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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與我神合貌離 第第 88 章 “熙寧,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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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皇帝陛下。”……

在上官栩與顧籌準備帶著金吾衛出發前往收服羽林衛的同時,

長安大街上也有一輛馬車穿行在各府邸間。

馬車上的人,手持著令牌,卻並未將手伸得太出去,深夜光線太暗,

隻隱約地看得見令牌上的一個蘇字。

“蘇公要見人,

將他們帶出來。”

馬車上的人淡淡拋出一句話後,

就將那令牌收了回來,而外麵上前來詢話的人根本就來不及將那令牌看清。

又見外麵的人有遲疑,馬車裡的人再冷聲道:“怎麼?有問題?”

車外的人立馬垂首道:“先前上麵吩咐好的,任何人不得將府中之人帶離。”

“那我讓蘇公親自來領人?”

“不敢!”

車外的人連忙埋頭告罪,

不過也好在車上那人並未因此大做文章,反是軟了聲道:“你司職金吾衛,

剛說的上麵應該指的也是你的將官吧,那你便看看我身後跟著的都是誰。”那金吾衛往馬車後瞟了一眼,

見果然跟著的也是一對金吾衛。

“時間緊迫,嶽父急著見人,切莫在耽誤時間,否則真誤了事我便隻有讓你親自去向嶽父解釋了。”

守在外麵的金吾衛聽了這番含著威脅的話後全身不寒而栗。

拋去車上之人的國舅身份不談,

便隻是其蘇公女婿的身份就足夠讓在場之人對他敬畏。

再者,雖說宮裡最近有了變化,但馬車上那位國舅卻是絲毫冇有受到影響,雖說他出麵的次數不多,

但府上的夫人卻的確每日都能隨意進出府邸,

自由來回於蘇府和上官府之間,

這其中緣由自是不必多說。

想到這些,又想到最初馬車上那人拿出的令牌,那金吾衛自是不敢再問,

連忙拱手應是。

帶了人出來後,由跟著馬車而來的金吾衛領過,馬車啟動前,車廂內的人又發了話。

上官櫟車簾並未掀起,隻道:“你們繼續在這兒守著,待人送過來繼續看守。”

留守的金吾衛寬心不少:“屬下遵命。”

——

留駐在京畿的神策軍,每個日夜都會照常派出斥候,將駐地外方圓十餘裡地全部查探一遍。

從北麵而來的軍隊自進入神策軍的巡查範圍之後,就兵分兩路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本循例出來巡查的神策軍斥候,於山野至高處看見山中蜿蜒的隊伍後駭然一驚,立馬調轉了馬頭,往大營奔去。

太極宮內,負責巡視的羽林衛被一隊隊分隔開,於一條條巷道中被金吾衛夾擊,而由羽林衛負責守衛的那幾道宮門,為首的亦是在宮牆上就看見了向他們那處趕去的金吾衛。

其中一道門外,還有一輛馬車向他們處駛來,而門內,向他們行去的是顧籌……

——

今夜,分明是晴夜,然而明月高懸,風卻一陣一陣地吹入房內,帶著書案上的紙張沙沙作響。

蘇尚按了一次又一次。

他看著那冇有被按住的紙張角落還在不停地隨風飄動,不由得眸光一沉,眼中帶上一分寒意,然而他心中亦難以忽視地有了不安。

“郎君!”

“何事!”

麵對門外突然傳來的呼喊聲,蘇尚將頭猛地往房門處轉去,同時開口迴應。

“城外傳來急報,相爺讓您速去書房議事。”

書房內,蘇尚第一次見他一向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發了這麼大的火。

地上全是被拋撒下來的書冊。

“怎麼了父親,城外傳來的是什麼急報?”縱是已然猜測到今夜發生的事情不一般,甚至可能是極不利於他們的,但蘇尚也仍先緩著聲音問道。

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作為為首者便一定要冷靜。

而不待蘇望回答,蘇尚便看到了上首位置放著的一張帶著軍隊標誌的信紙,他雙眸一覷,先問:“可是北方有訊息了。”

蘇望閉眸深呼了口氣:“是,也不是。”他轉頭向蘇尚看去,“北地的亂軍,到了京畿以北了。”

“什麼?”蘇尚恍惚一瞬,瞠大了眼。

——

太極宮內,羽林衛所守衛的宮門一片混亂,火光滔天,血液橫流。

那原本強硬著姿態,不容宮門裡外的人靠近的羽林衛中郎將此時被四手鉗製,埋首無力跪於地麵。

顧籌嫌惡地瞧了幾眼之後,擡手示意將人拖了下去。

馬車已入了宮,從馬車上下來的幾人,分列兩列,齊齊向身前之人拱手請罪。

顧籌將各宮門傳來的羽林衛的情況彙給那人。

上官栩聽後點了點頭,又擡眼將眾人愧疚形態納入眼底,她堅定的聲音寬慰道:“此番禍事非諸位將軍之過,實是賊人用心險惡,防不勝防,今冒險請各位將軍入宮,也實是眼下形勢危急,唯有請諸位將軍與我同擔危局,勠力同心,將太極宮門守住,將大晉基業守住,直待援軍的到來!”

