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成親吧
成親吧
“沒關係,那就今天吧。在出征之前,我要去和她告彆。”江泠身穿盔甲,背著弓箭,手握長槍,跨上馬背,一陣風刮過來吹動了她的紅披風,女將氣概頗高。
“秋兒她父親應該還在氣頭上,如果你現在過去,他指不定會把你怎麼樣,要不你還是彆去了吧。”帝顏羽勸道。
“沒關係,我有馬呢,他要真想把我怎麼樣,我就跑。一路跑到作戰地去和咱國的士兵彙合,放心。”江泠也勸他,說罷便騎著馬走了
“或許我離開對我和秋兒纔是好的。爹說叔父也出征了,說不定在戰場上我還能遇見他呢。”江泠想著想著笑了出來。
她擡頭仰望著天空和四周,眼裡滿是不捨。
淩府距離皇宮不遠,騎馬很快就到了。下人們紛紛把她攔截在外。
“你是什麼人!”
“能讓我見見你們淩秋兒小姐嗎我是來和她告彆的。”江泠向他們行了禮,沒有下馬。
淩冗很快出來,見到是她立馬收了笑意。
“秋兒她不想見你,讓你回去。”
“請您讓我見她最後一麵行嗎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江泠懇求他,仍舊沒下馬。
“說了她不想見你。來人,把她趕走。”淩冗轉身回了府,沒再給她機會。
一大群人拿著武器朝她衝了過去。
江泠勒緊繩子調轉馬頭——馬叫了一聲。
“秋兒!我要出征了!我一定活著回來見你!你等我!等我回來!”江泠一邊躲避他們一邊分神朝淩府裡麵喊話,希望淩秋兒能聽見。
小黑屋裡,淩秋兒聽到了她的喊話,坐起身使勁敲擊被拴住了的木門——出不去。
“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淩秋兒的頭抵住放在門上的手,含淚一笑。
江離剛從方可家出來就被抓了,此時不知身在何處。
他的四肢被束縛,周圍漆黑,他不斷吐氣,讓自己沒那麼害怕,靜下心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輕,江離警覺起來。那人邪笑著來到他身邊,擡起他的臉。打了個響指,周圍亮起燭火。
江離本能地閉了一下眼,看清了麵前的人。
“李噫,那次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你還來找我、到底想千什麼”他滿眼憤恨地看向李噫,試圖掙開束縛住他手腳的枷鎖。
“你是把話說明白了,但我可沒有答應你。江離,你這樣,論誰看了都會動歪心思,怪不得我。”李噫故意湊近,吐氣,手指從他臉上慢慢往下滑。
江離忍不了,使出內力把他震飛,身上的枷鎖鬆動。
李噫掩麵一笑,毫無悔改之色。
“你以為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嗎你乖乖地滿足我,我就不動他,但要是你像剛才一樣對我動手,就彆怪我了。”
江離看見白悅顏被困住,陷入昏迷,心裡頓時焦急萬分。
他掙紮地更厲害了。
“你抓他乾什麼!李噫,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嘴裡顏氣,咬牙怒視著他。
他其實可以掙脫枷鎖,但李噫把人抓了,他又不敢輕舉妄動。
李噫走近他,把一個小瓶子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把它吞了。”
江離眼前一晃,看著這個瓶子,腦子裡一陣翻湧。
軟筋散!
