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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妹想要逆轉死亡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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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好像沒有惹她吧?”

工作日午休時間,在警視廳附近的波洛咖啡廳用餐時,鬆田陣平望著窗外三三兩兩的人群突然開口。

“你說千繪理?”他對麵的萩原研二咬了口三明治,“這個很難說呢。畢竟千繪理也不是每次都會找我告狀。你不如說說看又怎麼了。”

“比如盯著我一段時候後發出奇怪的感歎之類的。”鬆田陣平怎麼想都覺得不太正常,“最近還會莫名其妙地對我說‘原來你是個帥哥啊’這樣——她之前難道不是這麼認為的嗎!這是在找茬吧?絕對是吧。”

萩原研二嚼嚼嚥下了三明治:“所以,你的問題是什麼,我覺得你直接告訴千繪理不要這麼做,她就會好好改正了。”

“真的假的?她沒有生氣嗎?”

“你難道有做會讓她生氣的事?”

鬆田陣平靠在椅背上從去年的聖誕節開始算起:“聖誕節送了平光鏡,但是新年的時候把她的頭發捲了;一月中旬的時候不小心吃了那家夥的布丁,二月初我新買的模型一夜間拚好了……”說到這裡,他噤聲,抬頭詢問幼馴染的意見:“你說,這應該是算有來有回的吧?”

“現在已經是四月了小陣平。”萩原研二對於上述兩人的互動不僅是親曆者,更被扯進去當過受害者,“我覺得以千繪理的好哄程度來看,她應該不會記仇兩個月前的事。”

“三月份我好像也沒做什麼事啊,”鬆田陣平困惑地摸著下巴,“我甚至還給她買糖吃了。”

“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萩原研二對此事竟完全沒印象。

“就是音駒畢業典禮的那天,我午休的時候看到自動販賣機裡有袋糖,我就買了。”那天好多款式的糖果都售空了,他就隨便買了袋。

萩原研二嘶了一聲:“音駒畢業典禮是哪天來著?”

他們兩人頓了頓,異口同聲:“是14號。”

“小陣平,你應該知道3月14號是什麼日子吧?”萩原研二雙手交叉墊著下巴,“那可是白色情人節啊,你送糖就等於在告訴對方‘我喜歡你’。”

鬆田陣平耳朵唰地一下變了色:“什麼,等下,我真的隻是隨便買了袋糖啊!”

“雖然你本人是無心的,但是千繪理怎麼理解就不一定了。”萩原研二舉起桌上的玻璃杯,“嘛,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她也不像是知道這層含義的人。”唔,不過女子高中生裡肯定有知道的人,所以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人告訴千繪理。

“幸好不是餅乾呢,那個的含義是‘還是朋友’。對了,還有棉花糖,意思是‘我討厭你’。”萩原研二慷慨地同幼馴染科普白色情人節回禮的含義。

隻見鬆田陣平手中的叉子啪地摔到盤子裡,他捂住臉,聲音從指縫裡鑽出:“完蛋了……我買的是棉花糖……”難怪售貨機裡就隻剩那一種啊!

*

音駒,三年五組的教室內。

“千繪理,上次說的事情怎麼樣了?”小泉三葉問。

“不知道是順利還是不順利……總覺得好像沒什麼變化。”萩原千繪理麵色凝重,“完全看不出來我有沒有被討厭啊。”

在音駒畢業典禮結束的當晚,陣平哥隨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棉花糖給她。一開始,她還以為這隻是同往常一樣的、來自陣平哥“突然の好心”。

但是,在第二天出門給自己的零食倉庫補貨時,她聽見周圍的女孩子們興奮的對話後意識到了不對。

“我的男朋友在昨天給我送了糖果!”

“誒,真好啊,我也想從暗戀物件那裡拿到糖果……”

“嗚嗚……我昨天收到了餅乾。”

“那就隻能放棄了啊,遺憾。”

昨天是14號來著。野崎好像有說過三月的14號是白色情人節,他那天要準備給班上的女孩子回禮——啊!

千繪理有點緊張但又十分興奮地掏出手機,嗯,陣平哥送的是棉花糖,有沒有什麼隱喻呢……誒?

手機上顯示的結果和她預想的大不相同。萩原千繪理如遭雷劈。

陣平哥、陣平哥原來是討厭我的嗎……我最近好像沒有捉弄他……的吧?

千繪理不確定的回想著這幾個月來她做的事:新年把陣平哥的頭發拉直——但這都是那個鬆田警官不對!二月又連夜把陣平哥忘在萩原家客廳的模型悄悄拚好——可是這次是陣平哥先偷吃了布丁!

