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27章 鬼醫讓我試毒三日,我反手把藥庫煉成“靈藥窩”?
凜冽的寒風如刀,刮過每一個試圖踏足這片禁地之人的骨髓。
北疆的雪,似乎永遠不會停歇,將天地染成一片絕望的蒼白。
蘇菱安被安置在醫館偏院最角落的一間小屋,緊挨著堆滿雜物的柴房。
四壁的木板縫隙大得能鑽進風雪,屋內的寒氣幾乎要將人的血液凍結。
然而,與這刺骨寒冷形成詭異對比的,是空氣中濃得化不開的藥香,彷彿滲透了這裡的每一寸木料與塵埃。
這便是鬼醫葉寒舟的待客之道。
每日清晨、正午、黃昏,葉寒舟都會親自端來一碗漆黑如墨的湯藥,不發一言,隻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
他稱之為“安神湯”,蘇菱安卻心知肚明,這是“試毒湯”。
他在試探,用這世間最刁鑽的百種毒草混合而成的藥液,探查她的體質究竟有何異於常人之處,是否能承受他那驚世駭俗的醫術。
每一次,蘇菱安都毫無懼色,甚至會對他展露一個溫順而感激的微笑,然後將那碗足以毒死一頭雪狼的湯藥一飲而儘。
當然,隻是做做樣子。
在寬大袖袍的掩護下,絕大部分藥液都順著她的指尖,悄無聲息地傾入了袖中一枚溫潤的古玉。
玉名“靈髓”,是她伴身之物,內藏一方洞天福地,中央有一口生生不息的靈泉。
這霸道的毒液一觸及靈泉,便如滾雪遇沸湯,瞬間被化解、淨化。
那殘餘的毒性非但無害,反而化作最精純的滋養之物,被空間吸收,使得泉邊那幾株她前世帶來的珍稀草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靈氣氤氳。
第三日深夜,風雪愈發狂暴,拍打著薄薄的窗紙,發出淒厲的嘶吼。
蘇菱安悄然起身,從床下拿出這三日積攢下來的湯藥殘渣。
她將殘渣置於玉髓空間內,以靈泉之水反複洗煉、提純。
一個時辰後,那堆黑乎乎的藥渣竟化作了三錢銀亮色的細膩粉末,藥香清冽,正是那傳說中有價無市的療傷聖藥——“九轉化瘀散”的原粉。
次日清晨,她以柴房潮濕、需整理藥材換取乾柴為由,求見了醫館的大賬房,周德全。
周德全是個麵相精明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斜倚在紫檀木案前,保養得宜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厚厚的賬本,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嘴角掛著一絲譏誚的冷笑:“蘇娘子,你一個待罪之人,也配動藥庫的東西?你可知這庫中隨便一株百年老參,就夠買下十個你那不入流的鎮遠鏢局?”
蘇菱安彷彿沒有聽出他話中的羞辱,隻是謙卑地垂著頭,聲音輕柔卻清晰:“不敢奢求,隻是……自幼在鏢局長大,對藥材略知一二。方纔路過藥庫,聞到裡麵的‘化瘀散’氣味渾濁,想來是受了潮。隻知,若再不及時翻曬、處理,這批名貴的藥材,七日之內藥性便會儘失,淪為廢品。”
“你懂什麼?”周德全終於抬眼,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她,“鬼醫的藥,從不讓外人插手!滾回去待著,再敢多言,就不是一碗試毒湯那麼簡單了!”
蘇菱安不再爭辯,默默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當夜,一道黑影如狸貓般,悄無聲息地從藥庫一扇未曾鎖死的偏窗翻了進去。
蘇菱安熟門熟路地找到存放“化瘀散”的大藥缸,毫不猶豫地將那三錢提純出的原粉混入其中,並用內力將其均勻震散。
做完這一切,她並未離去,而是催動靈泉,將一縷蘊含著磅礴生機的霧氣從指尖逼出,悄然彌漫在整個藥庫之中。
一夜之間,奇跡發生。
整座藥庫的藥香,由原本的沉悶渾濁,變得清澈而富有活力,彷彿所有藥材的藥性都被瞬間激發到了巔峰。
三日後,一輛華貴的馬車頂著風雪停在了醫館門前。
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哭著攙扶下一個麵如金紙、四肢癱軟的老者,跪在門外,聲嘶力竭地哭求鬼醫救命。
葉寒舟一如既往,閉門不出。
周德全心中暗笑,這等權貴最是麻煩,治好了賞錢未必多,治不好卻會惹一身腥。
他心生一計,故意從庫中取出那批他早已認定即將失效的“化瘀散”,高價賣給了貴婦,想著正好藉此機會將這批廢藥處理掉,又能打發走這難纏的貴客。
誰也未曾料到,翌日清晨,那癱瘓了半年的老者,竟顫顫巍巍地扶著牆壁,自己站了起來!
