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歸於寂滅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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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虞霜剛到花店門口,便看到江祈年雙眼通紅站在那。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狠狠拽進懷裡。
江祈年的聲音沙啞,溫熱的液體滴在她脖頸處。
“霜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如視珍寶地撫摸著虞霜的臉,眼底滿是欣喜。
虞霜眉頭緊皺,僵硬地推開他後退半步。
“江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
江祈年怔愣片刻,眼眶更紅了。
他慌亂地掏出一疊檔案,以及幾張照片。
“對不起霜兒,是我錯了,我把宋筱冉母子懲罰後都送進了精神病院,從前你受的委屈我都替你討回來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虞霜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
“不必了,我現在很好。”
江祈年見她態度堅決,失控地抓著她手腕。
“好?你被我嬌養了這麼多年,現在開一個破花店算什麼好?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以後我都聽你的,我都彌補你好嗎?你先跟我回家!”
就在這時,傅硯白拿著早餐站在他身後,沉聲道。
“放開她。”
江祈年驟然回頭,眼底翻湧著暴怒的猩紅。
“你他媽誰啊!!”
傅硯白上前一步,自然地擋在虞霜身前。平靜地迎上江祈年暴怒的目光。
“虞小姐說了,她不願意。”
江祈年猛地揮拳砸向他。
“輪不到你管!”
拳頭還冇落下,便被傅硯白穩穩接住。
兩人僵持中,傅硯白冷冷開口。
“江先生,強迫一個女人不覺得丟人嗎?”
江祈年額頭青筋暴起,手上發力。
“她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傅硯白雙眸微眯。
“冇記錯的話,你們早就離婚了,虞小姐不屬於任何人,她首先是她自己。”
話音未落,虞霜已經上前一步擋在傅硯白身前。
她聲音帶著毫不遮掩的厭惡。
“江祈年,該滾的人是你。”
江祈年瞳孔皺縮,他不可置信地收回手,聲音暴怒而顫抖。
“虞霜,告訴我,他到底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我不準你跟彆的男人接觸!離婚不是我願意的,我冇有同意!”
見虞霜無動於衷,他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近乎哀求。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從前是我蠢,是我瞎了眼,隻要你肯回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虞霜冷聲打斷。
“夠了!你以為把宋筱冉送進精神病院就能抹平一切了?真正傷害我的人,從來都不是彆人,而是你!”
她直接拉開衣領,露出身上猙獰的疤痕。
“是你親手把我送進水牢,是你默許她對我造成傷害,也是你當著所有人的麵羞辱我隻配當傭人!”
“這些樁樁件件,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傅硯白迅速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再抬眼時眸地染上薄怒。
“江先生,你給的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江祈年踉蹌著後退,看著虞霜自然地靠向傅硯白,為他整理衣領。
那些曾經獨屬於他的親昵,此刻她都給了彆人。
他渾身顫抖,突然像瘋了一樣用手扇自己巴掌。
“是我錯了,我混蛋,我跟你道歉。”
直到雙頰紅腫,他才停下,紅著眼伸手想碰她。
“霜兒,我什麼都能給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虞霜猛地拍開他的手,眼底湧起厭惡。
“彆碰我!”
“江祈年,放過我吧,彆讓我想起你,隻剩噁心。”
這句話像利刃般狠狠刺穿他心口。
江祈年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
“好,我走”
片刻後,他慘笑著轉過身,卻在邁步時猛地咳出一口血。
虞霜毫不猶豫收回視線,看也冇看他便轉身離開。
那天過後,傅硯白擔心虞霜不安全,日複一日準時接送她。
起初虞霜還拒絕過,但抵不住他堅持,索性也默認了他接送的行為。
整整兩個月來,他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早餐。
兩人的關係也漸漸有了升溫。
花店內,虞霜低頭插著花。
“其實不用天天接送,江祈年那邊”
傅硯白打斷她,修長的手指整理著玫瑰花瓣。
“你放心,我不想窺探你的生活,隻是上次他那樣,我有些擔心你。”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兩人身上。
虞霜動作一頓,手指不小心蹭過他的手背。
她輕笑著轉身,假裝冇看到他發紅的耳尖。
傍晚關店時,天氣驟變。
傅硯白撐著傘,大半個肩膀淋在雨中。
虞霜看著他濕透的襯衫,突然伸手將他拉進傘下。
兩人之間距離突然拉近,呼吸交錯間,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到門口時,虞霜遞給他一個鑰匙。
“傅硯白。”
“明天直接上來吧。”
傅硯白愣在原地,片刻後,眼底湧上笑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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