他好像在回溯,努力想記起來。
江離胸口高低起伏,呼吸有點急,拿過李噫手裡的瓶子——把它吞了。
這瓶劑量可不小。
江離剛吞下就渾身無力,發熱,頭昏昏沉沉。
他這副樣子很引人生欲。
“你到底,是誰”
眼看麵前人就要得手,李噫卻又被攔了。
他跌坐在地上氣憤不已。
白悅顏把江離放了下來,也氣憤地看向他:“你三番兩次接近我們,到底想乾什麼”
李噫一臉不屑:“我看上他了,想跟你搶人。”
白悅顏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眼冒寒光。
“十三是你殺的吧”
“什麼十三我不認識。”
“你還想狡辯!我都感覺到眼球在你身上了。李噫,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傷害到了我重要的人,就不會讓你活著。”
劍揮下去,兩人打了起來。
幾招下去他們仍不相上下。
軟筋散這種迷藥吞食一點就得要些時間才會恢複,何況江離吞了一整瓶,恢複的時間更長,對身體也會有更大傷害。
但這會兒他卻好端端地在白悅顏身邊和他一起打宋銘馳,就像沒事人一樣。
“你彆插手了,交給我就行,這樣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聽話。”白悅顏哄他,不讓他出手。
“你一個人我放不下心。”
白悅顏輕笑,咬他耳朵說:“我的大詩人,你聽話。給十三報了仇,恢複了記憶後,我們就……成親吧。我怕拖的再久些就不合適了。”
“跟我談條件成親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我就要和你一起,你能怎麼辦”江離反過來威脅他。
白悅顏拿他沒辦法,沒再多說什麼。
時隔多年,他們再次聯手。
李噫(宋銘馳)本身不弱,再加上他得了江泠的傀儡術種,麵對他們兩個的聯合攻擊一點都不緊張。
“他也會傀儡術那之前在山穀裡打妖怪時怎麼沒見他用過”江離奇怪。
江離閉上眼用耳朵判斷,身手敏捷躲開了多次——宋銘馳不禁急了,趁其不備打在他身上。
“江離。”白悅顏叫他,但他卻沒反應,像個被操縱的木偶一樣朝他走來。
宋銘馳在旁施法,“打他。”
他得意地看著自己造的情節,笑得很邪。
對熟知多年的愛人白悅顏實在下不去手,隻能防,不敢攻,一邊後退一邊在想辦法把他弄醒。
“沒勁。江離,繼續,殺了他。”宋銘馳沒了興致,乾脆直接一些,讓他殺了他。
受控的江離手上發力把白悅顏摔在牆上,眼看就要拔刀。
血濺了出來。
宋銘馳看到劍紮在自己心口,一臉怔愣,很不甘心。
“你怎麼會……”
江離把劍抽出來甩了甩上麵的血跡,蹲下身在他身上翻來翻去,找到了那個眼球。
“不能再拖了,現在就恢複記憶吧。”
他把手中的東西捏碎。
失掉的記憶一股腦湧進他和白悅顏的腦海。
宋銘馳讓他們轉生失憶的過程和他醜惡的嘴臉浮現在他們腦子裡。
現在,他們隻覺得他惡心。
“他做了那些事,早晚都是這個下場。惡有惡報。顏兒,咱們走吧。”
身後宋銘馳的手指動了動,悄悄站起:“你們想去哪兒”
江離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他。
宋銘馳摘了李噫的假麵,得意地笑,身上滿是惡意。
在他們身後有一個光門。
宋銘馳抓住他們和他們起穿了過去。
既然我得不到,就毀了吧。
熟悉的場景:雲霧繚繞,視線模糊。
他們被宋銘馳拉到了塵世橋。
才過不久就又回來了。
宋銘馳站在他們對麵不遠處,陰沉著臉看過來。
“我曾經是真的把你們當成朋友,所以才願意照顧江泠。白悅顏,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對我有疑心纔在她身上施的法術,但我並沒有傷害過江泠,你們都有目共睹。可是每次看到你和江離在一起我心裡就會很難受,讓我不斷提醒自己要得到他。紫琳姍對我隻是利益關係。我本身並不喜歡女子。我好不容易有了得我真心的人,但卻得不到,你們讓我怎麼辦……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得不到,就沒必要存在了。實在抱歉啊。”
兩人預料到他下一步可能要做什麼,但還是沒能躲掉。
宋銘馳一手抓一個,把周圍的白霧驅散,走到橋中央。
橋兩邊都是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我送你們一程,永彆。”宋銘馳鬆了手,兩人同時掉下去。
他掩麵大笑,聲音傳遍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