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救回他
救回他
“小白哥哥。”江離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白悅顏離開了暗魔神殿。
沒過多久,豆大的雨滴便從天而降,打彎了路邊的花叢,地麵也積起了片片水窪。
江離為了不讓白悅顏淋雨,儘量側身幫他擋著。
好巧不巧,池洛在這時緩過神來,很快追上了逃跑的兩人。
“江離,你跑不了的。”眼見池洛的劍就要傷到白悅顏,江離連忙側身擋下。
他隻能逃跑。
他忍著痛,丟出幾根銀針壓製住了池洛的神力,趁著這個機會,他趕忙逃跑。
他因為跑得太急,不小心被樹藤絆住了腳。正當他要摔出去的時候,他一個轉身將原本要被壓在身下的白悅顏換到了上麵。
江離拿出了帝顏卿玖之前給的金鑰,施法變出了通道。
池洛上前要抓——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江離用花粉迷了她的眼,成功穿過了光門。
“可惡。”她憤恨地一拳打在地上,眼裡滿是不甘。
光神殿裡,豐玲悅幾個人正在為目前的情況發愁。
“到頭來,我們什麼都沒乾。”戴墨歎了口氣。
“白悅顏也是為了不讓我們受傷,或許,我們真的不該乾預凡界之事。”銀冰摸摸下巴,道。
“說得沒錯。”一道嚴厲的聲音伴著一束強光出現。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拿著一串佛珠正看著他們。
“裁決主大人。”他們都十分尊敬地上前行禮。
“老夫乃神界第一長壽星,可還得管你們這些兔崽子的事。”他無奈地搖搖頭。
“神界戒條第九十一條。每位神子可有一次前往凡界的機會,但不能乾預凡人之事。你們已經去過一次,這點你們沒錯,但乾預凡界之事,你們可參與了不止一次,所以我依法懲戒,你七個,抄神界戒條一百遍。”
“什麼”戴墨驚訝——他完全忘了神界戒條這茬。
“怎麼有意見”裁決老人瞪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戴墨連連擺手,但其實他心裡卻已經一團亂了。
“裁決主大人,看在我們是為了碧青顏海珠的份上,您就寬容一下。我們一定不再給您添麻煩。”豐玲悅求情道。
“神界戒條不得感情用事,也不得破例,就算是談……”
“你說我嗎”裁決老人話還沒說完,談清池就來了。
“談,談清池!!”
裁決長老明顯被嚇了一跳,剛才的威嚴感也消失不見。
“我的名字並不在神史冊裡,既然你們不把我當同類,還有什麼資格約束我”
談清池的語氣嚇得裁決老人直接從半空掉了下來。
對上他的臉後,一股恐懼感貫徹他全身。
“彆傷他性命。”
塵明樂及時出聲,這才避免了一條生命的消逝。
談清池收了手,轉頭對他說:“大人,你心性善良,見不得殺生,我不動手就是了。”
他頓了一下,又問:“你讓我帶你來這裡乾什麼”
塵明樂來到豐玲悅幾人麵前,禮貌地開口:“在下塵明樂。聽說你們其中有一位光屬性的神子,不知這位朋友,是否能幫我恢複一些法力”
銀冰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段希妍。
她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她站出來說:“你要找的是我,我很願意幫你。可你和亡靈葬在一起,我擔心你們有什麼彆的企圖。在我能相信你們之前,我是不會給你神力的。”她表情堅決。
“好,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談清池向來很有信用可言。”
說罷,他又轉頭看向裁決老人:“裁決主大人,沒意見吧”
被點名的裁決老人嚇得一激靈,連忙轉過身:“你都說我們沒資格了,還,還問我乾嘛”
“好。”他嘴角輕笑。
“我們隻需你在暗中保護好他們的安全。”豐玲悅眼神直盯著他。
“玲悅。”銀冰拉住她,眼神裡充滿著不放心。
豐玲悅卻搖搖頭,“不知陛下是否答應”
談清池微微側頭看了塵明樂一眼,說:“成交。”
裁決老人這時拿出七個禁身符文,揮手貼在了他們的腰配上,上麵寫著個大大的“禁”字,接著是兩千條戒條。
“我就是來告訴你們犯戒的事,記得抄戒條一百遍。”裁決老人說話間已經溜走了好遠。
有談清池在,他裝不了一點。
段希妍召喚出光輝獨角獸為塵明樂注入神力。
可沒過多久,他的身體便出現了異樣——神力開始不斷流失,整個人若隱若現。
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
段希妍更是被流失的神力影響,身體痛
苦不已。
銀冰見狀,趕忙把她帶離了塵明樂身邊。
談清池快步來到他身邊,咬咬牙,給他注入了濁氣。
清濁兩種法力衝撞,反射出的餘波威力更是厲害,在場的人都擡手抵擋。
不久過後,一切漸漸平息——塵明樂恢複回了靈體,談清池也安然無恙。
這讓大家都很吃驚。
“清濁兩種力量不是無法接觸的嗎為什麼你們……”段希妍十分驚訝。
“光可以照亮黑暗,霧霾也可以吞並光輝,光與暗已不是相生相剋,而是共融共生。”豐玲悅簡述。
“不管怎麼說,你們幫了我,你們的請求我定會做到。”塵明樂禮貌地行了個禮。
“隻是靈體沒辦法下界,你恐怕幫不上忙。”段希妍無奈地笑笑。
“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談清池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轉頭笑道:“將軍,我們回去吧”
“那便告辭了。”說罷他便被談清池拉著離開了。
另一邊,江離帶著白悅顏拚命往劉吟她們的住處趕。
終於,他看到熟悉的院子,推門而入。
“師兄!”劉吟欣喜地出來迎接。
可當她看到昏迷受傷的白悅顏時,興奮的勁一下子煙消雲散。
幾個人趕忙進屋,一切安頓好後,三個人圍著白悅顏開始發愁。
“白師兄的傷很複雜。新傷舊傷,外傷內傷。肋骨了兩根,脈搏微弱,又流失了很多血,已經陷入了昏迷。僅靠普通的藥物包紮,他是很難有機會醒的。”
劉吟看著悅顏的傷勢分析,邊說邊給江離遞繃帶。
“那該怎麼辦”江離此時已經慌到了極點。
儘管他努力想讓自己冷靜,卻也無濟於事。
“彆急。”程叛這時出聲,“我之前領兵出征的時候,遇到過一些醫術高明的大夫。其中一位,是個很神秘的人,很少有人見過他。聽說他可以醫好任何人,不管是什麼傷,神子所傷也可醫治。”
“那他在哪兒”江離給他包紮的手在這時停下。
他焦急地擡頭問。
“聽聞他流浪五湖四海,四處行醫,沒有留下過姓名,想找他,很難。”她頓了頓,又說:“不過他出現最多的地方是言淩國,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去那兒碰碰運氣吧。”
程叛對他的態度似乎變了許多,不再與他計較之前的事。
“之前是因為你那樣待劉吟我才和你和不來。現在看來,你人也不算太壞。”江離看了她一眼,又瞅瞅劉吟。
“我信。小白哥哥是為了救我才受這麼重的傷。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救回他。”他握了握拳,眼神堅定。
“隻不過我和劉吟不能和你同行。鬼陰城那次之後,我還沒有去謝謝她。”
程叛回想起之前在鬼陰城他們三個從牢房出來,看到秦芷念正在和柳笛森打鬥。
她當時看到那情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行為。
“沒事,你們去吧,小白哥哥留給我照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