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病嬌?沒事,我比他還瘋批 第19章 溫梔想和我一起進清北
江疏自己主動提出來要換位置的?
這怎麼可能!
作為溫梔的母親。
秦麗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兩口子平常工作很忙。
顧不上照顧溫梔。
這才把她養成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性格。
說是女孩子。
本質上卻和男孩子差不多。
甚至於比男孩還叛逆。
先前江疏在的時候還好。
溫梔總跟在他屁股後麵。
跟屁蟲似的一口一個哥哥。
抱住就不撒手。
多少還能看出來個女孩兒樣。
可自從江疏父母離世。
被他小姨接走。
她就跟沒了韁繩束縛的野馬一樣。
野得沒邊不說,回家還動不動就發脾氣。
老兩口都習慣了。
不用問都知道。
肯定是又在學校挨江疏罵了。
這也就是江疏還在學校。
如果他不在。
溫梔絕逼連學校都懶得去。
指不定要歪成什麼樣。
雖然現在也正不到哪去。
但好歹是給她找了個事做。
不至於成天在外麵溜達惹事讓他們夫妻倆操心。
同時還能從溫梔口中瞭解到江疏最近的情況。
一舉兩得。
雖說自此以後江疏的小姨就不怎麼跟他們來往了。
但他們心底還是把江疏當成親子侄看待。
他們很欣慰。
江疏很爭氣。
他繼承了他母親的聰慧。
聽楚鐘河說江疏極有可能會被保送清北。
他們也就放心了。
時不時還會借楚鐘河的手給江疏些好學生的優待補貼。
因為直接給他們怕江疏不收。
讓溫梔給江疏,他更不可能收了。
溫梔在學校的一言一行他們都知道。
從中不難發現。
兩個孩子的關係早和以前不同。
越是長大,江疏對溫梔越是厭惡。
他們卻不怪江疏。
對於一個10歲的孩子來說。
父母離世跟天塌了沒區彆。
寄人籬下的感覺他們雖體會不到。
但這種滋味肯定不會太好。
不然江疏也不可能會被養成如溫梔口中那般的懦弱性格。
更不會隻因為白清秋那點微不足道的關心而被迷得神魂顛倒從而對溫梔惡語相向。
秦麗和溫天成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兩個字。
這還是溫梔口中那個懦弱內向的江疏嗎,差異也太大了吧。
「江疏啊,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們家溫梔嗎,怎麼現在……是不是她逼你這麼說的,沒事,你告訴阿姨,大膽說,有阿姨在,她翻不起什麼浪的。」
秦麗擠開溫梔,溫柔地握住他的手。
神色複雜地在江疏的五官間來回跳動。
江疏和他的母親林梓璿長得很像。
每當看到他這副麵孔。
總是能讓她莫名地感到心酸難過。
眼淚不自覺溢位。
順著她的鼻翼流淌至唇角。
又鹹又澀。
下一秒,她控製不住自己奔湧而出的情緒,緊緊抱住江疏的腦袋。
將他當成了第二個林梓璿。
以緩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阿姨……我……快喘不上氣了……彆這樣……」
沉悶的聲響在秦麗的胸口處震動。
江疏這才得以喘息。
他差點就被秦麗給憋死了。
「不好意思,是阿姨失態了,你長得太像你媽媽了……對不起……」
秦麗接過溫梔遞來的紙巾。
擦拭起眼淚。
她想給江疏也擦擦。
卻發現他冷靜的一批。
一滴眼淚也沒流。
倒不是說江疏冷血。
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再度提起自己的父母。
兩世為人的江疏已經沒什麼感覺。
時間就是最好的解藥。
人總不能活在過去。
父母的臉在他腦海中早就模糊不清。
隻有看到照片時,才會有深刻體會。
「沒事阿姨,我理解。」
江疏歪頭看向躲在秦麗身後偷偷抹眼淚的溫梔,嘴角微微上揚。
「嘖嘖嘖,阿姨哭我還可以理解,你哭什麼?」
溫梔趕忙藏起紙巾。
將其攥在手心。
死鴨子嘴硬道:
「誰哭了,我沒哭,你看錯了。」
她想起了那天在葬禮上。
江疏避開所有人。
躲在角落裡悄悄抹眼淚的畫麵。
就那麼小小一隻。
蜷縮在牆角。
哭得好像要碎掉一樣。
從那天起,她就暗暗發誓。
這輩子不會再讓江疏再掉一滴眼淚。
可也是在那一天。
一個穿著特彆大膽自稱江疏小姨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麵帶走了江疏。
她追不上對方的汽車。
隻能對著空氣中殘留的劣質香水味嚎啕大哭。
再見麵時。
已是三年後的初一開學。
這時候的江疏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想衝過去和小時候一樣抱住他。
可結果卻隻換來對方下意識裡後退的腳步。
以及那雙滿是抗拒和自卑的眼睛。
她是在為過去的自己以及江疏流淚。
她不知道這些年江疏是怎麼過的。
但她可以肯定。
江疏過得很不好。
眼睛裡沒有了當初的光亮。
她一直想糾纏。
可他也一直在後退。
她不放棄。
他也不放棄。
三年時間裡。
他成了品學兼優的學霸。
深受老師們的喜愛。
而她卻成了眾老師眼中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的麻煩刺頭兼吊車尾。
她不在乎。
隻因為她想履行自己許下的諾言。
替他擋下所有的麻煩。
不讓他再落下一滴傷心的眼淚。
因為她不想再看到葬禮那天的江疏了。
她好心疼他。
「彆哭了,眼影都哭花了跟個女鬼一樣,我幫你擦擦。」
江疏轉動輪椅,來到溫梔身邊。
從她手心裡摳出那張皺巴巴的紙巾。
「彆動!」
溫梔想躲開。
臉頰卻被江疏的大手給捏住。
塗著黑色口紅的雙唇被擠成了金魚嘴動彈不得,隻能乖乖就範。
兩人的臉此時距離彼此隻有最後幾厘米的距離。
江疏的動作很輕柔。
細心替她擦拭被眼淚暈開的厚重眼影。
目光灼熱的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溫梔的心臟撲騰撲騰狂跳不止。
險些從她喉嚨眼兒裡蹦出來呼江疏臉上。
很快,一雙嫵媚又不失靈氣的美眸被江疏考古似的親手開采出來。
頗有種開盲盒開到隱藏款的感覺。
小變態長得可真好看啊。
隻是她故意扮醜而已。
為了誰,答案很明顯。
班上的同學們隻知道溫梔家很有錢。
卻不知在這張非主流妝容下藏著的是怎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江疏突然後悔了。
後悔自己開盲盒開得這麼早。
他深吸口氣對著努力憋住姨母笑的秦麗和溫天成笑著說道:
「叔叔阿姨,溫梔說她想和我一起考進清北,你們同意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