“殿下放心,末將等願以命護宮門。”

眾將單膝砸地,齊聲高喝:“與大晉共存亡!”

然而亦有人隨之問道:“敢問殿下,援軍是何人所率而來?”

上官栩凝眸望去,一字一句:“熙寧,皇帝陛下。”

——

蘇望書房內,蘇尚在一陣錯愕中回了神。

他壓著聲,竭力平靜道:“怎麼可能?成千上萬人的隊伍怎麼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京畿地界?”

說著,他眸光又驀地一亂:“他們不是普通的亂軍麼?他們到京畿來做什麼?”

“且以兵家作戰的慣例來講,縱是他們有野心,刻意繞開各城的巡查範圍至京城腳下,想直接威脅京城,也不可能在孤軍的情況下繞後啊,這樣豈不是將自己置於腹背受敵的境況中?”

蘇尚握住拳,內心的不安愈盛:“那京畿的神策軍呢?就讓他們直接進來了?不過烏合之眾,神策軍便可以直接拿下啊。神策軍可有動作了?可有策略了?”

蘇望還未從剛纔的餘慍中平複過來,閉眼控製道:“剛纔斥候來報我便讓他傳令回去,讓神策軍直接應敵,然而霍甘帶人出征,到底帶出去了不少人,如今神策軍中亦缺大將,那亂軍又能悄無聲息地到京畿,隻怕這件事情平複起來不會那麼容易。”

霍甘,大將……

蘇尚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驟然醒神,連話都冇說地轉身就往走。

他腳下急速,邊走邊道:“備馬!”

——

關押那幾位羽林衛將領的府門外,蘇尚馬都尚未勒停就直接擡腿下了馬。

他不顧守衛的行禮問候,直接道:“裡麵的人呢?”

“蘇公不是要見人,讓上官大人帶走了麼……”

“廢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允許你聽他的話,讓他將人帶走的!”還未聽那人顫巍巍地將話說完,蘇尚就一腳將人踹到在地。

那守衛的金吾衛慌忙跪身請罪:“是、是上官大人拿了蘇公的令牌,卑、卑職不敢不放……”

“令牌?什麼令牌?”

“光線太暗,隻隱約見了上麵有一個蘇字。”

“蘇字……”

蘇尚細想片刻,忽而怒笑一聲。

蘇字,他們蘇家兒女中,任誰都有一塊帶自己名字的玉牌,上官櫟拿的當是他姐姐蘇凝的玉牌。

倒是把他忘了。

還以為上官櫟自那日向上官栩“坦言”之後便心灰意冷,不再參與任何外界之事,更是再無顏麵對她,冇想到他這一次竟……

不對,他是怎麼和她配合上的?在她被軟禁之前,他們兄妹之間就已然許久冇了聯絡,他是怎麼在這時候知曉她的打算的?而且他不保她了麼?他不是以為她中毒了麼?

蘇尚越想越慌,越想越亂,他轉身下階上馬。

“速讓今夜在城中值守的中郎君率兵前來,隨我入宮!”

急切的馬蹄聲在街道上交錯響起,雜亂打破寧靜,馬蹄踩過地麵,帶起震動。

蘇尚領先於隊伍前,身姿穩而低,儼然一副馭馬疾馳之態。

駕馬聲音不止,直向太極宮中而去。

然而一切希冀終於在那緊閉的宮門外破滅,剛纔所想亦終於有了個準確的答案。

他勒馬於宮城下,眼底微有泛紅,目有不甘地仰臉聽那顧籌於城牆上說道:

“蘇大人此時攜兵馬而來,是要闖宮麼?”

——

京畿,神策軍主營地。

夜色如墨,尋常時候,營地中,本來除來回巡邏的士兵走路時甲冑碰撞發出的摩擦聲,便隻有篝火燃燒時乾木發出的劈啪聲。

然而今夜卻在斥候的“京畿有異”四個字的影響下,全營都發生一場巨大的變動。

早在斥候傳回訊息的那刻,暫領全營的兵馬行營將軍就派人往京城送了信。

然而卻在見到營外的“霍”字帥旗時失了判斷。

整座行營已被人控製。

在一場以主將為餌從而誘開營門的戰役結束後,“趙”“豐”二字軍旗開始入駐大營。

霍甘在被利用完的第一時間就又被控製住,被單獨關押在一營帳之中。

豐王周昱騎著高馬,神態倨傲地向那被擒住的守營將官處去。

看著眼前那攜勝而目有輕佻的人,守營的將官冇忍住唾罵:“亂臣賊子。”

周昱聞言輕擡了下頜,也不怒,神色反是愈發輕慢:“亂子賊子?本王奉陛下之命討賊,名正言順,何來叛逆之說。”

將官仍舊不屑:“哪個陛下?當今陛下可在太極宮中。”

周昱慢聲,眸光卻隨著出口的字慢慢變沉:“熙寧,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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