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80章 許大茂的“投機倒把”與林建軍的“旁觀”
1954年的秋夜帶著涼意,軋鋼廠電影院門口卻熱鬨得像開了鍋。昏黃的路燈下,十幾個工人圍著售票視窗吵吵嚷嚷,手裡攥著皺巴巴的毛票,都想搶最後幾張《渡江偵察記》的電影票——這是本週最熱門的片子,票源緊張,早在下午就宣告售罄。
人群外圍,一個穿著乾部服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穿梭著,正是放映組的許大茂。他手裡偷偷藏著五張電影票,袖口卷著,露出手腕上那塊借來的舊手錶,眼睛像鷹隼似的掃視著人群,最終鎖定了一個急得滿頭大汗的年輕工人。
“兄弟,要票不?”許大茂湊過去,聲音壓得低低的,手裡飛快地亮了亮票根,“前排中間,位置絕佳,就是……得加點‘手續費’。”
“多少錢?”年輕工人眼睛一亮,抓著許大茂的胳膊不放,“隻要有票,多加點錢也行!我跟物件約好的,沒票要黃了!”
“原價兩毛,給五毛就行,不算多吧?”許大茂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貪婪的笑——這一趟就能淨賺一塊五,抵得上他三天的工資,比在車間燒鍋爐劃算多了。
年輕工人咬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五毛錢塞給許大茂,接過票就興衝衝地往電影院裡跑。許大茂把錢揣進內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正想尋找下一個“客戶”,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他差點把手裡的票掉在地上。
林建軍正站在不遠處的宣傳欄前,借著路燈看新貼的“工廠紀律條例”,手裡還拿著個筆記本,時不時低頭記著什麼。他穿著筆挺的藍色工裝,胸前的“技術科副科長”徽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側臉的線條冷硬,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許大茂的心跳驟然加速,下意識地想躲,腳卻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他和林建軍的梁子結得深——上次偷師無縫鋼管技術被抓包,又在全廠大會上被點名批評,後來想攀婁曉娥的高枝也沒成,如今在廠裡的地位早已被林建軍甩開一大截。要是被他撞見自己倒賣電影票,這事兒捅到保衛科,輕則記過,重則丟工作。
“大茂?你在這兒乾啥?”林建軍的聲音突然響起,平靜無波,卻像一塊石頭砸進許大茂的心裡。
“沒……沒啥,”許大茂強裝鎮定,把票往袖口裡塞了塞,臉上擠出假笑,“剛放完電影,出來透透氣。林科長也來看電影?”
“不了,路過,看一眼紀律條例。”林建軍的目光在他攥緊的袖口上頓了頓,沒再多問,轉身就往工廠宿舍的方向走,步伐穩健,彷彿根本沒把許大茂放在眼裡。
許大茂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重重地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嘟囔:“神氣什麼?不就是個破科長嗎?老子掙點外快礙你啥事……”嘴上雖硬,卻沒了繼續倒賣的心思,揣著票就匆匆往反方向跑——林建軍的眼神太嚇人,像能看穿他的五臟六腑。
林建軍並沒有真的離開。他走到宿舍拐角的陰影裡,停下腳步,腦海裡的係統提示音正清晰地響著:
【檢測到人物“許大茂”實施“投機倒把”行為,涉及倒賣緊俏電影票,溢價150%,違反“工廠禁止私倒票證”規定。】
【行為動機:因被調離放映員崗位(燒鍋爐)心懷不滿,試圖通過非法途徑牟利,彌補“地位落差”帶來的心理失衡。】
【潛在風險:其倒賣行為若長期持續,可能形成團夥,擾亂工廠秩序,甚至牽連無辜工人(如購買者被追責)。】
【應對建議:避免直接衝突,采用匿名舉報方式提供線索,利用工廠保衛科力量處理,既清除隱患,又避免落人口實。】
林建軍翻開筆記本,上麵記著剛纔看到的“工廠紀律條例”第17條:“嚴禁任何形式的票證倒賣、投機倒把,違者視情節輕重給予記過、開除處分,情節嚴重者移交司法機關。”他的指尖在“記過、開除”幾個字上劃過,眼神冷冽——許大茂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遲早要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轉身回了宿舍。有些事需要時機,直接舉報容易被認為是“公報私仇”,不如等許大茂“慣性作案”,讓保衛科抓個現行,更有說服力。
接下來的三天,許大茂果然嘗到了“投機倒把”的甜頭。他利用自己曾在放映組的關係,偷偷從售票員那裡弄來十幾張熱門電影票,在電影院後門倒賣,每天都能賺兩三塊錢,錢包鼓了,腰桿也硬了,見了林建軍都敢揚著頭走,彷彿忘了自己隻是個燒鍋爐的。
週四傍晚,林建軍去保衛科交“車間安全巡查報告”,路過科長辦公室時,故意放慢了腳步。裡麵傳來保衛科王科長的抱怨聲:“最近總有人反映電影院票不夠,是不是有內部人搞鬼?查了幾次都沒抓到現行……”
“王科長,”林建軍推門進去,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經意”,“我前幾天晚上路過電影院,好像看到放映組的許大茂在門口轉悠,手裡還拿著票,不像正常觀影的樣子。具體是不是倒賣,我不敢確定,不過他最近花錢挺大方,前天還在小賣部買了兩斤高價糖。”
王科長的眼睛瞬間亮了,拍著桌子站起來:“我就覺得那小子不對勁!被調到鍋爐車間還不安分,果然在搞鬼!謝了啊建軍,這線索太重要了!”
