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偷一吻
偷一吻
一位侍從從把聽來的訊息一一彙報給了冥柳燁。
“我兒雖喜怒無常,但修為上能比得過他的人極少,可以說絕無僅有。既然這個人能打敗十三,就證明還是有希望把他的性子調教調教的。”
冥柳燁點點頭,摸了把花白的鬍子對侍衛說:“幫我找找看,一旦發現,及時將人帶到我府上。”
“是。”
第二日很快到來,江離已做好了準備。
“江離,破解迷陣的方法在這兒……你是現在就走嗎”謝文把卷軸遞給他,眼神不捨。
“多謝。”江離拿到卷軸轉身就要走。
這時他聽見謝文說了聲:“我和你一起。”
“你說過,那裡規則很嚴,死過人。我和你的交情,不足你以身犯險。”江離背對著他,不想他跟著一起。
誰知謝文一個輕功上來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鳥靈獸背上。
“我可不管交情深不深淺不淺的,我當你是朋友就一定會儘全力相助,走吧。”
謝文的話使江離倍受感動。
是我說錯話才讓你陷入有可能危險的地方,既然阻止不了你,那我就和你一同承擔。我應該負責。
他站在靈獸背上,看著自己露出來的半截右腕上的紅手繩,一滴淚從臉頰滑落。
飛了一段路後謝文頓感不妙,前進的速度慢下來。
“到迷陣了。”江離拔出劍防身。
周圍煙霧繚繞,視線模糊,多少次兩人都差點迷失方向。
“江離,我給你的破陣法,快開啟。這迷陣裡有幻術,一旦待久了便很難再醒來,得快!”謝文焦急催促。
隨著四周霧氣變濃,他很快便看不見了江離的身影。
“江離,你在聽嗎江離”
連著呼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
謝文握緊了拳頭——不少幻獸在這時撲了過來。
江離此時已中了幻術。
聽到謝文喊話後他剛想開啟卷軸施法——手卻沒抓穩,卷軸掉了下去。
他順著往下落,來到了一處黑暗寂靜的地方。
“這是哪兒謝文!”江離大聲呼喚,迴音像從山洞深處傳來一樣,幽森可怕。
江離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的恐俱症又犯了。
由於害怕,他找不回來時的路,身體抖得厲害,不受控製地跌倒在地上——這次怕黑的症狀比往日要嚴重的多。
“為什麼這麼難受明明之前不會這樣的。”他慌張地撐起身體,衣袖下露出的光使他平靜下來。
憑著這微弱的光,他欣慰地笑,然後又落淚。
“淚擦乾,彆哭了。”
柔和熟悉的聲音響起——他不可置信地擡起頭。
對上那雙真摯的眼眸,他便確定他沒認錯。眼淚直流,眼眶泛紅。
“小白哥哥。”江離帶著哭腔叫了他一聲,一時沒忍住一把抱住了他——他抱得很緊,想把他揉進骨血裡的衝動。
“我好想你……啊。”少年的頭在他的肩旁蹭著,抽泣著。
除了父母之外,他從沒在誰懷裡這麼放肆的哭過,受過的苦和委屈永遠隻敢藏在心裡。
“我不能陪你太久,傻瓜,你該走了。”
感覺到白悅顏的離去,江離一把拉住了他,將他按在地上。
他看了他一眼,含淚吻下去。
這是不屬於他們的吻。
他喜歡他,但又怕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會疏遠自己。
正因為幻境裡的白悅顏是假的,江離纔敢有這一舉。
手在他腰上摸了一陣,不捨地鬆開唇:
“對不起,我怕。”
怕你不喜歡我,會疏遠我,怕看到你知道真相後嫌棄的眼神,所以一直沒敢對你說。
眼淚還在眼眶打轉,江離的**在這一瞬間上升。
他壓在白悅顏身上,重新吻上去。
鼻尖在他身上亂蹭,撥出來的氣讓兩個人的溫度上升。
江離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對不起。”接著是肩膀:“對不起。”兩手放在他腰間,最後吻落在心口:“對不起。”
一聲聲道歉帶著點哭腔回蕩在四周。
江離擦擦眼淚,轉身離開。
再多待一秒,後果他自己都不敢想。
江離順著前方一路狂奔,在儘頭看見謝文被幻獸圍困,危在旦夕。
“謝文!”他緊張地咬牙想衝上前搭救,但此刻他左右為難——身後傳來白悅顏吸喘的聲音,還有身體負傷的哀嚎呻吟。
他進退兩難。
“我該救誰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該先救誰救誰”江離的腦袋忽地暈眩,一片空白。
“救命……救救我。”身後白悅顏發出呼救,聲音低啞。
江離好似想起什麼,猛然擡頭——“不,白悅顏性子傲的很,就算缺胳膊少腿兒沒了命他也絕不說一個疼字。更彆說讓人救他了……對不起。”
江離沒再回頭,徑直奔向謝文,比肩相助。
“江離!太好了,我拖住這些妖怪,你布陣!”
兩人對視一眼,前後散開。
江離全神貫注地解讀卷軸上的破陣法,撲過來的幻獸全由謝文擋著。
陣法很快開啟——幻獸的法力被壓製,已沒了之前的威風,謝文殺得越來越順手。
影客宗的結界上空驟然綻開一道法陣。
正在突破境界邊緣的宗主身邊的結界開始不穩定。
“怎麼回事兒”
“先保護宗主,不能讓人打擾他。”幾群等級不同的新老刺客們排著整齊的佇列將宗主圍住,其餘長老在旁鎮守結界。
這些刺客們身上最惹眼東西的要屬他們臉上戴著的麵具了。
每個人的麵具都不一樣,雕刻紋路也各有特色。
一塊熟悉的火焰符文從法陣裡掉出來。
隨著“喵!”的一聲,一群人從天而降,結界也被衝破。
“大膽妖賊,竟敢……”宗主剛想施展身手,卻被一隻鬼手一把提起。
宗門所有弟子都驚呆了。
有薑越幾個人擋著,沒有辦法救人。
“你是影客宗的宗主吧我們要借用你們的身份,並且……”她停頓了下,眼神充滿警告:“你們還要聽從我等的命令。”
“我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當你們……”不等那人說完,時柒便反手一握殺了他。
“此人,竟如此輕易就殺了我一名親傳弟子。實力非凡,不能硬碰硬。”武言在時柒手裡掙紮,做下決定。
“好,我答應你。”
時柒鬆手,朝時衍這邊使了使眼色。
時衍有些驚訝地指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走上前將武言與幾位長老一並帶走,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