靠上婁家，說不定會給你使絆子。”
“他要是敢動歪心思，我也不怕。”林建軍放下扳手，看著新軋機光滑的軋輥，眼神堅定，“真本事在手裡，比什麼關係都管用。”
李師傅看著他年輕卻沉穩的側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這半年來，林建軍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裡——不僅技術越來越硬，心性也越來越穩，確實沒必要跟許大茂一般見識。
週五下午，廠裡放電影，放映的是《鋼鐵戰士》。林建軍帶著兩個學徒坐在後排，剛看了十分鐘，就聽到前麵傳來一陣騷動。
“許大茂！你乾什麼！”婁曉娥的聲音帶著怒氣。
“我……我就是想給你剝個橘子。”許大茂的聲音有些慌亂。
“誰讓你碰我了？滾遠點！”
林建軍皺了皺眉，抬頭望去，隻見許大茂正試圖往婁曉娥手裡塞橘子，被她一把打掉，橘子滾了一地。周圍的工人都看了過來，有人吹起了口哨，許大茂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惱，狠狠瞪了婁曉娥一眼，轉身氣衝衝地走了。
【叮！“事件預警”觸發：許大茂因被拒產生強烈負麵情緒，短期內可能采取報複性行為（非針對宿主）。】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林建軍心裡瞭然，許大茂在大庭廣眾下丟了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隻是不知道他會把氣撒在誰身上。
電影散場後，林建軍帶著學徒往宿舍走，路過車間時，看到許大茂正蹲在牆角抽煙，煙頭扔了一地，眼神陰沉沉的，像是在盤算著什麼。看到林建軍，他猛地站起身，眼裡閃過一絲怨毒，卻沒像以前那樣上來找茬，隻是狠狠地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他那眼神，看著怪嚇人的。”趙小剛有點擔心，“師傅，他不會又想找你麻煩吧？”
“放心，他現在自顧不暇。”林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把今天的除錯資料整理好，明天要用。”
回到宿舍，林建軍坐在燈下，翻開《機械工程手冊》，卻有些心不在焉。係統的“事件預警”功能像一盞燈，讓他看到了平靜表麵下的暗流——許大茂的不甘心，婁曉娥的抗拒，還有隱藏在這一切背後的階層差異和時代矛盾。
他知道，許大茂的“新目標”不會輕易放棄，這場糾纏，遲早會以某種方式爆發，甚至可能波及到自己。但他並不擔心——係統的預警給了他準備的時間，而他手裡的技術，纔是最堅實的底氣。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手冊上“精密加工”的章節。林建軍合上書本，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許大茂想靠投機取巧往上爬，那就讓他去折騰。自己的路，在軋機旁，在圖紙上，在那些等待被攻克的技術難關裡。
至於許大茂可能的“陰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有“事件預警”提前報信，他有信心應對。
夜色漸深，廠區的燈一盞盞熄滅，隻有試製車間的燈還亮著——林建軍把新軋機的引數又核對了一遍，確保明天蘇聯專家來的時候，不會出任何差錯。
許大茂的算計，不過是他前進路上的一點小插曲。真正重要的，是把手裡的活兒乾好，讓中國製造的無縫鋼管，早日趕上世界先進水平。這，纔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最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