訊息如長了翅膀般飛出,短短半日便轟動了整個京城!
鬼醫之名本就如雷貫耳,如今更有神跡佐證,一時間,無數百姓從四麵八方湧來,將這孤寂的寒廬醫館圍得水泄不通。
周德全站在院中,看著門外的人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驚怒交加。
他確信那批藥有問題,可結果卻打了他的臉!
他立刻懷疑有人暗中動了手腳,當即喚來心腹丫鬟小桃,命她在藥櫃各處不起眼的角落撒上香灰,一旦有人觸碰,必然會留下痕跡。
然而,當晚小桃前去檢視時,卻透過藥房的窗縫,看到了令她終身難忘的一幕。
蘇菱安正獨自一人靜坐在昏暗的藥房中央,手中撚著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那銀針的針尖上,竟泛著淡淡的、聖潔的微光,彷彿有無形的靈霧在針身纏繞、流轉。
那一刻的蘇菱安,不似凡人,倒像是一位悲憫世人的謫仙。
小桃心神巨震,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她悄悄退了回去,不僅沒有告密,反而將自己佈下的所有香灰都清理得一乾二淨。
蘇菱安察覺到窗外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她知道,時機已然成熟。
次日,她長跪於葉寒舟門前,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院內所有人都聽清:“先生醫術通神,然俗事纏身,不勝其擾。奴不才,願代先生坐診三日,為先生分憂解難,亦為寒廬分清憂擾,隻求先生恩準。”
屋內一片死寂。
許久,一道清冷的聲音才飄出,隻有一個字:“可。”
他竟沒有拒絕。
蘇菱安叩首謝恩,當即取來筆墨,在醫館外立起一麵布幡,上書八個大字:“寒廬代診,貧者免資。”
此舉一出,人群更是沸騰。
代診首日,便有三名“病患”在家人的簇擁下,哭天搶地地擠到了最前麵。
為首的是一位癱瘓在床板上的老者,麵色灰敗,氣息奄奄。
其子怒目圓睜,指著蘇菱安大罵。
就在此時,那老者突然全身劇烈抽搐,口中湧出大股大股的白沫,雙眼翻白,眼看就要斷氣。
“妖女!你這妖女用了什麼邪術!我爹還沒吃你的藥就要被你害死了!”家屬們瞬間暴起,怒吼著就要衝上來撕了她。
人群大亂,驚呼聲四起。
蘇菱安卻立於風暴中心,麵沉如水,不見絲毫慌亂。
她從袖中取出九根銀針,在無人察覺的瞬間以靈泉浸潤,手腕一抖,九道寒光已然沒入老者頭頂的“百會”、胸口的“膻中”以及後腰的“命門”三大死穴!
她不退反進,並指如劍,點在老者脊背之上,口中發出一聲清喝:“毒不在臟腑,在脊髓!給我出來!”
話音落,針尾劇顫!
隻見老者背心處,一根銀針刺入的血孔中,竟緩緩湧出一股黑血,一條通體漆黑、形如蜈蚣的詭異小蟲,竟順著血流,一點點地蜿蜒爬出!
滿堂嘩然!
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一幕驚得連連後退,倒吸冷氣之聲此起彼伏。
蘇菱安用銀針挑起那仍在扭動的黑蟲,高舉示眾,聲音清越,傳遍全場:“此物名為‘蝕骨蠱’,非天然生成,乃是長期服用以劣質藥材甚至毒物炮製的藥物,在體內積鬱而成。它會啃食人的骨髓,最終令人癱瘓至死!”
說罷,她冰冷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直直射向人群後麵色慘白的周德全。
“我隻問一句,敢問周大賬房,這批給沈老伯治病的‘化瘀散’,是您從哪位趙五爺手上,低價購入的?”
周德全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踉蹌著向後退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
而在不遠處的廊下陰影中,葉寒舟的身影悄然佇立。
他修長的手指正輕輕撫過腰間懸掛的一柄古樸長刀,刀身一道蜿蜒的血色紋路,此刻正微微發燙,彷彿嗅到了罪惡的氣息,發出了嗜血的渴望。
蘇菱安扶起那驚魂未定的老婦人沈婆子,正要溫言安慰,忽覺袖中的古玉猛地一震,一股奇異的波動自其中傳來。
她的心神瞬間沉入空間,隻見靈泉之畔,那道一直緊閉的虛影之門,竟緩緩開啟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縫隙。
門後不再是混沌,而是浮現出半幅殘缺的古圖——那是一座宏偉無比、完全由青銅鑄就的巨殿,懸浮於無儘的雲海之上。
巨殿之前,一塊通天石碑上,用一種古老而蒼勁的字型,刻著兩個大字。
天羅。
蘇菱安瞳孔驟然收縮,耳邊彷彿有無數清脆的風鈴聲輕輕響起,又好似萬千神魔的低語,跨越了時空,自遙遠的天際傳來,在她腦海中轟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