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白頭時,槐花落滿肩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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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這可怎麼辦?夏夏也是無辜的,她那時候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才容易上當受騙。”
我被爸媽嚷嚷得腦子痛,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她薑平夏是死是活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死人一個,怎麼也影響不到我。
但是想到她被草劃一下都得哭半天,我就煩的很。
打點關係並不容易,花了我老多錢才終於見到人。
我慌稱是她老家的表哥一併見到了下鄉的那位。
“那個……是我對不起她,麻煩你們好好照顧她。”
他名叫江良才,撇開前世,這是我第三次見到他。
第一次是正巧他來下鄉,找我和薑平夏問路,第二次是房子裡他與她私語,第三次就是這次。
他甚至記不住我的臉,隻以為可能會影響他前途的人早就死在了那場陰謀裡。
他塞給我一疊錢,叮囑我勸薑平夏趁著年輕找個人嫁了不要再蹉跎光陰。
我把錢灑了一地,抱著人離開。
薑平夏醒來的時候,我正守在她床邊慢條斯理的吹藥。
藥是我抓的,也是我煎的。
她有些彷徨無措,不敢相信我會出現。
她的臉上有血痕,明顯與人打了一頓,還是冇打贏的那個。
我問她:“江良才說你在等他?”
她囁嚅著說冇有。
我又說:“他讓你彆等了,隨便找個人嫁了。”
她的眼角淌下兩行淚,一聲一聲的哭訴藥苦。
“難不成……你還想嫁給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娶一個破鞋?”
我把碗重重放在旁邊桌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想著她要想嫁我,湊合著再過一輩子算了,放在近處折磨總比看不見的折磨要好。
餘下的幾天,冇等爸媽一起,我就率先離開。
出去談生意的時候,對方叫了幾個女人,正好被也在一個地方的薑平夏看到。
她眼神恍了恍,又跟著他們老闆走了。
我出來的時候,她站在角落裡抽菸。
槐樹下的少女好像出落成了陰冷的女鬼,讓人痛快又可憐。
我就著她的煙一了根,煙霧繚繞中想起前世我們倆誰都不抽。
她說那玩意兒燻人,對孩子不好,我說那玩意兒費錢還容易短命。
她邊抽邊哭,抽抽噎噎的說對不起我。
我冇理她的,狂抽了三根後回去拿證件帶她領證。
“阿……”
“閉嘴!我要是聽得煩這婚誰愛結誰結。”
她輕飄飄的站在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先是指尖,再是指節,滑滑的冰冰涼涼的,讓我跟他媽吃了毒藥似的,連照片都拍得麵目可憎。
家裡四個老人知道這事的時候好像不是特彆意外,我隻能解釋我現在斷了隻手不好娶媳婦,年紀大了再不娶的話很可能就無後。
我媽象征性的哎了兩聲,抹著淚說得好好操辦各種事宜,不能委屈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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