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65章 閻埠貴的“情報”
暮春的陽光透過四合院的槐蔭,在青磚地上織出細碎的光斑。林建軍剛從廠裡領回新到的《機械工程手冊》,封麵還帶著油墨的清香,裡麵收錄了最新的精密加工技術,正是他除錯新軋機急需的資料。
剛進中院,就見閻埠貴蹲在自家門口,手裡拿著個小本子,正對著一堆煤球寫寫畫畫,算盤珠子在膝頭打得劈啪響。看到林建軍,他眼睛一亮,像隻嗅到腥味的貓,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臉上堆起精明的笑。
“建軍啊,下班了?”閻埠貴湊上來,聲音壓得低低的,眼角卻不住地瞟向四周,像在確認有沒有人偷聽,“有個事,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好。”
林建軍停下腳步,心裡泛起一絲警惕。閻埠貴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多半是有“情報”要賣——這老頭的算盤打得比誰都精,從不做虧本買賣,上次教閻解成鉗工,他就借著輔導小雅功課的由頭,討了不少“好處”。
“三大爺,有事?”林建軍語氣平淡,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的手冊,指尖能感受到紙張的粗糙紋理。
“嘿嘿,是這麼回事。”閻埠貴往他身邊湊了半步,幾乎貼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混著旱煙味撲過來,“我昨兒個去衚衕口的雜貨鋪打醬油,聽見賈張氏跟王大媽嘮嗑,說……說你那耳房的事。”
林建軍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的耳房是去年擴建的,連帶著原來的老房,總共15平米,在寸土寸金的北平城裡,算得上份不小的家業。賈張氏惦記他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沒想到會把主意打到房產上。
“她怎麼說?”林建軍的聲音依舊平靜,手心卻悄悄攥緊了。
“這可不敢亂說。”閻埠貴搓著手,眼睛瞟著林建軍手裡的手冊,話鋒一轉,“不過呢,我聽見‘繼承’‘無主’‘公家收回’這幾個詞……你也知道,賈張氏那人,向來是見不得彆人好,尤其是你這房子還擴建過,她保不齊在打什麼歪主意。”
他頓了頓,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我可是為你好”的神情:“我琢磨著,你一個人住,又沒個親戚,真要是被她鑽了空子,找街道鬨幾句‘沒人繼承’,怕是要惹麻煩。”
林建軍心裡一沉。閻埠貴的話戳中了要害——他穿越而來,在這個時代確實“無親無故”,原主的父母早逝,沒留下任何親屬,按照1950年代的房產政策,若房主“無繼承人”,房屋確實可能被街道收回再分配。賈張氏打的,恐怕就是這個主意。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清晰的警示:
【檢測到潛在“產權危機”,觸發“房屋保衛戰”前置預警。】
【人物動機分析:賈張氏因嫉妒及生活困窘(賈東旭工資多用於貼補孃家),意圖通過散佈“無主房產”言論,聯合街道個彆辦事人員,將你的耳房納入“待分配”名單,伺機占為己有。】
【應對建議:立即前往公證處辦理產權公證,明確房屋歸屬及繼承人(可指定信任的戰友或單位),留存公證檔案副本,同時向街道辦報備,堵塞政策漏洞。】
林建軍的眼神冷了幾分。賈張氏的貪婪果然沒有底線,從借糧票、蹭飯,到現在覬覦房產,真是得寸進尺。若不是閻埠貴通風報信,等她把謠言散佈開來,再想澄清就難了。
“三大爺,謝了。”林建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裡麵是半斤白糖——這是他昨天托人從供銷社換的,原本想給小雅做糖包,現在看來,正好用來“支付情報費”,“一點心意,給孩子們衝糖水喝。”
閻埠貴的眼睛瞬間亮了,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接紙包時的動作比平時快了三倍,掂量的力道卻輕得像怕捏碎了:“哎呀,你這孩子,跟我客氣啥……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你可得抓緊,賈張氏那人,出了名的能纏,真讓她鬨到街道,哪怕占不到便宜,也得讓你脫層皮。”
“我知道。”林建軍點點頭,目光掃過後院賈張氏家的方向,窗戶緊閉,卻彷彿能看到裡麵那雙算計的三角眼,“我這就去辦。”
他沒回屋,轉身就往外走,手冊往胳肢窩一夾,腳步急促卻穩健。路過傻柱門口時,正好撞見他端著個空盆出來,看到林建軍這副急匆匆的樣子,愣了一下:“建軍,咋了?火急火燎的。”
“有點事,去趟公證處。”林建軍簡單解釋,沒細說——這事沒必要讓太多人知道,免得賈張氏狗急跳牆。
傻柱撓了撓頭,也沒多問,隻是隨口道:“公證處不遠,在鼓樓東大街,我陪你去?正好我去那邊給我媽扯塊布。”
林建軍想了想,多個人也好,傻柱雖是直腸子,但在外麵辦事還算靠譜,點頭道:“行,走。”
兩人並肩走出衚衕,陽光把影子拉得很長。傻柱瞥見林建軍手裡的手冊,好奇地問:“又研究新技術呢?聽說你那新軋機比蘇聯的還厲害?”
“還在除錯,差得遠。”林建軍笑了笑,“不過精度確實比原來高,以後軍工訂單能做得更細。”
“厲害!”傻柱咧嘴笑,露出兩排白牙,“等你啥時候造出坦克炮管,我請你吃紅燒肉,管夠!”
林建軍被他逗笑了,心裡的緊迫感消散了些。傻柱這人,雖被秦淮茹拖累過,但骨子裡的實在勁兒,比院裡那些精於算計的人強多了。
公證處坐落在一座老式四合院裡,朱漆大門有些斑駁,門楣上掛著“北平市第一公證處”的木牌,透著嚴肅莊重。辦事員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看到林建軍遞來的房契,推了推眼鏡:“耳房一間,擴建五平米,產權清晰,是你本人的?”
