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強行帶走
強行帶走
江離清晨睜眼發現身邊人沒了,立馬從床上驚醒。他嗅著味道來到灶前——白悅顏在做飯。
冥柳十三和江泠都還沒起。
這個味道他好久沒聞到過了,所以香噴噴的蔬菜粥一端上來他就忍不住狼吞虎嚥起來。
吃完他揉了揉肚子,表情很滿足:“真好吃。
“江離。詩詞選舉報名的時候到了,你去不去”白悅顏問。
江離長舒一口氣,道:“這都無所謂了,我寫詩是為了自己和重要的人,不是圖一個詩人的身份和名營,而且,我覺得做一個普通人挺好,不用惹上什麼麻煩。”
白悅顏點點頭,拿出來那顆眼球給他解釋:“昨天我和十三去查了這個眼球,最終思考出來我們恢複記憶全是靠它的影響。隻是,想完全恢複記憶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行。”
“這是好事。多久都無所謂。”
帝顏國皇宮裡,淩秋兒親自前來,帝顏羽高興的閉不攏嘴。
他備了菊花茶,給她倒上。
“秋兒,我讓廚娘準備了飯菜,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好不好”帝顏羽看著她,手嘗試去觸碰她的,但被她躲掉了。
江泠向淩秋兒的下人打了招呼進去叫門,但叫了很久都沒人開。
“你是誰”
江泠轉身,撞上了一位老者疑惑的目光。“我是秋兒的朋友。”
“我的女兒居然會和你做朋友,叫什麼名字”老者稍收了些質疑的神色,緩下聲問她。
“我叫江泠。”
“這次兵力選舉考試你參加了嗎今天好像就要揭榜了。”淩冗說。
“參加了。”
淩冗一時沒再問她,掃視了眼秋錦園的環境又重新回到淩秋兒房門前。
“她不在嗎”他問一旁的下人。
“小姐她一早就去官裡了,說有事要和陛下說。”
“秋兒在宮裡。”江泠得了她的訊息心裡興奮,告彆了淩冗跑出去。
“爹,你還是彆讓秋兒靠近那個江泠了,我派人跟了她幾天,打探到她……”淩婉靠近淩冗耳邊道。
淩冗一捶椅手,不可置信:“她爹都那樣,她又能是個什麼好東西不能讓她把秋兒毀了。”
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但淩秋兒卻沒胃口,一動沒動。
帝顏羽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儘顯熱情。
淩秋兒忍不住開口:“帝顏羽,我今天來,是想把咱們之間的事說清楚。”
帝顏羽夾菜的筷子停住了,不解地問:“什麼事”“你知道咱們的婚事都是我父親定的,他對我很嚴格,我不能違抗,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敢和你說,但我不想咱們走到那一步。”她眼神躲閃,“我其實不喜歡你,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秋兒,我,我喜歡你啊。”
“陛下,外麵有個叫江泠的人求見。”一個士衛這時跑進來。
“讓她進來吧。”
江泠一臉欣喜地走進來,向他們行了禮。“你怎麼來了”淩秋兒見她來了很開心。
“我剛纔去找你,發現你不在,下人說你一早來了宮裡,我就來找你了。”江泠簡述,“那你們繼續聊,我就是來看看你。”
淩秋兒無奈一笑,繼續聽帝顏羽說話。
“可你為什麼現在敢和我提解除婚約的事了你不怕你爹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我長大了,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帝顏羽,我也希望你彆把個人感情放的太重,你是一國之君,應該以國家為眾。放心,你以後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淩秋兒盯著他,眼神裡寫滿信任。
帝顏羽內心不捨,但強行留住她的事自己做不到,或許放手纔是對的。
他笑了,點點頭:“好吧,聽你的。對了,今天兵力選舉考試的榜單揭了,你那個朋友,是榜首。”
“意料之中。”淩秋兒欣慰地笑。
