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76章 閻埠貴的“及時示好”
初夏的陽光透過四合院的槐樹葉，在青磚地上篩下斑駁的光影。閻埠貴蹲在自家門檻上，手裡捏著一把油亮的小瓷勺，正小心翼翼地往瓦罐裡撒鹽。罐子裡是剛醃好的芥菜疙瘩，翠綠色的菜幫上掛著細密的鹽粒，散發著嗆人的鹹香——這是他攢了半個月的手藝，也是準備送給林建軍的“敲門磚”。
“當家的，你這都醃第三罐了，真要給那姓林的送去？”閻埠貴的老婆從屋裡探出頭，臉上帶著不捨，“咱家細鹽本就緊俏，給了他，咱仨小子這個月吃啥？”
“你懂個啥！”閻埠貴瞪了她一眼，聲音壓得低低的，“這叫投資！你沒看賈張氏那下場？撬鎖被抓，民警都上門了，現在見了林建軍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咱跟他處好關係，不說沾光，至少能保平安。再說了，那小子現在是技術科副科長，軍屬模範，手裡的資源多著呢，換他一個人情，值！”
他用瓷勺敲了敲瓦罐，發出清脆的“咚咚”聲，眼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自從上次林建軍當著全院人的麵“處理”了賈張氏，閻埠貴就沒睡好安穩覺。他連夜翻出家裡的賬本，把這幾年跟林建軍的往來一筆筆算清楚：借過一次煤油燈（已還）、換過三斤粗糧票（等價交換）、幫著抄過一次技術資料（得了兩尺布票）……還好都是明明白白的“等價交換”，沒占過太大便宜，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不惹禍”遠遠不夠。閻埠貴太清楚，在這四合院生存，光靠本分不行，還得會“站隊”。林建軍如今的勢頭，彆說院裡的易中海、劉海中，就是街道辦的李主任都得給幾分麵子，跟他搞好關係，以後三個兒子找工作、上學，說不定都能用得上。
“爸，林科長回來了！”二兒子閻解放從衚衕口跑進來，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玉米餅，“騎著自行車，車筐裡還有個牛皮紙包，好像是書！”
閻埠貴眼睛一亮，像被針紮了似的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鹽粒，拎起瓦罐就往中院走，步伐輕快得不像個快五十的人。路過賈張氏家門口時，他故意放慢腳步，用眼角餘光瞥見賈張氏正扒著門縫往外看，三角眼瞪得溜圓，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八成是又在罵林建軍。
“三大爺，忙著呢？”林建軍剛把自行車停穩，就看到閻埠貴拎著個瓦罐湊過來，臉上堆著過分熱絡的笑，像是早就等在這兒了。
“哎，建軍下班啦？”閻埠貴把瓦罐往前遞了遞，瓷罐沿上還沾著兩根芥菜纓子，“剛醃好的芥菜，脆生得很，給你嘗嘗鮮。自家種的，沒打農藥，乾淨！”
林建軍的目光在瓦罐上頓了頓。他知道閻埠貴的性子，無利不起早，這罐鹹菜絕不是白送的。但比起賈張氏的撒潑、易中海的算計，閻埠貴的“示好”至少擺在明麵上，帶著幾分直截了當的投機，反而更容易應對。
“三大爺費心了，多少錢？我給你。”林建軍的語氣平淡，伸手就要掏錢。
“哎哎，你這就見外了不是！”閻埠貴連忙往後躲，把瓦罐往林建軍懷裡一塞，“鄰裡街坊的，送罐鹹菜算啥？再說了，你幫解成改作業那回，我還沒謝你呢！這叫禮尚往來，應該的！”
他特意加重了“禮尚往來”四個字，眼神裡帶著點討好的暗示——上次林建軍幫閻解成修改的數學作業，被老師當成範文在班裡唸了，這讓閻埠貴在鄰居麵前賺足了麵子。
林建軍掂了掂瓦罐的分量，不輕，估摸著有三四斤。他知道閻埠貴的算盤：這點鹹菜換個人情，說不定以後就能從他這兒換點緊俏的工業券、細糧票，或者在工廠招工上搭句話。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瞭然：
【檢測到人物“閻埠貴”實施“示好”行為，動機：基於對宿主身份（軍屬模範、技術科副科長）的敬畏，以及對未來潛在利益的期許，試圖通過“小額投資”建立良性互動。】
【行為性質：中性偏積極（未涉及損害他人利益）。】
【應對建議：接受示好，同時明確“等價交換”原則，既不疏遠，也不縱容，維持可控的互利關係。】
林建軍點點頭，把瓦罐放在自行車筐裡：“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這兒有本蘇聯的初中數學練習冊，解成要是用得上，就拿去看看。”他轉身回屋，很快拿出一本深藍色封皮的練習冊，封麵上印著燙金的俄文字樣，紙張厚實，是上次蘇聯專家送的。
閻埠貴的眼睛瞬間亮了，像看到了金子似的，雙手接過練習冊，翻了兩頁，裡麵的例題比國內教材詳細得多，還有彩色插圖。“哎呀，這可是好東西！解成最近正愁數學跟不上，有這個就不愁了！”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算盤珠子在心裡打得劈啪響——一本蘇聯練習冊換三四斤鹹菜，這波穩賺！
“都是鄰居，互相幫襯是應該的。”林建軍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界限感，“不過三大爺，我這人不愛欠人情，這次你送鹹菜，我回贈練習冊，兩清了。以後要是有啥事，咱們明說，能幫的我儘量幫，不能幫的，也彆為難彼此。”