“是。”林建軍點頭,“想辦個產權公證,明確一下繼承人。”
“繼承人?”辦事員愣了一下,打量著他,“你這年紀……家裡沒親屬了?”
“父母早逝,沒其他親人。”林建軍語氣平靜,“想指定我廠工會主席作為遺產管理人,若我發生意外,房屋由廠裡代捐給抗美援朝紀念館,用作展品庫房。”
這是他路上想好的主意——指定工廠和紀念館,既避開了四合院的是非,又符合“愛國”的時代潮流,沒人能挑出錯處。
傻柱在旁邊聽得直點頭,插了句:“沒錯,他是廠裡的勞動模範,還立過軍功,捐給紀念館合適!”
辦事員顯然被“抗美援朝紀念館”幾個字觸動了,態度立刻恭敬起來,拿出表格:“可以辦。需要單位開證明,證明你的產權合法性和指定意願,再填三張表,繳納五毛錢公證費就行。”
“證明我帶來了。”林建軍從口袋裡掏出廠部開的產權證明,上麵蓋著鮮紅的公章——他早有準備,擴建房屋時就特意讓廠長簽了字,以防日後起糾紛。
手續辦得很順利。一個小時後,林建軍拿著燙金的公證書走出公證處,紙頁上“產權歸屬清晰,繼承人指定有效”的字樣,像一道護身符,讓他心裡踏實了不少。
“這下踏實了吧?”傻柱拍著他的肩膀,“我就說賈張氏沒安好心,前兒個還跟我打聽你那耳房的房契樣式,我沒理她。”
林建軍心裡一動:“她問你房契?”
“是啊,說想看看她家的房契是不是跟你的一樣。”傻柱撇撇嘴,“我看她就是想偷著仿一個,沒門!”
果然沒猜錯。林建軍捏緊了公證書,指節泛白——賈張氏這是早有預謀,連偽造房契都想到了,幸好來得及時。
回廠的路上,林建軍直接去了辦公樓,把公證書副本交給廠辦公室存檔,又讓主任在工會備案,確保萬無一失。最後,他把原件鎖進了車間的保險櫃——這是廠裡為存放軍工資料專門配的,比家裡的鎖安全百倍。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帶著如釋重負的輕快:
【檢測到宿主完成產權公證,成功規避“房屋繼承”風險,完成“防患未然”任務!】
【任務獎勵:“1954年房產政策詳解”;“公證處信任度
30”;“賈張氏的陰謀破產”(其短期內無法再通過合法途徑覬覦房屋);科技報國積分
80。】
傍晚回到四合院,剛進中院,就看到賈張氏叉著腰站在他的耳房門口,正對著秦淮茹抱怨:“……我看他就是心虛!整天鎖著門,指不定房契有啥問題!這院裡的房子,憑啥就他能擴建?我看呐,多半是走了後門!”
看到林建軍回來,賈張氏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故意說給他聽:“有些人啊,住著公家的房,還想占為己有,真是癡心妄想!”
林建軍沒理她,徑直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鎖。鑰匙插進鎖孔的瞬間,賈張氏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顯然沒料到他會換鎖——這是他中午特意去五金店買的新鎖,比原來的黃銅鎖更結實。
“你……你換鎖了?”賈張氏的聲音有些發虛,語氣卻依舊強硬,“心裡沒鬼換什麼鎖?我看你就是怕人查!”
林建軍緩緩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她,手裡把玩著那本紅色的公證書,封麵的金字在夕陽下閃著光:“三大爺沒告訴你?我今天去公證處辦了產權公證,房契、擴建批文、單位證明,一樣不缺,都存廠裡保險櫃了。街道辦也備案了,誰要是覺得有問題,儘管去查。”
賈張氏的臉“唰”地白了,像被抽走了骨頭,瞬間蔫了下去,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怎麼也沒想到,林建軍動作這麼快,還把街道和廠裡都搬了出來,斷了她所有念想。
秦淮茹見狀,連忙拉了拉賈張氏的胳膊:“媽,咱們回吧,棒梗還等著吃飯呢。”
賈張氏被她一拉,纔回過神,狠狠瞪了林建軍一眼,像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往後院走,嘴裡還嘟囔著“走著瞧”,聲音卻小得像蚊子哼。
閻埠貴扒著門框,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算盤珠子在心裡打得劈啪響——這小子,果然不好惹,辦得乾淨利落,以後跟他打交道,得更謹慎些。
林建軍沒理會眾人的目光,走進耳房,反手鎖上門。夕陽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公證書上,金色的字跡溫暖而堅定。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安寧,賈張氏的貪婪不會就此熄滅,但至少,他手裡有了最硬的“盾牌”。
【叮!檢測到“產權危機”初步解除,觸發“震懾”效果。】
【獎勵:“四合院潛在矛盾圖譜”(標注各戶對房屋的覬覦程度);科技報國積分
30。】
翻開圖譜,賈張氏的名字後麵標著“覬覦程度90%,風險等級高”,易中海的名字後麵是“觀望程度60%,潛在風險”,甚至連閻埠貴的名字後麵都有“評估價值70%,無直接行動”的字樣。
林建軍合上圖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合院的水,比他想象的還深。但他不怕,公證書鎖在保險櫃裡,技術握在自己手裡,隻要守住底線,任誰也彆想撼動他的根基。
窗外的槐蔭隨風搖曳,暮色漸漸籠罩了四合院。林建軍拿出那本新到的《機械工程手冊》,翻開關於精密軋機的章節,燈光下,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比起四合院的雞毛蒜皮,車間裡的新軋機除錯,纔是更重要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