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77章 秦淮茹的“曲線救國”

    七月的北平像個巨大的蒸籠，連衚衕裡的老槐樹都耷拉著葉子，無精打采。林建軍剛從廠裡下班，藍色工裝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手裡拎著個牛皮紙包，裡麵是新到的《軋鋼裝置維護手冊》，油墨味混著汗味，有種獨特的工業氣息。

剛進中院，就看到秦淮茹蹲在他的耳房門口，手裡拿著塊抹布，正小心翼翼地擦拭門檻上的汙漬。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袖口捲到胳膊肘，露出纖細的手腕，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看到林建軍，立刻站起身，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溫婉笑容。

“建軍，下班啦？”秦淮茹的聲音柔和得像夏日的風，“看你門口積了層灰，我順手擦了擦，不礙事吧？”

林建軍的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被擦得鋥亮的門檻上，又掃過秦淮茹手裡半濕的抹布，心裡泛起一絲警惕。自從上次賈張氏撬鎖被處理後，秦淮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找過他，今天突然來“幫忙”，顯然沒那麼簡單。

“謝謝秦姐，不用麻煩的。”林建軍的語氣平淡，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我自己有空會打掃。”

“鄰裡街坊的，客氣啥。”秦淮茹側身讓開，眼神不經意地瞟向他手裡的牛皮紙包，“這是廠裡發的資料？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忙了，當領導就是不一樣。”

她的話語裡帶著恰到好處的羨慕，既不顯得諂媚，又拉近了距離，比賈張氏的撒潑、閻埠貴的算計，多了幾分隱蔽的“溫柔”。林建軍心裡清楚，這是秦淮茹的“曲線救國”——直接借糧票被拒後，改走“人情路線”，想用這些細碎的“幫忙”積累感情，等時機成熟再提要求。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清晰的分析：

【檢測到人物“秦淮茹”行為模式轉變，從“直接索取”轉為“情感投資”，觸發“曲線試探”事件。】

【行為動機：因直接求助失敗（被拒糧票）、家庭壓力（賈東旭工資低、棒梗上學），試圖通過“無償付出”積累人情債，為後續索取鋪墊。】

【應對建議：明確“等價交換”原則，對其付出給予合理報酬（如少量現金、粗糧票），切斷“人情債”積累可能，同時保持禮貌距離。】

林建軍開啟門，側身讓秦淮茹進來坐坐，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界限感：“不了，秦姐，我還有圖紙要改，就不招待你了。這點活辛苦你了，這是兩毛錢，算給你的酬勞。”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一角的紙幣，遞了過去。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臉上，手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眼眶微微泛紅：“建軍，你這是啥意思？我就是順手幫忙，哪能要錢？你這是把我當外人了。”

“不是外人，是規矩。”林建軍把錢放在門檻上，語氣平靜卻堅定，“我這兒經常有技術資料，不方便外人久留，秦姐體諒。這錢你拿著，不然下次我可不敢讓你幫忙了。”

他的話像一道無形的牆，溫和卻堅硬，既沒傷和氣，又劃清了界限。秦淮茹看著門檻上的兩毛錢，又看看林建軍眼裡不容置喙的堅持，心裡又氣又無奈——這招“情感投資”在傻柱身上百試百靈，到林建軍這兒卻完全失效，人家根本不接“人情債”這茬。

“那……那我先回去了，棒梗還等著吃飯呢。”秦淮茹最終還是沒拿錢，轉身往外走，背影透著幾分落寞，走到中院時，故意歎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林建軍聽到，“唉，現在的日子真難，棒梗想吃個白麵饅頭都得省著……”

林建軍關上門，對門外的歎息充耳不聞。他走到桌前，攤開圖紙，卻沒立刻動筆。秦淮茹的“曲線救國”比賈張氏的撒潑更難應對——她用的是傳統社會最看重的“人情”，拒絕得太生硬，容易落個“不近人情”的名聲；接受了，又會被慢慢纏上，無窮無儘。

但他沒得選。經曆過賈張氏的教訓，他太清楚“心軟”的代價。對秦淮茹這種精於算計的“溫柔”，唯有堅守原則，才能避免陷入泥潭。

第二天一早，林建軍去廠裡上班，剛走出衚衕，就看到秦淮茹端著個搪瓷碗，站在路邊的老槐樹下，像是在等誰。看到他，立刻笑著迎上來：“建軍，正好，我蒸了點玉米窩窩頭，剛出鍋，你帶兩個當早飯？”

碗裡的窩窩頭黃澄澄的，還冒著熱氣，顯然是精心準備的。林建軍看著她眼裡的期待，心裡明白，這是昨天的“打掃”沒起效，又換了“送吃的”套路。

“謝謝秦姐，廠裡食堂有早飯，不用了。”林建軍的語氣依舊禮貌，“昨天的錢你沒拿，今天這窩窩頭我更不能要了，不然就真成占你便宜了。”

秦淮茹的臉漲得通紅，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聲音裡帶著點委屈：“我就是看你上班辛苦，想讓你吃口熱乎的，你怎麼總拒人於千裡之外？難道我們這些街坊，連這點情分都沒有了？”

