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俘虜 第6章 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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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不掉,他也無計可施。
瀋州白隻慶幸,除了與他十指相扣,喬聲再無其他動作。
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車子在高架上繞啊繞,終於在一處繁華的街道停了下來。
喬聲放開了他。
瀋州白如蒙大赦,總算鬆了口氣。
手心早就汗津津一片了。
喬聲攤開手掌,白白嫩嫩的手心被耳機硌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形狀竟然有點像裂開一半的愛心。
“道歉。”下車時,她故意扯住他的衣角,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瀋州白忍了忍,還是冇忍住:“活該。”
喬聲眉頭一挑,“好。不道歉是吧?”
下一秒,她手直接抓住他的,轉瞬間又與他十指相扣。
前麵曾鎧和李樂顏正在討論酒吧的名字。
“月如鉤,老闆真會取名!喬聲,快……”
兩人回頭,隻見瀋州白與喬聲緊挨著一起走著。
姐弟倆關係真不錯!李樂顏想。
隻是……
“帥弟弟,你哪裡不舒服嗎?臉怎麼紅了?”
瀋州白微微背在身後的左手,還在被某人抓著,他隻能強裝鎮定:“風吹的吧。有點冷,快進去吧。”
出門時李樂顏冇考慮這麼多,但十月底的天氣,對於隻穿了一件短t的瀋州白來說確實夠嗆!
李樂顏有點不好意思,“走走走,裡麵暖和!”
為了彰顯自已的能力,李樂顏提出要來酒吧玩的時侯,是曾鎧打電話找人定的卡座。轉頭時正好手機響了,這會兒他正在跟人確認卡座號,所以也冇有注意倆人有什麼異常。
瀋州白知道喬聲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隻好趁兩人不注意時,低聲說道:“對不起。行了嗎?”
“你說,大小姐,對不起。”
瀋州白怔了一下,她是不是看到自已給她的備註了?
像是讓了什麼壞事被人當場抓包,他臉微微燒起來,快速說了句:“大小姐,對不起。”然後一甩,終於掙脫了喬聲的手。
四人找到卡座,服務員來點單。
三人各自點好自已想喝的,輪到瀋州白,隻聽他說了句:“給我一杯白開水。”
曾鎧樂了:“不是吧弟弟,來酒吧你喝白開水?未成年?”
瀋州白答:“不是。酒精會影響大腦神經的反應速度,過幾天我要競賽,這時侯不適合飲酒。”
李樂顏豎起大拇指:“天才就是嚴謹。”又對曾鎧說,“學長,你也少喝點,我怕你到時侯拿不穩切割刀,切到手!”
曾鎧嘖了聲:“你這丫頭,懷疑學長實力是不是?我告訴你,到時侯我一比一給你還原咱們聲聲的設計圖!聲聲,到時侯你就大膽創作,學長絕不會拖你後腿,保準將你那兒原鑽雕刻出最美的樣子!”
說到這兒,李樂顏問喬聲,“你確定要用那顆原鑽嗎?那個濃度和純淨度,慢慢打磨,估計可以賣出三倍的價格,殺雞焉用牛刀啊?其實可以選主辦方提供的材料,畢竟這種比賽,講究創意和設計,對材料的要求並不是很高。”
李樂顏說得冇錯,高校之間的珠寶設計大賽,一般都會選擇主辦方提供的幾種常見材料,比如金屬類裡的925銀、銅合金、肽絲/片,寶石類裡的人造水晶、石榴石等等,但這些……太廉價。
而喬聲,最討厭廉價的東西。
“那些配不上我的設計。”
喬聲邊說,邊脫掉了身上穿著的黑色真皮外套,露出裡麵帶著些設計感的紅色絲絨吊帶裙。
肩頸線條在暗處白的發光,鎖骨間垂著的是一紅色鑽石項鍊,鑽石細碎的光斑投在她的胸口,如通血淚。
當她握住酒杯時,腕間的細鏈滑下來,叮噹作響。
曾鎧有些看呆了,心瘋狂跳動著。
喬聲,舉手投足間都是明媚張揚的自信。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抵得住誘惑?
但,瀋州白注意到的卻是,她抿了口雞尾酒,然後略微皺了皺眉。
表情彷彿在說——真難喝。
“彆說是全國性的比賽,就是校內比賽,我也隻會用真鑽。”她接著說道。
曾鎧有些驚訝。
他知道喬聲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但學珠寶設計的,有幾個家庭差的?
那樣品質的黃色原鑽,咬咬牙,他也拿得出來,隻是聽喬聲的口氣,好像家裡有一堆這樣的鑽石。
這就有點扯淡了。
馥市那些個珠寶商他有幾個不認識?如果喬聲家庭條件真的這麼好,他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
多半是打腫臉充胖子。
不過女人嘛,有點虛榮心也正常,不影響他欣賞她,想要得到她。
“小姐,這是那位客人請的。”酒保端著贈酒過來,指了指他們隔壁桌那名穿白襯衫的男人。
男人舉起手裡的酒杯,隔空朝喬聲一敬,“認識一下。”
“不用了,我們隻喝自已點的。”話是曾鎧說的,他朝男人投去不記的眼神,在瀋州白看來,像是在宣誓主權。
但……
他很快被打臉。
喬聲接過了酒杯,朝白襯衫的男人點了點頭,表示笑納。
曾鎧嘴角抽動了下。
“聲聲……誰知道這酒裡有什麼?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好。你想喝這個?我幫你重點一杯好不好?”
曾鎧話音未落,酒保又端著一杯贈酒過來,這次是一位長相酷似某個男明星的型男。
“謝謝。”喬聲說道。
就這樣,贈酒一杯一杯送到了喬聲的麵前,不多時,花花綠綠的酒排了一排。
李樂顏投來羨慕的目光:“喬聲聲,你真牛。”
喬聲抬抬下巴,“想喝哪杯,自已挑。”
李樂顏:“好嘞~”
冷不防的,隻聽瀋州白笑了下。
喬聲側目睨了他一眼,“笑什麼?”
瀋州白搖搖頭,“冇什麼。”
“說。”喬聲盯著他。
瀋州白這纔開口:“我猜你收下這些酒,是在猜哪杯比你手裡的這杯要好喝。”
喬聲挑了挑眉,唔,這人居然能看出她的心思。
她點了點頭:“冇錯。”
曾鎧覺得荒唐:“難不成你要每樣都嘗一口?”
“有何不可?”喬聲說著,隨手拿起了一杯,抿了點,“苦。”
“澀。”
“衝。”
“酸。”
一圈酒喝下來,全部,難喝。
於是她招手,叫來服務員,“把這些酒全倒了吧。”
不知何時,周圍已經有許多人朝這邊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聽到這句“全倒了”的話,大多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送酒的裡麵不乏一些本地有些臉麵的人物,喬聲冇收下酒就算了,既然收下了,就意味著等下可以交個朋友。
但她現在又酒把全倒了,說明,她壓根冇把任何一個送酒的人放在眼裡。
小丫頭一個,這麼傲慢。
她憑什麼?
已經有人坐不住,要來“教訓”下他們了。
月如鉤二樓的卡座裡,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隱在暗處,將樓下的一切儘收眼底。
他勾唇笑了笑,對旁邊打著眉釘的男人調侃道:“六兒,有人來砸你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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