同時,江泠從殿裡出來看到了榜首上自己的名字,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這時,人群裡突然響起了陣陣議論。定睛一看,淩冗帶著
淩婉淩子炎和幾個下人走過來。
不懷好意。
因為被他們揍過,江泠對他們有了防備心,一見到他們就趕忙往殿內跑。
情況不妙。
淩秋兒和帝顏羽這邊的談話也已結束,淩秋兒正準備離開。
“秋兒,秋兒不好了,你爹帶著昨天帶人打我們的那兩個過來了,好多人。”江泠神色慌張,看看四周想把她藏起來。
淩秋兒拉住她:“彆慌,我能應付。”
淩冗帶人直達正殿,向帝顏羽問過好便把眼神轉向了淩秋兒。
“秋兒,還記不記得曾經我是怎麼教你的”淩冗表情嚴肅。
“記得。您從小不讓我練功,要做一個文雅書生,這樣好討皇氏歡心。現在您看我和一個練武的走這麼近,怕我學會點兒功夫,有能力擺脫你的控製,然後讓淩家無法靠帝顏皇氏壯大起來。我說得對吧父親”
“你……”淩冗握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有外人在場,有火不能發。
淩秋兒毫無畏懼之色,繼續氣他:“還有,我已經和帝顏羽挑明瞭我們之間的關係,婚約已廢。”
“淩秋兒!”淩婉在旁吼了一聲,“你瘋了你廢了婚約,讓淩家怎麼辦?你……”
“彆說了!”淩冗打了她一下,讓她閉嘴。
“原來淩家主是想借我之力讓淩家壯大啊沒關係,我不計較,不會找你們麻煩。從今之後,帝顏皇氏永不歡迎你們。”帝顏羽放下狠話,眼神示意下人把他們轟走。
“走。”江泠趁亂拉住淩秋兒就往彆處奔,頭都沒回。淩秋兒也沒有鬆手。
“去哪兒”
“不知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江泠猛地刹住步子,把淩秋兒護在身後。“你們想去哪兒啊”
麵前和四周全是淩家的人,意圖很明確,他們是要強行把淩秋兒帶走。
“父親,您要是想帶我走,可以,但您要想傷害她,不行。”淩秋兒意思表現的也很明確。
淩冗:“淩秋兒,長能耐了啊!我該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這麼多年您跟我談的還少嗎!”淩秋兒提高了嗓音,看他。
淩冗嗤笑,指著江泠對她說:“那你知道她家的那點兒事兒嗎”
淩冗叼了根竹枝,揮揮手示意手下動手。淩秋兒被強壓著跪在淩冗麵前。
他低頭看她,笑:“好女兒,她的那兩個爹,是斷袖。這種人養的孩子又能是什麼好鳥,我今天除掉她……”他拍了拍淩秋兒的肩:“是對你好。”
他說話時著重加重了斷袖兩個字。
聽到身後傳來江泠的呻吟聲她拚命掙紮,喉嚨裡強壓著怒火,憤怒,著急。
最後,她被淩冗帶走了,最後也沒能救下江泠。
她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懲罰。
江離三人趕到的時候江泠已經不省人事。
她渾身是血,靜靜地躺在那裡。
他們帶她趕往醫館。
“我們要是早點趕過去該多好。她被打成重傷昏迷,不知道多久才能醒。”
冥柳十三趁他們說話的空當從自悅顏身上拿走了那顆眼球,然後藉口說自己要出去,來到了外麵。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這個人擡起手,沉著聲:“來,給我。”冥柳十三便像傀儡一樣被召了過去,向他靠近。
接過眼球,這人仔細端詳了一下,藏在陰影裡的麵被一束光照出來,是李噫。
“這個東西,我收下了,多謝。”他嘴角揚起弧度,讓他回去。
冥柳十三轉過身,他又悄聲說了一句:“江泠,謝謝你。傀儡術,我拿走了。”他把眼球收了,一隻手掩住麵,取下人麵。
冥柳十三突然恢複意識,轉過頭,看見了那人的麵目。
他纔不是什麼李噫,他是宋銘馳!
他怔愣一瞬,對上他的眼神,拔腿就跑。
下一秒,冥柳十三曈孔驟縮,身上流了血,不可置信。
沒多久他便倒下了。
“你竟能脫離傀儡術,很厲害。可你看見了我麵目,我就不會留你活著。”宋銘馳嘴角顫了一下,然後重新戴上人麵,眼裡閃過不懷好意的光。
“記憶,我可不會讓你們輕易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