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找大夫
找大夫
次日,四人各自分離,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江離背著白悅顏上了馬車,向未知的言淩城地帶前進。
一路上,江離一直在給白悅顏輸送靈力——他有一瞬間那麼天真地想過,他會醒來。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輕微的陣蕩使他下意識地把白悅顏護在身下。
直到動靜完全消失,他才往外麵探出了頭。
原來是被一群士兵擋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領頭的舉起通行令問車夫:“你有通行令嗎”
“沒有。”車夫是個老實人,隻會實話實說。
“沒有通行令也想進入貴國沒有的道理。”士兵聽說他沒有通行令,舉起長予就要趕他走。
江離看不下去,從車裡跳了下來,厲聲阻止:“住手!”
“你又是誰想找死”士兵們把武器扛在肩上,樣子很欠揍。
江離嘴角輕笑:“你剛剛是不是說,沒有通行令不得進城”
“沒錯。”士兵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一腳踢在那人臉上。
其他人都慌了。
緊接著,他們一個個被江離赤手空拳打倒在地。
老車夫一臉呆愣。
江離走上前,撿起一個士兵的通行令,對躺倒在地的人說:“睜大眼睛看看。”他轉過身,“我自己進去嘍。”
看著他大搖大擺地帶著車夫進城,士兵們憤怒又無可奈何。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謝謝。”江離向他鞠了個躬,轉身走入了人流。
他看著手裡那顆白色的珠子,十分歉意地說:“小白哥哥,委屈你一下,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大夫,救回你。”
畫麵一轉,暗魔神殿裡死氣沉沉,所有人都受了傷。
他們正跪在一把充滿強大暗之力的劍麵前,好似在接受懲罰。
“沒用的東西!”
那把劍說話了,它劍身裡散發的威壓使他們發出痛苦的呻吟。
池洛下意識地看向他們。
“大人,是我無能,沒有計劃周全,才會導致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幫您拿到碧青顏海珠。”池洛勉強用劍支撐住身體,極力向它解釋。
“那這就更能證明你們是廢物!我等了多少年纔等來這個機會!”它的聲音在周圍回蕩,彷彿魔音貫耳,震耳欲聾。
“還求您,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劍身散發出的氣流重重擊飛。
大家同一時間看向她,想拉住她。
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她還是撞在了柱子上。
衝擊把柱子也擊碎了,可想下手有多重。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最大的敵人塵明樂從地獄裡回來了,我要儘快恢複肉身。”它頓了頓,“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說罷,劍上的紫光消失,一切恢複了平靜。
程叛和劉吟趕到了念煙國皇宮外。她對士兵說明瞭來意。
“殿下正在寢殿休息。您是公主,換作旁人,我們是堅決不讓進的。”士兵笑嘻嘻地走在前麵帶路。
聽到“公主”這個詞,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靈軒城的那兩位養父母。
“當時我因為咽不下氣,自廢公主之位來到這裡。一眨眼就是五年,不知道母後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正想著,她們就已來到了秦芷唸的寢殿外。
“殿下,公主來看您了。”士兵朝裡麵喊了一聲。
聽到公主來了,原本正被伺候著喝藥的秦芷念立馬精神了許多,連忙讓人迎她進來。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秦芷唸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她喜極而泣,嘴裡叫著:“煙兒。”
程叛向她行了禮,劉吟也趕忙照作。
“你們先下去吧。”
“是。”
不久,寢殿裡就隻剩下她們三個。
“對不起。”程叛跪在地上,說:“我不該以自己的心性而行,當時是我失禮了。”
“無妨,是我對不起你。”秦芷念無奈地搖搖頭,講起了當年發生的事。
當年,秦芷念和農家子弟私情,並懷了孩子。本以為他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可這件事卻被她的父母知道了。他們連夜逃跑,但為了不連累孩子,秦芷念兩人選擇拋下孩子分散逃跑,最後秦芷念被抓,程叛也被遺棄在靈軒城。
“但您的生育之恩我不會忘記,也謝謝您,不顧危險選擇救我,謝謝您……母後。”
程叛終於叫出了那聲“母後”。
秦芷唸的淚水越流越多。
劉吟遞上去一塊手帕。
等秦芷念止住淚後,她說:“好!煙兒,既然你回來了,就做回念煙國公主吧。”
劉吟聽了很是替她高興。
可她卻說:“抱歉母後,我,並不想留下來。”
“為什麼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母後嗎”秦芷念眼神慌張,不知所措。
程叛握住她的手解釋:“我已經做了帝顏國的將軍,還有許多戰事需要我處理,而且我也已習慣了過苦日子。戰士嘛,不經受磨煉怎麼成長為祖國效力,是我們戰士的職責。您放心,有時間,我會再來看您的。”
“好吧。”秦芷念勉強點頭,其實心裡很心疼。
“況且,我的養父母還要我去探望,我會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程叛溫聲安慰。
“小姑娘,光顧著煙兒了,你叫什麼名字”秦芷念這時纔想起劉吟。
“我叫劉吟。”她不太會行禮,所以動作不太對,但秦芷念並沒有笑話她,反而把她叫到身邊,柔聲道:“你們一路上一定遇到了不少麻煩吧你們把所有朋友都叫來,我們開個宴會開心開心。”
“隻是他們,可能來不了了。”
另一邊,江離帶著白悅顏變成的珠子在集市上挨個問路人那位神秘大夫的訊息。
可問了半天,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有些沮喪。
這時,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人走過來和他搭話:“小夥子,我是這言淩國的百事通,這裡所有的訊息我都知道,隻不過……”他搓了搓手指,不懷好意。
“真的!你要多少”江離因為太想找到那位大夫,根本沒想過麵前的人是否心懷鬼胎。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把他的小白哥哥救回來了。
那人嘿嘿一笑,指了指江離手上那顆白色的珠子。
“不行!”他連忙把手背在身後,連連搖頭:“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行。”
可他卻不和江離廢話:“拿來吧你。”他搶走珠子撒腿就跑,速度不遜於江離。
“小賊,站住!”江離施法將他困住,可那小賊卻隻用一根木棒就輕鬆破開了江離的法術,逃跑時還不忘朝他做了個鬼臉。
“可惡。”江離咬咬牙,禦劍飛速追了上去。
好容易追上他——江離伸手想把他拽下來。
雖然抓住了,可他自己卻因為沒站穩從劍上摔了下來。
他死死抓住那人的腳踝,不肯鬆手。
“你快給我下去。”那人不停甩動右腿想把他摔下去。可甩了半天他累了,人卻還掛在他腿上。
江離趁機翻了上去,想從他身上奪回珠子。
兩人在靈獸身上打來打去,分不出勝負。
“礙事。”那人舉起那根木棒,狠狠朝江離砸去。
因為木棒材質堅硬,力量非凡,江離很快便落了下風。
那人一用力,把江離甩了下去。
可他身手敏捷,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然後禦劍往前追。
另一邊,池洛一個人來到了神界的裁決製地嶺。
這是一座金色的神殿,圍成圈的所有柱子上都刻著一把劍的標誌。
她來這裡,是為了結了自己的一個私願。
她盯著那劍的標誌看了一會兒才邁步走進去。
裡麵漆黑一片,隻有幾根蠟燭發著光,給人一種神秘感。
池洛眼神一定,揮劍砍掉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她說:“葉嵐,有種給我滾出來。”
“池洛,彆太把我們不當回事,彆以為你是高階神就可以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