這應該算是有來有回的吧?千繪理不確定地想。

於是她求助了同為男性,近期對她提供了很大幫助的研磨前輩。

【研磨前輩:在那之前,你說的那個“哥哥的朋友”是捲毛嗎?】孤爪研磨對之前瞥見的手機螢幕念念不忘,直覺告訴他這兩次的主角大概率是同一人。

【千繪理:是即使拉直頭發,但洗澡吹乾就會變回捲毛的捲毛!】

【研磨前輩:……總之,先刷好感吧。】就連回答都要加上一大串的限定詞,嗯,這就是小黑說的特殊待遇吧。

孤爪研磨想了想,點開網頁開始搜尋關鍵詞——其他資訊尚不明確,但是年上這點肯定沒錯,哦對,還要加上捲毛。

研磨前輩發來一串清單,說是能夠給千繪理升級的經驗包。

把清單上的名字一條條放進搜尋欄裡,蹦出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帥哥們包圍著漂亮女孩子的封麵。

這個不算知識盲區,千繪理知道這是乙女遊戲。

趁著週末打通兩個遊戲,攻略了八個帥哥,結局成就全收集的千繪理似乎悟了:想要和對方打好關係的話一定要不停刷存在感。

她還詢問了小泉三葉的意見。

“我覺得你就做自己就好。”小泉三葉扶著眼鏡說,“不管你那個‘哥哥的朋友’討不討厭你,對你來說又沒什麼影響吧。”

千繪理選擇性地忽略了後一句話後,採納了小泉三葉的“做自己”。

恰好那時,風野冬和她們在走廊上路過了。這家夥在高三分到了四組。

千繪理記得風野在初中時有很多男性好友,於是叫住了他:“風野,你知道怎麼和男孩子打好關係嗎?”

風野摸了摸腦袋:“嗯……我也不太清楚呢。我一般都是誇誇對方,然後自然而然地就親近起來。”

好的,千繪理又記下來一條:誇誇對方。

把“刷存在感”“做自己”“誇對方”三條融會貫通的千繪理覺得自己強得可怕,分分鐘讓陣平哥收回“棉花糖”。

於是,後果就是鬆田陣平摸不著頭腦地向萩原研二求助。

而千繪理也完全沒看到變化地向小泉三葉詢問:“我覺得他的態度和以前一樣啊。不管是討厭還是喜歡都沒什麼變化的樣子,是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小泉三葉沉吟片刻:“但是我聽你的描述,你的行為完全是在找茬啊。”

“真的嗎?”千繪理鬱悶地倒在桌上,“我明明把這三條技巧運用得很好啊。”

“刷存在感”每天盯陣平哥;“做自己”這個就不需要多餘的動作;“誇誇對方”她每天都有努力誇對方帥啊!不是說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歡被誇讚外貌的嗎?

“我已經搞不懂你這是在刷好感度還是在刷嫌惡條了。”小泉三葉戳了戳千繪理軟綿綿的臉,“說到底,你隻是想弄清楚那個棉花糖究竟是什麼意思吧,直接問不就好了嗎,你不是直球選手嗎千繪理。”

萩原千繪理嘟囔:“這種事情不應該直接問吧,會很尷尬的。”

“你是會尷尬的人嗎?”小泉三葉自問自答,“很明顯不是。”

“真失禮啊,我偶爾也會尷尬的好嗎?”

“既然你這麼糾結的話,為什麼不去問問你認識的那個少女漫畫家?”小泉三葉為她指了一條明路。

當然,預設少女漫畫家是位經驗豐富的成熟大姐姐的小泉三葉並不知道她想象中的大姐姐,其真實身份是男子高中生。

“就是這樣啊野崎,你快想想辦法。”千繪理握著筆迅速地勾線中,“我會用勾線這個月的漫畫來報答你的!”

此刻,野崎梅太郎的屋內共有四人,分彆是來塗色的佐倉千代,畫小物件的禦子柴實琴,全力勾線中的萩原千繪理以及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漫畫原作者本人。

“嗯,是你搞錯了吧。”野崎梅太郎說,“鬆田哥沒有理由討厭你吧。就算要討厭,為什麼時隔十七年,還用這麼委婉的方式告訴你。”

“這麼說好像也對哦,雖然我對前四年完全沒有印象,但陣平哥也單方麵認識我十七年了誒。”千繪理若有所思地點頭。

鬆田陣平是小學一年級,也就是說7歲時和萩原研二認識的,那時候千繪理才1歲,而她也是在有記憶的時候就習慣鬆田陣平的存在了。

“也是有那種情況的吧,比如認識了好多年的鄰居竟然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必須遠離才行,這樣。”禦子柴說。

野崎梅太郎替千繪理排除了這個可能:“不,就算那樣鬆田哥也不會送棉花糖給討厭的家夥。更彆提千繪理也沒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了。”鬆田哥雖然不像千速姐那樣溺愛千繪理,但也絕對是寵著這家夥的。

“那就是誤會了吧。”禦子柴猜測,“就像萩原你朋友的猜測那樣,那位鬆田哥根本不知道棉花糖的含義。”

千繪理盯:“要是他就是那個意思怎麼辦?”

“嘛……我覺得就算知道可能也不是代表他對你的態度,或許是你最近又捉弄鬆田哥惹他生氣了。”野崎是這麼想的。

佐倉千代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那個啊,有沒有可能不是討厭的意思呢?”

另外三個人猛地轉頭看她。

“就是,我聽說在以前,棉花糖在白色情人節象征著‘喜歡你’的意思哦。”佐倉千代謹慎地遞出手機,上麵有搜尋的結果,“至少在小部分二十代的人眼裡,都還是這個意思。”

她補充著問:“那個,你們說的鬆田哥,今年多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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