“隻是隨口一提,算不算數還得您調查。”林建軍笑了笑,放下報告就告辭了,沒再多說一句——點到即止,剩下的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當天晚上,保衛科就佈下了埋伏。三名乾事穿著便服,混在電影院門口的人群裡,眼睛死死盯著許大茂常出現的角落。果然,七點剛過,許大茂就揣著票出現了,還沒等他和“客戶”交易,就被乾事們當場按住,人贓並獲。
“你們乾啥!放開我!”許大茂掙紮著,嘴裡還在喊,“我是廠裡的工人,你們憑啥抓我!”
“憑啥?就憑這個!”王科長從許大茂口袋裡掏出五張電影票和一遝毛票,冷哼一聲,“人贓並獲,還敢狡辯?帶回去!”
訊息像長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軋鋼廠。第二天一早,工廠公告欄就貼出了處理決定:
“我廠鍋爐車間工人許大茂,多次利用職務便利(原放映組關係)倒賣緊俏電影票,進行投機倒把活動,嚴重違反工廠紀律,破壞工廠風氣。經廠部研究決定,給予許大茂記大過處分一次,扣發三個月獎金,調離鍋爐車間,前往後勤處打掃衛生,以觀後效。”
公告欄前圍滿了工人,議論紛紛:
“活該!我就說票怎麼總不夠,原來是這小子在搞鬼!”
“許大茂就是心術不正,以前跟林科長作對,現在又投機倒把,早晚出事!”
“還是林科長正派,技術好,人品也好,跟許大茂比真是天上地下!”
許大茂路過公告欄時,頭埋得低低的,能感覺到背後無數道鄙夷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身上。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林建軍告的密——除了他,沒人會這麼“盯著”自己。一股怨毒的怒火在心裡燃燒,卻不敢發作,隻能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他被調到後勤處後,日子更難過了。每天要打掃廠區的廁所和垃圾站,臭氣熏天,以前跟他稱兄道弟的人見了他都繞著走,連食堂的師傅打飯都給他少半勺。他幾次想找林建軍“理論”,都被保衛科的乾事攔在技術科門口,警告他“安分守己,彆再惹事”。
這天傍晚,許大茂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四合院,剛進中院就看到林建軍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他。夕陽的餘暉落在林建軍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而自己滿身臭氣,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兩相對比,差距懸殊。
“許師傅,”林建軍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工廠的紀律不是擺設,投機倒把的事,以後彆再做了,對誰都沒好處。”
許大茂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想罵,想打,想撲上去撕咬,可看到林建軍平靜的眼神,想起保衛科的警告,所有的怒火都憋在了心裡,最終化作一股深深的恐懼——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不動聲色就能把自己踩在腳下,還讓自己挑不出半點錯處。
“滾……”許大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轉身就往後院跑,像是身後有惡鬼追趕。
林建軍看著他狼狽的背影,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要的不是許大茂的懺悔,而是敬畏——讓這個總想著投機取巧、背後使絆子的人明白,有些底線碰不得,有些人惹不起。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清晰的判定:
【檢測到“投機倒把”事件處理完畢,許大茂受到應有懲處,觸發“威懾強化”效果。】
【事件影響:許大茂對宿主的“忌憚度”提升至85%,短期內不敢再實施任何針對行為;工廠內“投機倒把”現象減少,宿主“規則維護者”形象鞏固。】
【獎勵發放:“工廠內部舉報流程指南”;“許大茂的行為預測模型(短期)”;科技報國積分
300。】
林建軍翻開“行為預測模型”,上麵顯示:許大茂未來三個月會處於“蟄伏期”,主要表現為“迴避與宿主接觸”“減少與婁曉娥互動”“專注於後勤處工作以避免進一步處罰”。這意味著至少在這段時間裡,許大茂不會再成為麻煩。
閻埠貴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手裡還拿著那把不離身的算盤,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對林建軍小聲說:“這小子,算是栽在你手裡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招‘借刀殺人’夠高明,既除了禍害,又沒沾手,高!”
“三大爺言重了,我隻是按規矩辦事。”林建軍淡淡回應,“工廠有紀律,誰違反了,自然有製度來管,跟我沒關係。”
他的話被剛從食堂回來的傻柱聽到了,傻柱咧嘴一笑:“管他誰辦的,反正許大茂這號人就該收拾!以前總覺得你太較真,現在才明白,這廠裡啊,就缺你這樣守規矩、敢較真的人!”
林建軍笑了笑,沒再接話。他知道,許大茂的“投機倒把”被處理,隻是工廠紀律建設的一小步,也是他在“立威”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比起四合院的雞毛蒜皮,工廠這片天地更需要清晰的規則和堅定的執行者,而他,願意做那個守護者。
夜色漸深,林建軍坐在技術科的燈下,修改著新的“精密量具采購清單”。窗外傳來電影院散場的喧鬨聲,隱約能聽到工人討論劇情的笑聲——沒有了倒票的亂象,大家終於能安心享受難得的娛樂時光。
他合上清單,拿起係統獎勵的“工廠內部舉報流程指南”,裡麵詳細標注瞭如何匿名提供線索、如何保護舉報人資訊、如何配合調查取證。這些細節,正是維護規則公平的關鍵,也是他未來需要堅守的原則。
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公平公正”四個鋼筆字上——這是他在筆記本扉頁寫的話。林建軍知道,無論是工廠還是四合院,想要安寧,都離不開這四個字。許大茂的倒下不是結束,但至少證明,隻要堅守原則,按規矩辦事,再隱蔽的投機、再陰暗的算計,終會暴露在陽光下,受到應有的懲罰。
而他,會繼續做那個“旁觀”規則執行的人,不動聲色,卻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