閻埠貴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隨即又堆得更厚了：“那是自然！建軍你是爽快人，我懂！咱就講究個明明白白，不搞那些彎彎繞！”他心裡清楚，林建軍這話是在敲打他——可以合作，但彆想占便宜，更彆想攀附。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閻埠貴最怕的就是林建軍像對賈張氏那樣對他，現在劃清“等價交換”的底線，反而讓他覺得踏實。至少以後有事相求，知道該用什麼“籌碼”，不會摸不著門道。
“那我不打擾你了，建軍，趕緊回屋歇著吧。”閻埠貴揣著練習冊，像揣著寶貝似的，腳步輕快地往家走，路過賈張氏門口時，還故意把練習冊的封麵露出來晃了晃，氣得門後的賈張氏“呸”地啐了一口。
林建軍拎著瓦罐回了耳房，剛進門就聽到中院傳來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三大爺，剛纔看你給林科長送東西了？”
“嗯，自家醃的鹹菜，不值錢。”閻埠貴的聲音透著得意，“建軍也回贈了本蘇聯練習冊，人家那才叫懂禮尚往來，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占便宜。”
秦淮茹沒再接話，腳步聲漸漸往後院去了。林建軍能想象出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嫉妒、不甘，或許還有一絲後悔，後悔當初沒像閻埠貴這樣，及時跟自己搞好關係。
他把鹹菜倒進瓷盆，用清水衝洗了兩遍，一股清爽的鹹香彌漫開來。這鹹菜醃得確實不錯，脆嫩無渣，看得出閻埠貴下了功夫。他拿起一塊放進嘴裡，鹹淡適中，帶著微微的辣味，很下飯。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處理“示好”互動，明確“等價交換”原則，觸發“關係穩定”效果。】
【效果解析：閻埠貴對你的信任度提升至60%，短期內不會實施任何可能冒犯你的行為；其示範作用將影響其他鄰居，減少潛在摩擦。】
【獎勵發放：“四合院資源置換資訊表”（含各戶可提供的資源及需求）；科技報國積分
100；四合院聲望值
50。】
林建軍翻開資訊表，上麵清晰地標注著：閻埠貴家可提供“舊報紙（含技術新聞）”“手工修補”，需求“工業券”“學習資料”；傻柱家可提供“食堂剩飯”“簡單維修”，需求“糧票”“人情”；易中海家可提供“木工活”，需求“養老保障暗示”……這份表像一張無形的網，將院裡的利益關係梳理得明明白白。
“倒是省了不少事。”林建軍笑著自語。有了這份表，以後應對院裡的人情往來，就能更精準地把握分寸，既不用浪費精力應酬，也不會錯過有用的資源。
傍晚時分，他正在修改高壓鍋爐管的熱處理引數，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技術推演”功能冷卻完畢，可進行新的方案優化。】
【當前可優化方向：1
鍋爐管焊接工藝；2
軋機能耗控製；3
軍工訂單包裝設計。】
林建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鍋爐管焊接工藝”。新車間的焊接合格率一直徘徊在85%左右，是影響產能的關鍵瓶頸。他集中精神，在意識中下達指令，資料流再次飛速滾動，像一群聽話的士兵，在虛擬空間中構建著最優解。
窗外的蟬鳴漸漸響起，與車間傳來的隱約機器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獨特的初夏圖景。林建軍看著螢幕上生成的新方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閻埠貴的示好、係統的輔助、技術的突破……這些看似不相關的片段，正像一塊塊拚圖，慢慢構建出屬於他的穩固陣地。
四合院的紛擾依舊存在，但已無法再乾擾他的節奏。賈張氏的怨恨、易中海的算計、秦淮茹的觀望，都像耳房外的蟬鳴，雖然嘈雜，卻影響不了他專注於圖紙上的引數和車間裡的軋機。
他知道，閻埠貴的“及時示好”隻是一個開始。隨著他在工廠的地位越來越穩固，院裡想跟他“等價交換”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沒什麼不好，至少比勾心鬥角、暗箭傷人要省心得多。
夜色漸深，林建軍合上圖紙，拿起桌上的蘇聯練習冊，隨意翻了兩頁。上麵的俄文注釋旁，閻埠貴已經讓閻解成用鉛筆標上了中文釋義，歪歪扭扭的字跡裡透著認真。他忽然覺得，這四合院也並非全是“禽獸”，至少還有閻埠貴這樣的“精明人”，用自己的方式維持著生存的平衡。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平衡中，守住自己的底線和目標，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上——車間裡的技術攻關，軍工訂單的按時交付，還有那個藏在心底的願望：讓中國製造的無縫鋼管，早日撐起國家工業化的脊梁。
窗外的月光透過雙層玻璃，溫柔地灑在練習冊上，也照亮了林建軍年輕而堅定的臉龐。四合院的夜色依舊複雜，但他的心裡，早已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