“情分是互相尊重，不是單方麵付出。”林建軍看著她，眼神平靜，“秦姐，你家的難處我知道，但我的原則你也該清楚。真有困難，找街道辦申請救濟，找工會要補助，這些都是正經路子。靠送東西、幫乾活換人情，不是長久之計，對棒梗的教育也不好。”

他的話像一把軟刀子，戳破了秦淮茹的“溫柔”麵具。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端著碗站在原地，看著林建軍走遠的背影，眼裡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恨意——這個男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比院裡任何一個人都難對付。

林建軍剛到車間，就看到傻柱蹲在牆角抽煙，眉頭緊鎖，像是有心事。看到他，傻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聲音悶悶的：“建軍，秦淮茹……是不是找你了？”

“嗯，送了窩窩頭，我沒要。”林建軍點頭，看著傻柱眼裡的複雜，“你想說什麼？”

“沒……沒啥。”傻柱猛吸了口煙，煙灰落在地上，“就是覺得……她也不容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賈東旭又不爭氣……”

“不容易不是算計彆人的理由。”林建軍打斷他，語氣嚴肅，“傻柱，你幫她可以，但得有底線。今天她送窩窩頭，明天就能讓你養她全家，你自己的日子過不過了？上次你因為給她糧票，你媽都沒吃上白麵饅頭，忘了？”

傻柱的臉瞬間漲紅，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轉身回了食堂，背影透著幾分狼狽。林建軍知道，傻柱心裡的“疙瘩”還沒解開，但至少這番話，能讓他多幾分警惕。

接下來的幾天，秦淮茹的“曲線救國”變本加厲：有時是“順路”幫他取晾曬的圖紙，有時是“多餘”的野菜給他送來，甚至有一次，趁他不在，悄悄幫他縫補了工裝袖口的破洞。

每次林建軍都按規矩辦事：取圖紙給五分錢跑路費，送野菜給一兩粗糧票，縫補工裝直接送了一尺布票——都是合理的報酬，不多不少，剛好抵消她的“付出”，絕不多給一分人情。

這天傍晚，林建軍回家時，看到閻埠貴蹲在自家門口，手裡拿著算盤，正對著中院的方向比劃。看到他，老頭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建軍，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彆說是我說的。”

“三大爺，啥事？”林建軍挑眉。

“秦淮茹跟她婆婆說，要跟你‘耗’下去，說就不信捂不熱你的心。”閻埠貴壓低聲音，算盤珠子撥得飛快，“她還說，等你鬆口一次，以後就能拿捏你了。我看啊，你可得當心，這女人看著軟，心眼比誰都多。”

林建軍心裡瞭然，對閻埠貴道了謝，轉身回了耳房。他知道，秦淮茹的“曲線救國”不會輕易放棄，但他的原則也不會動搖。從口袋裡掏出係統獎勵的“人情往來應對手冊”，裡麵恰好有關於“如何禮貌拒絕持續示好”的條目：保持距離、等價補償、態度堅定，讓對方明白“投資無效”。

剛翻開手冊，就聽到敲門聲，又是秦淮茹，這次手裡拿著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工裝，正是他前兩天送去縫補的那件。“建軍，衣服縫好了，你試試合不合身。”她的笑容依舊溫婉，眼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林建軍接過衣服，袖口縫得很整齊，用的是結實的雙線，看得出來花了心思。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尺布票，遞給秦淮茹：“手藝很好，這布票你拿著，謝謝你。”

秦淮茹看著布票，又看看林建軍平靜的臉，突然覺得一陣無力。這一個多月的“付出”，擦門檻、送窩窩頭、縫衣服，換來的都是冷冰冰的“報酬”，連一句多餘的熱絡話都沒有。她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油鹽不進，她的“曲線救國”，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

“不用了。”秦淮茹的聲音有些沙啞，沒接布票，轉身往外走，“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林建軍沒有鬆口氣，反而覺得有些沉重。他知道，拒絕這種“溫柔的算計”，遠比對付賈張氏的撒潑更耗費心神，但這是必須走的路。在這個資源匱乏、人情複雜的年代，守住底線，才能守住自己的事業和生活。

【叮！檢測到“曲線試探”事件結束，秦淮茹放棄持續示好，觸發“界限穩固”效果。】

【任務獎勵：“人際邊界維護進階技巧”；“秦淮茹的忌憚（初級）”；科技報國積分
150。】

林建軍把布票放在桌上，拿起縫補好的工裝，指尖拂過整齊的針腳。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工裝上，也照亮了桌上的《軋鋼裝置維護手冊》。他知道，四合院的紛爭還會繼續，但至少此刻，他成功守住了自己的邊界。

秦淮茹的“曲線救國”失敗了，這不僅是對她的警示，也是對院裡其他人的宣告：想從他這裡占便宜，無論是撒潑、算計，還是溫柔的“情感投資”，都不會得逞。

夜色漸深，林建軍翻開手冊，專注於研究軋機維護引數。四合院的人情冷暖、算計紛爭，都被他暫時關在了門外。對他來說，車間裡的技術難題、國家的工業建設，纔是更值得投入精力的事。至於那些試圖用“人情”綁架他的人，隻能在他的原則麵前，漸漸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